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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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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夷光可就糊塗了,紀以歌說兒子天天在南衣面前晃悠,那南衣怎麽可能不知道那,“南衣,既然天天在你面前晃悠,你怎麽不知道那?”

南衣的笑容僵了一下,“因為哥還沒有和我說,他那麽多情婦,我怎麽會知道。”

這個回答明顯令李琛航和趙夷光大吃一驚,紛紛向紀以歌投去疑惑的目光,眼神中盡是求知的欲望,那麽多情婦!這是一個關鍵詞阿!守身如玉的紀以歌竟然……既然背著她有情婦了!

“我沒有情婦。”紀以歌冷靜的辯解道。

“說謊!”趙夷光用手指了指他,肯定的說道。

李琛航猶猶豫豫地站在了自家老婆那邊,目光依舊投降紀以歌。

“你信我還是信南衣?”紀以歌眼神溫和,卻說出冰冷的話語,自己和李琛航兄弟好幾年,即使自己有了老婆,但是兄弟的情誼肯定還是在的,所以李琛航有很大的幾率都會站在自己這邊,他看向顧南衣,眼神悠悠然。

趙夷光一臉不屑道:“一個商場老手和一個純情學生,你說我會信誰?”

顧南衣本來是在喝水的,但是聽到這句話之後,一個不小心,口中的水就噴了出來,不偏不倚地,正好噴到了紀以歌腰下三寸的部位,於是紀以歌的臉驀地便黑了,拉起顧南衣就離開了事故現場,李琛航和趙夷光還是還沈浸在剛才那一幕震驚的畫面中,久久未能解脫出來,噴到那個部位,顧南衣你的技術是不是太好了點!

顧南衣被紀以歌一路拉扯到了門外,“哎哥你幹什麽我手很痛阿!”紀以歌這個人真是奇怪,明明在別人面前都是面癱面癱再面癱,從不主動找人麻煩,就算人家撞到了他,他也只是冷著臉當做沒發生一樣,為什麽她只是不小心將水噴到了他的那個部位上他就要當著趙夷光和李琛航的面將自己拉出來阿!

那時候的顧南衣可能還不知道她在紀以歌心目中的分量,如果說紀以歌的心有一個地球那麽大,那麽顧南衣就是這顆地球,在他心中,她永遠霸占著他心中全部的位置,割舍不得,因為,這是他的心,如果真的舍得割舍,那麽他該如何活命?

用力地將她摔在墻上,紀以歌撐著墻面將南衣禁錮在兩手臂之間,狹小的距離中。

“你,你要幹嘛?”

紀以歌慢慢將臉貼過去,聲音低沈,帶著一絲絲令人沈醉的味道:“我要幹嘛?南衣,你都對我做了那樣的性暗示,你認為,我要幹嘛?”

“那,那只是不小心噴上去的!”他怎麽能夠這樣強詞奪理,扭曲事實阿!

他呼出的氣噴薄在她的額上,弄得南衣有些癢癢的,而後又聽見紀以歌的帶著戲謔的聲音:“可是,如果只是不小心的,那麽怎麽可能正好就噴到那個部位了那,還是說,你很想它,想讓它滋潤一下你那?”

太無恥的人神共憤了!

南衣忽然就怒了,看著紀以歌那雙狹長的眸子,氣勢略漲:“紀以歌我告訴你,你別給我那麽囂張!我是念在我們有三年的親情在所以不想和你鬧的,可是你有必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羞辱我嗎?”說著,看了一眼那個濕淋淋的部位,嘴角一勾,“就算我是故意要噴到那上面的,那麽我也並不是要它來滋潤我,而是提醒它,它的死期快到了!”用力將紀以歌推到了一邊,頭也不甩地就走了。

紀以歌恨得咬牙切齒,這個女人!聽話一點會死嗎?順著他一點會死嗎!

真是一只刺猬!

恨不得弄死她!

