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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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最終帶顧喻到了一樓側邊間的一間房間門口, 就不走了，也不進去，只是呆萌的看向顧喻。
顧喻知道是到地方了, 跟嗷嗚說了聲謝謝, 深呼吸了一口走了進去。
隨著顧喻走進去，原本開著的門自動關上了！
顧喻眉眼微微動了下, 這門都關上了，接下來要做什麽呢？
脫衣服嗎？
這間房間很空曠, 在正中間放著一張超級大的床！
一側的床頭櫃上放置了幾臺儀器，看起來是醫用器材，看來那個“老人”病的真不輕, 還需要這些東西隨時監測身體。
有錢人就是好，醫學器材都能買回來。
顧喻腦子裏想了一瞬, 同時意識到，這間房間是一間睡覺的臥室！
而且是一間密閉臥室, 隔絕信息素外洩的那種。
即使顧喻是beta，也知道, 這種房間一般都是用來讓alpha或者omega度過特殊時期, 亦或者AO專用鼓掌房間, 以防止信息素外洩的。
顧喻神色古怪, 人都病成那樣了，還有精力？
顧喻再往前看去, 寬大的房間裏, 坐著一個人, 正背對著顧喻, 只能通過座椅看到半個頭。
發色如墨, 看起來不是那麽老, 就病這麽重嗎？
“先生，您好，我是顧喻。我聽沈老師說了，非常感謝您對我的幫助，這份恩情我牢牢記在心裏。欠您的，我一定會還上。如果您有需要，我會盡心照顧好您，會，滿足您的要求……”顧喻給自己鼓了鼓氣，身體繃直說道，還給那人鞠了一躬。
來到這裏，都這樣了，顧喻也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
先看這個人的態度，是舉手之勞，將他當做幫他賺錢的員工，還是……
“先把上衣脫了。”顧喻的話還在斷斷續續，從前方傳來的一個聲音告訴顧喻。
這個聲音他熟悉，就是昨天晚上聽到的那個聲音，沙啞疲倦虛弱。
就是那個人。
所以身體都這麽虛了，還要…
顧喻手微顫，還是將上衣給脫了，露出白皙纖瘦的上身，稍微有些難為情，皮膚泛上一層粉色。
“把桌子上的東西戴在身上，參照說明書。”顧喻有些忐忑時，那人又說了句。
顧喻懵了下，讓他戴上什麽東西來著？
顧喻往那人說的桌子上看去，不是什麽特殊道具，不就是進來時看到的那一堆檢測儀器嗎？
“先生，都戴上嗎？”顧喻問了句。
“嗯……戴好躺下。”那邊傳來聲音，顯得壓抑著什麽。
顧喻趕緊看說明書將那些東西戴上。
原以為是那人的身體檢測儀器，都用在了顧喻自己身上。
說出來他都不信，他抱著最壞的打算過來，沒想到這個古怪的人，竟然讓他佩戴上一大堆身體檢測儀器躺床上？！
這是要給他來一個身體檢查，看看健不健康？
直到目前，古怪是古怪，顧喻還可以接受。
看起來是他之前的思想帶顏色了？
冰涼的儀器接觸到皮膚，四肢，心臟，脖頸，手腕等地方都有覆蓋，最後一個東西比較特殊，是一個戴在眼睛上的VR眼鏡。
邊檢測身體，還邊要看什麽視頻嗎？
顧喻戴好後，躺在了床上。
講究人，可能不會那麽快就那什麽的，先檢查身體情況吧。
“先生，我現在需要做什麽嗎？”顧喻小心的問了句。
“不需要，體驗產品，不要閉眼。”那聲音說，叮的一下，顧喻的VR眼鏡啟動了。
第一個畫面是坐過山車的畫面，非常仿真的動態感覺，如同真的在坐過山車。
很刺激，但是還不至於嚇到顧喻，就算是坐真的過山車，顧喻也是享受狀態的。
“坐”了兩輪，畫面再次切換，是個經典鬼片，顧喻看過好幾遍了。
3D模式，那鬼臉直接懟在了顧喻的面前，比平面看刺激了一些。
顧喻心裏咯噔下，又平靜了，他自己拍攝過鬼片，還演過鬼，被畫過特效妝，一看到那些長相淒慘的鬼，他就有些同情，不知道要化多長時間的妝，尤其是做倒模真的很麻煩……
顧喻在體驗式看鬼片的時候，沙發上的男子站了起來。
這人自然是白楚珩了。
白楚珩此時眼底的青黑淡了一些，但是臉色還是不怎麽好。
昨天吸了顧喻一些味道，感覺的確舒服。
讓他睡了兩個小時。
但是也就僅僅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醒來後，就像是藥效過去了一樣，“病情”覆發。
比沒睡前的區別在於，精神狀態的確好多了，但是那股難受的勁兒還在，多了一絲對顧喻味道的渴望，倒是讓情緒更躁動了。
白楚珩壓抑著先將公司重要的事情處理了後，去查看了一些顧喻的信息。
顧喻兩位父親分別是s級的alpha和a級omega，他的beta檢測是在帝都第一醫院檢測的，是白氏的醫院，檢測結果非常詳細，的確是純正的beta，後期定期體檢時，也並未發現什麽特殊。
也就是說顧喻的確沒有腺體。
至於他為什麽會釋放那股味道，還是個未知數。
這股味道，中正平和，和omega的信息素不一樣，不摻雜任何挑起情-欲的東西，更沒有alpha的壓迫力和攻擊性。
前兩次中，有近距離接觸過的安保等，白楚珩也都問了，他們並沒有什麽感覺。
但是白楚珩能感覺到，白絨絨肯定也能，否則不會那麽親近顧喻。
唯一的解釋可能就是顧喻的這股味道，是有針對性的。
