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她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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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牧風的印象裏，秦楚楚一直都是一個溫和的人，他很少見到她現在這副模樣。
凝視著不發一言的秦牧風，心頭滿滿都是覆雜感覺的秦楚楚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滾了。她的喉嚨發緊，她哽咽著說：“事情都到現在這樣的局面了，你還有什麽好隱瞞的？如果你還有一點點的良心，你就該把一切都告訴我，而不是將我瞞在鼓裏，像個傻子一樣。”
以前她還會感激秦牧風這些年來的照顧，可是，現在知道了秦牧風曾經做過很多很可惡的事情，她已經沒有辦法平心靜氣地對待秦牧風了。
自嘲的笑容浮現了秦牧風的唇角，他轉過頭去望著窗外，片刻後，他才轉過頭來看著秦楚楚，自嘲地說：“也罷，就像你說的，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隱瞞了。”
感覺到秦牧風要把曾經做過的事情都說出來了，一時間，秦楚楚心情覆雜得無法言喻。她很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可是又擔心自己沒有辦法承受巨大的打擊。
看著神情忐忑的秦楚楚，秦牧風低聲地說：“你想知道什麽？”
握緊拳頭，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之後，秦楚楚才緩緩地開口：“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啊……”秦牧風又望向了遠方，像是陷入了沈思中，他低聲地說：“有些事情真的很遙遠了，我得好好地想一想了。”
秦楚楚直直地凝視著秦牧風，不願意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
“那就從我和徐奕歡說起吧。”秦牧風低嘆一口氣，神情看起來像是懷念又像是惆悵，他低聲地說：“我們是大學同學。我第一眼見到她就愛上了她，不過，她的家境很好，而我不過是一個窮小子。對我來說，她就像是高山上的雪蓮，可望不可及。曾經我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和她在後來，直到我輾轉得知她對我也有好感。”
淡淡的笑容浮現在他的唇角，他的神情看起來很是懷念。
“和她交往那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間，我也從來沒有試過那麽愛一個人，愛到幾乎可以把命給她。”
秦牧風的這些話讓秦楚楚的心裏“咯噔”一下，她總覺得剛才的秦牧風看起來很是偏執。
相愛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是，如果在一段感情裏，一個人想要把命給另外一個人，那麽，這段感情無疑是讓另外一個人有壓力的。
“我幻想著和她一生一世，可是，她卻漸漸地變了。對我不再熱情，若即若離的。這樣的狀態等到我們畢業之後就愈加強烈了。我那時候工作也不順利，她跟我提出了分手。”秦牧風的神情漸漸地變得痛苦起來，他的眼睛裏似乎還有著仇恨的光芒。他的神情漸漸地變得嘲諷起來了，他說：“我知道的，她就是嫌棄我窮，嫌棄我沒有本事，覺得我沒有辦法給她優渥的生活。”
聽到秦牧風的這番話，看到他此刻的神情，秦楚楚隱約明白徐奕歡當年為什麽堅持要和秦牧風分手了。
即使他們當年沒有分手，勉強在一起只怕也是不幸福的。
“我一直都覺得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覺得她沒有別的女人那麽愛慕虛榮，直到她很快地跟家裏安排的男人相親並結婚了。”秦牧風的手握成了拳頭，她的模樣看起來是很是憤怒。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我沒有辦法忍受這樣的事情！她愛的是我，怎麽能為了錢就放棄我們的感情呢？”
看著即使時隔多年也還是沒有辦法釋懷的秦牧風，秦楚楚忍不住開口，說：“你真的覺得她是為了錢才和你分手，為了錢才和別人結婚的嗎？”
秦牧風反問：“難道不是？”
秦楚楚搖搖頭，說：“不是的，起碼，她和你一起的時候就知道你沒錢，而你當時確實沒有錢。”
