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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心動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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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日子小皮過得甚是愜意,金煜突然變得特別好說話,小皮整日隨心所欲,整日懶洋洋地在天河邊曬著太陽睡覺。有時候不小心翻身掉到河裏,衣服上總是沾著小巧的花瓣印,小皮驚奇不已。

金煜笑著對她說,“這是花瓣魚的吻,說明它們很喜歡你。小皮,花瓣魚吻人可是很挑剔的喲!”

聽金煜如此一說,小皮愧疚地吞了口口水,她決定以後再也不邊看著它們連咽口水了。

可是沒過幾天,小皮再不小心掉到天河裏衣服上就再也沒有花瓣魚的唇吻了。她不覺納悶,仔細觀察了幾天,終於發現了端倪。原來天河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只金色的肥鯰魚,很肥很肥的那種,很貪婪,很狡猾的那種。小皮觀察了幾天才逮到它行蹤,很總是大搖大擺的沖入魚群裏,戲謔地大嘴一張就把它們吞進肚子裏,然後再搞怪地噴出來。它明顯是在捉弄著它們玩。如此小魚們一看到它就被嚇的四處逃躥,連食欲都下降了,看著它們日漸消瘦的身姿,小皮決定要好好地懲罰一下這條大肥鯰魚。

於是,小皮絞盡腦汁費盡心機把不同顏色的花瓣剪成魚的形狀丟到天河裏,並在水下布下了金魚韌網。網上系著一只小銅鈴,只要那家夥一出現,小皮準能逮住它。

布置好了了一切,小皮懶洋洋地靠在柳樹旁打盹,夢裏,在小皮吃到第十二盤松鼠鱖錢的時候,夢境終於被細碎的銅鈴聲打斷。小皮頓時怒氣沖沖地奔到河邊,手一使勁就收起了網。裏面那只肥厚的大鯰魚正拼命地掙紮。

小皮一看它肥厚的鮮肉不覺本性難移又流起了口水,她調皮地捏了捏肥鯰魚的須子,直勾勾地瞪著它道,“你說我該先吃你哪個地方好呢?”

突然耳邊‘蓬’地一聲,小皮手裏的網一沈,肥鯰魚正變成了一個金發狼狽的小孩,五六歲的樣子,胖嘟嘟的很可愛。小皮驚咦一聲,急忙又捏住他腮幫子,“變成了小孩似乎就更美味了呢!”

“啊,不準吃我,你這個沒禮貌的丫頭,再敢對著我流口流,我就跟你沒完。”金發小孩哭喊完一下子掙破網逃了。

“哼,算你逃得快,若不然,今晚拿你下酒吃。”小皮在他身後惡狠狠地說。

那金發小孩一聽,頓時扯開破鑼嗓子尖叫起來,“啊,有人要吃我,快來人救我。”

小皮望著他得意地嘿嘿直笑。

據說此後的幾天,天界變得無比安靜。說是因為天帝最調皮搗蛋的小兒子天天做惡夢,每天夢裏總是喊著,“別吃我,別吃我。”

小皮一聽,頓時了悟,她不覺嘿嘿怪笑兩聲,“原來他是天帝的小兒子,真是無趣。”

幾天後,白龍終於找到了天河水一角幹涸的原因了,竟然是一只貪吃的癩蛤蟆。它被金煜捉到的時候,已經圓得像只球了。小皮一看到癩蛤蟆就有趣地拿樹枝戳它,癩蛤蟆不堪受辱,拼了命地往外逃。正巧金煜走到門口,它便不知死活地一下子竟躥到了他頭上。

小皮一驚,金煜一驚,癩蛤蟆嚇得更驚。一時之間,大家都驚的怔住了。

隨後,金煜氣急敗壞地念了一個口訣把癩蛤蟆收了並罰它到煉丹房吃作廢的物渣。小皮看著金煜黑透的臉,禁不住捂著嘴偷笑。金煜頓時一聲怒吼,“你,給我去天河邊去餵魚,天不黑不準回家。”

於是,此後的幾天小皮都是天亮就起床,太陽下山了還不敢回家。很晚了回到家,看到金煜的臉還黑著,小皮餓的前心貼後心,望著金煜面前的豐美晚餐卻不敢坐下來吃。

“怎麽,肚子不餓了是嗎?”金煜陰著臉問。

小皮就勢搖搖頭,“不餓。”