雖然狀態不太好，白楚珩還是講科學的。
決定先檢測下，顧喻產生那種味道的條件，試著收集一些，檢測成分，若是能分析出成分制造出來，那對於他或者白絨絨來說都是好事。
所以房間裏才有這麽多儀器。
為了防止味道溢散，特意選了一間可以防止信息素外洩的房間。
只是第一步就不太順利，今天嗷嗚接了顧喻來，顧喻絲毫反應也沒有。
只能執行第二計劃，讓顧喻看VR眼鏡，試試是不是可以通過刺激，讓心跳加速達成目標，再記錄下數據。
白楚珩看著手裏的檢測數據，心電、血壓、血氧飽和度等等數據，VR模擬的過山車，心跳的確快了，但是可能不夠，顧喻並沒有什麽反應，接下來的鬼片，是白楚珩在排行榜上選的，顧喻的心跳也的確又再次升高了點，不過很快又降了下來。
看來這恐怖片不怎麽能激發顧喻的情緒。
白楚珩捏了捏眉頭。
事情並不是很順利啊。
白楚珩當然也可以跟顧喻說清楚目標，問問顧喻到底什麽情況可以產生那種味道。
不過那樣的話，白楚珩的目的也就暴露了。
白楚珩並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那樣就仿佛軟肋被捏住了一般。
他寧願這樣探索。
顧喻這邊還在沈浸式看鬼片，畫面再次切換了。
這次不是鬼片了，是愛情-動作片。
顧喻瞪圓了眼睛。
搞什麽呢？
這是要為真正的目的做準備嗎？
顧喻有些臉熱，悄悄閉上了眼睛。
耳邊只有一些喘息聲，沒那麽大的影響。
白楚珩的實驗再次失敗。
白楚珩拿著數據監測平板只能點了下一步。
這部分是讓屬下找的一個采訪節目，裏面有顧喻前男友李成錫的采訪記錄。
揭別人傷疤實在不怎麽好。
但是第一次，顧喻釋放那股味道的情況，的確是李成錫在場的。
耳邊的喘息沒了，顧喻微微松了口氣，睜開眼看到了一個電視采訪節目，是一個節目的采訪環節。
這或許是顧喻來了之後唯一比較感興趣的節目。
國際設計大賽，采訪的都是節目裏非常優秀的參賽者。
其中有不少被采訪者顧喻都有一些了解，畢竟以前顧喻也是學設計的。
“我參加這次比賽主要是因為L先生在這次比賽組委會，會參與到評選中，想到自己的作品能被L先生看到，得到他的認可，我就感覺非常的興奮。L先生的作品，每個我都非常喜歡……”其中一個被采訪者說道。
這人說的話，就像是顧喻說的一樣，顧喻最喜歡的設計師也是L先生。
非常神秘的一個設計師，只有一個代號L，作品極少，但出來的作品都在業界是經典，能拿來反覆分析學習的那種。
顧喻看著不禁感慨，這些人真是幸福啊。
看到L先生的作品回放，顧喻有些激動。
這股激動還沒持續一會兒，畫面裏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是李成錫。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采訪，李成錫的眼神明亮陽光，格外真誠，能夠感染人。
“……”顧喻的激動瞬間被澆滅了一多半，情緒轉化成另外一種，身體微微發顫。
這段采訪只有兩分鐘，卻是度秒如年。
顧喻極力的想著白絨絨和哢哢，他們就像是可以覆蓋陰霾的陽光。
在外面，白楚珩以為這段又要失敗時，感覺到了空氣中一股非常微弱的味道，是昨天聞到過的那種味道。
比昨天弱了一些，但是因為是密閉空間，沒有風，傳過來快，也沒那麽容易散。
白楚珩仔細聞了下，顧喻的方向就像是有一股無形的繩索在拉扯著他，誘惑著他。
原本他轉身坐在沙發上，只是不想讓顧喻看到自己有些憔悴狼狽的樣子，更何況還需要顧喻脫衣服，他也不想盯著人。
這會兒在這股味道的拉扯下，白楚珩遲疑了下還是轉了身，往顧喻身邊走近。
入眼便是青年纖瘦的身體，上半身白皙粉白，被蒙上眼睛就那樣躺著，感覺有些無助可憐，同時又引人犯罪。
白楚珩撇開眼，專註那股味道，在走到顧喻身邊時，將一邊的涼被的一角拉了點蓋住顧喻部分上身。
越是靠近顧喻那股味道越是濃一點，白楚珩躁動了一天的情緒跟著被安撫了點。
白楚珩不禁想要更靠近一些，身體微微前傾，到底是控制住了，沒有湊到顧喻皮膚表層去嗅。
這股味道很快淡化下去。
就像是停止釋放了。
再等了等，顧喻的數據徹底平穩下來，沒有再釋放。
看著顧喻攥緊的手，繃直的身體，白楚珩感覺自己似乎太殘忍了。
他調查了顧喻，自然也知道點顧喻的這段往事。
現在看來似乎的確有點效果。
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白楚珩不想再折騰顧喻了。
白絨絨還在睡覺，明天早上顧喻還要照顧他們，失敗的實驗也算是排除了一些東西，明天就繼續實驗吧。
希望不要只有前男友這一個選擇。
“多謝，你做的很好，可以走了，在走之前，麻煩將簡易的監控器佩戴上。”白楚珩頓了頓說道。
顧喻在被一層涼被蓋住小腹和胸部時就已經脫離了之前的情緒，他能感覺到有人在靠近自己，呼吸聲都能聽到，有些喘，比正常呼吸沈重不少。
顧喻還以為要進正題了，結果竟然被蓋了被子！
什麽也沒做，安靜的就像是不存在。
然後，這就可以走了？
大佬是幾個意思？
身體檢查結果沒出來，還要繼續佩戴檢查器材嗎？
顧喻滿腦子問號，聽白楚珩說的，還是坐了起來，將頭上戴著的眼鏡拿了下來，看了看周圍，大佬已經不見影子了，房間裏空蕩蕩的。
