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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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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感冒不在意, 加重就發燒了。”在她教訓陸宴臣的功夫,空座的出租車已經從身旁駛離。

“咳咳。”陸宴臣沒反駁,回應她的只有咳嗽聲。

兩人站在馬路邊, 涼風直往臉上撲,姜予眠無論如何也不想讓一個病人陪自己等,改口催促:“你快回車上吧, 我自己打車就可以。”

陸宴臣堅定地看著她:“讓你自己留在路邊打車,我做不到。”

夜晚降溫, 寒風拂過樹梢,吹動樹葉沙沙作響。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 錯過那輛車後,遲遲沒等來下一輛空車。

姜予眠捏了捏手指, 率先轉身:“走了,去你車上。”

陸宴臣毫不遲疑邁開步伐,黑色大衣在風中擺動,男人嘴角揚起明顯的弧。

接近車邊時,陸宴臣率先替她打開副駕駛, 姜予眠幹脆果斷,彎腰坐進去。

陸宴臣扶在車門邊, 過了會兒才替她把門關上。

他繞去駕駛座,上車後見姜予眠正襟危坐, 不茍言笑。

陸宴臣手搭方向盤:“眠眠。”

她歪頭,繼續聽。

陸宴臣不負她所望:“你現在的表情, 好像我要把你拐走一樣。”

姜予眠收回目光,透過擋風玻璃靜靜凝視前方:“你拐不走我。”

除非她自願。

陸宴臣沒有反駁, 只是俯身, 長臂從她身前越過。

忽然拉近的距離讓姜予眠動作僵住, 不禁咽了口唾沫,發出的聲音有些虛:“你說了不會對我做什麽的。”

陸宴臣停下去拉安全帶的動作,手指微蜷,扣在她座位旁邊,像是把人圈在臂彎,“眠眠,你在亂想什麽?”

寬松大衣的袖口輕輕擦過姜予眠的下巴,正經嚴肅的黑色在他身上透出一絲蠱惑的氣息。那人突然朝向她,熟悉的臉、還有縈繞身旁的雪松香都讓姜予眠的呼吸慢半拍。

陸宴臣的手指已經勾住安全帶,他就這個姿勢,微微側臉:“只是想幫你系下安全帶。”

“哢噠”一聲,陸宴臣拽長系帶,嵌入鎖扣。

姜予眠:“……”

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回家的路程格外漫長,姜予眠試圖靠玩手機打發時間,旁邊人挑起的話題卻讓她沒法不在意。

不知道陸宴臣怎麽突然想起自己送的那些禮,問她:“這幾年送你的禮物,是不是都沒拆過?”

姜予眠老實承認:“……嗯。”

陸宴臣說:“有空可以打開看看。”

整個路程,兩人都在話題上拉扯,陸宴臣說東她說西,故意作對。

到達嘉景公寓,姜予眠迫不及待打開車門。

陸宴臣叫住她:“眠眠,我明天要出差。”

她扯扯衣擺:“哦。”

陸宴臣還想說什麽,見她這樣,心道:算了。

“外面冷,快回去吧。”她不讓送,陸宴臣從打開的車窗裏目送她離開。

到家後,姜予眠把堆放許久的禮物盒全部抱出來,這裏的盒子大小不同、顏色不一。

她記性好,不同顏色盒子對應的節日都分得清。

姜予眠隨手抽取了一個紅色禮盒的新年禮物,從裏面取出一個精致的雪人擺件,比例適配的紅圍巾顏色亮眼。

把雪人放旁邊,她繼續拆第二個新年禮物,是一本按照南霖那所老房子繪制的立體繪本。

畫裏,有載滿童年回憶的秋千,以及那面刻著二十道劃痕的身高墻。小女孩捧著最愛吃的西瓜坐在秋千上,身後的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有說有笑

