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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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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若海哄俊孔再次入睡後,她則一夜沒有睡下,她聽著屋外若海媽的哭聲消失,她聽著若海爸在屋外一次又一次問老天‘為什麽’。這一夜裏,她的思緒回到她第一次與和木遇見,他的背影,之後他的笑,他害羞的表情,還有他的溫柔、他的善良、他的一切一切,若海依舊著迷;遇見他,若海知道自己有多幸運,可惜這幸運卻突然停止,何時再來光臨她的人生。

2年了,整整2年了,為什麽和木還沒有來找自己?若海把頭埋進被窩,不讓自己的哭聲驚到已熟睡下的俊孔,她多想知道和木在這2年來過的怎麽樣?是不是發生什麽事而另他耽擱,無法來找自己?還是說他來找自己了,只是他去了大商村後,村民還恨著他的原因,所以當工人阿力幫她向村民詢問時,都不願說出關於他們的任何事;還要等多久,2年比自己想象中長太多了。

次日,若海抱著俊孔去找工人阿力,去的路上,她像往常期待今天能得到點滴關於和木的消息,可悲的是工人也像往常一樣用她每次來詢問時回答的話——沒有打聽到一點消息回答了若海的問題。這一次工人阿力看若海可憐,還說:“其實,我每次去問的時候,村民們都不樂意和我多說你的事。”

若海覺得果然如自己所料,村民還是恨著他們,自我安慰和木不是沒來自己。她說:“謝謝,告訴我。接下來,依舊麻煩你幫我接著問。”

工人阿力一驚後嘆氣,說:“你想過其他的選擇,比如...”

若海打斷工人阿力的話,說:“拜托了。”

若海說完轉身離開,工人阿力身旁的同事說:“你是在叫她打消用錢請你幫她打聽她丈夫的消息的想法嗎?錢啊,你不是一直挺開心有個傻女人拿錢給你嗎?良心發現啦?”

工人阿力砸了砸嘴:“就是因為傻,看多才讓人心裏怪不舒服的。這些錢留下來給自己和孩子備著用不好嗎?也不想想要是她的丈夫不要她了,她也不考慮以後還能不能有人照顧她母子倆?嫁不了,生活的錢夠不夠倆母子用。”

若海和父母爭吵後,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不太一樣,這一切,俊孔察覺到了;家裏的壓抑氣氛逼的他開始生病,反覆的低燒、感冒擊打俊孔的身體。若海帶著俊孔找了全武景鎮的醫生,他們都只能治標不治本,停止不了俊孔的病情反覆。

若海每日都要抱著生病的俊孔,哄他睡覺、吃飯,要是她離開一會兒,俊孔必定大哭大鬧,任他人怎麽哄他都無濟於事。一邊忙著手工活的若海,一邊照顧俊孔,疲勞擊垮了她的身體,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越來越差,甚至有時莫名的發燒不退,她把一切歸到自己兩頭忙才病到,卻沒有想起和木交待過她不要壓力太大的活著,不然壓力會使她莫名的長期生病。

若海接俊孔出院的歸家途中,從街坊處聽說,在離這裏一天的火車車程距離處的月息鎮有一位醫術了得醫生,治好了和俊孔一樣容易莫名發燒的小孩;若海向街坊打聽好他親戚具體的住址後,和父母說明了情況後,帶著俊孔坐上最快出的火車。

若海媽送他們到火車站,她看著瘦瘦的若海一個人抱著孩子,提著行李走上火車,心裏別提多難受了,當初自己還高興寶貝女兒找到一個會讓她幸福的人,可如今卻是這樣的情景,就算和木他是一個好人,可自己的女兒活的不好,她還是希望若海忘記和木,重新開始一段人生。

若海媽和站在柱子後的若海爸對上眼,若海媽馬上叫做要準備離開若海爸:“不要走。”

若海爸停下腳步,背對若海媽,等下她的下句話。若海媽說:“怎麽不敢明著來送女兒,要偷偷摸摸,是還建議那天的是嗎?”

“我...”若海爸轉過身,看著若海媽,說:“我想過了,若海說的也沒有錯了。確實我恨著那些鬼子,可是和木完全不同,不能因為一個關聯點去決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你都想明白了,那還要偷偷摸摸送女兒?你奇怪你。”

若海爸低下眼,說:“我那天打了她,我實在沒有臉和她說話。”

若海媽抱住若海爸說:“老公,你不是也看見女兒長大了,懂得去分辨每一件事情與事情之間的不同,你因為若見的事,激動下打了她,她也會懂得你只是被恨遮住眼罷了。我們的若見死的悲慘,你不會原諒那些人,我也不會,若海同樣也不會,但你也懂得和木和他們不同,若海聽見會高興,等她回來,我們一家再高高興興的生活。”

若海下了火車,直奔街坊提供他親戚的家位置,可她到的時候卻得知這位醫術了得醫生離開了月息鎮很久了,而且因為這裏醫生只是來這裏找人而已,應該不會再回來了。若海抱著熟睡的俊孔,愁著他的病以後要怎麽辦時,這位她街坊的親戚告訴她,醫生來的時候和這裏的一位姓顧的醫生暢談一天,也許著為顧醫生有問到那位醫生的住址。

若海立刻去找顧醫生,可惜這位顧醫生也不知道那位醫生的住址,卻又幸運的是顧醫生和那位醫生關於小兒莫名反覆發燒的病進行了一場討論,顧醫生問若海:“你說你的孩子,你一直很註意沒讓他著涼,又保證他營養充足。那最近他有受驚,或者他身邊發生了什麽事嗎?”

若海想了想,也只有她和父親的吵架這一件事了,她說:“我家中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最近氣氛不是很好。”

“小孩子其實很敏感的,大人之間有了不好的情緒,他們都能感覺的到,他們還小不能說出,只能用哭鬧和生病代替言語表達他們的擔心。”

若海看著熟睡的俊孔,年紀還小的他竟然擔憂大人,她多少有些慚愧。她說:“那我要怎麽辦?”

“讓家裏的氣氛活躍起來,同時記得讓小孩多喝水,曬太陽,他就會好起來的,要是他再發燒,你再來找我。”顧醫生觀察若海後,接著說:“你的臉色看上去也不好,是不是病了?”

“可能照顧孩子累的吧,休息幾天便會沒事。”

“若是這樣,你要記得好好的休息,可我還是要和你多說兩句,其實很多第一次做父母的人,一邊照顧孩子,一邊還要忙其他的,很容易自己給自己過多的壓力,甚至不應該有的壓力都出現了,自己也生病倒下;記住,不要讓自己擔憂太多,想太多,心病最後也會令人大病的。”

若海這才想起和木交代她過,不要把心事壓在心裏,壓著壓著人就會病倒,她埋怨自己,答應過和木要照顧好自己,最後還是令自己生病。若海在月息鎮住了半個月有餘天,直到俊孔確定不再反覆發燒,若海才踏上歸家路。

離開前,她特意感謝了顧醫生的幫忙。顧醫生送走若海,他的其中一個病人問他:“我忘記之前來我們這裏找人的醫生叫什麽來著。”

顧醫生說:“叫木和木,這名字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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