大佬，可能身體不行……
顧喻不禁冒出個想法，立刻搖了搖頭，還是先專註自己吧。
顧喻將身上的各種貼片給取了下來，整理好放在原位，然後找到了白楚珩說的簡易檢測裝置，一個手環，還有一個能連接到心臟部位的貼片。
雖然不知道是幾個意思，這些顧喻能做到的，顧喻還是都老老實實的做了，將東西佩戴好後，顧喻穿好了衣服開門出去。
嗷嗚像是一個忠誠的衛士一樣，又蹲在了門口，看到顧喻哼哼了兩聲，有點撒嬌的味道。
“……謝謝你，又來接我了。”顧喻摸了摸嗷嗚的大頭跟著嗷嗚走。
這地方要他第一次來回，還真不認路。
顧喻跟嗷嗚往前走著，再次看到了這棟樓內大廳的裝修，腳步頓住，他想起來了。
剛剛看的L先生的采訪裏，L先生的設計風格和大廳風格有些像。
顧喻有些激動起來。
原來是L先生的作品，難怪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
沒想到，他還能親眼實地看到L先生的作品！
想到之後可能每日都會看到，顧喻心情就好了起來。
“顧先生，您在看什麽？”顧喻繼續往外走時，聽到一個聲音，忙轉眼去看，有個人站在一側，帶著禮貌微笑看顧喻。
顧喻認識這個人，之前出現過，姓秦，是白氏集團的一個秘書。
“秦秘書，您好，您不需要這麽客氣。我只是很驚嘆這裏的裝修，冒昧的問一句，這是L先生設計的嗎？”顧喻忙打了招呼，想了下還是確認一下。
“是的，沒想到顧先生的眼光不錯。”秦秘書笑道，他也不知道自家老板是咋了，突然讓他出來跟顧喻打個招呼，問問他怎麽了，之前都說盡量不要打擾到他的。
“真是L先生設計的啊！原諒我有一些失態了。L先生是我最喜歡的設計師。”顧喻不太好啥意思的說了句。
“沒什麽，L先生的確是非常優秀的設計師，能讓他給我們設計，也是非常難得的。說來這已經建造了兩年多了，當初設計圖出來，想要找到……”秦秘書跟顧喻說著這裏的情況，往外走，差不多算是已經問清楚了，就順便送送顧喻。
顧喻和秦秘書離開，在大樓的入口位置出現一個高大的男子，正是白楚珩。
他是沒想到，他在房間裏做了那麽多測試，結果，顧喻出來這麽一會兒釋放出來的味道卻是之前的好幾倍，即使在空曠的室外，都能清晰的聞到。
原來還有別的事情和人可以讓他激動起來，數據呈現波峰狀態，這樣就好。
白楚珩有些可惜這些散在空氣中慢慢消失的味道，直到以他的嗅覺聞不到一絲，這才回到原來顧喻所在的房間，那間被他安排當做臥室的房間。
白楚珩到了房間後，房間裏還有一絲非常淡的青草薄荷的味道，白楚珩往前走了幾步，發現除了還沒有消散的味道，最主要的來源還是之前顧喻躺的地方，床單和被子上的味道最濃，似乎這些物品可以短暫的留香，不會那麽容易散。
白楚珩去洗漱了下，直接在之前顧喻躺下的位置躺下了，蓋上了涼被，感覺困意席卷。
顧喻被送了回去感謝嗷嗚和秦秘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心情還是有點小覆雜。
不過沒發生自己最不安的事，倒又還好。
就先走著看吧。
顧喻到房間後，先去看了兩小，睡的很香。
顧喻收拾了下，換了睡衣看了會兒手機裏沈宴斌給他發的郵件，又給周啁發了幾條信息。
周啁那邊沒什麽事，對顧喻這邊很關註，基本從周啁那裏也能知道當前的狀態。
【小魚兒，不得了了，你抱到什麽大腿了，我快哭了，敢跟你的經濟公司對著幹，這幾天他們肯定是焦頭爛額的，我跟你說啊……】
聽了周啁的幾條語音，顧喻回覆了周啁幾句，這才去睡覺。
今天顧喻特別註意讓兩小都是解決完才上床的，晚上也沒喝太多水，運動量也控制的比昨天小了一些，所以這一天一夜無事。
不過早上時，可能是前一天有些緊張激動，白天有看孩子耗費了不少精力，顧喻起遲了。
等他醒來睜開眼一看，孩子沒了！
顧喻嚇了一跳，忙坐起來穿上拖鞋就到處找孩子。
白絨絨和哢哢都不見了。
於是顧喻牙沒刷頭沒梳穿著拖鞋就推門出去了。
節目組那麽多人，不至於丟孩子，顧喻還是緊張的很。
聽到聲音顧喻才算是松了口氣，循著聲音去看了眼，眼睛瞪圓了幾分，兩個小的竟然在廚房，自己做早餐！
造孽，他沒醒來，兩個小的餓的要自己做早餐了，節目組也不阻止下啊！
顧喻趕緊走進去，想看看兩小有沒有受傷，磕到碰到。
廚房裏，哢哢踩著小板凳要煎蛋，鍋裏沒放油，但是已經打火了。
哢哢拿著一個雞蛋有模有樣的朝著鍋邊沿磕了下，然後手裏拿著雞蛋啪的下打碎雞蛋殼，將雞蛋準確無誤打到了鍋外面的臺子上，哢哢的面色頓時尷尬了，想要阻止蛋液繼續滾落，蛋黃直接被抓散了，弄了一手，手又像是被封印一樣，五指張開，僵住了。
一邊的白絨絨蹲在地上，也是有模有樣的，卻是看的顧喻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一整個奶粉罐，被白絨絨倒入了熱水攪合在了一起。
“爸爸，你起來了，我和哢哢哥哥在做早餐，我在沖奈奈，很快就好了。爸爸，你去休息，我可以的！”白絨絨用飯勺攪合著奶粉罐子裏的混合物，小臉上沾染著奶粉末，嘴巴上也有，這是餓的幹吃了幾口吧？
這罐奶粉可貴著呢，而且這奶粉罐子有兒童鎖的，白絨絨竟然能打開？
看著白絨絨一副很賢惠又可愛的樣子，顧喻是根本生不起氣來，只能怪自己睡遲了，怎麽連鬧鐘都沒聽到啊！
