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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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大人不知道在忙什麽, 沒有回答我。心裏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卻找不到源頭。這令我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而且、非要在戈薇家吃晚飯什麽的…悟的想法好奇怪。
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還是我第一次正式見戈薇家的家人們。
瘦小的老頭子板正的坐著, 小眼睛看似正視前方, 但其實在偷偷地打量著悟和我。恩…就是類似長輩看到新出現的優秀小孩所以蠢蠢欲動的眼神, 所以無視就好——貿然詢問的話說不定會一下子被聞到各種問題, 例如…多大了, 工作沒, 有男女朋友沒？如果說有又會衍生出新的，什麽時候結婚，什麽時候要孩子之類的問題……
打扮溫婉的女人是戈薇的媽媽, 笑容很溫和也很慈祥, 晚飯就是她準備的——很普通的菜色, 但是味道很棒, 是專精於家庭主婦的那種母親。
她倒是很平淡的接受了我們這兩個人, 還笑瞇瞇地拜托多照顧戈薇。啊，我被偷偷的問了……問認不認識一個銀色長發的帥哥，因為上次看見了戈薇和那樣的人走在一起的樣子。覺得可能是談戀愛了什麽的……
恩, 最起碼知道了這個時間點的殺生丸已經見過戈薇了。
至於答案…為了戈薇不害羞致死，我順利的糊弄過去了。
另外一個就是戈薇的弟弟草太君了……說起來, 關於草太君, 我好像有什麽事情忘記了……
“是妖精姐姐啊！”國小六年級生的小孩子驚訝的看著我說道, 接著小男生朝我露出純潔的笑容。“那天晚上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還要謝謝妖精姐姐送我回房間了呢！”
我想起來了，那晚上不睡覺蹲在食骨之井前的——就是草太君來著啊。
總之…就這樣, 都認識了一遍。
**
“月醬，我們出去散步吧？”飯後，白發的咒術師如此提議道。全無遮擋的蒼色眸子期待的看著我, 星光像是要從那雙眼睛裏溢出來一樣。
“好啊……不過悟沒關系嗎？一直這樣很辛苦吧？”我擡手遮住他的眼睛，還記得他很早的時候就抱怨過，如果不用點東西遮起來的話六眼總是會因為搜集到太多的信息耗費大量咒力處理，緊接著不得不使用反轉術式修覆被燃燒的大腦，這樣他就會很容易累。
但是從見面的時候就沒戴眼罩或者墨鏡啊……
手心被細軟的睫毛劃過，有點癢癢的……
“沒關系。”五條悟擡手，掌心將少女纖細的手腕輕而易舉的納入其中。“此時此刻所觀測的……只有你一人。”
我感覺心跳頓時就輕快起來了…什麽嘛，上次這樣說的時候還專門跑到了天上，遠離塵世的地方。
和他對視著，最後還是我先堅持不住移開了目光，“走啦，不是說要去散步嗎？”
五條悟微微彎起眼睛。
“是啊，走吧。那麽戈薇，我跟你姐姐就先走了。多謝款待哦~”最後的款待二字，他說的意味深長。
“嗚哇粉紅泡泡好多……”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草太不禁說道。“這就是戀愛嗎？好厲害。”
明明就站在不遠的地方，卻感覺完全插不進那兩個人的氛圍世界。
戈薇敲了一下他的頭：“快點去洗碗臭小子。”
“哎呀！知道了——！”男孩子蹬蹬蹬的跑開了。
少女回想起不久之前的對話，不由得陷入了沈思。雖然五條先生外表看起來是很風流，靠不住的類型，氣質也很輕浮……但是人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啊，那種時時刻刻都註視著指月姐的眼神，超認真呢。
——以為五條先生只是單純的想跟自己姐姐來一場約會的少女微笑著想。
**
而我也發現了，悟帶我走的路…有點熟悉啊。
如果沒錯的話，前面就是……
