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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婚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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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忍在浴室間逮住了人。

紀玉霖伏在洗手臺調了溫水洗臉。

他的臉和頭發都帶著東西,用水撲簡單撲洗一遍還沒完全幹凈。

導致這個結果的原因,無非是他們兩個人分開的時間太長了,六十多天對裴忍而言超出了身體的極限。

紀玉霖不太在意的笑笑,眼神溫柔,帶著歉意把沾了水珠的臉貼在裴忍頸側蹭了蹭:“好像讓你等太久了。”

清新的樹莓香安撫身軀熾熱的alpha,裴忍臉偏向紀玉霖額頭,還能嗅到上面沾著的自己的味道。

裴忍將紀玉霖抱起放在洗手臺上,微躬下身軀捧起紀玉霖的臉和後頸細細地親吻。

屬於alpha的信息素鋪天蓋,如潮頃刻急湧。那點溫溫柔柔的樹莓氣息很快淹沒在冷杉香裏,連著紀玉霖整個人都浸在裴忍的信息素當中,頭發絲兒,手指尖都裹滿了。

紀玉霖臉紅如抹了胭脂似的,一條胳膊松松地搭著裴忍的肩膀,另一邊繞至對方脖後。

他手指碰到裴忍頸後沁出的汗,潮濕中沾帶了皮膚的熱度。漸漸地,兩條胳膊攏起環圈著男人的脖子,身體同時被對方掐著微微托高了抱起。

紀玉霖脊背一涼,背貼在鏡子前。

他臉仰的更高,頸似天鵝,漂亮的喉結因為吮吻而有了好看的起伏,吞咽不及的水漬落在唇角,沿著膚色瑩潤的喉頸沒進領口當中。

裴忍一只粗糲溫熱的手掌輕輕松松地放在omega頸前輕撫,轉了半圈,指腹摩擦紀玉霖頸後那塊細軟潮濕的嫩肉。

“裴忍……”

紀玉霖一聲接一聲輕喚,無論多少年,經歷幾次,他純真而嫵媚的反應總會讓裴忍擊潰隱忍。

裴忍擡起手。

鏡面壓出聲響,紀玉霖扭頭去看,自己的神情看起來陌生又熟悉,肌膚潮濕透著越來越艷麗的脂紅。

鏡中圓潤的腳趾也帶了潮濕,骨踝生得細長勻稱,和男人全身充斥著的力量相比,稍一用力就能折斷。

紀玉霖像顆汁水淋漓的熟果,又紅又嫩。

他的神情漸漸迷茫困惑,思緒完全被牽著走。

過了片刻,紀玉霖忍不住蜷縮起腳趾頭,碰到裴忍汗濕的短發。

他呆呆望著沾了些濕氣和水珠的天花板,沒什麽力氣,腿軟軟的,足心裹著從男人肩膀滾落的汗珠,還被那頭利落短發刺得又疼又癢,腳趾頭都紅了。

裴忍垂眸,深黑的眼睛註視纖細踝邊緣印出的指痕,沒有就此松開。

只是洗手臺總歸位置不太好。

紀玉霖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場景變成了鑲嵌在浴室間的落地全身鏡。

裴忍將他轉了個方向,紀玉霖眉心輕蹙,氣息亂了。

他忽然回過神,眼睛不敢直視鏡面。

裴忍指腹粗糲潮熱,不容拒絕地扭過他的臉,吻了吻,和他一起望著鏡子裏親密的彼此。

紀玉霖啞聲懇求:“別看了。”

他擡手想遮一遮眼睛,實在不明白裴忍是怎麽長成這副樣子的。

話是這麽說,他的額頭被裴忍手掌保護,差點磕到鏡面時,晃悠悠的目光像被撞落下去,仿佛受到蠱惑一樣直勾勾盯著,身體猛地緊繃。

裴忍僵硬,旋即帶起紀玉霖,騰出的一只大掌壓著他的手心按在水珠布滿的鏡面前,鏡子的水珠急速震動地落下一大片。

裴忍一直叫紀玉霖看,紀玉霖受了蠱惑的盯著。

花灑流下的溫水沖走黏滯在地板的泡沫,紀玉霖徹底洗幹凈了被裴忍帶出浴室間,指甲粉潮,頸邊猶如印上了許多鮮艷的梅花刺紋。

裴忍身上水珠還沒擦拭,簡單圍著浴巾,彎腰檢查紀玉霖的額頭和膝蓋。

沒有磕破的地方,就是紅了一片。

裴忍低頭親了親:“頭上疼不疼。”

紀玉霖唇囁嚅,嗓子裏壓的話最終吞咽回去。

好像也沒什麽好說的,裴忍一向就是野/獸侵略的作風,或許念及他在外工作兩個月才回來,一次對他來說還在可以承受範圍內。

他伸出腿往無力地往裴忍身上踢了一下:“把鏡子洗幹凈。”

裴忍:“嗯。”