這會兒時間相比正常大人做早餐的時間早一點，房間裏只有兩個小的，一邊有跟拍導演在鏡頭外，就看著兩小在胡鬧。
彈幕裏的觀眾是看的開心了，兩個小的太可愛了，早上第一個進入鏡頭，竟然要做飯，給顧喻吃，剛開始還都挺感動的，這會兒是笑的不行。
【兩個寶貝好愛顧喻啊！】
【愛是相互的，顧喻肯定也是真心對待兩個寶貝的！】
【看哢哢崽崽的動作，我以為會很專業，結果竟然打在了鍋外面，太可愛了！】
【絨絨寶貝臉都花了，使出了渾身力氣攪合奶粉，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寶貝！】
【顧喻要窒息了，看他的臉都白了，笑死了！】
彈幕在瘋笑時，顧喻先關了火，把手忙腳亂想要擦幹凈竈臺的哢哢從小板凳上拉下來，看看沒受傷稍微松了口氣，然後蹲了下來看白絨絨。
“絨絨，沖奶粉不是這樣沖的，你能喝的完這麽多嗎？”顧喻緩了下蹲下跟白絨絨說。
“還有爸爸，哢哢，嗷嗚，細狗，卷卷……”白絨絨掰著指頭說道。
顧喻黑線，好嘛，這是要做大鍋飯啊！
後面說的幾個都是農場的幾只小型犬。
若是這樣說，那這只剩下半桶的奶粉似乎還不太夠。
“絨絨，你想給我們做飯想法很好，但是有的事情不是這樣做的，要問過大人才可以哦。狗狗們有自己的奶粉，飼養員叔叔會給他們做的。沖奶粉那，也是需要比例的……”顧喻耐心的說道。
“抱歉，我今天睡的太死了，都沒發現你們起來了。是不是都餓了？現在我休息好了，就由我來做，好不好？你們兩個先回去收拾下，看看小臉都臟兮兮了。”顧喻拉著兩只往房間去。
“爸爸，哢哢哥哥說你照顧我們太累了，你沒醒來就表示沒睡夠，手機鈴聲響了下，他幫你關掉了。爸爸你還困嗎？”顧喻剛想著下次多定幾個鬧鐘的，白絨絨抱住顧喻說。
“……乖，謝謝你們！爸爸現在不困了！”顧喻聽著白絨絨說的，感覺到兩小的真心，胸腔了湧動著什麽，不自覺地又自稱了爸爸。
“廚房是很危險的地方，如果想要學習，以後我會教你們的，在學會之前，千萬不要自己去……”將兩只收拾好，顧喻也洗漱後，顧喻再次跟兩只強調了下。
顧喻把兩小安排去玩兒，顧喻去廚房做飯，這會兒外面的人才多了起來。
收拾了哢哢的爛攤子，還有白絨絨的。
快凝結成塊的半盒奶粉，比例實在不太對，顧喻沒跟小崽崽們喝，就自己喝了點，剩下的加了材料做了小蛋糕，也不能浪費了。
“今天安排你和哢哢，絨絨兩個寶貝去拍攝一組雜志照片，就在兒童樂園裏的模擬森林動物園選景，十點開始，九點多就得過去了。”跟拍導演在他們吃完飯時，提醒顧喻。
顧喻想起來了，之前被嗷嗚嚇到，這是兒童樂園這邊的人給的賠償。
是一個時尚育兒雜志，雖然不是頂尖的時尚期刊，卻也很不錯，是育兒雜志界的頂流，擅長拍攝的也是兒童類，適合顧喻帶兩個崽崽拍攝。
顧喻給兩個崽崽準備好了外出小書包，戴了小遮陽帽，拉著兩個崽崽跟著工作人員上了兒童樂園的接駁車，跟景區一樣，到另外的地方都得坐車去。
“拍照片？可以不去嗎？”白絨絨剛開始還挺高興的，看著車子開往的方向抱住了顧喻說。
“怎麽不去？不喜歡拍照嗎？那邊也有很多好玩兒的，還有一些小動物，你不喜歡嗎？”顧喻問。
“……”白絨絨不知道怎麽說。
“可以賺錢。”哢哢說了句。
“拍照可以賺錢？”白絨絨還不太願意的神色叮的下亮了起來。
哢哢點頭。
“是去拍雜志照，的確可以給錢。但是不是什麽給錢都可以去做的。而且，寶貝，賺錢的任務，現在是我在做呢。你要搶我的任務嗎？”顧喻捏了下白絨絨的小臉蛋。
“我喜歡賺錢，賺錢給爸爸花，讓爸爸開心，我就開心！”白絨絨說，如果能賺錢，那就硬著頭皮去吧。
“……”顧喻親了一口白絨絨，小家夥的霸總發言，總是時不時的冒出來一兩句。
暫時不管其他的，他們越往裏面去，裏面的自然環境越是讓人驚嘆。
森林模擬生態動物園一進去，就能感覺裏面比外面低了幾個度的涼爽天氣，同時裏面清新的空氣也非常的醒腦。
工作人員將他們領到了一個休息室先換衣服化妝。
顧喻在化妝時，兩個小的去裏面換衣服。
白絨絨跟著工作人員往前走，沒一會兒腳步頓住了，他聞到了一股危險又熟悉的味道。
想要轉身走，卻是被伸出的一雙長臂給抱了起來。
“我就這麽讓你討厭，是最壞的人嗎？”高大的男子抱著白絨絨小小一點，眉眼難得的溫柔，看著白絨絨。
來的正是白楚珩，家裏那邊的情況他已經調查清楚了。
只是之前有些猶疑，怕自己再次陷入混亂，再也醒不過來，跟白絨絨澄清和解，到時候白絨絨再次傷心難過。
就暫時沒來找白絨絨，只是每日都會定時看有白絨絨的直播。
和顧喻接觸，有些確定後，讓他看到了一點希望，只要顧喻在身邊，下一個易感期可能會順利度過，起碼也可以推遲。
早上健身的時候，看到自家崽崽那麽乖的要給顧喻做早餐，倒是有些吃醋了，想跟小家夥見一面，就來了。
“……”白絨絨看著熟悉的臉，癟了癟嘴眼淚掉下來。