穿過光線昏暗的林間小徑，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片靜謐的湖泊。月色落下，在碧波瑩瑩的湖面上投射出清晰的倒影。
而在湖泊的對岸，一棟纏滿了藤蔓的木屋靜悄悄的佇立在那裏，十月了，周圍連蟲鳴都沒有，安靜極了。
悟牽著我的手，徑直踏上了水面。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汙濁殘穢，盡數袚除。”為了以防萬一，不太放心的五條悟還是設置了帳。
黑色的結界展開，又因為設定的術式原因化作透明。於是阻隔了一瞬的月光又重新明亮起來，將這片空間重新籠罩了進去。
“怎麽突然展開帳？”我將咒力化作踏板，踩上水面的瞬間，看似是踩著水面——其實是踩在咒力上的。
其實滯空也是差不多的原理，但是這裏飛起來的話，感覺要辜負悟的苦心一樣……特地來到這裏，是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啊，那件事要告訴他嗎？是從戈薇那裏知道的吧……
“為了防止被打擾。”已經被打斷過一次的五條悟想，同樣的錯誤他不會犯第二次的。“月醬猜得到吧，這裏是戈薇告訴我的哦——說是對月醬很特殊，所以我想，在這裏的話……”
“恩，確實蠻特殊的…遇到戈薇的時候我就住在這裏。你看那個房子哦，是我建的，戈薇小時候進行靈力練習的時候也是在這裏。”我懷念的看著已經被藤蔓纏繞的木屋，那時候小戈薇可是很喜歡這個地方呢，還說不要回去了要留下來和我住在一起。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呢，當初的小女孩也已經長大了，也到了戀愛的年紀。
五條悟……他緩緩的，無聲的哈了一聲。等、等等——這個明明不是對月醬特殊，而是對戈薇特殊吧？！
主觀完全錯了啊戈薇！
——最開始只是想找個風景好的地方求婚然後快點在人身上徹底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卻因為少女提出有一個地方說不定對姐姐很特殊這樣的話題，最終決定在[特殊]的地方進行求婚的五條悟。
他嘆了口氣。
果然，那些東西完全不適合他…最開始就應該幹脆直接的說出來的。
“怎麽了嗎？”我看向單手按住了半張臉的悟。為什麽突然垂頭喪氣的樣子，還嘆氣了？
“月醬。”
剛才還嘆氣的男人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略微傾身，專註的看著我。
“我們結婚吧。”
過於認真地語氣讓我不禁也嚴肅起來了：“好啊。我的身份問題已經解決了嗎？現在就簽字嗎？”
五條悟：“……”
等等，這個反應——好平淡！！
也是人生中第一次求婚（這人上周目直接騙人簽了婚姻屆）的五條老師不禁沈默了，片刻後，他遲疑著開口：“月醬不驚訝嗎？”
無論是驚喜，驚嚇什麽的反應…都沒有不說，這種平平淡淡好像在說出去買個喜久福一樣的語氣。
他對月醬來說真的很重要嗎？
不不不當然重要！
所以為什麽這麽平淡的樣子啊！！
是結婚哦！
“和上次的直接簽婚姻屆不一樣，是宴請了很多人的…在所有人見證下的結婚哦。”
悟似乎試圖讓我認識到什麽，神情緊張又嚴肅。
我托住了他的臉，迷惑道：“我知道啊。”
註視著他的面容，視線掃過每一寸的曲線，我彎起嘴角，然後略微墊起腳尖，湊在他唇角飛快地親了一下。
“來迎娶我吧，悟。”
哢啦…帳破碎了。
楞住的白發咒術師遲鈍的看去，兩列穿著巫女服的年輕女子不知何時站在了岸邊，恭敬的垂著頭。
打破結界的就是為首的一名巫女，她手上捧著的赫然是他曾經見過的八咫鏡。
“月大人，我等奉神令來接您前往神社。”巫女們齊聲說道。“需要用到的禮服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欸？”我看著八咫鏡，心中浮現出一個答案。
五條悟徹底回神，他松開手，略微退後一步。
“去吧…要乖乖的，等我來接你。”
繾綣的語氣，[乖乖的]這幾個字念的格外重。他擡手，手背上的印記和之前的銀月紋有著些微差異，仔細看的話，上面有字符像是小魚一樣在裏面躍動著。
“當然啦，不管去哪裏了——我都會找到你的。”
我走向巫女們，回頭同樣展示了他留在我手上的記號。
