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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節課,一節考試,半節批改試卷,另外半節發卷子。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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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牽動了傷口,疼得他額頭滲出點點冷汗,米思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忙抹了眼淚,扶著他的肩膀將他按在床上,“你別動。”她剛哭過,聲音哽咽。

傅瑾定定地看著她,黑眸情緒覆雜。

米思受不了他專註的目光,她避開他的視線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傅瑾垂下眼眸,淡淡地聲音聽不出情緒,“去吧。”

聽到她漸行漸遠地腳步聲,傅瑾才擡起頭,眉眼間充滿疲憊,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彌散在空氣中。

他終究見不得她受委屈,即使那個人是自己也不行。

所以他放手。

冰涼的冷水在指尖穿梭,米思看著鏡子中熟悉又陌生的女人,那雙向來通透的眼眸此刻布滿迷茫,想接受,很難,放棄,又舍不得,她一直都很討厭這種搖擺不定的感覺,但是現在她就處於這種境況中,看到他,她的心再次動搖。

手上的溫度一點點流逝,米思嘆了一口氣,關掉水龍頭,拍了拍臉頰。

她離開了大概半個小時,等到她再次回到病房,傅瑾楞楞地盯著烏漆漆的窗戶發呆,米思走過去給他掖了掖被角,他依舊沒有反應。

“要喝水嗎?”

他不說話,半響才轉過頭。

“米思,你走吧。”

他嘴角一抹清淺的笑容,眉眼間雖然帶著一絲憂傷,但他的笑容依舊明媚,終於決定放下一切,宛如寒冰乍破,雪後初霽,山巔上拂過的微風,明亮而又灑脫。

米思楞住。

最近,米寒有些憂傷,原因是自家妹妹好像一夜之間突然變成了木頭人,任他怎麽逗都沒反應,魂兒不知被何方妖孽收走了,他打算帶她去城郊的靈泉寺拜一拜菩薩。

靈泉寺是求姻緣的寺廟。

米寒拖著木頭人米思上車,一路上米思仍舊更往常一樣望著窗戶外面發呆,目光呆滯,瞳孔渙散。

靈泉寺周末人還挺多的,來來往往都是一些懷春的少女,進去的滿懷憧憬,出來的一臉春意,還有一些來還願的情侶。為了防止木頭人走散,米寒特意牽著她,這樣一來,又被不少人誤會了,俊男靚女,惹來不少艷羨的目光。

米寒絲毫不在意,米思……是個木頭人。

“要哥哥說啊,天涯何處無芳草,傅瑾不要就不要了吧,今天咱們上一柱大香,讓菩薩再給咱找一個比傅瑾好百倍的。”米寒停下腳步,扯了扯她的臉皮,“我說,你倒是吱個聲,你這樣怪嚇人的……”

米思拍掉他的手,眼珠子轉了轉,幽怨地小眼神兒看得米寒脊背發涼。

米寒舉手投降,“算了算了,你還是繼續做你的木頭人吧,你這樣搞得跟我負了你似的。”

米思將腦袋擱在他肩膀上,控訴道:“你就是負了我,你這個負心漢。”

米寒拍了拍她的腦袋,“得了,你給我起來,我帶你去拜菩薩。”

“不拜。”

“你……”

他聲音突然頓住,米思感覺到他呼吸一停滯,心中疑惑,正準備擡頭一探究竟,他突然轉身,慌忙朝某個方向追了過去,枕著的肩膀突然一空,米思重心不穩,踉蹌著差點跌倒,她穩住身體,朝米寒追去的方向看去,捕捉到墻角一閃而過的長發。

米思幽幽嘆了一聲,“當真是負心漢,見到美女就丟下親妹妹跑了。”

米思四處打量著,這個寺廟跟一年前沒有什麽區別,來來往往的男女,香火依舊旺盛,金黃色的葉子零零散散的落在地面上,明亮的陽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當初剛剛遇到他,決定追他之前,一向信奉無神論的她也傻傻地來到這座寺廟,按照步驟虔誠地向菩薩拜了三拜,求菩薩賜予他和她的姻緣。後來這個願望實現了,但是現在因為她這段姻緣又面目全非,實在辜負了菩薩的美意。

她邁入殿堂,再次跪下,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虔誠地,為他求了一段姻緣,希望他以後可以遇到一個愛他懂他的好好照顧他的人。