“爸爸怎麽會不要你呢，別人亂說的話，怎麽就信了呢？你不信爸爸嗎？”白楚珩低聲說道，指腹抹掉白絨絨一滴淚，結果白絨絨張嘴哭出聲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抹也抹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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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喻知道是到地方了, 跟嗷嗚說了聲謝謝, 深呼吸了一口走了進去。
隨著顧喻走進去，原本開著的門自動關上了！
顧喻眉眼微微動了下, 這門都關上了，接下來要做什麽呢？
脫衣服嗎？
這間房間很空曠, 在正中間放著一張超級大的床！
一側的床頭櫃上放置了幾臺儀器，看起來是醫用器材，看來那個“老人”病的真不輕, 還需要這些東西隨時監測身體。
有錢人就是好，醫學器材都能買回來。
顧喻腦子裏想了一瞬, 同時意識到，這間房間是一間睡覺的臥室！
而且是一間密閉臥室, 隔絕信息素外洩的那種。
即使顧喻是beta，也知道, 這種房間一般都是用來讓alpha或者omega度過特殊時期, 亦或者AO專用鼓掌房間, 以防止信息素外洩的。
顧喻神色古怪, 人都病成那樣了，還有精力？
顧喻再往前看去, 寬大的房間裏, 坐著一個人, 正背對著顧喻, 只能通過座椅看到半個頭。
發色如墨, 看起來不是那麽老, 就病這麽重嗎？
“先生，您好，我是顧喻。我聽沈老師說了，非常感謝您對我的幫助，這份恩情我牢牢記在心裏。欠您的，我一定會還上。如果您有需要，我會盡心照顧好您，會，滿足您的要求……”顧喻給自己鼓了鼓氣，身體繃直說道，還給那人鞠了一躬。
來到這裏，都這樣了，顧喻也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
先看這個人的態度，是舉手之勞，將他當做幫他賺錢的員工，還是……
“先把上衣脫了。”顧喻的話還在斷斷續續，從前方傳來的一個聲音告訴顧喻。
這個聲音他熟悉，就是昨天晚上聽到的那個聲音，沙啞疲倦虛弱。
就是那個人。
所以身體都這麽虛了，還要…
顧喻手微顫，還是將上衣給脫了，露出白皙纖瘦的上身，稍微有些難為情，皮膚泛上一層粉色。
“把桌子上的東西戴在身上，參照說明書。”顧喻有些忐忑時，那人又說了句。
顧喻懵了下，讓他戴上什麽東西來著？
顧喻往那人說的桌子上看去，不是什麽特殊道具，不就是進來時看到的那一堆檢測儀器嗎？
“先生，都戴上嗎？”顧喻問了句。
“嗯……戴好躺下。”那邊傳來聲音，顯得壓抑著什麽。
顧喻趕緊看說明書將那些東西戴上。
原以為是那人的身體檢測儀器，都用在了顧喻自己身上。
說出來他都不信，他抱著最壞的打算過來，沒想到這個古怪的人，竟然讓他佩戴上一大堆身體檢測儀器躺床上？！
這是要給他來一個身體檢查，看看健不健康？
直到目前，古怪是古怪，顧喻還可以接受。
看起來是他之前的思想帶顏色了？
冰涼的儀器接觸到皮膚，四肢，心臟，脖頸，手腕等地方都有覆蓋，最後一個東西比較特殊，是一個戴在眼睛上的VR眼鏡。
邊檢測身體，還邊要看什麽視頻嗎？
顧喻戴好後，躺在了床上。
講究人，可能不會那麽快就那什麽的，先檢查身體情況吧。
“先生，我現在需要做什麽嗎？”顧喻小心的問了句。
“不需要，體驗產品，不要閉眼。”那聲音說，叮的一下，顧喻的VR眼鏡啟動了。
第一個畫面是坐過山車的畫面，非常仿真的動態感覺，如同真的在坐過山車。
很刺激，但是還不至於嚇到顧喻，就算是坐真的過山車，顧喻也是享受狀態的。
“坐”了兩輪，畫面再次切換，是個經典鬼片，顧喻看過好幾遍了。
3D模式，那鬼臉直接懟在了顧喻的面前，比平面看刺激了一些。
顧喻心裏咯噔下，又平靜了，他自己拍攝過鬼片，還演過鬼，被畫過特效妝，一看到那些長相淒慘的鬼，他就有些同情，不知道要化多長時間的妝，尤其是做倒模真的很麻煩……
顧喻在體驗式看鬼片的時候，沙發上的男子站了起來。
這人自然是白楚珩了。
白楚珩此時眼底的青黑淡了一些，但是臉色還是不怎麽好。
昨天吸了顧喻一些味道，感覺的確舒服。
讓他睡了兩個小時。
但是也就僅僅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醒來後，就像是藥效過去了一樣，“病情”覆發。
比沒睡前的區別在於，精神狀態的確好多了，但是那股難受的勁兒還在，多了一絲對顧喻味道的渴望，倒是讓情緒更躁動了。
白楚珩壓抑著先將公司重要的事情處理了後，去查看了一些顧喻的信息。
顧喻兩位父親分別是s級的alpha和a級omega，他的beta檢測是在帝都第一醫院檢測的，是白氏的醫院，檢測結果非常詳細，的確是純正的beta，後期定期體檢時，也並未發現什麽特殊。
也就是說顧喻的確沒有腺體。
至於他為什麽會釋放那股味道，還是個未知數。
這股味道，中正平和，和omega的信息素不一樣，不摻雜任何挑起情-欲的東西，更沒有alpha的壓迫力和攻擊性。
前兩次中，有近距離接觸過的安保等，白楚珩也都問了，他們並沒有什麽感覺。
但是白楚珩能感覺到，白絨絨肯定也能，否則不會那麽親近顧喻。
唯一的解釋可能就是顧喻的這股味道，是有針對性的。
雖然狀態不太好，白楚珩還是講科學的。
決定先檢測下，顧喻產生那種味道的條件，試著收集一些，檢測成分，若是能分析出成分制造出來，那對於他或者白絨絨來說都是好事。
