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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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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海凝視和木;她想問她身旁的大樹,問它聽見她心裏想要說的話;聽見的話,想請它回答她,它是否也和她一樣看見和木的笑了,是不是它也感受到和木的笑是發自內心的快樂。若海多想告訴它,她感受到了,所以她被和木的笑觸動了,能遇見這樣的笑,她很幸運。她祈求著大樹快告訴她,它和她一樣,被和木的笑容觸動,能遇見這樣的笑,大樹和她一樣也覺的很幸運,還有,大樹也想要永遠看見和木這樣對著自己笑,不單單是她一個人想要。

和木說:“若海,其實我在找你,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問你。”

若海從片刻的入迷中脫離,回答:“你說。”

“昨天。”和木咽了一口口水,說:“昨天,你聽見我唱的歌了,是吧?”

“昨天,我不是故意偷聽的。”若海說話的聲音漸小,目光四處漂移著:“都是因為大強老逼問我為什麽一宿沒睡,是不是因為你沒睡...不是;反正都怪大強逼急我,我才跑到山邊,無意間聽見你在唱歌。和木的聲音很溫柔,我想多聽一會兒...不對,是不想打擾你,我也沒有躲在你身後聽...不是,是好奇你唱的歌,逗留了一下就走了;不是故意偷聽你唱歌,是好奇。”

和木聽不清若海含糊的說話聲,說:“聲音太小聲,我沒有聽清。能再大聲一點嗎?”

“我...我說。”若海講不出第二次,因為和木在很認真的看著她;若海緊緊的抓住樹幹,她被和木的這樣專註的看著,心裏多了緊張。

“若海。”和木叫著不語的若海。

“恩。我...昨天...”

“你能再說一次你剛才說的話嗎?距離有點遠,我不是聽得很清楚。”

若海僵硬的回答:“我...沒說什麽。”

和木看的出若海有點不對勁,猜想若海的不對勁是自己猜測的那樣嗎?必須得到確認,他說:“聽見我唱的歌了,是嗎?這件事對我很重要。”

“聽見了,我不是故意的。”

“或許那這首歌,你知道它是...”和木再次咽了一口口水,繼續說:“來自哪裏的歌嗎?”

“不知道。”

和木再問:“那你有和別人說過我會唱這首歌的事,或者唱給別人聽過嗎?”

若海搖頭:“沒有。怎麽呢?是不是昨天我那樣子讓你覺得很不禮貌。”

和木先是小聲的說:“太好了。”他放松下焦慮的心情,再大聲對若海說:“不失禮,可還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幫我。”

若海安下心,慶幸自己昨天的行為沒有給和木留下壞印象,回答:“你說。”

“不要和任何人說起我會唱這首歌,也不要唱給任何人聽,甚至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有關於昨天我在山邊的一切。拜托了,這對我很重要。”

若海點頭:“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若海俯視和木凝重的表情,能從中感覺這件事真的對和木的重要性,但是什麽原因,她好奇也覺得現在似乎不適合去問,現在適合做的就是向他保證,讓他安心。若海再次開口:“和木,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任何人說的。”

和木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謝謝。”

為什麽不能告訴任何人?若被人知道這首歌的點滴會怎麽?若海思考著,困惑的心轉移她需要緊抓的樹幹防止自己掉下去的註意力。若海失去平衡,反映過來時想要再次抓住樹幹已太遲,她閉上眼不敢面對自己將要重重摔倒地上的恐懼。

和木發現若海身體向前傾倒下去,迅速向前跨一步來若海下方,張開手。‘嘭’和木接著若海;另一個人的重量高速壓在和木身上,促使他失去平衡,狠狠的摔在有著小石子泥土地上。疼痛感扭曲和木的眉間,他咬破下唇忍住不發聲,反覆得深呼吸想要減輕疼痛感,拼命的掩飾著一切疼痛的表現不被若海發現。和木抱住縮著一團顫抖的若海,說:“沒、沒事了。”

驚魂未定的若海,躺在和木身上急促的呼吸。和木輕輕拍了若海的肩膀,安慰她:“沒事的,我接住你了。你不會受傷的。”

和木低沈柔和的話語聲傳進若海的耳裏,驅逐她的恐懼,她睜開眼看見地面就近在眼前,知道自己已不再處於危險中,安下心。若海安下心的那一秒清晰的聽見‘咚咚咚’的心跳聲,一絲絲傳來的溫暖體溫,還有一股櫻花糖香味中那股淡淡的清香,那是和木的專屬的香味。

和木再次開口:“已經沒事了。”

若海不敢動,她明白是和木接住自己才沒有受傷,而她現在就躺在和木懷中。若海聽見自己‘咚咚咚’的強裂的心跳跳動聲,似乎快要沖破胸房;她迅速起身,背對著和木,說:“謝、謝。”

“不用。”和木忍著痛,站立起。

若海感覺自己的臉變得十分的滾燙,知道現在自己的臉一定紅的不像話,用冰冷的手去壓制這突如其來的反應。

“有傷到哪裏嗎?”和木揉了揉自己的腰。

“沒有。”說完,若海輕咳了幾聲。

“感冒呢?你在樹上的時候,就覺得你的臉色不是太好,我還以為是視線角度的問題。轉過來讓我看看,再或者到我家拿點藥。”

“不用。”若海急切的想讓臉冷卻下來,可冰冷的手心手背已經和臉同溫,和木還要她轉身,她心裏一急,小臉反而更燙。若海又咳嗽了幾聲。

和木說:“還是轉身讓我看看。”

“不用、不用。”若海低下頭,著急的輕拍著自己的臉。

“若海。”

“真的不用,我先回去了。”

若海背對著和木,一股勁的跑回家;抱怨著自己的臉怎能燙成這樣,被發現在樹上就已很丟人,若再被看見這張紅透的臉更加丟人。一路上,若海好不容易從剛才的臉紅心跳中逃出,又回想起今早一個人在家裏想和木在幹嗎、等和木出現在自己視線範圍又莫名其妙的爬到樹上躲起來,她搞不懂今天的自己是怎麽一回事,難道自己是瘋了。

蹲在家門口,若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啊!我忘記問和木有沒有受傷;和木要是受傷怎麽辦?都是我的錯,今天的我怎麽跟傻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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