“如果你再走一步,顧陽你就別想要了,還有你的行李箱。”紀以歌的聲音在她的身後涼涼的響起,似乎在提醒她,再走一步,你的命根,就會在我的手上,你再也奪不回去了。

果然顧南衣停住了腳步,該死,又被他套住了!

南衣轉頭,冷眼看向紀以歌,一字一句從嘴裏擠出來,“那你想怎樣?”

因為知道顧南衣肯定會回頭,所以紀以歌也顯得十分輕松,插著口袋靠在墻上,一點也不驚訝於她的忽然回頭,“要麽,我娶你,要麽,你嫁我,要麽……”他停了一下,覆又道,“你做我的秘書,我們保持著不正當的關系。”

顧南衣只覺得氣得渾身都在發抖,這個可惡的男人!

握著拳強忍著踢他小弟弟的願望,“紀以歌,你為什麽要非我不可,別人就不行嗎?你要找床伴,只要你A市紀以歌一句話,全世界的女人都會向你襲來,但是你為什麽固執地要我一個人那,我在國外吃過苦,所以我回國內只是想平平靜靜的生活著,不想和紀以歌這個名字糾纏!顧陽他是我的兒子,而不是你的,你不要總將他拿來做束縛我的籌碼,他只是個孩子,不是工具!”她說話說得大聲,似乎是在宣洩她無處可發的怒氣。

空蕩蕩的走廊只有他們兩個人,冷風輕吹,她的聲音一聲聲回蕩在走廊之中,傳入他的耳。

為什麽非要固執的要他以個人?

其實紀以歌也弄不明白,只是自己那麽多年來,只有對她動過心,別的女人再好,也比不上她的萬分之一而已。

她在他的心裏,總是那麽的特別,從初次見面的第一眼起,他就發現,自己的好像已經喜歡上了比他小五歲的她,圓圓的小臉帶著嬰兒肥,大大的眸子如水晶般清澈,看著他,似乎是有點膽怯的,軟聲軟氣地叫了聲:哥哥。

那一刻,仿佛是幽冷的寒梅在冬季驀然開放,散發著大片大片的冷梅香,讓他的心中也充滿了愉悅感。

“對我來說,他只是束縛住你的工具而已。”只要能夠將顧南衣留在自己的身邊,無論什麽,他都能夠付出,哪怕,是別人的性命。

反正,他的手上,早已沾上了那個人的血。

顧南衣聽到這話,心中覺得委屈極了,他怎麽可以說顧陽是工具那?他明明就是他的兒子阿!

不覺眼淚盈滿眼眶,她顫抖著聲音,沖著離她僅有幾步之遙的紀以歌大聲吼道:“紀以歌你是個混蛋,你竟然將你自己的兒子當成工具!你還有沒有一個身為父親的責任!”她大聲吼著,甚至將顧陽是他兒子的事情也不覺說了出來,等到說完才意識到這件事情,立馬捂上了嘴,卻看見到紀以歌一雙冷眸正深深的望著自己,眼眸中帶了點她讀不懂的心思。