米思又逛了逛,覺得心裏暢通了許多,出來的時候,米寒的車早已不見了蹤影,然而他們家司機卻在門口等著她。

“小姐,米先生讓我來接您回家。”

真是不靠譜的哥哥……

米媽媽最近有些傷心,寶貝女兒這兩天心情剛剛好點,便宜兒子卻跟丟了魂似的,公司好幾天都沒去了,跟個木頭一樣,孩子們這是怎麽一個接著一個陷入情劫,等再過兩天她要去靈泉寺拜一拜,求菩薩保佑兩個熊孩子的感情一帆風順。

米思立在米寒床上,看著床上鹹魚一樣的親哥,有些好笑,“怎麽?在靈泉寺那個真的是你前女友啊?”

米寒幽怨的眼神兒飄向她,“什麽前女友,我們還沒有分手好嗎。”

米思輕笑,“是你單方面沒跟人家分手吧。”

“有你這樣的嘛,哥哥我都傷心成這個樣子了,你還往我心上補刀。”

米思脫掉拖鞋,踢了踢他的腿,把他之前的話還給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你跟媽一塊兒去靈泉寺拜拜吧,說不定天賜良緣,讓你遇到一個比她好千倍的人。”

米寒拉下被子露出臉,神色認真,“不,我只要她。”

米思突然想到以前看的總裁文,“萬一她跟別的男人發生了關系呢?”

“我又不是你,我不介意這些。如果她還愛我,我肯定不會放手。”他堅定且認真地說,米思突然很羨慕。

“你還要走嗎?”

米思點點頭,“數據結構結課了,考完試就走。”數據結構第一堂課她遇到他,結課,他們分手,就讓這段戀情從哪裏開始就從哪裏結束。

“不去再看看他嗎?”

米思自嘲地笑了笑,“他不讓我去。”說到底他們是同一類人,既然決定放手,一定幹幹脆脆,不留餘地。

米寒無奈嘆了一口氣,“米思,你想清楚了,沒有人會在原地一直等你,你過去心裏那道坎兒,說到底,你還是不夠愛。”

米思笑著搖搖頭,她哪裏是不夠愛,她是太在乎。

米思離開後,米寒撥通了一個號碼。

“她說考完數據結構就走。”

電話那端沈默了兩秒才傳來輕輕的聲音,“我知道了。”

“數據結構是你帶的嗎?”

“嗯。”

毫無預兆地,在米思打算徹底結束的時候,她和傅瑾的戀愛突然被爆出,像是有人造勢一樣,這條新聞竟然上了微博熱搜,連帶著她的身份被扒出。

“A大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教師和學生談戀愛,對象竟然是米氏千金……”

文章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先是批判米思和傅瑾戀愛這種行為,不知怎麽扯的,說米思的成績都是暗箱操作,考試走了後門,就連論文都是傅瑾寫給她的,她追傅瑾成了帶有目的性的行為,然後作者由小見大,升華主旨,由這一件事推廣到全國的大學存在的現象,痛批米思這樣不學無術的學生,只想著用這種骯臟的手段利用老師。最後竟然牽扯到家庭教育問題,連同米爸爸米媽媽一塊兒抹黑。

“A大尚且這樣,何況其他大學!”

在這篇文章中,傅瑾完全成了被逼無奈的受害者。

除了她倒追傅瑾,哪一條是真的,米思冷笑一聲,這樣毫無邏輯的文章竟然也能上熱搜,是誰那麽無聊,那麽想要抹黑她。

“哥,幫我查清楚這次是誰做的,我懷疑這兩次都是同一個人。”

不一會兒一條視頻又被頂上去,傅瑾。

米思點開。

視頻中,他坐在輪椅上,身後是醫院的的小花園,他沒有帶眼睛,一雙淺淺帶笑的眸子就這樣出現在鏡頭前,溫暖的陽光照在他過分蒼白的臉上顯得他很不真實,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消失,他捂著嘴咳嗽了兩聲,幾天不見,又瘦了很多。

她聽到他說,“我就是你們口中的傅老師,米思,是我的學生,也是我的前女友……”

“我們相識於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幾乎對她一見傾心,是我追求的她……能遇到她,我此生之幸,因為某些原因,我們現在已經分手,米思是一個優秀的孩子,各方面都很優秀,所以根本不存在我替她寫論文,暗箱操作這種事情,以她的能力,不需要……”

