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說：“你們老師這是在變相體罰吧？那些作業你別寫了，如果老師責備你，你就讓她來找我。”

雖然葉梓本來就有很多理由可以不寫完所有的試卷，但霍謙這樣一說，還是讓她很感動，“師父，你真好，謝謝你。”

霍謙坐到了隔壁桌：“你要是真的想謝我，就來跟我下一盤，這盤棋我可是從昨天下午等到了現在。”

“大哥，你太狡猾啦！”霍姍姍立刻喊道，“葉梓，等著跟你下棋等了一天的人不是只有他，還有我，你先跟我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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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葉梓左右為難的時候，霍謙伸手拉了一下葉梓，將她拉到他的身邊，他擡起頭直直地看著葉梓的眼睛，“你今天早上說過，如果我在白天想跟你下棋，你隨時奉陪，這句話還算不算數。”

葉梓點頭：“當然算數。”

“既然如此，那你還傻站在那裏做什麽，還不趕快過去坐下？”說著，霍謙立刻朝著霍姍姍投去一個勝利者才有的眼神。

霍謙跟葉梓準備下棋，霍姍姍雖然很不甘心，但還是靜下心來準備觀看，觀棋其實也是很有意思的。

此刻，只有被幾人晾在一旁的郭琴很不高興，她走到霍謙那桌，假裝沒看到正在思考今天用何種開局方式的葉梓，也假裝不知道霍葉二人的棋局已經開始，她蹲下來挽住霍謙的胳膊，撒嬌道：“小霍老師，我也當你徒弟行嗎？”

小霍老師這個稱呼很多人喊，弈雅棋閣裏大半學員都這麽喊，畢竟霍謙家開的這間棋館裏有三名姓霍的老師。

霍家爺爺是老霍老師，不過大多數人都喊他霍老，霍家爸爸就是最普通的霍老師，那麽霍謙當然是小霍老師咯。

然而現在這個稱呼從郭琴的口中出現，就讓葉梓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過郭琴的話又讓她心裏一緊。

如果郭琴沒有大膽地挽住霍謙的胳膊，他一定會無視掉她繼續跟葉梓下棋，不過現在他若是無視郭琴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霍謙朝著葉梓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隨後他將郭琴扶起帶到霍姍姍身邊，“姍姍，如果你跟她不準備再下一盤棋就送她回家吧。”

郭琴委屈地說：“小霍老師，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你的問題我不是早就回答過了嗎？不過既然你已經忘了我的回答，那我可以再說一遍。”霍謙用眼神示意霍姍姍把郭琴拉開，霍姍姍行動之後，他說，“收徒是一件很煩的事，我收了一個不會再收第二個。”

雖然霍謙說不會再收其他徒弟的情況讓葉梓很欣喜，不過……什麽叫收徒是一件很煩的事，難道他覺得她很煩嗎？

郭琴抿了抿唇，傷心地說：“小霍老師，你曾經說過你只會收你看好的人為弟子，可是為什麽你收了一個女弟子，你明明說過我是你見過的女棋手中唯一一個能跟姍姍姐相提並論的，就算你要收女弟子也應該收我，而不是收一個入段兩年還都是初段的人！”

被一個還不是職業棋手的人這麽說，葉梓不禁低著頭嘀咕道：“對啊，我是成為職業棋手兩年都沒升段，但總比參加兩年定段賽都沒入段的人強吧。”

雖然葉梓低著頭，但是現在棋室裏就四個人，誰都知道剛剛那句話是她說的。

霍謙好笑地看了一眼葉梓，當他回頭看郭琴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收起：“沒錯，我是說過那些話，不過你只是能跟姍姍相提並論，而她跟姍姍下棋從未輸過。”

“大哥，你說歸說，別扯到我啊，”霍姍姍抗議道，“雖然我現在的確無法贏葉梓，但是我覺得我以後一定會贏。”

郭琴張了張嘴，最後什麽也沒說，她抱歉地看了看霍姍姍，大概是想起霍姍姍參加的唯一一次定段賽就是因為輸給葉梓才會一蹶不振的吧。

在郭琴想好要說什麽之前，霍謙板著臉搶先說：“郭琴，葉梓的棋力強是我收她做徒弟的原因，但我不收你的原因跟葉梓無關，是你個人的問題。”

“我個人的問題。”郭琴小聲地重覆了一遍霍謙的話，很快她不甘地說，“小霍老師，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克服我的老毛病！”

