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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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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海會在早、午、晚的某個時段到和木家前,瞧一瞧他回來沒有,或者向游村長等人打聽他何時回來。她已有9天沒有見著和木了,她慌了神,怕和木會突然決定不再來大商村,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已無法承受胡思亂想帶來的恐懼,若海獨自一人跑曾與和木一同待過的山崖邊,發聲大哭。

若海頂著紅腫的眼歸家,一群小孩在她前方的路跑過,嘴裏還嚷嚷著:“快點,木醫生帶好吃的回來分給我們,大家快一點,不然被大人們都拿走了。”

若海聽見小孩們說著和木他回來,立即跟在小孩們後方向和木家跑去,用最快的速度跑著,超過在她前方奔跑的小孩們,卻在和木家前不遠處停下,見屋中已有好些人在內和和木寒暄著,發覺此時自己不適合進去,只因她想獨占和木。

若海站在和木家前不遠處看著和木笑著;和木的笑撥動最近情緒敏感的她,淚水再次留下,自言:“回來就好,我多怕你不會回來。”

趕到的小孩們圍在若海身邊,好奇得看著她;其中一個小孩問:“若海姐,你是怎麽了?為什麽哭?”

若海抹去淚水,說:“沒,今天眼睛有些不舒服,老是莫名的流淚。”

“讓木醫生給你看看。”小孩拉起若海的手。

“不,你們進去找他就好,我還有事要做。下次再來找他。”若海回小孩話時,還在看著和木。

“那好,我們先找木醫生。若海姐要記得來找木醫生看看你的眼睛。”說完,小孩們跑進和木家中,纏著和木快點給他們期待已久的糖和玩具。

若海在外瞧著屋內的情景,和木笑得開心,她便滿足,決定等和木一人時再來找他。

小孩們接過和木送的糖果和玩具,齊聲說:“謝謝木醫生。”

和木憐愛著撫摸離自己最近距離的孩子的頭,說:“不用謝。”

剛才和若海講話的小孩開口:“木醫生,若海姐也來找你了。”

和木看向小孩,急問:“她在哪?”

小孩指著外面:“那。”小孩沒有看著若海的身影,撓撓頭:“剛才還在那裏的。”

和木沒看見若海,心裏有些小失落。小孩繼續說:“若海姐的眼睛不舒服,紅紅的,還流淚。”

“她哭了?”

小孩點頭:“她說她的眼睛不舒服,才流眼淚的。”

和木有些小擔心,可他身旁的村民們又開始與他閑聊起,和木便禮貌回應他們,心裏卻只想著若海的事。

午後,若海在家中收拾東西,游村長路過若海家附近,若海爸見游村長便招呼他進來坐,若海爸說:“我說你怎麽呢?一臉惆悵,有事發生嗎?”

游村長嘆氣後,說:“和木過幾天要回趟老家,回不回我們這,他自己也不知道。”

若海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背對著若海爸,聽他再次和游村長確認和木是真要老家,回不回來也沒準確的說。若海爸說:“那大商村不是又沒有醫生呢?那就麻煩了。”

若海爸剛說完話,若海就從他身旁跑出家;她快速的跑向和木家,她必須立即見到和木。站在和木家門口前,若海見和木在認真整理著藥物,她突然怕以後在這間屋裏見不到他,甚至在哪都見不到他;連想象和木以後都不會在她身邊出現的場景,以後日子就如同黑暗會吞噬她的視線一樣。

若海跨進和木家門,看著和木不語。和木清點清楚藥物後,發現若海安靜的站在門邊,紅著眼看著自己,擔憂得問:“你哭了?”

若海抹去在眼眶的淚,說:“我的眼睛不舒服。”

和木回想起今早小孩說的話,說:“早上你也來找過我,是見到屋內人多,不好意思找我看一下你的眼睛。”

和木走到若海身前,仔細看著若海的眼睛。若海側過臉,不想讓他發現其實這是她自己哭紅的眼。若海說:“和木,整理藥物做什麽?”

和木回:“整理一些緊急藥物,留給你在不舒服時急用,你以後若是生病可能要去小城裏找醫生看診了。轉過臉讓我看一下你的眼睛。”

若海依舊側著臉:“你要回老家了嗎?”

“我和母親約定好了。”和木還想自己親自和若海說這件事,沒想到她已經知道,覺這樣也好,親自說告別總是會令他難過。

“下次什麽時候再來大商村?”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想這些藥在你急需時能派上用場。”

“我不要你給我備急需的藥,我不需要。”若海說的很平淡,和她此時內心情緒成反比。

和木疑惑:“為什麽?”

若海低下頭,淚水垂直落地:“藥難吃,我不要。”

和木沒發現若海的淚,可他已察覺到若海的反常,但又如何,自己能期待些什麽;他笑了笑:“我留些櫻花糖給你配藥。”

若海問:“櫻花糖吃完了,我要怎麽辦?你能馬上回來再送我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和木聽見若海說話聲音中被她沒有全部遮掩起的哭聲,他總於明白了若海是在難過他的離開,若海對他的感情他是高興的,可他幻想過的事阻止他接受這份感情,心裏渴望也不能允許自己接受。他說:“要不我教你做櫻花糖的做法,等你吃完我送你的櫻花糖時,自己做來吃。”

若海沒有回答,依舊低著頭,一顆一顆掉落的眼淚,和木還是發現了;若海的眼淚在說她有多難過,和木卻只能假裝不知,說:“你的眼睛很難受嗎?眼淚一直在掉。”

若海回答:“很難受,不過沒有關系。你教我櫻花糖的做法。”

要若海在這裏待下去,對她太殘忍了,和木說:“明天吧。”

“今天教我櫻花糖的做法,我的眼睛沒事的,求你了。”

和木只好答應,他拿出櫻花糖的磨具遞給若海。若海拿著上面刻著櫻花糖模樣的凹槽的長方體木塊,她根本不想學習櫻花糖的做法,她要和木送給她他做的櫻花糖。

和木從背包中拿出一件一件做櫻花糖的材料,唯獨沒有找到重要的幹櫻花;一定是他使用完了,但沒有幹櫻花泡的濃茶加入,櫻花糖的味道會有明顯的偏差。

和決定直接去掉這個步驟,若海她十分喜歡吃櫻花糖,少了味道必定會發現的,他想在自己離開之後的日子裏,若海吃著味道不正宗的櫻花糖,抱怨他沒教會她就走了的時,間接的想起他也好,離開後未來的某一天,她喜歡上別人時,偶而想起他也好。

和木轉身對若海說:“我們開始學習做櫻花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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