“再敢說一聲試試?”金煜猛地一拍桌子很是不講理地說。

“大人,我餓壞了。”小皮一聲哭腔,頓時也不管金煜的黑臉,一屁股坐下就猛吃起來。吃著吃著,小皮就停下了筷子,擡頭看金煜,竟發現他狹長的鳳眸裏間竟閃著溫煦的光。小皮心一定,再不拘禁,大口就吃起飯來。

第二天,金煜要去天河邊檢查小皮的工作。

小皮信心十足,這幾天她可是賣了命的去餵魚的。

而金煜卻站在天河邊上驚呆了。

小皮疑惑,她發現金煜此刻的臉色不是太好,似乎對她的工作非常地不滿意。她不覺惴惴地向河裏看去,竟看到了一道奇景,原來天河裏的那一群花瓣魚變胖了,肥嘟嘟的,變得反應很遲鈍。它們見金煜過來,本想表示熱情,不想由於太胖行動緩慢,結果都撞在了一起,形成了難得一見的魚肉球。小皮看到這一景,心裏頓呼,完了。

果然,金煜笑著轉頭看向了小皮。

小皮嘿嘿一笑,“大人,我覺得還不夠,我再拿魚食餵它們。”說著,小皮轉身逃。

還未走出三步,三枚鋒銳的松針就刷刷釘在小皮的鞋前,小皮頓時嚇的不敢動了。

“竟敢把它們餵成了這副模樣,小皮,你找死嗎?”是金煜咬牙切齒的聲音。

小皮頓時縮了脖子,“大人,這你不能怪我,誰叫你不讓我回家,我沒事幹,就只好不停地餵它們嘍!再則,它們那麽喜歡我,我怎得讓它們餓著。”

“從明天起,一天之內必須給我剪出三百只胭脂魚,讓它們去追逐花瓣魚,讓它們鍛煉鍛煉好趕快減下來。”隨後,金煜氣急敗壞了叮囑道。

小皮趕緊應聲。

第二天,小皮就開始剪魚。可當她剪了二百只魚後,小皮就再也忍不住睡著了。這些紙被鳳仙花瞬間染得如胭脂般,薄如蟬翼,香氣襲人。這些深深的香氣幾乎把小皮熏的斃溺,她再也睜不開眼眸了,索性四腳朝天睡個痛快。夢裏,小皮又看到了金煜,似乎他正低頭看著她,嘴角寵溺的笑意比鳳仙花還美,小皮在夢裏也咯咯地笑了。

醒來的時候,小皮發現自己身上正蓋著金煜的長衫,她心一動,舉目望去,正看到金煜正站在天河之上註視著那滔滔的浪頭看不停。於是,小皮隨手撿起身邊遺落的一只胭脂魚,乘著祥雲一下子飛到金煜的身邊,渾沒正經地嘻嘻笑著,隨手就把那只嫣紅的胭脂花插在了金煜的鬢角,“大人,你真是美的讓人心動呢!”

若不是知道她天性玩劣,就她這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調戲,金煜立馬就能把她踢到天河裏去。可他竟然只勾著唇笑著,“哦,那小皮到底心動了嗎?”

“心動了,心動了,大人,晚飯咱們吃什麽?”小皮根本沒認真回答,眼睛瞅著天河裏的魚本性難移地饞饞地說。

金煜卻氣的冷哼一聲,“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以後變成豬算了。”

小皮瞧著他莫名其妙的怒氣,不覺撅了嘴,“小心眼,莫名其妙就對人家發火,大人,你幹趣改名叫火煜算了。”

金煜一聽頓時揚起巴掌,小皮眼一瞪脖子一縮怕怕地看著他。

金煜突然心一軟,憤氣一呼,突然把小皮扯進了懷裏,他的唇就那樣莫名其妙地貼上了她的唇。

小皮瞬間呆住。

待到金煜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時,他急忙推開小皮,臉紅地掩飾著,“回家吃飯吧。”說著,他比小皮跑的還快。

那一晚,金煜沒吃飯就睡去了。

都三更了,小皮還能聽到他輾轉難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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