秦楚楚的話音剛落，秦牧風就諷刺地笑了出來，說：“楚楚，你終究還是太天真了。校園戀愛和畢業之後的戀愛是不一樣的。在學校裏，大家的身份都是學生，可以不看家庭，不看出身，但是，出了社會，一切就又不一樣了。正因為是這樣，徐奕歡在遇到家境更好的男人之後就跟我分手了。”
秦牧風的這一番話讓秦楚楚更加確信徐奕歡當年和秦牧風分手是無比正確的事情。因為即使這麽多年過去了，秦牧風也還是沒有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還是覺得一切都是徐奕歡的錯。
“我沒有辦法接受那樣的事情。”秦牧風的神情有些痛苦，說：“我們明明那麽相愛，她怎麽能說分手就分手呢？”
“你不願意和她分手，所以在分手之後對她苦苦糾纏，即使她結婚了，你也還是沒有放過她，對嗎？”
“那個男人根本不適合她！”秦牧風的聲音比剛才的高了一些，他說：“那個男人除了有錢還有什麽？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我愛她。”
“可是她卻親口跟我說，結婚之後的日子是她這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光！”
秦楚楚簡單的一句話像是帶給秦牧風很沈重的打擊，他望著秦楚楚，想要說話，但是，她的聲音卻像是堵在了喉嚨裏，沒有辦法說出來了。
“你一直說你愛她，但是，你其實最愛的不過是你那可憐的自尊心罷了。你沒有辦法接受自己被拋棄的事情，所以才對她苦苦糾纏。”秦楚楚義憤填膺地說：“她的丈夫意外去世跟你也有關系吧？”
如果以前有人跟她說，秦牧風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她一定會狠狠地反擊，可是，這短短的兩年時間裏，她知道了秦牧風的很多事情，也知道了他慈祥的背後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現在，不管別人跟她說，秦牧風曾經做過多麽可惡的事情，她都覺得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了。
凝視著似乎已經對他失望透頂的秦楚楚，秦牧風自嘲地笑了笑，說：“你從來找我的時候就認定她丈夫的死跟我有關系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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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著不發一言的秦牧風，心頭滿滿都是覆雜感覺的秦楚楚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滾了。她的喉嚨發緊，她哽咽著說：“事情都到現在這樣的局面了，你還有什麽好隱瞞的？如果你還有一點點的良心，你就該把一切都告訴我，而不是將我瞞在鼓裏，像個傻子一樣。”
以前她還會感激秦牧風這些年來的照顧，可是，現在知道了秦牧風曾經做過很多很可惡的事情，她已經沒有辦法平心靜氣地對待秦牧風了。
自嘲的笑容浮現了秦牧風的唇角，他轉過頭去望著窗外，片刻後，他才轉過頭來看著秦楚楚，自嘲地說：“也罷，就像你說的，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隱瞞了。”
感覺到秦牧風要把曾經做過的事情都說出來了，一時間，秦楚楚心情覆雜得無法言喻。她很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可是又擔心自己沒有辦法承受巨大的打擊。
看著神情忐忑的秦楚楚，秦牧風低聲地說：“你想知道什麽？”
握緊拳頭，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之後，秦楚楚才緩緩地開口：“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啊……”秦牧風又望向了遠方，像是陷入了沈思中，他低聲地說：“有些事情真的很遙遠了，我得好好地想一想了。”
秦楚楚直直地凝視著秦牧風，不願意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
“那就從我和徐奕歡說起吧。”秦牧風低嘆一口氣，神情看起來像是懷念又像是惆悵，他低聲地說：“我們是大學同學。我第一眼見到她就愛上了她，不過，她的家境很好，而我不過是一個窮小子。對我來說，她就像是高山上的雪蓮，可望不可及。曾經我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和她在後來，直到我輾轉得知她對我也有好感。”
