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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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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急著超越我們才對。只有他,肯停下來,來尋找我們。”

“嗯。”菊墨也點頭,心中湧起暖意。可是卻在目光撞上啟櫻那盈盈眼波的剎那,心再度沈落了下去——啟櫻的心裏在想仙兒,是不是?跟仙兒比起來,他總是這樣地不值一提。

菊墨苦笑起來。

“你又笑什麽?”啟櫻轉頭瞪他,“你這人沒心沒肺到這個地步?這樣的時候還總是笑,總是做不正經的!”啟櫻也是惱羞成怒了,便加了一句,“虧了你還與紫仙相處這樣久,你何時能學得紫仙的成熟與冷靜!”

菊墨說不出話來,一剎那只覺心都被生生撕碎。卻流不出血來,甚至呼不出疼,只能定定地望著啟櫻。

啟櫻於是便更加惱了,推開菊墨,自己將耳朵貼在墻壁上,用力聆聽。

菊墨闔上眼簾,“就算是仙兒在尋找我們,可是我們若能出了這間墓室去拿到步話機,那我們就也能出去了。現在的問題是,就算是那步話機,也跟我們隔著石門,隔著生死。”

菊墨的話也兜頭澆熄了啟櫻剛剛燃起的喜悅,絕望使得啟櫻將所有的惱怒都發洩在菊墨身上,她跟發怒的雌獅子一樣撲向菊墨,伸手卡住菊墨的脖子,狠狠瞪著他,“我知道,我不用你說!從一開始到現在,你一直不肯花力氣來尋找生途,你將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調.戲我上!”

啟櫻狠狠瞪著菊墨的眼睛,“就像你自己說的,你覺得死了也願意——是因為你覺得你這樣就能贏過紫仙去,就能讓我只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你更能贏過我去——盡管我千方百計不跟你在一起,可是卻被這古墓給圈住,不得不跟你在一起!”

絕望讓啟櫻的思維更加發散,“怪不得你之前在上頭主動勾著我來找這個古墓,怪不得你勾著我下來。原來你早安的是這份兒心!——生同衾,死同穴,嗯?你靳菊墨想用這個賭註來證明你贏了?”

啟櫻越說越惱,劈手便給了菊墨一個嘴巴,“你個王八蛋!靳菊墨,你死不足惜,你活著死了沒什麽關系;可是我卻是不能就這麽死了的!”

啟櫻眼前晃動起祖父的笑顏,祖父在天地白雪裏,穿潔白的和服,連頭發和眉毛都一樣地白了,然後對她說,“櫻,我想回去。我不想再呆在這裏,我想回到祖先的白山黑水去。”

啟櫻的眼淚狠狠地跌落下來,啟櫻咬牙推開菊墨起身,“就算要殺了你才能從這裏出去,我也會毫不手軟。靳菊墨你最好給我清醒,我永遠不會愛你,永遠!”

他說愛她,才會生出“死同穴”這樣荒謬的想法來吧?於是生命都可以成為愛情的賭註,他才這樣故意騙她下來的,是不是?

啟櫻回身,再一點點去尋找任何可能的暗示或者機括。哪怕還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活著出去!

洞中不知日月長,身在迪拜的婉畫睜開眼睛,卻已經看見陽光初起。

大漠的太陽很讓人吃不消,隨隨便便就能讓氣溫超過40℃去;可是晨起的陽光卻很婉約。像是大漠的女子,平素穿遮掩了全身的長袍,只能在晨起或夜晚,在自己家中才能褪去長袍,露出自己身上的名牌服飾,還有那一頭如黑瀑一樣沿著脊背滑落的長發。神秘的美麗,綽約的羞澀。

還有腦海中那白袍男子的眼神——藏在長長的睫毛之下,那宛若羞澀的註視。

婉畫稍微抒情了那麽一下下,下一秒鐘便猛地驚嚇得直接坐了起來——怎麽會天亮了,怎麽會天亮了!她晚上還有工作,還要接待一位非常非常尊貴的客人,關大廚還等著她來做驢打滾兒的翻譯……可是她怎麽一覺睡到天亮了!

婉畫一想到關大廚那冷得都能滴出冰來的臉,便嚇得趕緊下地穿衣。直到赤足被地毯長長的絨毛埋住腳面,婉畫才驚住——這裏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宿舍!

再擡眼環視周遭,婉畫就驚呆了。那純白如玉的墻面,四邊鑲滿的金箔廊柱雕刻滿華麗繁覆的花紋,墻壁上掛著昂貴的波斯地毯……婉畫快暈了,她這是在哪裏?