“我也一樣。還要啊，才沒有從你身邊逃走——只是不小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穿梭在不同的世界甚至不同的時間的我有時也會困擾的啊。
但是這分量，現在看的話說不定是件好事。
不曾失去任何存在的悟……要比之前輕快多了。
（從微妙的地方領悟到了某個成年男人的孩子氣的某人如此真心的覺得。）
**
出乎預料的到了咒術高專。
我看著面前的神社，飛快的翻閱著自己的相關記憶：學校裏，有這麽大的神社嗎？而且這種……還是供奉月神大人的，說是巧合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是五條準備的。”悄無聲息從月華中走出的神明略帶挑剔的說道，“勉勉強強吧，看在小月亮的份上——吾就姑且承認這座神社好了。”
神明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微涼的氣息落在我的耳後。
“走吧，小月亮。”
祂的聲音含了笑意，又帶著點不舍。
一轉眼…你也這麽大了呢。
比最細微的風還要輕的話語剛從神明口中溢出就消散了。祂帶著乖巧的少女一步一步越過了高大的鳥居，步入自己的神域之中。
[游離世間的千年你覺得寂寞嗎]
[成為人類覺得幸福嗎]
[你選擇的那個人，真的認定了嗎？]
[……]
祂有很多話想說，卻一句都說不出口。
這一切，早在祂第一次探查她的命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好了的…很早很早的時候，祂就作下了決定的。
幾百年前的時候，神明就已經不能隨意的幹涉現世了。大多數神明都陷入了沈睡之中，只有像是祂和天照這樣的主神還維持著全盛期的力量。
但是即便如此，祂們也受到了很多限制。
這次能夠順利在修正中保住五條的記憶，還多虧了天照出手。
為了今天，為了所有結局中最好的一個…嘛，祂也算是做了很多努力啦，雖然最後要便宜那個人類了。
但是，小月亮能幸福就好。
神明的視線始終註視著面前的少女，向來空無一物的銀瞳中完整的映出她的身影。反正最後的最後，一切終焉之時……
祂的月亮還是會回到祂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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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非要在戈薇家吃晚飯什麽的…悟的想法好奇怪。
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還是我第一次正式見戈薇家的家人們。
瘦小的老頭子板正的坐著, 小眼睛看似正視前方, 但其實在偷偷地打量著悟和我。恩…就是類似長輩看到新出現的優秀小孩所以蠢蠢欲動的眼神, 所以無視就好——貿然詢問的話說不定會一下子被聞到各種問題, 例如…多大了, 工作沒, 有男女朋友沒？如果說有又會衍生出新的，什麽時候結婚，什麽時候要孩子之類的問題……
打扮溫婉的女人是戈薇的媽媽, 笑容很溫和也很慈祥, 晚飯就是她準備的——很普通的菜色, 但是味道很棒, 是專精於家庭主婦的那種母親。
她倒是很平淡的接受了我們這兩個人, 還笑瞇瞇地拜托多照顧戈薇。啊，我被偷偷的問了……問認不認識一個銀色長發的帥哥，因為上次看見了戈薇和那樣的人走在一起的樣子。覺得可能是談戀愛了什麽的……
恩, 最起碼知道了這個時間點的殺生丸已經見過戈薇了。
至於答案…為了戈薇不害羞致死，我順利的糊弄過去了。
另外一個就是戈薇的弟弟草太君了……說起來, 關於草太君, 我好像有什麽事情忘記了……
“是妖精姐姐啊！”國小六年級生的小孩子驚訝的看著我說道, 接著小男生朝我露出純潔的笑容。“那天晚上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還要謝謝妖精姐姐送我回房間了呢！”
我想起來了，那晚上不睡覺蹲在食骨之井前的——就是草太君來著啊。
總之…就這樣, 都認識了一遍。
**
“月醬，我們出去散步吧？”飯後，白發的咒術師如此提議道。全無遮擋的蒼色眸子期待的看著我, 星光像是要從那雙眼睛裏溢出來一樣。
