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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一起睡,才算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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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斯年好好地泡了一個熱水澡。

好累,身心疲憊。

傷口也隱隱地抽疼,傷痕的火熱和藥的冰涼在鬥爭,讓她浮沈於冰與火的邊緣。

組織的任務還不是一般的艱巨,現在沒有接近冷星燃,還把老太太給得罪了。這日子,可真是不好過。還好,自己不是真的嫁入豪門,就憑這樣的折騰,以她的性格,估計出場沒多久就該領飯盒退場了。

她趴在浴缸邊緣,思緒聯翩,差點就要睡著了。直到水已經徹底冷透了,她才清醒了過來。

她緩緩地換上睡袍,走到鏡子前。一照鏡子,她差點嚇了一跳。她兩邊的臉頰,又青又腫的,上面還布著一道道血痕。

這,這還能見人嗎?

她真的難以想象,剛剛那個人還能那麽冷靜地幫她搽藥,完全沒有任何表情。這只能證明,他真的很冷血。

她已經沒臉見人了,包括他。她在門縫裏張望著,外面靜悄悄的,他好像不在這房間裏。

她松了一口氣。

他好像說了,要在這別墅裏住幾天。她雖然想接近他,但是她今天實在沒有心情,而且,他應該對這個樣子的她也沒有興趣吧。

她於是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果然裏面沒有別人。再看看墻上的鐘,原來她已經在裏面磨蹭了三個小時。他應該是不會出現了。

她關了房間的大燈,大步地奔向柔軟的大床,隨手扔了睡袍,一下子蹦了上去。

好舒服,好柔軟,好想睡覺……

她打開四肢,慵懶地仰臥著。原來,在經歷了一場煉獄之後,能好好地睡個覺,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她漸漸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突然門開了。

她警覺地坐了起來,看到他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神情還是千古不變的冷漠,只是他的腳步卻定定地頓住了。

她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穿著一件蕾絲小吊帶裙,裏面還是空空蕩蕩的,因為她洗完澡,沒有穿內衣的習慣。

她非常羞赧地扯過被子,蓋在身上,“你,你怎麽進來了?”

“這是我的房間。”他坦然回道,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怎麽?你不是一直想和我一起搭夥過日子嗎?”

她低著頭,本來臉上有點消退的熱意又猛地湧了上來,她窘迫得不知道如何才好,只能繼續扯著被子。

他走到床沿,坐了下來,柔軟的大床立刻塌陷了一邊。

他想扯開她的被子,她卻拉著不肯放手。

他低低笑了一聲,“一起睡,才算是夫妻。”

他不是還有這種嗜好吧?自己都傷成這個樣子,他居然還想對她做點什麽嗎?

她咬著唇,告訴自己,這是任務,這是任務。為了完成任務,她已經不計代價地嫁給了他。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不能放棄……

她視死如歸般掀開自己的被子。昏暗的床頭燈下,她白皙的肌膚泛著晶瑩的光,若隱若現的蕾絲下,是熠熠動人的曲線。

“能夠得到冷爺的關愛,是我的福分。”她昧著良心說道。雖然她沒有和任何男人有過親密接觸,但是只要是和他,都會是不堪的記憶。所以,在什麽情境之下,都沒有什麽區別。

他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臉已經紅腫不堪了。但是他卻非常認真地註視著她的臉。

“好像消了些。”他開口說道,“再吃顆消炎的。”

她有點錯愕,這臺詞,好像不是她想象的。

他於是拉起她的被子,蓋在她身上,“別著涼了,有傷口很容易發燒。”

他說完,站了起來。

他這是放她一馬的意思吧。

“冷爺,您……”她欲言又止。

“我去書房睡,那裏還有一張床。”

“謝謝。”她感激說道,心裏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他清冷說道,“除了僵屍,我對豬頭也沒有興趣。”

於是,她看到他朝著書房那頭走了過去,書房亮起了淡淡的燈光。

她拉著被子,回想起他剛剛的話。他還讓她別著涼了,這是關心她的意思嗎?這種人,也會關心別人?真是不可思議啊。

她終於躺了下來,閉上眼睛。不管了,無論明天會發生什麽,還是睡一覺再說吧。夢裏,她在一片火燒火燎的夢境裏浮浮沈沈的。突然,她好像走到了一座冰山前。她高興地躲在冰山腳下,用自己的身體蹭著通透的冰塊。好涼爽啊!於是,她終於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醒了過來,覺得全身還是虛脫無力。她摸了摸臉上的紅腫,果然是特效藥,紅腫已經退去了許多,但還是隱隱作疼。

她光著腳,踩著毛茸茸的地毯,走到穿衣鏡前,細細端詳著自己的臉。咦!她的額頭上什麽時候貼了張退熱貼。難道是……

突然,她看到鏡子裏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已經精神抖擻地換好了西裝,就站在她的身後。

“早上好,冷爺。”她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想想自己除了那豬頭臉,頭發還亂得像稻草,還有自己的睡袍,松松垮垮的,真是什麽形象都沒有了。

還好,他好像並不關註這些,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沒事了。”

“好多了,謝謝!你……你半夜幫我貼的嗎?”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這屋裏還有別人嗎?”他冷然問道。

她想想昨天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個人居然來到她的床邊,也不知道除了發現她發燒,還對她做了什麽,她心裏就有點發慌。

他見她不說話,“這兩天有課嗎?”

“今天剛好沒有。而且明天是周末。”她有點慶幸地說。

“那去樓下一趟,再回來休息。”

她急忙搖搖頭,“我這樣子實在不想見人。我今天可以就在這裏呆著嗎?”

他瞥了她一眼,“你的樣子有什麽問題?難道你今天在這裏不吃不喝?”

“我寧可餓死。因為我不想讓人看笑話。”她視死如歸地回答。

“別做縮頭烏龜。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他抓著她的手,“我要帶你和老太太說清楚。”

蘇斯年一頭冷汗,他這是非要搞得她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然後灰溜溜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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