霍謙一臉的不信：“每年在定段賽上失利你都會這麽說，可是在第二年你還是會犯同樣的毛病，聽過《狼來了》這個故事吧，你現在在我心裏就是那個大喊‘狼來了’的孩子。”

郭琴又挽住了霍謙的胳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今年是很認真的！”

霍謙皺眉，繼續板著臉說：“你現在認真已經遲了，而且你的問題不止是會分心的老毛病，剛剛我跟葉梓正在下棋，你卻忽然插嘴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連‘觀棋不語’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你沒有資格當我的徒弟。”

郭琴的眼眶又濕了，不過這一次連霍姍姍都不幫她，還在旁邊催促道：“郭琴，快過來，我送你去坐車，好了，別磨蹭了，把你送走我才能趕回來看棋。”

霍姍姍把郭琴拉走後，葉梓和霍謙終於可以安安靜靜地下棋了。

開學後的第一個月，葉梓很忙，忙著防範葉無瑕，忙著讓顧曉語保持樂觀，忙著寫老師布置的各種作業，因為很忙，她每天在圍棋上花的時間就很少，因此她的棋力雖然沒有下降，但也沒提升多少。

霍謙跟葉梓下了一盤棋就得出了這個結論，他語重心長地說：“葉梓，我想你應該分清主次，作為一個職業棋手，圍棋才是你應該花大量時間鉆研的，以後你那些作業都別寫了。”

“可是不寫作業，老師會責備我，我多多少少都應該寫一點吧。”

“你一天已經有將近八個小時的時間在上課，你要學文化課只需要那點時間足夠了，剩下的時間沒必要繼續在那種沒用的事情上浪費，”他撕了一張便簽紙遞給葉梓，“你班主任老師的手機號寫給我，我去跟他說。”

如果不結合葉梓是職業棋手這個限定條件，大概很多孩子都會喜歡像霍謙這種支持孩子不寫作業的家長吧。

霍姍姍就是其中之一，早就送郭琴回來的她剛剛一直安靜地看棋，可是聽到霍謙這樣說，她忍不住爆發了：“大哥，你太偏心了！我高三的時候你怎麽就不同意我什麽作業都不寫呢？”

霍謙挑眉，想都沒想開口就說：“這還用問嗎，因為你不是職業棋手，而葉梓她是。”

霍姍姍被戳中了痛楚，哼了一聲便繼續把註意力集中在棋盤上。

葉梓一手拿紙一手拿筆，可是卻一個字都沒有寫，“師父，今天是假期，老師也在放假，我們就別去打擾她了，這件事以後再……”

就在這時，霍家媽媽扯著嗓子喊出來的聲音傳進了棋室，“葉梓，有你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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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梓應了一聲，隨後便飛快地跑到最近的電話邊。

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大多數家庭應該都在準備吃飯，在接起電話的上一刻她還在奇怪為什麽有人會在這個點給她打電話，心想會不會是哪位朋友想請她吃完飯。

“餵，我是葉梓，請問你是？”

“葉梓，是我啊，顧曉語。”電話裏傳來了顧曉語興奮的聲音。

葉梓疑惑地把手機掏出來看了看，裏面果然有幾通來自顧曉語的未接電話，大概是剛才下棋時太專註所以沒註意到手機的震動吧，“是小語啊，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她很好奇顧曉語為什麽那麽興奮，不會是她跟顧凱言的關系被家裏人知道，然後家裏人同意他們在一起了吧。

“我們準備進行一次示威游行，你要來參加嗎？”

“啥？”葉梓震驚了，“什麽示威游行，你要抗議什麽？”

顧曉語大笑幾聲道：“我們要在教育局附近那條街抗議老師在假期布置的作業太多，還有假期強制補課的問題！”

天啊，怎麽不管是誰都在說作業太多的問題啊！

嗯？不對啊，顧曉語為什麽要說“我們”，難道她聚集了一群人一起去抗議嗎？

思及此，葉梓連忙問道：“小語，你說的‘我們’是指你和誰？”

“現在就三個人，我、我哥、還有葉無瑕，如果你也加入就是四個人啦！”

“等一下，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讓葉無瑕接近顧凱言嗎，怎麽你還跟她一起搞什麽示威游行？”這一刻，葉梓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葉無瑕陰險的笑容。

“葉梓，你別那麽說葉無瑕，其實我們一直都誤會她了，她也是一個好人。”隨後，顧曉語便把昨天下午到不久之前發生在她和葉無瑕之間的事告訴了葉梓。

昨天下午，顧凱言的母親接顧曉語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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