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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與強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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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一點一點往師意身邊挪,顧方郅委屈地貼上她,說:“視頻你也看了,我們之間真沒有事情。”,可憐兮兮地貼到她身上,還搖了搖。

師意冷笑著用指尖按住他的額頭,說:“你那是有心無力吧,要是你那玩意好使,你能放過人家嗎?”

顧方郅就差跪地喊冤了,他捉住師意的手撒嬌:“老婆,你不能冤枉我啊。”

“少跟我來這套。”,師意偏過頭去。

“我對你的心蒼天可鑒啊,要不我給你寫保證?”,顧方郅想來一招。

上學時候做錯事情,他都會寫保證書,這招在師意這裏應該也好使吧。

師意眉頭皺了起來,遲疑地開口:“保證?你要寫檢討嗎?”

顧方郅連忙點頭,“是是是,保證檢討我一起寫,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誠意。”

誠意十足啊,師意嘴角染上一抹玩味的笑容,這個主意好像也不錯啊。

“那些,保證和檢討各寫一份吧,每份三千字沒有意見吧。”

師意算了一下,以前周輕和師成澤收得檢討有厚厚一沓,每份都不低於一千字。

十幾歲的人寫一千字,三十多歲寫三千字,這個很合理。

顧方郅臉上笑容漸漸消失,每份三千字,加起來六千字啊。

“記得手寫啊。”,師意又瞄了眼他的手,用電腦打出來的可不算哦。

顧方郅頓時覺得頭頂的天都跨了,他現在除了簽名用手寫字,哪還用手寫過字!

看出他很為難,師意善解人意地問他:“是不是很勉強啊。”

他立馬搖頭,搖地跟撥浪鼓一樣,他要是看不出她臉上的陰險,他就是傻。

誰叫他不懂得避嫌,現在寫檢討也是他應得的,只是苦了他這雙畫圖的手了。

顧方郅同情地看著自己雙手,在空中轉了轉,忍不住唉聲嘆氣起來。

為了防止顧方郅弄虛作假,師意特地開恩讓他在臥室裏寫檢討。

他跪在地毯上,趴在床頭櫃上奮筆疾書,只給他留了一盞臺燈。

顧方郅嚇得連手機都不敢摸,就被逮到上網抄。

一整個晚上抓耳撓腮,憋了六千字出來,而師意一夜好夢。

早上顧方郅手托著腮,坐在辦公桌前打著盹。

迷迷糊糊地做著夢,雙眼下是遮不住的黑眼圈,昨天寫了一夜檢討,一晚上都沒有合眼。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個不停,在安靜的辦公室裏顯得很突兀。

顧方郅猛地被驚醒,腦袋差點磕上桌子,嚇出了一身冷汗。

伸手去夠手機,顧方郅半睜著眼睛接聽電話,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

電話是尤驥打來的,電話一接聽,尤驥大嗓子就傳了過來,“今晚聚會,來不來。”

滿臉疲憊,顧方郅捏了捏眉心,拒絕道:“不來了。”

尤驥繼續誘惑他,賤兮兮地笑著說:“有一群美女哦,你確定不來?”

現在顧方郅聽見女人就頭大,躲還來不及呢,他哀嚎著說:“你放過我吧。”

對面的聲音太過淒慘,尤驥還以為打錯電話,特地看了一眼通話頁面。

是顧方郅沒錯啊,他轉性啦,尤驥不太相信。,對著電話:“餵,餵,餵?”

喚了三聲都沒有反應,電話裏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尤驥才意識到電話被掛了。

掛掉電話的顧方郅又再次趴在了桌上,難道真的老了,熬個夜都吃不消了嗎?

顧方郅在公司上班,師意趁著午休時間回了一趟家。

最近高考結束,周輕也不忙了,打了一個電話把師意叫回了家。

師意到點就離開辦公室,打了車直接往家裏奔,周輕從來不會這麽急得。

進家門以前她還以為家裏出了事情,誰知到家以後,家裏只有周輕一個人在。

現在是飯點時間,師成澤竟然不在家,真是稀了奇。

周輕見她進門後,把碗筷放了下來,說:“跟我進書房。”

態度不是很熱絡,表情也相當嚴肅,看得師意摸不著頭腦。

進書房以後周輕徑直往書桌那邊走去,當繞到裏面時,周輕坐了下來。

師意跟著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手裏抱著她的手包,搞得像是在聽老師訓話一樣。

她覺得不太自在,為難地說:“媽,我畢業很多年了,你別老是把我當你學生好嗎?”