所以房間裏才有這麽多儀器。
為了防止味道溢散，特意選了一間可以防止信息素外洩的房間。
只是第一步就不太順利，今天嗷嗚接了顧喻來，顧喻絲毫反應也沒有。
只能執行第二計劃，讓顧喻看VR眼鏡，試試是不是可以通過刺激，讓心跳加速達成目標，再記錄下數據。
白楚珩看著手裏的檢測數據，心電、血壓、血氧飽和度等等數據，VR模擬的過山車，心跳的確快了，但是可能不夠，顧喻並沒有什麽反應，接下來的鬼片，是白楚珩在排行榜上選的，顧喻的心跳也的確又再次升高了點，不過很快又降了下來。
看來這恐怖片不怎麽能激發顧喻的情緒。
白楚珩捏了捏眉頭。
事情並不是很順利啊。
白楚珩當然也可以跟顧喻說清楚目標，問問顧喻到底什麽情況可以產生那種味道。
不過那樣的話，白楚珩的目的也就暴露了。
白楚珩並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那樣就仿佛軟肋被捏住了一般。
他寧願這樣探索。
顧喻這邊還在沈浸式看鬼片，畫面再次切換了。
這次不是鬼片了，是愛情-動作片。
顧喻瞪圓了眼睛。
搞什麽呢？
這是要為真正的目的做準備嗎？
顧喻有些臉熱，悄悄閉上了眼睛。
耳邊只有一些喘息聲，沒那麽大的影響。
白楚珩的實驗再次失敗。
白楚珩拿著數據監測平板只能點了下一步。
這部分是讓屬下找的一個采訪節目，裏面有顧喻前男友李成錫的采訪記錄。
揭別人傷疤實在不怎麽好。
但是第一次，顧喻釋放那股味道的情況，的確是李成錫在場的。
耳邊的喘息沒了，顧喻微微松了口氣，睜開眼看到了一個電視采訪節目，是一個節目的采訪環節。
這或許是顧喻來了之後唯一比較感興趣的節目。
國際設計大賽，采訪的都是節目裏非常優秀的參賽者。
其中有不少被采訪者顧喻都有一些了解，畢竟以前顧喻也是學設計的。
“我參加這次比賽主要是因為L先生在這次比賽組委會，會參與到評選中，想到自己的作品能被L先生看到，得到他的認可，我就感覺非常的興奮。L先生的作品，每個我都非常喜歡……”其中一個被采訪者說道。
這人說的話，就像是顧喻說的一樣，顧喻最喜歡的設計師也是L先生。
非常神秘的一個設計師，只有一個代號L，作品極少，但出來的作品都在業界是經典，能拿來反覆分析學習的那種。
顧喻看著不禁感慨，這些人真是幸福啊。
看到L先生的作品回放，顧喻有些激動。
這股激動還沒持續一會兒，畫面裏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是李成錫。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采訪，李成錫的眼神明亮陽光，格外真誠，能夠感染人。
“……”顧喻的激動瞬間被澆滅了一多半，情緒轉化成另外一種，身體微微發顫。
這段采訪只有兩分鐘，卻是度秒如年。
顧喻極力的想著白絨絨和哢哢，他們就像是可以覆蓋陰霾的陽光。
在外面，白楚珩以為這段又要失敗時，感覺到了空氣中一股非常微弱的味道，是昨天聞到過的那種味道。
比昨天弱了一些，但是因為是密閉空間，沒有風，傳過來快，也沒那麽容易散。
白楚珩仔細聞了下，顧喻的方向就像是有一股無形的繩索在拉扯著他，誘惑著他。
原本他轉身坐在沙發上，只是不想讓顧喻看到自己有些憔悴狼狽的樣子，更何況還需要顧喻脫衣服，他也不想盯著人。
這會兒在這股味道的拉扯下，白楚珩遲疑了下還是轉了身，往顧喻身邊走近。
入眼便是青年纖瘦的身體，上半身白皙粉白，被蒙上眼睛就那樣躺著，感覺有些無助可憐，同時又引人犯罪。
白楚珩撇開眼，專註那股味道，在走到顧喻身邊時，將一邊的涼被的一角拉了點蓋住顧喻部分上身。
越是靠近顧喻那股味道越是濃一點，白楚珩躁動了一天的情緒跟著被安撫了點。
白楚珩不禁想要更靠近一些，身體微微前傾，到底是控制住了，沒有湊到顧喻皮膚表層去嗅。
這股味道很快淡化下去。
就像是停止釋放了。
再等了等，顧喻的數據徹底平穩下來，沒有再釋放。
看著顧喻攥緊的手，繃直的身體，白楚珩感覺自己似乎太殘忍了。
他調查了顧喻，自然也知道點顧喻的這段往事。
現在看來似乎的確有點效果。
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白楚珩不想再折騰顧喻了。
白絨絨還在睡覺，明天早上顧喻還要照顧他們，失敗的實驗也算是排除了一些東西，明天就繼續實驗吧。
希望不要只有前男友這一個選擇。
“多謝，你做的很好，可以走了，在走之前，麻煩將簡易的監控器佩戴上。”白楚珩頓了頓說道。
顧喻在被一層涼被蓋住小腹和胸部時就已經脫離了之前的情緒，他能感覺到有人在靠近自己，呼吸聲都能聽到，有些喘，比正常呼吸沈重不少。
顧喻還以為要進正題了，結果竟然被蓋了被子！
什麽也沒做，安靜的就像是不存在。
然後，這就可以走了？
大佬是幾個意思？
身體檢查結果沒出來，還要繼續佩戴檢查器材嗎？
顧喻滿腦子問號，聽白楚珩說的，還是坐了起來，將頭上戴著的眼鏡拿了下來，看了看周圍，大佬已經不見影子了，房間裏空蕩蕩的。
大佬，可能身體不行……
顧喻不禁冒出個想法，立刻搖了搖頭，還是先專註自己吧。
