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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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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這麽大喘氣吧。

就聽旁上的陳業,繼續道:“那道士當時就中邪了,像是極力的在掙脫什麽,可他沒掙脫多久,頭顱,就那麽從肩膀上掉了下來……”

當時可是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一個活人的頭居然無端端就從肩膀上掉了下來,那樣的場景,肯定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怪不得陳家都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陳業繼續道。

“後來也是二叔忽然想起,二十前,馬二爺離世的時候,曾留過一句話,說若我們陳家出事,可找義莊老鬼……”所以他們之後連夜去了義莊。

只是我總感覺,當時的陳家,已經窮途末路,完全是死馬當了活馬醫。

“只是那馬二爺,為何會留這麽一句話?”老鬼自己也古怪的問。

就聽陳三老爺沈吟著道。

“仿佛,是當年馬二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曾重金請過一個相師,為他蔔卦,而卦象顯示,他是必死無疑了,但陳家卻有一息尚存,到時候找一位與死人打交道的故人幫忙就可以了。”

相師只是依卦而說。

但馬二爺當時腦子裏,能想到,跟死人打交道的故人,也就老鬼了,便就將此事臨終前告訴了陳老爺子,故,才有了今日的事。

算卦之事,雖不可全信,但……我搖了搖頭,此事不好論斷,總覺的老鬼是讓人給坑了的節奏。

“那道士死了,老爺子的屍體,可有燒毀?”我問。

陳三老爺苦悶的搖頭:“老爺子的屍體,就像是鐵做的,燒之不化,”這在尋常人眼裏,絕對是個異事,但在我聽來,卻是意料之中。

因為煞氣或陰氣過重的屍體,普通的火的確是燒之不化的。

遇到這種情況,道家最常見的方式,就是先行做法超度,超度的了最好,若超度不了,那便是戀戀人世的鬼,可直接用道火。

而陳家老爺子的血屍,絕對更甚之,輕易處理不了,除非直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將困在血屍中的老爺子超度。

但這無疑更難。

偏偏,陳家的問題還不止如此!那將陳老爺子倒掛血屍的東西,才是我們最感到棘手的。

那東西將整個陳家攪了個天翻地覆,卻始終沒有露出分毫端倪。

而說到這,我擡眸,突然看到一直站在我身旁的趙初,皺起了眉……

“丫頭,你怎麽看?”

這邊,老鬼扭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師父問詢徒弟的意見,這在陳家看來有些怪異,卻也沒說什麽,我想了想,直接道。

“老規矩,先點香問鬼……”

誰知我剛說完,趙初突然反對道:“等一下。”

“怎麽了?”

趙初幽幽望著我,略有些沈吟的道:“……怕是你的點香問鬼也不管用,陳老爺子明顯也是被算計的,不過是個被禁錮在血屍中的傀儡而已,你問不出什麽的。”

我想了想,趙初說的也不無道理,這次的事情,明顯要比上次胡曉梅的事,更覆雜厲害。

“我看此事還得從長計議的好。”

最終趙初淡淡一語,而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明顯帶著一種隱晦的意味難明。

而他這麽一看我,我心裏就明白,他一定是有些話,不便現在就告訴我,所謂的從長計議,應該也是緩兵之計而已。

難道他看出什麽了?

這麽想著,我立刻點了點頭。

“那這血屍……”

而陳家比起那暗中害他們的邪祟,他們更關心血屍的問題,畢竟那可是擺在面前,實實在在的危險。

我也沒有吝嗇,當即就從身上抽出了一道籃符,遞給了陳業,道:“將這道符貼在陳老爺子的棺木上,今晚若無事,那便無事,若血屍依舊詐起,怕是我們也無能為力。”

這籃符在玄門中都算難得的靈符,若是連籃符都鎮壓不住的邪物,那我們還是趁早都洗洗睡吧。

陳業正要答應。

誰知我身後的趙初忽然湊上來,飛快的道:“一道靈符,一百兩紋銀,不二價哦。”

說完,恨不得拿出一副算盤,好好算算,這次來陳家能用掉多少靈符,能賺取多少錢一般。

而他這一打岔,不光陳家楞住了,我也楞住了。

“餵……”

我拉了拉趙初,他以為我要反駁他,回頭不悅的看了我一眼,教訓道:“你當靈符都是大風刮來的,這可是爺爺壓箱底的寶物,你得學會修行賺錢兩不誤,柴米油鹽不要錢啊,以後咱倆過日子不要錢啊?敗家。”

他果然偷聽了我跟爺爺的對話。

張嘴閉嘴,爺爺喊的到挺溜的。

我白眼一翻,不過想想,這廝說的也對,靈符的確不是大風刮來的,這靈符若放在玄門,別說一百兩紋銀,就是十條小黃魚,我都未必肯轉手。

“要的要的,若這靈符能救我一家性命,多少錢都值。”

那邊,陳四老爺已經拍磚定板,不過換言之就是,如果這靈符今晚不管用,那就分文沒有了,陳家果然是做生意的,一個比一個精。

我微微一笑。

“那行,錢先記賬上,明日給也行。”rhac

談妥價錢後,我聽趙初的,並沒有在對陳家的血屍貿然出手,而是在陳家的安排下,正式落腳休息了。

陳家將我們安排在一處,還算別致的院子,並且有仆婦灑掃伺候這,看來,事情一日不解決,我們怕一時半會兒回不去。

“阿瑤,你跟我出來一下。”

這廂,我們才剛落定,趙初就站在門口,喚了我一聲,想起剛才他那副意味難明的神色,我知道他肯定是要跟我說什麽了。

當即快步就跟著趙初出去了。

“怎麽樣?”

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我趕忙就問道。

“過來。”

趙初轉過身來,朝我勾了勾手指頭,那模樣,真是要多欠扁有多欠扁,但是有什麽辦法呢,誰讓我有事求著他,只好顛顛的跑過去。

“忘了昨天的話了,叫我什麽?”

我皺了皺眉,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道:“阿初。”

一聲阿初叫出來,瞬間覺的自己怎麽這麽慫,什麽喪權辱國的條約都簽,以後肯定是被壓著欺負了。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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