姜予眠盯著立繪看了許久,抽取了一個藍色的大盒子,第一層鋪在一張手寫的卡片,內容簡單:20歲的姜予眠生日快樂。

揭開隔層,下面躺著一雙溜冰鞋。

緊接著,她打開綠色盒子,卡片上寫著:21歲的姜予眠生日快樂。

裏面精心擺放著一瓶花香馥郁的香水。

從其他物品來看,送禮物的人並非隨意敷衍,而是用心挑選有著特別意義的東西。

當異性之間送香水時,它便被賦予一層暧昧含義,姜予眠不敢猜,那時的陸宴臣是揣著什麽心情,為她挑選了這份禮物。

姜予眠打開蓋子往手背上噴一下,低頭嗅了嗅,是她喜歡的味道。

隨後,她把香水放在雪人旁邊,開始拆第三份生日禮物。

22歲的姜予眠生日快樂,那是一枚晶瑩剔透的粉水晶蝴蝶,展翅欲飛。

蝴蝶……

姜予眠擡頭,一眼看到被自己擺在墻上的蝴蝶標本,想起那天在青山別墅跟陸宴臣商討交換標本的對話。

她不禁摸向鎖骨處的蝴蝶印,腦海中閃過男人低頭親吻的畫面,不由自主地咬住嘴唇,臉紅到滴血。

他才不是喜歡粉色,是喜歡粉色蝴蝶!

大約半小時後,姜予眠收到那人發來的消息。

L:“拆禮物了嗎?”

咩咩:“沒有。”

L:“沒關系,以後再送。”

姜予眠攤開手,看著掌心的水晶蝴蝶,一握一松,最後把它放進了首飾盒。

第二天,姜予眠在公司聽到陸宴臣出差的消息,想起他咳嗽感冒的事,心想這人還真是不顧身體的工作狂。

上班時間還沒到,姜予眠點開消息列表,陸宴臣七點多給她發過登記消息,只是她沒看到。

姜予眠在那蝴蝶星雲的頭像旁徘徊半天。

當她準備點開時,405宿舍群消息彈上來,剛好看到許朵畫在群裏吐槽:“昨天丟了副耳機,一查地址就在市中心商場那邊,人那麽多,我怎麽找。”

上周剛買的新手機丟了,許朵畫生無可戀,“想給我耳機打個電話,叫它快點回來。”

一句玩笑話突然沖擊了姜予眠的靈感。

‘逐星’上市後廣受好評,但一個軟件想要長久發展口碑,需要不斷開發新功能,擴寬它的市場。

姜予眠立馬做了一個簡易方案,又召集小組成員開會:“現在很多電子設備都能鎖定大概位置,但如果在人多的地方,定位就猶如大海撈針,咱們可以在定位系統裏加一些程序。”

“拿耳機打比方,綁定‘逐星’之後可以跟自己的耳機等電子設備實時共享位置,先鎖定大概範圍,再根據實時共享找到遺失的物品。”

“這樣無論是遺落在地沒人發現,還是被人撿走不歸還,都能找回自己的東西。”

旁邊的組員問:“那如果是手機本身遺失?”

姜予眠也有對策:“系統需要身份信息綁定,如果是手機遺失,可以登錄‘逐星’官網,通過認證後,可以向手機發送彈窗。如果有人撿到,看到彈窗就能聯系失主。”

“萬一撿到的人不願歸還怎麽辦?直接關機,或者沒電了怎麽辦?”

姜予眠打開筆電:“科技不斷改善人們的生活,但也無法做到十全十美,我們先把初步計劃編寫出來。”

這一忙碌,她幾乎整天都沒空思考別的事。

臨近下班時候,大家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這時員工群忽然傳出幾張照片,引得大家議論紛紛。

姜予眠點開一看,公司門口停著一輛惹眼的紅色跑車,這風格看上去有些眼熟。

沒過一會兒,更清晰的圖片發出來,跑車主人倚在車旁,一副耍酷的姿態

“這好像是陸總的弟弟?”

“陸二少爺?”

姜予眠放大圖片看,還真是陸習。

閑得沒事跑天譽公司來湊熱鬧了?

