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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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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意很糾結,她糾結自己要不要去做一個檢查,可她又在醫院工作,真要查出個問題,那不是很丟臉。

何主任又不肯說到底是什麽問題,師意這幾天心裏一直七上八下,做什麽事情都恍恍惚惚。

“小意,你怎麽回事?”,周輕臉色有點冷,她是做老師的,對師意要求一向很高,師意最近表現不佳,和她說話都能走神。

“媽,你有什麽事?”,師意被叫回來也心不在焉,她旁邊就坐著秦珀。

秦珀在她們家的地位直線上升,儼然是準女婿的待遇。

周輕臉拉下來:“我再說一遍,婚禮請柬什麽時候能把樣式定下來,奶奶那裏還在等。”

師意最近真的很煩,她也和秦珀很清楚地說過,她不要結婚,更不會嫁給他,可是家裏人不知道著了什麽魔,一直在籌備婚禮的事情。

看出她表情不耐煩,秦珀特地夾了一塊排骨到她碗裏,低聲勸她:“小意,別惹阿姨生氣。”

碗裏多出一塊排骨,通紅的排骨裹著一層湯汁,不用嘗就知道酸酸甜甜的,是師意的最愛,可是她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

安撫住師意,秦珀又討好周輕,“阿姨,結婚一輩子才一次,師意再看看也沒關系,不急的。”

在秦珀說完後周輕的臉立馬變得溫和起來,師意忍不住想著,她和秦珀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別啊。

秦珀又給周輕夾了一塊魚,是周輕最愛吃的剁椒魚頭,這段時間秦珀真的是把他們愛好摸得一清二楚啊。

她也不想再繼續兜圈子下去,把筷子放下,師意冷冷地開口:“我不會和秦珀結婚,請你們尊重我的意見。”

整個餐桌的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秦珀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師成澤第一個看向周輕。

在周輕周圍已經凝聚了一股烏雲,周輕怒氣值已經攢滿,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周輕帶著怒氣開口:“師意,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從師意記事以來,周輕對她一直很嚴格,又加上周輕是老師,她無論上學還是放學,都是面對一群老師,心裏有不少陰影。

但是敢跟周輕這樣說話,師意心裏早就有準備,她真的受夠和秦珀雞同鴨講,無論她說什麽,秦珀都聽不進去。

“媽,我已經二十六歲,我對婚姻有自主權,我從來沒有說過和秦珀結婚,你們能不能不要擅自作主!”

“你也說你二十六歲了,能對行為負責嗎?奶奶和秦奶奶已經見過,兩家也吃過飯,你現在說不結婚,我們怎麽跟人家交代。”

提起這個師意就生氣,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她說:“我有一次出席過嗎?全部都是你們背著我,為什麽我要為你們的錯誤買單!”

一個巴掌狠狠甩過來,是周輕打的,這個巴掌帶著怒意,結實又用力,當場在師意臉上留下手指印。

師意被周輕打得後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面,她也沒想到周輕下手會這麽重。

師成澤也沒想到周輕會這麽沖動,立刻沖過去拽住周輕,“有話好好說。”,這次下手真的太重了。

周輕把師成澤手甩開,指著師意怒斥:“我好好說她不肯聽,難道要隨著她,不結婚拖成一個老姑娘嗎?”

“那你也不能隨便塞個男人,就逼我結婚吧。”,師意現在是真的煩秦珀,連他碰自己都不願意。

母女倆對上,簡直叫火星對地球,也不管秦珀在場,周輕怒斥:“秦珀比你帶回來的阿貓阿狗好多了!是我們看著長大,人品工作哪樣不是最好?而且你小時候不也喜歡他嗎?我們都是為了你好!過日子就要找這樣的人。”

“小時候?那是幼兒園的事情吧,你怎麽不把我小初高大學喜歡的人拉出來?”

“師意你給我閉嘴,你還敢早戀是吧?”,周輕聽見師意連小初高都有喜歡的人,連氣都順不過來。

周輕難以置信,嚴格監管下,她竟然還有早戀現象。

反正今天話已經說開,師意也不在乎了,她寸步不讓:“媽,現在不是舊社會了,包辦婚姻是走不通的,我今天把話擱這兒,我不嫁。”

秦珀就在邊上,師意這麽堅定的說不嫁,他有點發怵,拉住師意的手說:“師意,你別這樣,我知道可能是我逼得有點緊了,我們再好好談談。”

