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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樂靜瑜,你是忘記了自己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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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琨成看著她,冷漠的表情裏盡是無情。

“你要不想在這個家呆下去,你可以離開!”

這句話就像一把刀,重重的紮進樂靜瑜的心裏。

她的心在滴血, 全身的血液就像是逆流一般,然後從那一個傷口全部流出,有一種幹涸而亡的感覺。

她的兒子才剛剛對她說“你可以離開”,現在她的丈夫又對她說這句話。

這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痛苦,絕望,交替著,她的臉色已經沒有一點血絲,慘白的就像是一張白紙。

身子搖搖欲墜,兩腿更是越抖越厲害,就好像完全不是她自己的。

那扶在沙發椅扶上的,狠狠的掐進真皮裏,甚至都折斷了好枚長長的指甲。

玉琨成淡淡的看她一眼,轉身朝著書房走去,沒再多說一個字。

那樣的表情,與剛才玉熠的表情如出一轍,就像是在看一個路人一樣。

樂靜瑜只覺得自己很冷,那是一種刺骨般的冷,就像是把她浸泡在冰水中一般。

她想要跟著玉琨成進書房,想要問問他,為什麽。

但那兩條腿卻像不是她的,連擡都擡不起來。

她就像是一個被全世界遺棄的可憐蟲一樣,被人當垃圾丟在一旁,沒人關心,沒人在意。

這一刻,樂靜瑜似乎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譚傾情那個女人對玉熠的重要性,他可以為了譚傾情連自己的親媽都不要了。

果然“有了媳婦忘了娘”這句話是至理名言。

看,那個女人現在還不是他的媳婦,他就已經不認親娘了。

“老穆,進來。”玉琨成走至書房門口時,沈聲喚著自己的貼身管家。

“是,老爺。”穆管家很是恭敬的應聲,跟著他進書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那一聲響,在樂靜瑜聽來,就像是把她給關在了門外一樣。

她就像是癱軟一樣,癱倒在沙發上,如一灘淤泥。

“老爺,您有什麽吩咐?”穆管家站於玉琨成面前,一臉恭敬又旭肅穆的問。

玉琨成坐在椅子上,雙眸微沈,眉頭微蹙,似是在想著什麽,看上去很是冷厲又深沈。

他一手撫著自己的下巴,另一手在椅扶著來回的移動著,穆管家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你去查一下五年前,靜瑜對譚傾情那孩子做了些什麽。越詳細越好。”玉琨成擡眸看向穆管家一臉肅穆的說道。

“是。”穆管家點頭。

“還有。”玉琨成微微的怔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

穆管家沒有出聲,也沒有離開,就這麽恭敬而又沈穩的站著,等著他的示下。

“查一下衛嫣然。”玉琨成說,那表情那語氣感覺他應該是微微的猶豫過後將話題轉移了。

似乎他剛才想要說的並不是查衛嫣然。

穆管家再點頭,“是。”

“查衛嫣然的時候,避開衛丞。”玉琨成囑咐。

“是。”

“出去吧。”玉琨成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穆管家轉身離開,剛打開門便是看到樂靜瑜站於門口,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一副心事重重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

“太太。”穆管家喚著她,然後轉身看向玉琨成,“老爺,太太找您。”

“進來!”玉琨成的聲音沈冷又淩厲,帶著幾分命令。

“太太,請進。”穆管家對著樂靜瑜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很恭敬的樣子。

樂靜瑜深吸一口氣,調整著自己的情緒,邁步進去。

“琨成……”

“在門口站了多久?”玉琨成冷著一張臉厲聲問道。

“……”

“靜瑜,你應該知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欺騙與使陰。你有什麽疑問可以直接問我,能回答你的,我不會不說。但,不該你知道的,你也別用偷偷摸摸的手段知道。”

玉琨成直視著她,一字一頓說的很是犀利。

“我沒有,剛剛走到門口,沒有聽到你和穆管家的談話。”樂靜瑜一臉很誠實的回答。

玉琨成睨她一眼,“有什麽要問的?”

樂靜瑜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很嚴肅的看著他,用著很沈重的語氣問,“你是同意了那女……孩與玉熠的事情了?”

“我應該和你一樣反對?”玉琨成不答反問,語氣冷冽。

“可是,你知道,她並不能幫到玉熠。她一沒身份,二沒有背景,三沒有學歷,她只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玉熠要是帶著她出去,豈不是要讓人怡笑大方?”

樂靜瑜一口氣把話說完,將自己所有的不悅都說了出來。

確實她說的也是實話,不管從哪方面看,岑念恩那個女人與玉熠都是門不當戶不對的。

“你告訴我,什麽叫有身份有背景?”玉琨成冷視著她,那一雙寂靜的眼眸沒有一絲情感,就那麽冰冰冷冷的好似冰塊一樣。

樂靜瑜張嘴。

“衛嫣然那樣的?”玉琨成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一句話就將她想要說出口的話給說了出來。

“嫣然有什麽不好的?”樂靜瑜說,“我們和衛家門當戶對,嫣然也算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漂亮溫柔賢惠,最重要的是她對玉熠一往情深,這六年來她心裏只有玉熠。還有,她能幫到玉熠但是譚傾情不能。”

玉琨成不說話,靠著椅背涼涼的看著她,那眼神讓樂靜瑜有一種後背發涼,渾身不自在,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般的看著她。

“琨成,玉熠是玉家長子,是你的希望,也是我們的經驕傲。他前途無限,是所有人的羨慕的,他不能有一點出錯,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就等著他出錯。但凡換成是玉熹,我都不會反對。”

樂靜瑜一臉急切的說,臉上的表情是焦躁的,很想以此來說動玉琨成。

玉琨成依舊一副淡漠炎涼的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眸光陰鷙冷郁,卻又透著一抹森寒。

“靜瑜,你在嫌棄別人的時候,可曾有想過你自己?你是什麽身份出生?又有怎麽樣堅硬結實的身份與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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