“我跟米思兩廂情願,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是純粹的,請不要為它套上那麽多不堪的外衣,否則我們會追究背後之人的法律責任。”

“現在我們已經分開,我真心希望以後可以有一個人伴她一生,我已經錯過了……”

“我會從A大辭職。”

“祝她幸福,我們各自安好。”

他安靜地坐在鏡頭前,笑容定格成一幅畫,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67.夢耶?非耶?(完)

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已經查出來了, 就是一直愛慕著傅笙的她的英語老師薛琪兒, 米思覺得有些好笑, 嫉妒真的會沖昏人的頭腦, 她完全沒有這樣做的必要。

薛琪兒被開除了。

看著視頻中的清秀的男子, 他眼中的深情一點點將米思包圍。

機場前,米思拖著行李箱腳步一頓。

或許她可以給彼此一個機會,或許她真的可以不介意那件事。

她不能一下子就判他為死刑,如果到最後還是不行, 再說分開也不遲。

第三次,她為他從機場回頭。

米思的嘴角輕輕彎起,她握著行李箱的手一緊,當她決定回頭的那一刻, 心中的石頭瞬間落地, 突然覺得渾身輕松。

仿佛她的世界柳暗花明,眼前一片生機勃勃。

她腳步輕快地走在醫院的走廊裏, 嘴角不可抑制的揚起,她迫不及待地看到他,想告訴他她還愛著他, 我們試試吧。

輕車熟路地找到傅笙的病房, 她甚至都忘記了敲門, 直接推門而入。

然而下一秒她聽到——

“傅笙,我懷孕了。”

米思仿佛瞬間被人點了穴道, 保持著推門的動作僵在原地, 宛如一尊雕像, 只有握著門把的手一點點收緊。

薛琪兒回頭,看見米思,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傅笙的目光落到米思身上,化驗單在手中引來手指灼燒一般的疼痛。

天意弄人。

他疲憊地、認命地閉上眼睛,“如果你想,我可以給你和孩子一個家……”

只是一個家,多的他給不起。

一年後。

十一月份的華盛頓已經銀裝素裹,晶瑩剔透的寒冰包裹著枯枝給外好看,米思午睡驚醒,鬧鐘顯示13:20,她卻了無睡意,楞楞地看著窗外,發了一會兒呆,她還是決定起床。

裹上厚重的羽絨服,穿上雪地靴,又戴上圍巾帽子,只露了兩只清澈的大眼睛在外面,她出門去上下午的課。

“Hi,Leah,are you going to school?You are so early……”跟她打招呼的是她的鄰居,一位金發碧眼的姑娘,熱情洋溢。

“yeah,the early bird catches the worm……”

到達學校,她在學校門口卻見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薛琪兒。

比起一年前,她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但是眉眼間那股溫婉的獨屬江南女子的氣質仍在,羽絨服穿在她身上很是寬松。

有打招呼的必要嗎?

米思在距離她兩米之外的地方停住,呼吸在空氣中形成一片水霧,她看了她兩秒,轉身欲走,她卻叫住她。

“等等,我們可以談談嗎?”

米思頭也不回的走,“我快上課了,沒時間。”

薛琪兒急急道:“是關於傅笙……”

米思停下腳步。

她們在學校附近的咖啡館坐下,咖啡館的裝修很雅致,散發著一種中世紀歐洲的覆古風格。舒緩的音樂靜靜流淌,米思突然犯困。

薛琪兒環著咖啡的杯壁,緩緩說道:“米思,對不起……”

“首先我為我曾經找人造謠道歉,我曾經嫉妒你能得到傅笙的愛……”她自嘲一笑,“我和他是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認識的,他那樣一個優秀的人,喜歡上他太容易了,我喜歡了他五年,畢業後我不顧家人的反對,追隨他來到了A大,我以為只要我堅持,總有一天他會接受我,直到他遇到了你。”

“我花了五年都做不到的事情,而你呢,一個月他就接受了你,我不甘心,為什麽不是我,我哪裏比不上你。”

“你走之後,我確實和他在一起了,他是一個好男友,我們相敬如賓,但他仿佛沒有了靈魂……我不知道怎樣形容這樣的感覺,他就在身邊,眼神卻那麽遙遠……”

“想了很久,我決定把他還給你,在你身邊他才是一個完整的傅笙。”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如釋重負。