“你放開我。”,師意想走,可秦珀拽住她,就像整個人掛她身上一樣,她挪動不了。

談什麽?跟這種腦回路不正常的人沒得談,不放手是吧,師意狠狠用腳在他腳背上碾壓,看你放不放。

秦珀被她踩到臉完全變形,師意冷哼,他該慶幸家裏只給穿拖鞋,換成她高跟鞋,他現在要去掛骨科。

趁著周輕發懵,師成澤也沒空管她,師意拿著東西就離開這裏,誰愛嫁誰嫁,反正她不嫁。

血液沖上頭腦,這會師意也沒冷靜下來,帶著這幾天的煎熬拍響了顧方郅家大門。

老這樣胡思亂想,擔心自己得病,又不敢去醫院檢查,師意真的受夠了。

顧方郅正在家裏借酒澆愁,以前每天都去酒吧,現在他去酒吧都約不到人,更可惡的是,老是有男的來搭訕。

他哪裏都不敢去,下班就只能回家裏喝酒,這樣日子他受夠了。

家裏大門被拍響,發出砰砰的聲音,這哪是來敲門,分明是砸門,要不是他財務狀態良好,真以為是上門討債。

對著貓眼往外面看,顧方郅喝多了有點打晃,外面人影也在晃,但大概能看出是個女人。

顧方郅趴在門上笑,難得有女人肯上門找他啊,現在他身邊是一個女人都沒有了。

把門往外推,顧方郅站不穩扶著門框站著,他看著外面的師意,揉了揉眼睛說:“怎麽是你?”,她來幹什麽?搞得像上門討債一樣。

一開門就是一股沖天的酒氣,師意用手指捏住鼻子,這人落魄在家裏喝酒,肯定出事了,以他的自尊心,除非真是出大事,才像烏龜一樣縮殼裏不出來。

“讓開,我要進去。”,今天是來找他算賬的,也沒必要給他好臉色。

打了一個酒嗝,顧方郅手往門上一搭,“我請你進來了嗎?”,他倆現在是對方前任的關系,進他家就免了吧。

師意看他這個樣子來氣,用鞋尖踢他小腿,也不急著進去,只是用眼神淩遲他,她說:“你確定我們要在外面說?”,就算他好意思被人知道,她還沒這個臉呢!

顧方郅在她的眼神瞄到下半身時,身子猛地瑟縮,難道她知道了?

想想心就亂得很,師意在醫院工作,她知道也有這個可能,顧方郅心虛,眼神亂晃,捂住嘴巴不說話。

他這樣還不有鬼,師意冷哼著把他推開,自己走進去。

可憐的顧方郅本來就站不穩,被師意一掀,整個人都倒在玄關上面。

也不去管他現在什麽慘樣,這裏師意來過很多次,她輕車熟路地往沙發一坐,等著顧方郅進來。

顧方郅把門關上,腳步打著圈往客廳走,師意拿起兩個抱枕就沖上去揍他。

“顧方郅你王八蛋,你到底得了什麽毛病?你說啊。”

這幾天她一直擔心這件事,偏偏何主任什麽都不肯說,整個人都在煎熬之中。

顧方郅也不好過,他一向註重自己形象,像現在胡子拉碴是從來沒有過的。

襯衫上都帶著酒漬,以他現在的樣子,丟到大街上就是一個醉漢。

“別鬧,師意你別撓我。”,顧方郅現在完全反抗不了師意,只看見師意十根塗得紅艷艷的指甲往自己臉上招呼。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估計是撓破皮了,顧方郅搞不清楚,大晚上來他家鬧什麽。

他臉上掛著幾道血痕,師意撓著撓著就哭了,把抱枕往他身上砸,“顧方郅,你到底得了什麽病!”

從那晚以後,顧方郅身邊的人就像躲細菌一樣躲著他,家裏人又不敢說,師意算是第一個關心他的人。

哭得稀裏嘩啦,梨花帶淚的樣子看得顧方郅心一癢,握住師意的手,哽咽著說:“師意我真沒想到你這麽關心我。”

關心他不存在的,師意毫不留情地把他手甩開,她關心他就怪了。

被甩開後顧方郅鍥而不舍地用把她手拉回來,“我知道你嘴硬,都要結婚了還來看我。”

師意提到結婚就炸毛,“我什麽時候要結婚了,別造謠!”

顧方郅在聽見她沒有要結婚,心裏樂開了花,臉上也帶著傻笑:“你沒有要結婚啊。”

“我爸媽一廂情願逼我結婚,我沒答應。”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在知道這個消息以後,他臉上的笑容有多傻。

“不要說這個,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你去醫院看病的事。”,撓也撓過,罵也罵過,師意的情緒平靜不少。

顧方郅不自在地捂住自己下半身,默默往後一退,這事情真的難以啟齒,他撓撓自己鼻子:“你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你別管,你就告訴我,你什麽時候得病的。”,師意也冷靜下來,如果在她之後查出來,她也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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