關於陸習的話題熱議不斷,姜予眠搖搖頭,繼續處理工作。等她完成手裏的事,已經六點鐘,比下班時間晚了整整半個小時。

姜予眠迅速收拾桌子,這時手機響了,看到上面的備註,鼻子一皺:“陸習?”

她剛喊了名字,熟悉的大嗓門就從手機裏傳來:“你下班了嗎?沒看到你啊?”

姜予眠一邊接聽電話,一邊挪動桌上的水杯:“剛準備下班,怎麽了?”

陸習:“那行,你出來吧,我在外面等你。”

“等等……”姜予眠想起群裏流傳的照片,“你不會是開著那輛紅色跑車在外面等我吧?”

對方樂了:“嘿,你怎麽知道?你看見我了?”

姜予眠:“……”

萬萬沒想到,這事兒竟跟自己有關。

“你等我幹嘛呢?”

“接你下班。”

“哈?”陸習開車來接她下班,沒聽錯吧?

姜予眠下意識想到:“是陸家有什麽事嗎?”

陸習:“沒啊。”

姜予眠疑惑:“那你接我下班幹什麽?”

陸習花了三秒鐘時間思考答案:“接你下班……需要理由?”

姜予眠的大腦飛速運轉:“你不會要整我吧?”

陸習氣笑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是這樣?”

姜予眠嘆氣,除開這兩個原因,她是真想不到陸習接她下班幹嘛,總不能是一時興起想做好事。

講話的功夫,東西已經收拾完畢,姜予眠取下工作牌,拎著包離開工作崗位:“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麽,但你堵在大門口,我上不去。”

陸習摸頭:“上不去什麽意思?”

周圍沒人,姜予眠講電話也無所謂:“你不知道自己被圍觀了嗎,你開跑車站在公司門口的照片都傳開了,我要是上你車,他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

陸習一拍腦門,光想著接人下班,忘了這事兒。

他跟姜予眠商量開去別的地方,像特務接頭似的,終於接到人。

剛上車,陸習就問:“你想吃點什麽?”

姜予眠捋了把頭發:“嗯?要去吃飯嗎?”

陸習指著屏幕上的時間:“這都六點了,你還不餓?”

姜予眠背靠椅座:“你還沒說要到底來幹嘛。”

陸習拍拍方向盤:“這不剛提了輛新車,慶祝一下,正好路過公司,請你吃個飯。”

“你倒是瀟灑。”可憐有人帶病出差。

姜予眠默了會兒,沒系安全帶:“你知道宴臣哥冬天經常生病嗎?”

陸習扭頭:“知道,怎麽了?”

姜予眠委婉提醒:“作為弟弟,偶爾也要關心一下哥哥吧。”

陸習擺手:“我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別人管他,他嫌煩。”

姜予眠反駁:“你不了解他。”

那個人就算生病,也只會自己默默扛著,但這並不代表他不需要人關心。

想起上回,陸宴臣出差回來接連病了幾天,唯一的爺爺和弟弟甚至不知情,姜予眠替他感到心寒。

“不吃了。”姜予眠推開車門,自己走了。

陸習仿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怎麽提到他大哥,連飯都不吃了?

陸習打開車門追上去,卻見姜予眠招停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陸習連忙把現狀反映到三人小群,李航川跟孫斌一陣分析。

“習哥,你這是犯了大錯啊!”

“眠妹說陸大哥生病,讓你關心哥哥,你卻這個態度。連自己哥哥都不關心的人,值得信任嗎?”

陸習恍然大悟,獨自坐在跑車裏琢磨了會兒,決定給陸宴臣發消息。

陸習:“大哥,你最近身體怎麽樣?”

L:“還行。”

陸習:“降溫了,你多註意保暖,別生病。”

L:“?”

別說陸宴臣覺得奇怪,這對話記錄,陸習自己看了都一陣哆嗦。

他深吸一口氣,截圖發給姜予眠,特意強調:“我已經問候過大哥了。”

不久後,姜予眠回了他一個可愛的表情包。

陸習喜不勝收,到群裏分享最新進展:“她回我了!”

