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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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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間,若海在草叢中仔細尋找著野菊花的蹤影,她想利用野菊花泡制的茶降下秋季的燥火。‘唦唦唦’踩踏的幹樹葉的聲音,若海擡頭掃射周圍,沒看見有任何人或者動物的身影,便認為是自己失眠後帶來的錯覺,低頭繼續尋找著野菊花。

“誰!”若海警惕起,她能感覺到有誰在不懷好意得緊盯著自己:“是誰?給我出來,告訴你,我帶鐮刀在身上,你休想對我怎樣!”

無人回答也無人出現在若海面前。難道是自己昨夜胡思亂想而徹夜未眠造成神經錯亂。若海摸著黑眼圈嘆氣,俯下身繼續尋找野菊花。

“若海!”大強無聲無息的站在若海身後,他的聲音回蕩在山間。

“啊~誰?”若海被嚇到抱頭縮成一團。

大強瞧著若海的樣子,撫摸起她的頭,他笑說:“哈哈哈,嚇到了吧。”

若海看是大強又對她進行惡作劇,站起皮笑肉不笑的說:“今天你爸沒拉去地裏幹活嗎?”

“我假裝拉肚子,他只好自己去地裏幹活。閑下來我就想來找你。不過你還真是的,跟了你一路,你都沒有發現我跟在你身後。”

“就是說你爸被你欺騙成功,那我就替他老人家教訓你。”話畢,若海朝著大強的臉一拳頭揮去。

“痛!”大強坐在地上慘叫:“林若海,我有對你做什麽事嗎?幹嗎又打我?”

若海砸了砸嘴,瞪了大強一眼便繼續尋找野菊花。大強瞧若海不來憐惜自己,無趣停下他的演技,邊挖鼻孔邊說:“昨天你讓我爬到樹上幫你摘柿子,可爬上樹的一會兒功夫,你怎麽就不見了,是故意的?”

若海沒有感情的回答:“是故意的。”

大強不敢相信若海回答的如此直接不顧他的感受,就算已明知若海是故意的;他壓住胸口的怒氣,說:“你逗我玩啊!這也太過分了。”

“不是逗你玩,是想法子逃跑。你一路上不停的和我說一些有的沒的,我耳朵快爆炸了。”

“還不是因為我喜歡你。”

若海沒有搭理大強。大強見若海不理他,便只好換一個話題:“你昨天摘了那麽多柿子,甜嗎?”

“還行。”

“要不這樣,我到你家,你切一點給我嘗嘗,我們順便再聊聊天。”大強小心思寫在臉上。

若海瞪向大強,沒好聲的說:“你腦袋想什麽?昨天你不是也摘了一些回去嗎?”

“可是我想吃你摘得,順便聊聊男女之間的事;我媽說經常聊聊男女之間的事,會增進夫妻感情,我們也聊一聊吧。”大強嬌羞的低下眼,拉了拉若海的衣角。

若海打了一個哆嗦,打掉大強拉著自己衣角的手,說:“閉嘴,聽著惡心。我摘得柿子沒你的份。”

“怎麽就沒有我的份,你昨天摘了那麽多柿子。”

“我都送人了。”若海換地,想借機拉開和大強的距離。

“送人?誰啊?”大強跟著若海,想了想說:“該不會是那小子吧!怪不得我爸讓我給那小子送柿子時發現他家門口有幾顆又大又圓的柿子。你昨天挑了半天就是為了他。紅杏出墻!”

若海從背簍中拿出鐮刀,吼:“不見棺材不閉嘴,是吧!”

大強看著鐮刀咽了一口水,張開顫抖的雙唇說:“我錯了。”

大強掩著嘴跟著若海走到另一塊地尋野菊花,心裏還在意若海只送和木柿子,而自己沒有;他控制不住被若海不公平對待的憋屈,說:“我也想要你送我柿子,還要挑最大最甜的。”

“自己摘取去。”

“憑啥你給那小子送,而我連片葉子都沒有。你這明擺是喜歡他,不再喜歡我了。紅...”大強看見若海脫下背簍,伸手拿出鐮刀,立刻改口:“我什麽都沒說。”

若海拿出鐮刀,割斷幾株野菊花梗,放到背簍中,狠狠的瞥了大強一眼。

大強嚇到手心的汗都冒出,用力壓住胸口平覆此時強烈的心跳,繼續說:“林若海,你明明是先喜歡上我的,所以你不可以喜歡那小子。做人不能這樣子,你要知道,我只認定你是我的媳婦,除了你我誰也不娶,你不能辜負我的心和付出。”

若海用快哭的表情說:“首先我沒有喜歡你,別用你的認為我喜歡你的想法斷定我喜歡你;還有不是辜負你的心和付出,是你一直用錯意打擾到我了;最後我不喜歡和木,你別一直對著我念叨這件事了。我要回家,你別跟來。”

“你真的不喜歡那小子嗎?”大強拉住要走的若海,直盯若海的眼,看看她有沒有說謊。“行,你把你的手放在你的胸口上,摸著你的良心再講一次,我就信你,以後也不再說這些事。”

“我不喜歡和木,我摸著我的良心和你講。”若海不但把手放在自己心房講,腦袋,鼻子,手臂等處都放了一遍:“我不喜歡和木!我不喜歡和木!我不喜歡和木!你放心了吧。”

大強瞧若海反覆說著‘我不喜歡和木’,心裏更加確定若海喜歡自己,不喜歡和木的想法。不過還是不安,多嘴再問了一句:“那你說,你沒有偷偷想過那小子。”

“大強,你這話講的就不對了,要是這麽說,我連你隔壁家的那只豬都想過,那我不是也喜歡那只豬。”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沒有想著他今天幹了什麽、吃了什麽,今天會不會遇見到他,夜裏沒有想他想到睡不著,就像我想你一樣。”

“麻煩,我說。但我說完你就給我閉上嘴。”

“行。”

“我林若海,沒有想過和木他今天幹了什麽、吃了什麽、會不會遇見到他。”若海停頓一下,補充:“除了和木剛來村裏時。”

“什麽!你還是想過這些事。”

“你不是也在和木剛來村裏時,想過他的事嗎?難道你也喜歡他。”

“這到沒錯,你繼續。”

“我,林若海沒有在夜裏想和木想到睡...”若海的心房痙攣般抽搐了一下:“不對,我昨夜一宿沒睡。”

“什麽,你昨夜一宿沒睡,因為那小子!”大強不可思議的看著若海驚慌的眼神,這眼神是肯定他想法的眼神。大強快要氣暈,又不想承認現實:“你和我說,你昨夜沒睡的原因和那小子沒關。來,快和大強哥說。”

若海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大強,並通過此眼神回答了他的問題,‘是的,我昨夜想了一宿’。大強抽搐著臉,追問:“你因為什麽想他想了一夜?”

若海邊做手勢邊說:“我、他、背、我就。”

“你說什麽?”大強發現若海的臉微微泛紅:“你們發生了什麽?”

若海反覆敲打起腦袋:“不要再想了,不是叫你不要再想了嘛!”

若海咽下口中唾液,控制不住大腦重現昨天在和木背上醒來的第一眼是和木的脖間白皙的肌膚,感受到溫暖的體溫和淡淡的清香,還有和木的溫柔的說話聲和他說過的每一句的話。她才意識到其實在昨夜偶爾那麽一下突然想要知道和木除了遇見自己之外,還遇見了誰,去幹了什麽,明天還能再次遇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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