婉畫起身朝著白色大門奔去,拉著那純金打造的門把手。盡管很想將那門把手拆下來當私家珍藏,但是她現在更想的是怎麽逃出這扇大門去。

她的動靜驚動了外頭人。有白袍的男子開門進來,目光冷冽。卻不是那日所見的那個。

“這是哪裏?我會控告你們非法拘禁!”婉畫先發制人,義正詞嚴地控訴,“我告訴你,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我有權與我國使館取得聯系!你們最好先給我電話,否則發生的一切後果,都將由你們負責!”

婉畫伶牙俐齒,用詞犀利,那白袍男子愕了愕,隨即說,“只要你交出你盜竊的物品,我立即放你出去。我們不是非法拘禁守法游客,我們是在拘留竊賊!”

婉畫心裏就轟的一聲。在阿拉伯世界裏,盜竊是一件嚴重的罪行,聽說小偷是要被砍掉那只偷竊的手的,可不是在國內的不當回事兒。婉畫都哆嗦起來。雖說斷臂的維納斯是這人間絕美的代表,可是她絕對不認為斷臂的自己還能被叫做“美麗”。

“我偷了什麽啊?你們這是血口噴人!你們拿出證據來啊!”婉畫就急了,跳起腳來向那白袍男子喊。

那白袍男子仿佛從沒見過能有這樣跳起來叫罵的女人,他身邊的女人也許都是柔順慣了的。那白袍男子就有些結巴,“我,我警告你,你你你不要耍賴!我提醒你一個人:貝貝貝先生!”

“貝先生?”婉畫一驚,“你是說貝克漢姆先生,還是貝聿銘先生?”

這世上跟貝有關的,還真是名人蠻多。

那白袍男子也被噎住,想了半天,“來自新加坡的貝先生!”

婉畫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輾轉了一下回問,“你是說,貝鶴鳴?是貝鶴鳴讓你們將我捉到這兒來的?”

“這個王八蛋,姑奶奶還沒去找他麻煩,他先在姑奶奶頭上動土?”婉畫心思急轉,破口大罵。

86、婉婉幕中畫(第1更)

更新時間:2012-12-10 9:51:32 本章字數:3352

可是罵歸罵,好女也不能吃眼前虧,婉畫也知道這麽罵除了耗費自己的耐心,讓自己更焦躁之外,於事無補。婉畫靜坐下來,眼睛瞄著那白袍的男子,眼珠子轉了又轉。

靳家的孩子取名都有其特別含義,而且每個人的名字又幾乎是暗合了各自的命運。婉畫是舞文弄墨的,自然便早早就想知道自己名字的含義。婉畫,字面上看起來,像是說畫筆婉轉,走的是柔情路線——嘖,她自己卻不喜歡。

婉約派那是傳統女子的路線,她還真走不來。遇到不開心的事兒,你不讓她罵出來,那她就憋死了。

後來母親撫著她的發頂就笑,說“婉畫”出自南朝宋謝瞻的《張子房》詩。形容張良的運籌帷幄,用了這樣的詩句——“婉婉幕中畫”。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小小的婉畫首先想到的是諸葛亮,其次是周瑜。這原本都是給男子的極大誇讚之辭,如今用在她一個小小女子身上,讓她覺得自己一下子高大颯爽了起來,於是便更喜歡自己這個名字了湄。

如今遇到事兒,她才不能跟其他女生一樣,除了罵就知道哭,她得想轍!

婉畫眼珠子轉著轉著就笑了,向那白袍的迪拜男子拋媚眼兒,“誒,帥哥。拜托你提醒我一下唄,我到底偷了什麽呀?我吧,我覺得我頭好疼,好像撞哪兒了,一時真的想不起來了。”

婉畫巧笑嫣然,眉目生花,一雙嘰裏咕嚕的黑眼珠瞄得那白袍男子直往後退,跟受驚嚇了似的。婉畫這個洩氣,心說如果有一天女人連美人計都使不成了,那還有什麽武器用以自保?不過也許是她自己有點過分了,阿拉伯的女子定然不可這樣,於是她嚇壞那個男人了斷。

婉畫只好又生一計,“好吧好吧,還給你們就還給你們嘍!吶,給我電話!”

“你要電話幹什麽?”那白袍男子滿眼睛的警惕。

一看這男人的神色,婉畫就已經在心中給他定位了——其實婉畫是聽辛琪啰啰嗦嗦給她講過,如何根據阿拉伯男子的長袍和頭巾來確定他們的身份和地位。不過婉畫真是沒記住,直到此時在她眼裏,每日出入於迪拜塔的那些幾乎同樣款式白袍的阿拉伯男子還真都沒什麽兩樣。甚至連相貌也都基本上分不出誰是誰。可是此時婉畫卻能從眼前男人的神色上看出地位的不同來——咳,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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