他餵紀玉霖喝了兌蜂蜜的溫水,還有忠伯送上來的清甜可口的棗粥,等紀玉霖喝完半碗,才把人塞進舒適的床裏,去收拾衛浴室。

衛浴室內混亂的氣味還沒排抽幹凈,裴忍打開凈化程序,又擰出花灑的水流,沖洗落地全身鏡上的漬痕,順便換走已經空瓶的膏脂,替換上新的一瓶置放。

第一天似乎只是一道開胃小菜,紀玉霖休息了幾天,那幾天有段時間總讓他臉熱。

他後知後覺地想,這幾天沒走出過樓上半步,實在太沒有節制了。

不過想歸想,紀玉霖只有象征性地反抗一下,最後還是乖乖地接受了。

有時他練完琴就被抱走,或者在影音室,連陽臺上他最喜歡的躺椅都無一幸免,還好那張美人靠勉強保住。

紀玉霖眉眼的脂紅沒有完全褪過,然而也只有裴忍能看到。

甚至紀玉霖覺得衣服穿上等同於無,所以等裴忍中午回來時,臥在房間睡覺的人就像一塊羊脂白玉,每一次掀開被毯都忍不住讓裴忍以吻膜拜。

*****

事情的變化發生在紀玉霖回來的半個月後。

那天他終於走出樓上的範圍,去了一趟琴行取和老板提前幾個月預定購買的配件。

從車上下來時紀玉霖差點沒站穩,看著岳銘伸出的手,他搖頭一笑,進店裏取配件去了。

夏日衣衫薄,老板看到紀玉霖頸邊隱隱露出來遮不住的痕跡笑著祝福,不僅帶他拿了這次的新貨,還附贈幾件精致用心的小禮物,當做送給老顧客遲了半年的新婚賀禮。

紀玉霖沒有扭捏,含笑收下。他在琴行店內跟老板寒暄一會兒,忽然有些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後臉色泛白。

琴行老板關心詢問,紀玉霖皺眉:“可能是上午吃多了,吐出來就舒服一點,沒那麽反胃。”

老板:“註意身體。”

紀玉霖讚同。

他沒在琴行停留太長時間,坐車途中和林向陽在群裏閑聊幾句。

林向陽又有了,懷第一胎的時候辛苦,第一胎只是偶爾吐一下,少了許多折/騰。

林向陽孕後被陸謹適當禁足,不能出門的他只好把精力都發揮在群裏,紀玉霖聽他念念叨叨了一陣孕期的不適,忽然有些遲疑地摸了摸肚子。

一個不敢相信的念頭在腦海游離。

他……難道也有了?

跟裴忍在一起後他們從來不用那些安/全措施,多年下來自然就很少去想其他方面,況且,只要他們在一起,總會很頻繁。

醫生只說過他大概率不能懷孕,沒說他一輩子絕對懷不上。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這個念頭影響的因素,紀玉霖捂唇,胃裏的反酸又上來了,一陣一陣的,越猜似乎越吻合林向陽在群裏抱怨的孕期過程才出現的癥狀。

抱著疑惑,紀玉霖到家後總有些心神不寧。

傍晚前裴忍回來,沒在客廳見到人,琴房和臥室也沒了紀玉霖的身影。他皺眉,去了書房才在角落裏找見埋頭翻書的紀玉霖。

“霖霖。”

紀玉霖受驚一樣擡起頭:“裴忍。”

他神色嚴肅,透著緊張:“我有話要跟你說。”

裴忍餘光落在紀玉霖手裏捧的書籍,英俊的濃眉一挑:“怎麽了。”

紀玉霖斟酌著開口:“我可能懷孕了。”

裴忍:“……”

紀玉霖低頭,頸後的腺體透出過度親吻的紅:“我這兩天總想吐,胃口一般,要不是你讓我吃太多,我都吃不下的,今天去琴行拿配件還吐過一次,然後——”

他整個人都被裴忍抱起,雙腿離地。

裴忍看他一眼,沒浪費時間:“先去醫院。”

不管有沒有懷孕,紀玉霖身體不舒服只有去醫院做了檢查才讓人安心。

醫院,流程走得快速,四十分鐘左右結果就都出來了。

紀玉霖沒懷孕,就是吃多了胃脹不舒服。

紀玉霖:“……”

裴忍面上波瀾無驚,認真把紀玉霖的檢查單子看了一遍,確定只是胃脹而不是其他病才定下心。

離開醫院,紀玉霖像看著場鬧劇似的,說:“是我疑心了,還白跑一趟。”

裴忍看著他,指腹捏了捏紀玉霖面頰的軟肉:“只要沒生病就好,別的不重要。”

車開回瀾安區,駛進自家車庫,裴忍沒有立刻打開車鎖,而是握緊紀玉霖的手腕:“你對我才是首要的。”

紀玉霖唇角彎起:“嗯。”

兩人都沒動。

頭一笑,進店裏取配件去了。

夏日衣衫薄,老板看到紀玉霖頸邊隱隱露出來遮不住的痕跡笑著祝福,不僅帶他拿了這次的新貨,還附贈幾件精致用心的小禮物,當做送給老顧客遲了半年的新婚賀禮。

紀玉霖沒有扭捏,含笑收下。他在琴行店內跟老板寒暄一會兒,忽然有些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後臉色泛白。

琴行老板關心詢問,紀玉霖皺眉:“可能是上午吃多了,吐出來就舒服一點,沒那麽反胃。”

老板:“註意身體。”

紀玉霖讚同。

他沒在琴行停留太長時間,坐車途中和林向陽在群裏閑聊幾句。

林向陽又有了,懷第一胎的時候辛苦,第一胎只是偶爾吐一下,少了許多折/騰。

林向陽孕後被陸謹適當禁足,不能出門的他只好把精力都發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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