“那一晚,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他喝醉了,吐到了衣服上,酒保幫他脫的,短信是我發給你,讓你過來,故意引起你的誤會……”

“我懷孕真的,但孩子卻不是他的。”

這個消息如一顆深水魚雷,在米思的平靜的心水上炸開,浪花四濺。

遺憾,欣喜,迷茫……

米思渾渾噩噩地走到教室,習慣性地走到靠窗的位置,她心中那個人此刻就坐在那裏,眉眼如畫,笑容淺淺,仍是初見時的模樣。

“米思,好久不見。”

68.後記·感謝一路相陪

寫這後記的時候, 心裏很忐忑, 怕你們說我矯情, 說我騙錢╮(╯▽╰)╭哈哈, 其實也沒啥, 就是蠢作者的一些廢話,看不下去的關掉哦,留個言,我給你們發紅包。

敲完完結這個字眼的時候的時候, 我心裏一陣輕松,但更多的是不舍。

我曾不止一次想過等著篇文完結了,我要好好寫一篇完結感言,記錄我這兩個多月的心路歷程, 但等到真正完結了, 我又突然不知道說什麽。

但還是寫了,寫給自己。

由讀者到自己動筆寫(不敢成為作者)

我一直不敢說這是自己的第一篇文, 但我心裏卻把它當成我心中的第一篇文。

初中開始看小說,當時看小說就看那些校園啊,穿越啊, 都是些比較俗套的故事, 看著看著就想自己寫, 於是就開了一篇坑,也沒有人看, 我語文不好, 整篇文章就跟流水賬似的(雖然現在也流水賬), 有的語句都不通順,病句還挺多,最後草草完結了,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高中學業繁忙,壓力又大,沒怎麽看過小說,一個月回家一次偶爾翻翻,幾乎把小說拋在腦後。

大一又重新拾起,剛好碰到一種叫快穿的文體,我很喜歡,看著看著,心中也有點一些想法,但是那些文中,又沒有戳到我心中的梗,於是就想著自己寫一篇,於是就有了這篇《攻略前任》。

我就比較喜歡攻略前任的梗,但是真正寫得時候才發現,筆力不夠,各方面的描寫都不足,寫出來的東西沒有代入感,整篇文章下來,我都沒有回頭看過,前文的一些錯別字我不改,沒有時間是一方面,但我心裏知道我是不願意面對自己,我怕我寫的文章自己看得都尬。

剛開始寫,真的想都沒想直接動手,連米思這個名字湊在一起的,第一個故事真的沒有好好寫,你們可能以為第一個故事的原主出軌了,覺得惡心,但我的設定是她沒有出軌,她只是任性,叛逆,想找個男人氣一氣顧澤,是我沒有交代清楚,不怪你們誤會。

不怕你們笑話,我肚子裏真的沒有什麽墨水,我讀書很少,就連網絡小說,我都沒有完完整整看完一本。

剛開始寫連大綱的概念都很模糊,更別說什麽劇情把握了,所以一直都是裸更,想到哪兒寫到哪兒。

每次新開一個故事,都好像重新開始,對自己滿滿的期待,但是寫著寫著,寫不出自己想要的感覺,心裏那點激動就沒了,框架越寫越小,故事一縮再縮,都最後一個故事就幾章。大概我對自己要求太高了,性格使然,做每件事我都想做得令自己滿意,做不到我就很難受,所以卡文的時候超級難受,寫不出自己想要的感覺,很難受。

一開始真的沒有想到有人會看,甚至沒想過簽約,沒想過入v,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八萬字的時候申請簽約,竟然簽上了,很開心,仿佛自己得到了認可。

每天刷後臺,看點擊看收藏,看到一條評論都會開心的飛起,這是每個新人作者都會做的事情,我還記得最初給我鼓勵的是一個每天都會改名字的小天使,雖然名字都會改,但是總離不開吃,總是,今天吃什麽,明天吃什麽……不知道她還在不在,有沒有看到這一章。

然後漸漸的,又有小天使來了,名字我已經記不太清了,但是很謝謝你們的鼓勵。

北巷南貓,朱砂痣,stray……Lmei…梵音……

不知道你們在不在。不管在不在,我都很開心,你們曾給的鼓勵,謝謝。

到現在,每發完一章都有那幾個小天使留下足跡,一直撒花的愛咋咋地,經常坐沙發的時光流逝,還有可樂,與子成說……

能堅持留言那麽久,我真的很感動,每次看到你們留言,我都忍不住想給你們發紅包,但每次都忍住了,哈哈哈

嗯,對了,唯一一顆雷,炸雞翅送的,收到雷真的敲開心。(不是問你們要雷喲,怕你們多想,特地說一下,*^o^*)