淡淡的笑容浮現在他的唇角，他的神情看起來很是懷念。
“和她交往那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間，我也從來沒有試過那麽愛一個人，愛到幾乎可以把命給她。”
秦牧風的這些話讓秦楚楚的心裏“咯噔”一下，她總覺得剛才的秦牧風看起來很是偏執。
相愛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是，如果在一段感情裏，一個人想要把命給另外一個人，那麽，這段感情無疑是讓另外一個人有壓力的。
“我幻想著和她一生一世，可是，她卻漸漸地變了。對我不再熱情，若即若離的。這樣的狀態等到我們畢業之後就愈加強烈了。我那時候工作也不順利，她跟我提出了分手。”秦牧風的神情漸漸地變得痛苦起來，他的眼睛裏似乎還有著仇恨的光芒。他的神情漸漸地變得嘲諷起來了，他說：“我知道的，她就是嫌棄我窮，嫌棄我沒有本事，覺得我沒有辦法給她優渥的生活。”
聽到秦牧風的這番話，看到他此刻的神情，秦楚楚隱約明白徐奕歡當年為什麽堅持要和秦牧風分手了。
即使他們當年沒有分手，勉強在一起只怕也是不幸福的。
“我一直都覺得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覺得她沒有別的女人那麽愛慕虛榮，直到她很快地跟家裏安排的男人相親並結婚了。”秦牧風的手握成了拳頭，她的模樣看起來是很是憤怒。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我沒有辦法忍受這樣的事情！她愛的是我，怎麽能為了錢就放棄我們的感情呢？”
看著即使時隔多年也還是沒有辦法釋懷的秦牧風，秦楚楚忍不住開口，說：“你真的覺得她是為了錢才和你分手，為了錢才和別人結婚的嗎？”
秦牧風反問：“難道不是？”
秦楚楚搖搖頭，說：“不是的，起碼，她和你一起的時候就知道你沒錢，而你當時確實沒有錢。”
秦楚楚的話音剛落，秦牧風就諷刺地笑了出來，說：“楚楚，你終究還是太天真了。校園戀愛和畢業之後的戀愛是不一樣的。在學校裏，大家的身份都是學生，可以不看家庭，不看出身，但是，出了社會，一切就又不一樣了。正因為是這樣，徐奕歡在遇到家境更好的男人之後就跟我分手了。”
秦牧風的這一番話讓秦楚楚更加確信徐奕歡當年和秦牧風分手是無比正確的事情。因為即使這麽多年過去了，秦牧風也還是沒有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還是覺得一切都是徐奕歡的錯。
“我沒有辦法接受那樣的事情。”秦牧風的神情有些痛苦，說：“我們明明那麽相愛，她怎麽能說分手就分手呢？”
“你不願意和她分手，所以在分手之後對她苦苦糾纏，即使她結婚了，你也還是沒有放過她，對嗎？”
“那個男人根本不適合她！”秦牧風的聲音比剛才的高了一些，他說：“那個男人除了有錢還有什麽？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我愛她。”
“可是她卻親口跟我說，結婚之後的日子是她這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光！”
秦楚楚簡單的一句話像是帶給秦牧風很沈重的打擊，他望著秦楚楚，想要說話，但是，她的聲音卻像是堵在了喉嚨裏，沒有辦法說出來了。
“你一直說你愛她，但是，你其實最愛的不過是你那可憐的自尊心罷了。你沒有辦法接受自己被拋棄的事情，所以才對她苦苦糾纏。”秦楚楚義憤填膺地說：“她的丈夫意外去世跟你也有關系吧？”
如果以前有人跟她說，秦牧風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她一定會狠狠地反擊，可是，這短短的兩年時間裏，她知道了秦牧風的很多事情，也知道了他慈祥的背後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現在，不管別人跟她說，秦牧風曾經做過多麽可惡的事情，她都覺得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了。
凝視著似乎已經對他失望透頂的秦楚楚，秦牧風自嘲地笑了笑，說：“你從來找我的時候就認定她丈夫的死跟我有關系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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