“好啊……不過悟沒關系嗎？一直這樣很辛苦吧？”我擡手遮住他的眼睛，還記得他很早的時候就抱怨過，如果不用點東西遮起來的話六眼總是會因為搜集到太多的信息耗費大量咒力處理，緊接著不得不使用反轉術式修覆被燃燒的大腦，這樣他就會很容易累。
但是從見面的時候就沒戴眼罩或者墨鏡啊……
手心被細軟的睫毛劃過，有點癢癢的……
“沒關系。”五條悟擡手，掌心將少女纖細的手腕輕而易舉的納入其中。“此時此刻所觀測的……只有你一人。”
我感覺心跳頓時就輕快起來了…什麽嘛，上次這樣說的時候還專門跑到了天上，遠離塵世的地方。
和他對視著，最後還是我先堅持不住移開了目光，“走啦，不是說要去散步嗎？”
五條悟微微彎起眼睛。
“是啊，走吧。那麽戈薇，我跟你姐姐就先走了。多謝款待哦~”最後的款待二字，他說的意味深長。
“嗚哇粉紅泡泡好多……”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草太不禁說道。“這就是戀愛嗎？好厲害。”
明明就站在不遠的地方，卻感覺完全插不進那兩個人的氛圍世界。
戈薇敲了一下他的頭：“快點去洗碗臭小子。”
“哎呀！知道了——！”男孩子蹬蹬蹬的跑開了。
少女回想起不久之前的對話，不由得陷入了沈思。雖然五條先生外表看起來是很風流，靠不住的類型，氣質也很輕浮……但是人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啊，那種時時刻刻都註視著指月姐的眼神，超認真呢。
——以為五條先生只是單純的想跟自己姐姐來一場約會的少女微笑著想。
**
而我也發現了，悟帶我走的路…有點熟悉啊。
如果沒錯的話，前面就是……
穿過光線昏暗的林間小徑，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片靜謐的湖泊。月色落下，在碧波瑩瑩的湖面上投射出清晰的倒影。
而在湖泊的對岸，一棟纏滿了藤蔓的木屋靜悄悄的佇立在那裏，十月了，周圍連蟲鳴都沒有，安靜極了。
悟牽著我的手，徑直踏上了水面。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汙濁殘穢，盡數袚除。”為了以防萬一，不太放心的五條悟還是設置了帳。
黑色的結界展開，又因為設定的術式原因化作透明。於是阻隔了一瞬的月光又重新明亮起來，將這片空間重新籠罩了進去。
“怎麽突然展開帳？”我將咒力化作踏板，踩上水面的瞬間，看似是踩著水面——其實是踩在咒力上的。
其實滯空也是差不多的原理，但是這裏飛起來的話，感覺要辜負悟的苦心一樣……特地來到這裏，是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啊，那件事要告訴他嗎？是從戈薇那裏知道的吧……
“為了防止被打擾。”已經被打斷過一次的五條悟想，同樣的錯誤他不會犯第二次的。“月醬猜得到吧，這裏是戈薇告訴我的哦——說是對月醬很特殊，所以我想，在這裏的話……”
“恩，確實蠻特殊的…遇到戈薇的時候我就住在這裏。你看那個房子哦，是我建的，戈薇小時候進行靈力練習的時候也是在這裏。”我懷念的看著已經被藤蔓纏繞的木屋，那時候小戈薇可是很喜歡這個地方呢，還說不要回去了要留下來和我住在一起。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呢，當初的小女孩也已經長大了，也到了戀愛的年紀。
五條悟……他緩緩的，無聲的哈了一聲。等、等等——這個明明不是對月醬特殊，而是對戈薇特殊吧？！
主觀完全錯了啊戈薇！
——最開始只是想找個風景好的地方求婚然後快點在人身上徹底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卻因為少女提出有一個地方說不定對姐姐很特殊這樣的話題，最終決定在[特殊]的地方進行求婚的五條悟。
他嘆了口氣。
果然，那些東西完全不適合他…最開始就應該幹脆直接的說出來的。
“怎麽了嗎？”我看向單手按住了半張臉的悟。為什麽突然垂頭喪氣的樣子，還嘆氣了？
“月醬。”