李航川:“習哥加油。”

孫斌:“再接再厲。”

追人第二彈——送禮物、制造驚喜。

第二天,姜予眠去公司上班,突然收到一束鮮花。

同事紛紛起哄看熱鬧,姜予眠在花束裏找到一張卡片,落款是個L。

同事:“哇,誰送的呀?”

姜予眠遲疑道:“一個朋友。”

同事:“男朋友吧?哈哈哈。”

姜予眠捏著手裏那張卡片,耳根有些紅:“不是。”

姜予眠想起昨晚跟陸宴臣聊天,因為一直惦記著他的身體狀況,叫他去附近藥店拿藥備著。

陸宴臣還特意拉開窗戶,說附近沒看到藥店,只看到一家花店。

沒想到,他竟也會做出這種事,人不在,就故意送花來刷存在感。

下午回到家,姜予眠找了個玻璃瓶把鮮花插進去,擺在茶幾上,轉來轉去拍了幾張照片找到“L”發過去:“今天這花挺好看的。”

晚上,陸宴臣看到消息。

他知道姜予眠偶爾會自己買花回去插花瓶,便順著誇:“花好看,拍得也不錯。”

一句話把她的審美和技術都誇了。

第二天,姜予眠又收到一束花,落款還是L。

她不禁猜想,難道是因為昨天返圖給陸宴臣說好看,所以他又訂了新品種?

晚上,姜予眠同樣把花拍照發給他,陸宴臣誇人都不帶重覆的。

第三天,姜予眠收到一束粉玫瑰,公司裏都在調侃,猜測是哪個懂浪漫的男人在追求她。

姜予眠笑了笑,沒明確回答。

而就在她把粉玫瑰圖片發送過去的這晚,陸宴臣終於察覺出不對勁。

很快,姚助理把收集的情報轉達過來:“陸總,問到了,聽公司的人說最近每天都有人給姜小姐送花。”

得知這個消息,再看姜予眠用精湛技術拍的那些圖片,陸宴臣終於明白,她“真正”的用意。

“姚助,查一下航班,明晚回景城。”

姚助理收到消息,難以置信,以前那個只曉得工作的陸總竟會因這種事改變自己的計劃。

好在運氣不錯,明天有個航班大約晚上七點落地。

姜予眠今天沒有拍照,吃完飯後就換了身衣服出去夜跑。

大一時為了鍛煉身體每天跑步,後來逐漸忙起來,變成一周兩三次,現在更是懈怠,一周一次。

湖邊的燈光在夜幕降臨時紛紛點亮,姜予眠每次都會從公寓到湖邊最近的那條路線下去,她剛跑了一會兒,一個人追到她旁邊,竟是沈清白。

因為身高差異,她跟沈清白的步伐並不一致,沈清白故意慢下來等她,姜予眠揮手:“學長你自己跑吧。”

“沒事,一個人跑不沒勁。”他就是算準了姜予眠每周跑步時間,才來制造偶遇。

兩人一起圍湖跑步,偶爾停下來慢走當歇氣。

沈清白問:“聽說這兩天一直有人給你送花?”

姜予眠喘著氣:“是有這回事。”

沈清白旁敲側擊:“據說你都收下了,不知道是哪個追求者送的?”

姜予眠頓了下,反問道:“學長竟也八卦起來了?”

沈清白收回目光,故作隨意道:“最近公司傳得比較厲害,隨口問問。”

跑完這圈,慢悠悠走回公寓已經八點多,姜予眠剛進小區,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她掃了眼沈清白,離遠了幾步才接:“餵?”

電話裏傳來熟悉的聲音:“眠眠,我回來了。”

“咦,這麽快。”姜予眠有些詫異,她分明記得陸宴臣之前說,明天才回來。

電話裏傳來男人從嗓子裏擠出來的笑聲:“是有點早了,差點打擾到你跑步。”

這話裏藏話的語氣……

姜予眠靈光一閃,擡頭環顧四周,在不遠處的樹下發現一抹光和一道人影。

姜予眠握著手機,見沈清白還在旁邊,“學長,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

沈清白順勢問道:“什麽事?需要幫忙嗎?”

