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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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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木又從到外地賺錢的街坊那聽說在和隔壁省份的交界處的小村子裏,有一個女孩長得和若海有些像,他便立即動身前往。離開8天後,和木搭上歸來的火車;本田向來到武景火車站接和木,他見到和木的第一眼就知道和木這趟出行依舊是沒有找到他心愛的若海,他們坐上班車回同壤鎮。

和木認識老黃已有半年多,從老黃答應他幫助他尋找若海開始,和木得到不少哪裏有個姑娘長得像若海,或者哪有有個人也叫做若海之類的消息;每次,和木都在還沒有確定的消息可信度是否高之前,就啟程親自去證實。這半年來,他每個月至少出遠門2趟是少不了的,他比之前看上去更加疲憊了。

班車開在山間路上,和木的心情不是太好,他望著窗外發著呆,本田向見此也就不打擾他。搖晃的班車,本田向有些犯困,準備小睡一會兒,卻被前座的倆人的對話打散了睡意。

坐在本田向前座的穿著灰色棉衣的男人對他鄰座的穿著黑色棉衣的男人說:“聽說了嗎?武景鎮裏有條小型商業街裏發生疑似鼠疫的疫情傳播的事件。”

穿黑色棉衣的男人吃驚:“鼠疫!那是要死人的傳染病啊!”

和木看向穿灰色棉衣的男人,那個男人繼續對鄰座的人說:“我在火車站時,聽住在武景鎮的人說一下子死了好幾十人了,一整條小型商業街都被封鎖了。”

穿黑色棉衣的男人說:“看來這陣子,我還是不要到武景鎮去比較好,免得被傳染。”

穿灰色棉衣的男人說:“這倒不用擔心,那人還說疫情基本已經結束了,現在就差對小型商業街再進行一次消毒。”

和木吐出一口氣。本田向察覺到,問和木:“怎麽,你也擔心?”

和木點頭:“擔心,怕要是疫情沒有徹底的消滅,不知到會死多少人。”

“前幾日,我也聽說武景鎮有疫情,政府組織了大量醫務人員前往,你無須擔心。我想你坐火車也累了,到同壤鎮還有2個小時的車程,你就小睡一會兒、休息一下,這次你回來後的氣色變太差了,真的要註意了。”

和木點頭後繼續望著窗外,迷迷糊糊中睡著。

本田向和和木回到他居住的小旅館內。他們剛一踏進門,就被前臺的女服務員叫住:“木村先生,請等一下,這裏有你的一份電報。”

和木打開電報閱讀起。本田向發現和木的表情越來越不安,他問:“電報上說什麽?”

和木顫抖著雙手,回答:“我的奶奶,她又再次入院了;這次情況不樂觀。我...我要怎麽辦?”

“當然是趕緊回去,我幫你去定最快去往碼頭的火車票。”

“我知道,我母親發這封電報的用意也是希望我趕快回去,可我...”和木握緊手中的電報。

“可你什麽?家人病重,需要你回去,你還在顧慮。”

“我知道。”

“是因為你的妻子嗎?”

和木深呼吸,說:“我會回去的;不單是因為他們是我很重要的家人,同樣我也答應過我的父親替他照顧好他們,可這次回去會是多久?上一次回去,我就就徹底得和若海失去了聯系?你說這一次回去會不會是老天在告訴我,以後我和她已無緣。”

本田向急說:“胡話,回去了就是上天告訴你,你和她無緣了嗎?這裏不是還有我在嗎?這陣子我還沒有打算回老家,我替你去尋找若海,如同你一樣,不放過一點的可能性去尋找你的妻子。你安心的回去,等你奶奶身體恢覆後,再回來我這。”

“我...”

“不要再想了,回去吧。”

和木和本田向再次回到武景火車站。和木購買火車票後,回到等待他的本田向身邊,問發楞的本田向:“想什麽呢?”

本田向回過神說:“在看那邊的那對母子倆。”本田向指著和木背後的方向。和木轉頭看過去,並沒有發現什麽母子倆在本田向指著方向處。

本田向也沒有再見剛剛還在那,留著長辮子的母親還有靠在她肩膀的孩子,說:“奇怪,剛才還在呢?”

“那對母子倆有什麽讓你好奇的。”

“起初看那小孩靠在母親的肩膀上睡著的幸福模樣,好讓我羨慕,想自己要是沒有長大就好了,永遠是個小孩躲在母親的懷裏撒嬌。”本田向說完就和和木坐在長椅上等待火車到來。可不知怎麽的,本田向對小孩的圓臉十分在意,他自己也說請為什麽自己會在意。

廣播站播放和木的乘坐的火車班次即將入站的消息,和木提起行李,對本田向說:“火車來了,我要進站了。”

“快。”

“本田,那個...”

“我一定會替你找到你的妻子的,你安心回去吧。”

和木謝過本田向後上了火車,他眼前一群人從火車上下來,他在和一群人上了火車,過程中他都認真得看著經過他身邊的人;一個人是以一秒的速度從他眼裏出現再到消失,還沒有看清路過的人的長相,那人就走遠了,他突然想若海會不會也在其中,自己就因為這樣錯過了她。還在火車站裏的本田向終於想明白他為何會如此在意那個小孩了,小孩的臉和和木有稍微的相似之處。

在正式離開中國的範圍前,和木沒有放棄一次在人群中尋找到若海的機會,每個人的長相,他會努力的看清,眼疲勞了揉一揉再繼續看。可悲的是現在還不是他們再次遇見的時間。

和木站在老家的火車站旁,看著路上散落著些許櫻花花瓣。櫻花一次又一次的盛開,而他在和若海分開的兩年多的時間裏,沒有再一次相遇,他想知道答應過的她的事會在下一次櫻花盛開之際做到嗎?

“和木。”和木媽媽出現在和木面前。

“媽媽?你怎麽來了?”

“奶奶已經出院了,我怕你會直接去醫院找我們,所以來接你回家。”

“奶奶她怎樣?”

“前天出院了,可奶奶的病情還是時好時壞,現在爺爺陪著她,她也想讓我出來接你,怕你覺得孤單。”

“是嘛。”

和木媽媽看著這次回來眼裏還存在悲傷的和木,說:“若海還是沒有找到是嗎?”

和木用沈默代替回答。和木媽媽說:“在中國的情況根本也不像你在信上寫的那麽好?”

和木依舊沈默。

“關於若海的消息一點都沒有,是不是?”

和木說:“我們回去吧,媽媽,我想奶奶等我等急了。”

“等一下,和木。要你回來,不能繼續去尋找若海,你是不是...”

和木立即打斷母親的話,他知道母親在責怪自己通知他奶奶的病情,並要他回來的的事。他說:“我也是家裏的一份子,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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