剛才還嘆氣的男人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略微傾身，專註的看著我。
“我們結婚吧。”
過於認真地語氣讓我不禁也嚴肅起來了：“好啊。我的身份問題已經解決了嗎？現在就簽字嗎？”
五條悟：“……”
等等，這個反應——好平淡！！
也是人生中第一次求婚（這人上周目直接騙人簽了婚姻屆）的五條老師不禁沈默了，片刻後，他遲疑著開口：“月醬不驚訝嗎？”
無論是驚喜，驚嚇什麽的反應…都沒有不說，這種平平淡淡好像在說出去買個喜久福一樣的語氣。
他對月醬來說真的很重要嗎？
不不不當然重要！
所以為什麽這麽平淡的樣子啊！！
是結婚哦！
“和上次的直接簽婚姻屆不一樣，是宴請了很多人的…在所有人見證下的結婚哦。”
悟似乎試圖讓我認識到什麽，神情緊張又嚴肅。
我托住了他的臉，迷惑道：“我知道啊。”
註視著他的面容，視線掃過每一寸的曲線，我彎起嘴角，然後略微墊起腳尖，湊在他唇角飛快地親了一下。
“來迎娶我吧，悟。”
哢啦…帳破碎了。
楞住的白發咒術師遲鈍的看去，兩列穿著巫女服的年輕女子不知何時站在了岸邊，恭敬的垂著頭。
打破結界的就是為首的一名巫女，她手上捧著的赫然是他曾經見過的八咫鏡。
“月大人，我等奉神令來接您前往神社。”巫女們齊聲說道。“需要用到的禮服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欸？”我看著八咫鏡，心中浮現出一個答案。
五條悟徹底回神，他松開手，略微退後一步。
“去吧…要乖乖的，等我來接你。”
繾綣的語氣，[乖乖的]這幾個字念的格外重。他擡手，手背上的印記和之前的銀月紋有著些微差異，仔細看的話，上面有字符像是小魚一樣在裏面躍動著。
“當然啦，不管去哪裏了——我都會找到你的。”
我走向巫女們，回頭同樣展示了他留在我手上的記號。
“我也一樣。還要啊，才沒有從你身邊逃走——只是不小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穿梭在不同的世界甚至不同的時間的我有時也會困擾的啊。
但是這分量，現在看的話說不定是件好事。
不曾失去任何存在的悟……要比之前輕快多了。
（從微妙的地方領悟到了某個成年男人的孩子氣的某人如此真心的覺得。）
**
出乎預料的到了咒術高專。
我看著面前的神社，飛快的翻閱著自己的相關記憶：學校裏，有這麽大的神社嗎？而且這種……還是供奉月神大人的，說是巧合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是五條準備的。”悄無聲息從月華中走出的神明略帶挑剔的說道，“勉勉強強吧，看在小月亮的份上——吾就姑且承認這座神社好了。”
神明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微涼的氣息落在我的耳後。
“走吧，小月亮。”
祂的聲音含了笑意，又帶著點不舍。
一轉眼…你也這麽大了呢。
比最細微的風還要輕的話語剛從神明口中溢出就消散了。祂帶著乖巧的少女一步一步越過了高大的鳥居，步入自己的神域之中。
[游離世間的千年你覺得寂寞嗎]
[成為人類覺得幸福嗎]
[你選擇的那個人，真的認定了嗎？]
[……]
祂有很多話想說，卻一句都說不出口。
這一切，早在祂第一次探查她的命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好了的…很早很早的時候，祂就作下了決定的。
幾百年前的時候，神明就已經不能隨意的幹涉現世了。大多數神明都陷入了沈睡之中，只有像是祂和天照這樣的主神還維持著全盛期的力量。
但是即便如此，祂們也受到了很多限制。
這次能夠順利在修正中保住五條的記憶，還多虧了天照出手。
為了今天，為了所有結局中最好的一個…嘛，祂也算是做了很多努力啦，雖然最後要便宜那個人類了。
但是，小月亮能幸福就好。
神明的視線始終註視著面前的少女，向來空無一物的銀瞳中完整的映出她的身影。反正最後的最後，一切終焉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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