姜予眠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

見她堅持,沈清白邁步從她身旁越過,等他走遠了些,姜予眠轉身去找著那道光。

前方的沈清白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朝乒乓球臺的方向走去。

冬天冷,幾乎沒人在外閑逛,一些露天的健身器材也變成閑置。陸宴臣就倚在乒乓球臺邊,周圍靜悄悄的,只有旁邊的路燈灑下幾縷光。

陸宴臣臉上掛著笑容,姜予眠隱隱感覺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這兩天,他們在微信上聊得蠻愉快,回想陸宴臣剛才那句話,他可能是……看見她跟沈清白一起,吃醋了?

姜予眠走到他面前:“你剛回來嗎?”

陸宴臣雙臂環抱,見她來,換了個姿勢:“嗯,有打擾到你嗎?”

一邊說著打擾,一邊當著沈清白的面給她打電話,呵,男人呀,心思就是多。

姜予眠這麽想著,面色卻不顯:“不打擾,剛跑完。”

陸宴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出去跑步穿得比平時少些,姜予眠身材瘦,在夜裏看起來單薄。

陸宴臣取下脖子上的圍巾,給她戴上。

他沒有即刻放手,而是慢條斯理地開始整理兩側餘留的長度:“最近收到的花,好看嗎?”

姜予眠點頭:“好看。”

陸宴臣又問:“很喜歡?”

她故意拿喬:“還行吧。”

陸宴臣停下了動作:“有想我嗎?”

問題跳躍之快,有點接不住,姜予眠眼睛直眨,故意說:“不想。”

陸宴臣看著她眼睛:“撒謊。”

姜予眠撇開臉:“就是不想。”

對方不氣不惱,反而笑:“那我試驗一下?”

姜予眠好奇問:“怎麽試?”

陸宴臣直接用行動回答。

姜予眠捂住臉頰,“你說過未經允許不會亂動的。”

他剛才居然又親了她!

“剛剛問過你,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嗎?我只是在回答。”

“你耍無賴。”

她轉身就要走,陸宴臣卻一把掐住她腰,輕松抱她坐到乒乓球臺上。

他雙手禁錮在兩邊,姜予眠便無處可逃,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他懷中。

姜予眠推攘:“你幹嘛呀。”

陸宴臣紋絲不動,只朝她笑:“跟你算賬啊。”

她用了語氣助詞說話軟綿綿的,陸宴臣卻不是,他的笑裏藏著刀,不知道什麽時候露出來。

“我又沒惹你,算什麽賬。”

“主動給我發花的照片,不是故意惹我?”

姜予眠眼珠打轉。

花的照片的確是她主動發的,無法否認,但她可以嘴硬:“隨手拍的,隨便發給你看看,你也想太多了。”

陸宴臣朝她後方看了眼那個不肯死心的“偷窺者”,忽然低頭,鼻尖碰她鼻尖:“對,是我想多了。”

鼻尖相觸的小動作猛地戳中姜予眠心臟,“你,沒經過我同意,不,不許亂碰。”

陸宴臣擡頭,又撞進她的眸中:“眠眠,我很想你。”

這麽直白的表達徹底把她擊敗,姜予眠頓時安靜如雞。

一個平時正經的人突然說情話,沖擊力不是一般強大。

陸宴臣終於學會征求她的意見:“可以抱一下嗎?”

女孩矜持了幾秒鐘:“就抱一下哦?”

“嗯,我不動。”他松開按在乒乓球臺上的兩只手,“你來抱我。”

這似乎是把決定權完全交給她。

姜予眠撐在臺子上的手緩緩擡起,伸向前,先是手指搭在他肩頭。

陸宴臣有著足夠的耐心等她放下芥蒂,一步步靠近自己。

姜予眠順著他肩膀滑向後頸窩,傾身靠近,摟住他脖頸。

作者有話說:

陸總要殺瘋了

看標題,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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