顧喻將身上的各種貼片給取了下來，整理好放在原位，然後找到了白楚珩說的簡易檢測裝置，一個手環，還有一個能連接到心臟部位的貼片。
雖然不知道是幾個意思，這些顧喻能做到的，顧喻還是都老老實實的做了，將東西佩戴好後，顧喻穿好了衣服開門出去。
嗷嗚像是一個忠誠的衛士一樣，又蹲在了門口，看到顧喻哼哼了兩聲，有點撒嬌的味道。
“……謝謝你，又來接我了。”顧喻摸了摸嗷嗚的大頭跟著嗷嗚走。
這地方要他第一次來回，還真不認路。
顧喻跟嗷嗚往前走著，再次看到了這棟樓內大廳的裝修，腳步頓住，他想起來了。
剛剛看的L先生的采訪裏，L先生的設計風格和大廳風格有些像。
顧喻有些激動起來。
原來是L先生的作品，難怪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
沒想到，他還能親眼實地看到L先生的作品！
想到之後可能每日都會看到，顧喻心情就好了起來。
“顧先生，您在看什麽？”顧喻繼續往外走時，聽到一個聲音，忙轉眼去看，有個人站在一側，帶著禮貌微笑看顧喻。
顧喻認識這個人，之前出現過，姓秦，是白氏集團的一個秘書。
“秦秘書，您好，您不需要這麽客氣。我只是很驚嘆這裏的裝修，冒昧的問一句，這是L先生設計的嗎？”顧喻忙打了招呼，想了下還是確認一下。
“是的，沒想到顧先生的眼光不錯。”秦秘書笑道，他也不知道自家老板是咋了，突然讓他出來跟顧喻打個招呼，問問他怎麽了，之前都說盡量不要打擾到他的。
“真是L先生設計的啊！原諒我有一些失態了。L先生是我最喜歡的設計師。”顧喻不太好啥意思的說了句。
“沒什麽，L先生的確是非常優秀的設計師，能讓他給我們設計，也是非常難得的。說來這已經建造了兩年多了，當初設計圖出來，想要找到……”秦秘書跟顧喻說著這裏的情況，往外走，差不多算是已經問清楚了，就順便送送顧喻。
顧喻和秦秘書離開，在大樓的入口位置出現一個高大的男子，正是白楚珩。
他是沒想到，他在房間裏做了那麽多測試，結果，顧喻出來這麽一會兒釋放出來的味道卻是之前的好幾倍，即使在空曠的室外，都能清晰的聞到。
原來還有別的事情和人可以讓他激動起來，數據呈現波峰狀態，這樣就好。
白楚珩有些可惜這些散在空氣中慢慢消失的味道，直到以他的嗅覺聞不到一絲，這才回到原來顧喻所在的房間，那間被他安排當做臥室的房間。
白楚珩到了房間後，房間裏還有一絲非常淡的青草薄荷的味道，白楚珩往前走了幾步，發現除了還沒有消散的味道，最主要的來源還是之前顧喻躺的地方，床單和被子上的味道最濃，似乎這些物品可以短暫的留香，不會那麽容易散。
白楚珩去洗漱了下，直接在之前顧喻躺下的位置躺下了，蓋上了涼被，感覺困意席卷。
顧喻被送了回去感謝嗷嗚和秦秘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心情還是有點小覆雜。
不過沒發生自己最不安的事，倒又還好。
就先走著看吧。
顧喻到房間後，先去看了兩小，睡的很香。
顧喻收拾了下，換了睡衣看了會兒手機裏沈宴斌給他發的郵件，又給周啁發了幾條信息。
周啁那邊沒什麽事，對顧喻這邊很關註，基本從周啁那裏也能知道當前的狀態。
【小魚兒，不得了了，你抱到什麽大腿了，我快哭了，敢跟你的經濟公司對著幹，這幾天他們肯定是焦頭爛額的，我跟你說啊……】
聽了周啁的幾條語音，顧喻回覆了周啁幾句，這才去睡覺。
今天顧喻特別註意讓兩小都是解決完才上床的，晚上也沒喝太多水，運動量也控制的比昨天小了一些，所以這一天一夜無事。
不過早上時，可能是前一天有些緊張激動，白天有看孩子耗費了不少精力，顧喻起遲了。
等他醒來睜開眼一看，孩子沒了！
顧喻嚇了一跳，忙坐起來穿上拖鞋就到處找孩子。
白絨絨和哢哢都不見了。
於是顧喻牙沒刷頭沒梳穿著拖鞋就推門出去了。
節目組那麽多人，不至於丟孩子，顧喻還是緊張的很。
聽到聲音顧喻才算是松了口氣，循著聲音去看了眼，眼睛瞪圓了幾分，兩個小的竟然在廚房，自己做早餐！
造孽，他沒醒來，兩個小的餓的要自己做早餐了，節目組也不阻止下啊！
顧喻趕緊走進去，想看看兩小有沒有受傷，磕到碰到。
廚房裏，哢哢踩著小板凳要煎蛋，鍋裏沒放油，但是已經打火了。
哢哢拿著一個雞蛋有模有樣的朝著鍋邊沿磕了下，然後手裏拿著雞蛋啪的下打碎雞蛋殼，將雞蛋準確無誤打到了鍋外面的臺子上，哢哢的面色頓時尷尬了，想要阻止蛋液繼續滾落，蛋黃直接被抓散了，弄了一手，手又像是被封印一樣，五指張開，僵住了。
一邊的白絨絨蹲在地上，也是有模有樣的，卻是看的顧喻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一整個奶粉罐，被白絨絨倒入了熱水攪合在了一起。
“爸爸，你起來了，我和哢哢哥哥在做早餐，我在沖奈奈，很快就好了。爸爸，你去休息，我可以的！”白絨絨用飯勺攪合著奶粉罐子裏的混合物，小臉上沾染著奶粉末，嘴巴上也有，這是餓的幹吃了幾口吧？
這罐奶粉可貴著呢，而且這奶粉罐子有兒童鎖的，白絨絨竟然能打開？
看著白絨絨一副很賢惠又可愛的樣子，顧喻是根本生不起氣來，只能怪自己睡遲了，怎麽連鬧鐘都沒聽到啊！
這會兒時間相比正常大人做早餐的時間早一點，房間裏只有兩個小的，一邊有跟拍導演在鏡頭外，就看著兩小在胡鬧。