她的確讀不懂紀以歌,從15歲那年遇見他,自己就沒有讀懂過。

他的心思,一向都與常人不同。

紀以歌看著顧南衣,看著她一身素白的長裙,及肩的長發,除了越發精致的五官及瘦弱的身子,一切都如當年見到她的模樣。

美好而又清新。

驀然,紀以歌開口道:“不負責任的是你,顧陽他在外面那麽苦,你卻依舊不同我求助一聲,你要知道,只要你求助於我,我一定會幫……”他責備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冷聲打斷,“怎麽向你求助?我在國外的時候,身上僅有兩百塊錢,身上又懷著你的孩子,當時我的母親告訴我,因為你是紀家未來的繼承人,為了紀氏的名譽,所以必須要將你和我的那件事壓住,她為了紀氏,犧牲了我這個女兒,狠心將我送到國外,我一個人英語不好,在國外又很難與人交流,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好心的人,將我收留了下來,替我找了一份工作做,紀以歌,要不要我告訴你,有一次,在我工作的時候,別人撞到了我,害我摔了跤,我的羊水在頃刻間就破了,後來他們將我送到了醫院,醫生說小孩很難保住,當時我就絕望了,我雖然討厭你,但是顧陽卻是無辜的,他只是不小心來到了這個世界上,為了減少醫藥費,我選擇了順產,那一次,我幾次昏死在冰冷的手術臺上,他們一次又一次地勸我不要生了,可是我卻想,那麽可愛的孩子,我為什麽不將他生下來那,將他變成死胎這種事情,我實在是做不下去,幸運的是,他終於出生了,當我抱到他的時候,我忽然就覺得,這幾個小時的辛苦值了,看著他,仿佛我身上的痛都能消掉一樣,所以,你將他當成工具的這件事情,我是絕對不允許的,他是我的太陽,是我現在想要生存下去的全部來源!”

一想到自己那麽心酸的往事,滾燙的熱淚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滴到冰冷的臺階上,化作一片冰冷的水滴。

她蹲下身子,大聲的哭著,像一個迷途的小孩,不知哪裏才是歸處。

原來她在國外,竟是那麽的困苦。

紀以歌從來沒有想象過,一個人生活的顧南衣是有多麽的寂寞,多麽的辛苦,他不能甚至不敢想象她為了孩子,一次又一次昏倒在那冰冷的手術臺上的事情,甚至不能幻想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國外是有多的麽艱辛。

他,忽然很心疼她。

“南衣。”他開口,聲音輕柔,與剛才冷眼相看的紀以歌判若兩人。

顧南衣仍舊是哭著,他有些急了,大步跨上前抓起她瘦得幾乎只剩骨頭的手腕一把湧向懷中,顧南衣終於停下了哭聲,楞楞的不知道將自己的手放在哪裏。

紀以歌緊緊的擁著她,懊惱的想要求她原諒自己的過錯,可是話一到嘴邊就吐不出來了,只化作一聲輕柔的話語,“南衣,你哭給我聽,把你這幾年心中難過的悲傷的不願訴說出來的,都哭出來給我聽好嗎?讓我聽聽看你的酸楚。”讓我感同身受。

他聲音溫柔,像是有蠱惑人心的力量一般,顧南衣竟然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頭埋在他的胸口,狠狠的哭了起來。

紀以歌看著她,心中卻覺得一絲溫暖,擡手動作輕而緩的撫摸著她的背部,眼神溫柔,像是在看當年的她,純真而又稚氣,受委屈了,只知道躲在他的懷裏哭泣。

南衣,你的委屈,只能哭給我聽。

會客廳的靜音效果好得很,即使外面傳來某些不和諧的聲音,在裏面也是很安靜的,趙夷光喝著果汁慵慵懶懶的靠在李琛航的懷裏,郁悶的問了一句,“李琛航,你說他們在外面那麽久了,怎麽還不進來?”

李琛航當然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不過憑著多年的了解,紀以歌這個人深深的有著喜歡折磨人的愛好,所以不假思索就推斷出了一下這個結論:

——紀以歌在隔壁有大沙發的會客廳裏面XXOO顧南衣。

趙夷光聽了這個結論差點一個氣回不過來,擡頭問他:“南衣應該不會有事的,對吧!”

李琛航想著那活色生香的畫面,深沈的低吼,嬌柔的低喘,自己又很沒出息的硬了起來,望了望自家老婆的肚子,無疑是在沙漠裏看到海市蜃樓的倒影,可望而不可即阿!於是不動聲色的看著那一個有著趙夷光唇印的杯子,慢慢的YY著……

唉,肚子裏的小家夥,你可要饞死你親爸了!

李琛航在心中默默發誓,自己以後不會再生小孩了!

所以不久後,當趙夷光提出要生二胎的時候,李琛航忍著和她一個禮拜沒有同床都沒有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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