每次看到小天使說大大的文很好看,很喜歡,我真的覺得很榮幸,也覺得慚愧。

感君千金意,慚無傾城色。

用來形容我的心情再合適不過了。

八月一號開的這篇文,今天結束。兩個多月,被人肯定的喜悅,卡文的難受,榮幸,惶恐……都經歷過。

國慶來到之後,一周四天滿課,很累,我精力有限,不能學習與寫小說兼顧,三千字我要花一個晚自習時間去寫,最後一個故事就改成了隔日更,挺對不起的。

暫時不會開新文,寒假再開,這學期剩餘的時間要好好學習,為了保研而努力,每一學期的成績都不能落下,我不是那種聰明有天賦的人,只能通過勤奮努力來得到我想要的,學習之餘,我會好好學習怎麽提高文筆,希望下一篇文能進步。

毫無邏輯,想到哪兒寫到哪兒,捂臉。

很謝謝小天使們一路相陪,承蒙不棄。

謝謝!

夜深,小天使們早點睡。

晚安。

就此分別。

好舍不得(>﹏<)

69. 前任黑化的番外

米思毒發, 卒, 享年十八歲。

番外完。

哈哈哈開個玩笑。

且說那日米思中毒,昏迷了三天三夜, 皇帝下令, 若醫不好未來國母,全太醫院都得陪葬。

太醫院的一幫老骨頭戰戰兢兢, 使出渾身解數,硬是吊著米思的一口氣吊了七天, 但是他們未來國母有點不給力,第八天早上在他們皇上懷裏斷了氣。

景帝抱著那女子的屍身三天三夜沒合眼,湛藍的眸子一片死寂,那模樣好像隨她去了一般, 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有一天一位自稱是他們國母的爹的老頭來了,想奪回屍體, 景帝恍然驚醒, 像護著自己的命一樣將米思牢牢抱在懷裏。

在兩人打鬥的過程中, 一聲“都給我住手!”橫空響起。

景帝不知是嚇得還是怎麽的,手一松,啪地一下,懷裏的屍體摔在了地上。

那纖瘦的屍體哎喲一聲, 捂著屁股呲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了。

“誰呀, 可摔死姑娘我嘍。”

詐屍了!

眾太醫心裏樂開了花, 蒼天有眼,這屍詐的好, 詐的妙,詐的呱呱叫!

只見那姑娘一邊捂著屁股環顧四周,一邊嘖嘖嘆息,這宮殿好生氣派,這花瓶肯定值不少錢……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他們景帝身上,對上他的眼睛,楞了一下,然後讚美道:“你的眼睛真漂亮!”

景帝震驚地看著她,“你……不記得我了?”

米思歪頭凝視著他,半響,唇角綻開一抹極絢麗的微笑,嗓音軟糯,“小哥哥,你是誰呀?”

祁景呼吸一窒,湛藍的瞳孔仿佛凝冰了的海洋,寒冰之下似有萬千情緒翻滾,他突然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我是誰?”

“紀米思,你還有沒有良心?”他垂下眼眸喃喃道,宛若一個迷路的孩子,脆弱無助。

他緩緩轉身,挺直了脊背,面上一片寧靜,卻散發著無法言喻的悲傷。

他了解她勝過他自己,她一個眼神動作他就能知道她心裏的想法。

米思眼中閃過一絲懊惱,連忙擡步跟上,從背後伸出胳膊環住他的腰身,“阿景,對不起,我回來了。”

前面人身體一顫。

米思的聲音染上了哭腔,“我不該跟你開玩笑,我回來了,不會再離開你了……對不起……”

話音未落,祁景突然掰開她的手,轉身將她鎖入懷中,緊緊地,不留一絲縫隙。

“如果你再離開,就算追到地獄,我也不會放過你!”他惡狠狠地說,帶著不易察覺的脆弱。

米思抽出胳膊纏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落下輕輕一吻,溫柔地拭去他眼角的淚滴,輕輕地許下一生的承諾,“傻阿景,我怎麽舍得丟下你。”

