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若水又給秦煙煙細數了幾件她兒時的糗事，逗得完顏子惜直笑。

“表姐，你日後若再說我不像男子漢，我就給你叫小哭包。”

秦煙煙對著他呲牙，她最討厭哭包倆字，她這麽不愛哭的人，怎麽能和哭包沾邊。

完顏若水看向自己父母兄嫂，“這十一年讓你們擔心了。”

“你醒了就好。”

秦山面露愧疚，看向完顏若水的眼神充滿柔情，“若水，日後讓我來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你陷入危險。”

秦煙煙拉過秦墨和秦陽，笑著道，“還有我們仨。”

完顏子惜不甘示弱，擠到前面，“姑姑，姑姑，還有我。我是老四，叫完顏子惜，姑姑你可不能記錯了。”

完顏若水覺得好笑，“記不錯，我又不是沒見過你，我還抱過你呢，只是你不記得了。”

完顏若水目光溫柔的看向完顏子均，“子均，這麽久不見，都長這麽高了。”

完顏子均一改往日形象，像個孩子似的，“姑姑，你終於醒了，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呸呸，說啥傻話呢，你姑姑長命千歲萬歲。”完顏子均的娘郗鳶不輕不重拍他腦袋一巴掌，趕緊呸了兩聲。

芝瑤看自己女兒一家還有很多話要說，立即下令讓所有人回各自院子，瞬間，屋子空了許多。

秦墨秦陽兄弟兩個站在床前看著完顏若水，沒有動。

還是秦煙煙看不下去，推了他倆一把，讓他們跌坐在床上，和完顏若水近了許多。

兩人同時開口，“娘。”

完顏若水雙手抱胸，挑眉看向自己兩個兒子，“怎麽，不認識老娘了？”

隨後她揉揉脖子，“你們還是坐下好，讓我仰頭看你們，真是遭罪。”

“娘，你能不能註意一下，別帶壞煙兒。”秦墨表情真是一言難盡。

“什麽我帶壞煙兒，我們煙兒這麽好，可惜你們沒福，其他人都沒煙兒好。”說這話時，完顏若水一臉驕傲自豪。

秦陽哼唧兩聲，“既然煙兒最好，你要她就行了。”

“站住！給老娘過來！”

往外走的秦墨兄弟倆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無奈，默契的嘆口氣，同時轉身，直接撲倒完顏若水懷裏。

“你說你自己悠閑那麽多年，讓我們當沒娘的娃，你怎麽那麽心大！”

秦煙煙看著這玩笑般的一出，有些目瞪口呆，畫風轉變太快，她跟不上。不過，這好像是她印象中第一次看這兄弟倆哭。

秦山拉著秦煙煙走到三人跟前，用他寬大的胸懷把對他最重要的四人包裹住，“以後我們一家再也不分開。”

秦墨和秦陽還在哭，嘴裏喊著要吃娘做的油酥餅。

“行了，憋回去。”

兩人擡起頭瞪向完顏若水，“不！”

“唉…兒女都是債啊。”

“你可別說這句話，我怕你良心會痛。”秦陽粗魯的抹去臉上的淚，“你除了給我們做過蔥油餅還管過什麽，就會壓榨我和大哥。”

“瞎說什麽，那是壓榨嘛，那是鍛煉。”

秦山和秦煙煙對視一眼，兩人搬個凳子坐在一邊，後者覺得不夠，從空間拿出一張矮桌，一小壺酒，倆酒杯。斟滿酒，和秦山幹了。

“好酒，夠味。”秦山直接拿過酒壺往嘴裏倒，“女孩子家家喝酒不好，爹幫你喝了，別浪費。”

“…”

“秦山！”

聽到女子的呵斥，秦山立馬放下酒壺，一秒後人已經到了床邊，而秦墨秦陽已經被轟到一邊。

兄妹三人，互相看看，最後一同聳肩，退到外間，對著裏面道，“爹娘早點休息，要是想再造一個弟弟妹妹，我們沒意見。”

“臭小子！”

三人坐在院中，今日月亮很圓很亮，即使沒有燈光也能視物。秦煙煙再次拿出一壺酒，三只酒杯。

“倆哥哥，你們為什麽是這樣的…”

兄弟倆笑笑，秦墨一口喝掉杯中的酒，仿若陷入回憶，“小時後娘總是讓我和你二哥幹這幹那，要求極高，看著蠻不講理。卻又總是出其不意，偷偷做了很多。每次我倆闖禍，和其他人打架，若是被人打了，她總是不問原由先幫我們打回去，回家後再教育…”

秦煙煙聽著他說，一杯一杯的往肚裏灌酒，很快話都沒聽完人就趴在桌子上了。

“爸媽，哥哥我想你們了…”

秦陽看向秦墨，“她說什麽？”

後者直起身子，“什麽罷馬，哥哥我想你了。這是說什麽胡話呢，咱倆不在這呢嗎。”

秦陽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隨即搖搖頭，看向秦墨，“哥，咱們家終於完整了。”

“是啊，娘親沒死，真好。只是已經過了需要娘的年紀了啊。”

“這不還有個需要的嗎？”秦陽指向趴在石桌上的人。

“誒，今天都沒看到那只狐貍。”

“估計被人扒了皮了吧。”

秦墨抱起秦煙煙，兩人說著各種狐皮制品去往秦煙煙的房間。

完顏若水抓過秦山得手把玩，臉上露出滿足，“再過兩日咱們就回家。”

“好。”

“我覺得煙兒不簡單。”

“是不簡單。”

“你說，那人當初將她的魂魄分離，那那些魂魄放在了哪裏？”完顏若水側身看向面前的男人，黑夜中籠上一種迷離感。

秦山一把將她摟進懷裏，手不老實的伸進衣服中，撫上她的背，被對方瞪了一眼後不在挪動，老實的回答，“不清楚。但應該經歷了很多。煙兒的表現很多時候不像個孩子。”

她聽後不再言語，直接在秦山懷裏睡著了。後者簡直無奈又好笑，就這樣摟著自己媳婦睡了。

三日後，完顏若水排除眾意，帶著一家四口人坐上了回家的…大鳥。

秦煙煙蜷曲雙腿，坐在完顏若水旁邊，感受著些許微風，手裏轉動著白淵所在的戒指。

“煙兒在想什麽？”

“什麽也沒想，就是發發呆。”

完顏若水把秦煙煙那些被風吹亂的頭發整理好，雙眼看著她，像是過去一個世紀那麽長，又像是過去一秒鐘，最後她學著她的樣子蜷曲雙腿，“煙兒可以和我說說在回來之前，你經歷過什麽嗎？”

秦煙煙有些莫名其妙，只見完顏若水說完這句話後，那父子仨全部聚過來，一副乖寶寶樣，等著聆聽。

“經歷…”她有些為難的撓撓頭，一些無聊的事，有什麽好說的，不過還是乖乖說了，“就是做任務歷練，然後提升修為。”

“你以前就在做這些了？”

“對啊，多年前就這麽做了，要不也不可能這麽快到達三星大元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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