彈幕裏的觀眾是看的開心了，兩個小的太可愛了，早上第一個進入鏡頭，竟然要做飯，給顧喻吃，剛開始還都挺感動的，這會兒是笑的不行。
【兩個寶貝好愛顧喻啊！】
【愛是相互的，顧喻肯定也是真心對待兩個寶貝的！】
【看哢哢崽崽的動作，我以為會很專業，結果竟然打在了鍋外面，太可愛了！】
【絨絨寶貝臉都花了，使出了渾身力氣攪合奶粉，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寶貝！】
【顧喻要窒息了，看他的臉都白了，笑死了！】
彈幕在瘋笑時，顧喻先關了火，把手忙腳亂想要擦幹凈竈臺的哢哢從小板凳上拉下來，看看沒受傷稍微松了口氣，然後蹲了下來看白絨絨。
“絨絨，沖奶粉不是這樣沖的，你能喝的完這麽多嗎？”顧喻緩了下蹲下跟白絨絨說。
“還有爸爸，哢哢，嗷嗚，細狗，卷卷……”白絨絨掰著指頭說道。
顧喻黑線，好嘛，這是要做大鍋飯啊！
後面說的幾個都是農場的幾只小型犬。
若是這樣說，那這只剩下半桶的奶粉似乎還不太夠。
“絨絨，你想給我們做飯想法很好，但是有的事情不是這樣做的，要問過大人才可以哦。狗狗們有自己的奶粉，飼養員叔叔會給他們做的。沖奶粉那，也是需要比例的……”顧喻耐心的說道。
“抱歉，我今天睡的太死了，都沒發現你們起來了。是不是都餓了？現在我休息好了，就由我來做，好不好？你們兩個先回去收拾下，看看小臉都臟兮兮了。”顧喻拉著兩只往房間去。
“爸爸，哢哢哥哥說你照顧我們太累了，你沒醒來就表示沒睡夠，手機鈴聲響了下，他幫你關掉了。爸爸你還困嗎？”顧喻剛想著下次多定幾個鬧鐘的，白絨絨抱住顧喻說。
“……乖，謝謝你們！爸爸現在不困了！”顧喻聽著白絨絨說的，感覺到兩小的真心，胸腔了湧動著什麽，不自覺地又自稱了爸爸。
“廚房是很危險的地方，如果想要學習，以後我會教你們的，在學會之前，千萬不要自己去……”將兩只收拾好，顧喻也洗漱後，顧喻再次跟兩只強調了下。
顧喻把兩小安排去玩兒，顧喻去廚房做飯，這會兒外面的人才多了起來。
收拾了哢哢的爛攤子，還有白絨絨的。
快凝結成塊的半盒奶粉，比例實在不太對，顧喻沒跟小崽崽們喝，就自己喝了點，剩下的加了材料做了小蛋糕，也不能浪費了。
“今天安排你和哢哢，絨絨兩個寶貝去拍攝一組雜志照片，就在兒童樂園裏的模擬森林動物園選景，十點開始，九點多就得過去了。”跟拍導演在他們吃完飯時，提醒顧喻。
顧喻想起來了，之前被嗷嗚嚇到，這是兒童樂園這邊的人給的賠償。
是一個時尚育兒雜志，雖然不是頂尖的時尚期刊，卻也很不錯，是育兒雜志界的頂流，擅長拍攝的也是兒童類，適合顧喻帶兩個崽崽拍攝。
顧喻給兩個崽崽準備好了外出小書包，戴了小遮陽帽，拉著兩個崽崽跟著工作人員上了兒童樂園的接駁車，跟景區一樣，到另外的地方都得坐車去。
“拍照片？可以不去嗎？”白絨絨剛開始還挺高興的，看著車子開往的方向抱住了顧喻說。
“怎麽不去？不喜歡拍照嗎？那邊也有很多好玩兒的，還有一些小動物，你不喜歡嗎？”顧喻問。
“……”白絨絨不知道怎麽說。
“可以賺錢。”哢哢說了句。
“拍照可以賺錢？”白絨絨還不太願意的神色叮的下亮了起來。
哢哢點頭。
“是去拍雜志照，的確可以給錢。但是不是什麽給錢都可以去做的。而且，寶貝，賺錢的任務，現在是我在做呢。你要搶我的任務嗎？”顧喻捏了下白絨絨的小臉蛋。
“我喜歡賺錢，賺錢給爸爸花，讓爸爸開心，我就開心！”白絨絨說，如果能賺錢，那就硬著頭皮去吧。
“……”顧喻親了一口白絨絨，小家夥的霸總發言，總是時不時的冒出來一兩句。
暫時不管其他的，他們越往裏面去，裏面的自然環境越是讓人驚嘆。
森林模擬生態動物園一進去，就能感覺裏面比外面低了幾個度的涼爽天氣，同時裏面清新的空氣也非常的醒腦。
工作人員將他們領到了一個休息室先換衣服化妝。
顧喻在化妝時，兩個小的去裏面換衣服。
白絨絨跟著工作人員往前走，沒一會兒腳步頓住了，他聞到了一股危險又熟悉的味道。
想要轉身走，卻是被伸出的一雙長臂給抱了起來。
“我就這麽讓你討厭，是最壞的人嗎？”高大的男子抱著白絨絨小小一點，眉眼難得的溫柔，看著白絨絨。
來的正是白楚珩，家裏那邊的情況他已經調查清楚了。
只是之前有些猶疑，怕自己再次陷入混亂，再也醒不過來，跟白絨絨澄清和解，到時候白絨絨再次傷心難過。
就暫時沒來找白絨絨，只是每日都會定時看有白絨絨的直播。
和顧喻接觸，有些確定後，讓他看到了一點希望，只要顧喻在身邊，下一個易感期可能會順利度過，起碼也可以推遲。
早上健身的時候，看到自家崽崽那麽乖的要給顧喻做早餐，倒是有些吃醋了，想跟小家夥見一面，就來了。
“……”白絨絨看著熟悉的臉，癟了癟嘴眼淚掉下來。
“爸爸怎麽會不要你呢，別人亂說的話，怎麽就信了呢？你不信爸爸嗎？”白楚珩低聲說道，指腹抹掉白絨絨一滴淚，結果白絨絨張嘴哭出聲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抹也抹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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