明明沒做什麽錯事,她對著周輕,心臟都會突突地跳兩下。

周輕嘴角抽了一下,她都習慣這樣了,輕咳了一聲才開口:“今天找你來,有件事情要問你。”

“什麽事情?”,師意一根眉毛挑起,防備地看著周輕。

她的表情看在周輕心裏不是很舒服,用手指在書桌上敲了幾下。

木制的桌上發出咚咚地聲音,師意嚇得腿並攏,腰桿挺直,生怕她的儀態又惹了周輕不快。

周輕見她老實了點,眉頭才舒展開,清冷的聲音響起:“你和顧方郅,是認真的嗎?”

秦珀的事情鬧得太大,婚宴訂好了,轉眼間她就另嫁他人,周輕必須問清楚。

“嗯。”,師意不安地在椅子上扭動了下,臉上帶著不情願。

看在周輕眼裏,周輕眉頭深鎖:“你又怎麽了?”,問完以後,周輕又說:“是不是吵架了?”

腳尖在地板上踢了踢,師意也沒想瞞她,點頭說:“也不是什麽大事,他給我寫檢討了。”

聞言周輕才松了一口氣,女婿寫了檢討,八成還是女兒在別扭。

這個女兒說不是她和師成澤生的,估計也沒有人信。

脾氣秉性和她們夫妻兩一樣,尤其是犟,犟到誰都不敢讓一步。

周輕揉著太陽穴說:“既然不是大事,你也見好就收,別鬧到。”,鬧到和我們一樣。

接下來的話周輕沒說出口,師意也大概猜到了,不就是她和師成澤嗎?嘴上乖乖認慫:“媽,我知道了。”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你和顧方郅不是鬧著玩的吧?”

師意低著頭搖頭,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她要是鬧得玩,也不至於現在會這樣別扭了。

周輕看著她的頭頂,輕聲嘆了一口氣,拉開書桌抽屜,取出了兩個紅色的盒子,並說:“那就盡快安排婚禮吧。”

和男方父母也算見過一面,周輕想到宋栩栩的話就頭疼。

婚禮還沒有辦就備孕了,萬一婚禮前就懷上孩子,人家還以為奉子成婚呢。

師意:“哦。”

眼前兩個紅色盒子推了過來,周輕示意她打開,師意伸手去摸盒子。

一大一小兩個盒子,還沒打開盒子她就覺得盒子太紅了,紅得晃眼。

左邊是個大盒子,師意先打開,裏面是金飾。

她用指腹摸了摸裏面的首飾,說:“金項鏈金耳環金戒指?”,嘴角不自覺地抽抽,這些難不成給她的?

周輕的下巴朝著小盒子輕點,說:“還沒完,小盒子裏是龍鳳鐲。”

師意又打開小盒子,裏面真的是一對金手鐲,瞧分量好像還蠻足得。

“媽,這也太誇張了吧,這麽多金?”,師意完全想像不到她戴身上什麽感覺。

“聽你婆婆說,已經給你定了婚紗,所以也不讓你婚禮上,這些都是你嫁妝。”

金戒指金耳環金項鏈,加上一對龍鳳鐲,剛好算五金。

本來嫁妝是要一起給的,但這是師成澤準備的,他不好意思拿給師意,只能讓她代給了。

“這是你爸準備的,拿著吧。”,周輕直說了。

師意摸著盒子的手一頓,將盒子直接關了起來,淡淡地“哦”了一聲。

也不怪師意對師成澤這個態度,周輕心裏明白,都是她和師成澤作出來的。

難得替師成澤說了幾句好話:“你爸怕你不肯收,托我轉交以後,去公園散步去了。”

“父女沒有隔夜仇,聽到了嗎?”,周輕忍不住教訓師意,小時候恨不得師意和師成澤越疏遠越好了,老了自己倒先後悔了。

師意嘴巴嘟了起來,咕囔著:“夫妻兩還沒有隔夜仇,你怎麽不說自己。”

周輕和師成澤離婚和師意沒有一點關系,完全可以用四個字來詮釋,個性不合。

強與強的碰撞,最後只能是兩敗俱傷。

周輕在沒升上主任時,兩人人一個教英語,一個教數學,又是各班班主任,暗自較勁的機會不少。

尤其在周輕升上主任以後,矛盾更加沖突,也就理所當然的離婚了。

離婚前,兩人在家裏吵個沒完,離婚後兩人恨不得不說一句話。

周輕還是要面子的人,離婚也要來個隱離,除了家裏人沒人知道夫妻兩離婚。

從師意初中算起到現在,算起來也有十年了,離婚的風聲半點都沒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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