祁景附身吻上她嬌軟的唇。

老總管紅了眼眶,悄悄抹了抹眼角,帶人退下。

是夜。

夜涼如水,月影斑駁。

祁景站在床邊,無奈地看著某人在他龍床上滾來滾去,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嚴厲,“紀米思,回你的房間。”

米思裹著被子坐起來,只一雙剔透的眼睛露在外面,閃爍著頑皮的笑意,“我就不!我想跟你睡。”

“成何體統!”祁景不讚同道,“無名無分的,回你的房間。”

米思撇撇嘴,掀掉被子,站起來往他懷裏撲,祁景不得不接住她,攬住她的腰身,防止她掉下去。

“又不是沒睡過,你還矜持個什麽勁兒。”她的目光在他臉上左右掃視,話鋒一轉,“你左右推脫,該不是……”

祁景眸色一黯,突然打橫抱起她,扔到床上,“試試不就知道了。”

簾帳輕搖,一室春光。

祁景身體力行向她證明她花了那麽多功夫為他調理身體還是很有效的,第二天,米思成功沒能起床。

兩年後,祁國繁榮昌盛,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這一切都歸功於明君景帝的賢明的治理。

話說自從兩年前景帝娶了皇後之後,性情大變,仿佛換了一個人,清除奸佞,任人唯賢,提拔了一眾賢良,重振朝綱,革除律法中弊端,輕徭薄賦。

傳聞景帝天生異眸,實乃福瑞,寧城大旱三年,顆粒無收,民不聊生。一年前,景帝親自前往寧城祭天求雨。

翌日,天降喜雨,傾盆大雨,連下三天三夜,大小江河湖泊無不蓄滿雨水。

聽聞降雨那日,一名衣衫襤褸的和尚路經此地,遠遠看見景帝藍色的眼珠,立刻朝著景帝的方向恭敬地拜了一拜,“陛下實是天上神君轉世,天生異眸,福澤深厚。”

眾生嘩然。

京城一家雅致的小茶館內,說書先生搖著一把雅扇,正繪聲繪色地講述帝王與帝後的故事。

屋外大雪紛紛灑灑,屋內火爐中碳火燃得正旺,一片暖意。

“遙想那日封後大典,十裏紅妝,舉國歡慶……”

“……話說咱們帝後卻異常善妒,聽聞兩個月前宮宴上,太傅夫人自作主張送了兩名絕世美人兒到陛下面前,帝後就命令太傅納了兩個美人兒為妾,太傅夫人當場氣暈了過去,破口大罵帝後禍國妖姬,陛下龍顏大怒,還是太傅求情,才保住了夫人一命。”

人群中一人發問:“那帝後真的是禍國妖姬?”

說書先生合上扇子,朝天拜了拜,“什麽禍國妖姬,這可是大不敬,帝後可是仙女下凡來拯救咱們大祁國的,多虧了帝後,陛下才成為一代賢君,仙女怎麽能容忍和別人共侍一夫……”

二樓雅間內,一名身著金絲織錦羅裙的嬌俏女子捂著嘴嬌笑,“什麽兩名絕世美人兒,明明是兩個醜八怪,太傅夫人的審美我可不敢恭維。”

這女子可不就是他們口中的仙女皇後。

對面月袍男子品了一口香茗,看向對面女子的眼神繾綣溫柔,光潔如玉的臉上隱約可以看到傷疤的痕跡。

米思托腮盯著祁景近乎完美的五官,語氣幽幽,“早知道不給你治臉了,你說說你這臉皮招了多少桃花了!”

祁景走到她面前,拿起一旁的大氅給她披上,額頭抵著她的,眼中笑意灼灼,“十裏桃花不如你。”

米思得意地哼哼兩聲,“阿景,我最近老覺得惡心。”

祁景眉頭一皺。

“頭暈,乏力,嗜睡。”

米思打了一個哈欠,淚眼汪汪。

“我們回宮,讓禦醫瞧瞧。”

米思伸手拍了拍他的頭,臉埋在他胸片蹭了蹭,“傻阿景,我們馬上就有小阿景了,和你一樣漂亮的藍眼睛。”

八個月後,米思誕下一對雙胞胎,舉國歡慶。

祁景吻了吻她布滿汗水的額頭,心裏被一種叫幸福的情緒塞滿。

“謝謝,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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