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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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木楠雄從來沒對一個人的印象如此深刻過。
——深刻到讓他的心變硬，讓他的拳頭蠢蠢欲動！
【既然好好說話沒用，那就用拳頭溝通吧！】
齊木楠雄向來面無表情的面上，此時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就是嘴角咧的有點大，顯得有些猙獰。
然後，千裏眼發動，目光鎖定熟悉的巨花和熟悉的魔王，瞬間移動。
然後——
齊木楠雄對位於花心的魔王發起了攻擊。
接著，就如同第一次攻擊魔王時那般，巨大的紫黑色花瓣將魔王牢牢地保護在花苞之中，讓他的拳頭沒有直接擊中魔王。
不過，比起上一次還有分寸，此時處於氣急狀態的齊木楠雄這一次並沒有留手，一拳下去的力道，硬是將紫黑色的花苞打得搖搖欲墜，花瓣承受不住地接連雕落，最後只剩下了坐在光禿禿花心中的魔王。
與此同時，齊木楠雄的拳頭也被迫停在了魔王面前，餘波撩起他鬢邊的長發。
面對逼近眼前，威力不俗的拳頭，魔王的神情淡淡，看不出什麽情緒。
他註視著齊木楠雄與他顏色相近的雙眼，眸色覆雜：“我說了，這樣是沒用的。”
剛想再給面前糟心魔王一拳的齊木楠雄楞住了：“……你還記得我？”
之前所有的世界毀滅未來，因為其結果不變，可魔王黑化的原因卻是不同的緣故，細微之處的改變使得未來的世界相似卻不同，所以魔王都不會記得他。
可現在，魔王竟然還記得他！
【這不對啊，難道世界自動修覆，在我走後織田作之助又死了？】
齊木楠雄感到困惑，甚至想重新回到過去看看。
“這次是個意外。”魔王的聲音打斷了齊木楠雄的猜測，他甚至對齊木楠雄笑了笑：“因為這兩個未來是從世界的同一可能中分出來的相似未來，在兩者交接之際發生了輕微的碰撞，我也因此知曉了另一個可能的未來，所以我還記得楠雄。”
頓了頓，他繼續道：“楠雄為我做了那麽多事，我還沒對你說過謝謝吧。”
然後，在齊木楠雄微微睜大的雙眼中，魔王卻是對他露出了難得的溫柔笑容。
“謝謝！”
或許是面前的魔王太過誠懇，亦或是魔王流露出了他未曾見過的溫情，齊木楠雄原本心中的些許憤怒和煩躁，竟然就這麽消散了。
【……所以魔王還是有可以被感化的可能性吧！】
強烈否認自己是被溫柔的魔王觸動了的齊木楠雄，愈發確認了心中的想法。
【魔王和世界還是有能共存的可能性的！】
那麽，他這些天的工具人也不算是白當的了。
【現在只要再知道這次是怎麽失敗的，我一定能成功拯救世界了！】
看著面前魔王還不曾收回的溫柔笑顏，齊木楠雄像是得到了無言的鼓勵，原本快崩了的心態頓時又恢覆的一幹二凈，整個人現在動力滿滿。
“你的感謝我收下了。”本來就是他一直在出力，所以這聲謝謝齊木楠雄收的一點都不虛。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這次又是為什麽要毀滅世界了嗎？”
可惡……說出這句熟悉的臺詞還是會感到心累暴躁的啊！
魔王卻像是察覺不到齊木楠雄對這句話的深痛惡絕，依舊是那副笑意吟吟的模樣，語氣也輕快極了。
“因為楠雄沒有按照我的話去做啊～”
剛稍稍放松的齊木楠雄一僵，紫色的雙眼透過綠色的眼鏡看向魔王，面上也忍不住透出震驚之色：“……你還是不放過過去的自己嗎！”
接二連三的讓他去殺過去的自己，魔王你是不是哪裏不對？！
魔王沒有說話，只是毫不吝嗇地對著齊木楠雄微笑，直笑的齊木楠雄放棄腦內小劇場，轉移了話題。
“在此之前，先告訴我這一次又是為什麽要毀滅世界。”
魔王含笑看著別過眼的齊木楠雄，縱容了對方的躲避：“在我沈睡後，作之助收養了五個孩子。”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笑容也隨之淡了：“因為森鷗外的算計，那五個孩子死了，作之助也是為了給他們報仇才與人決鬥。”
“我很感謝楠雄為了我去覆活作之助——”魔王深深地註視著齊木楠雄，眸中卻透出了濃濃的失落。
“但，活下來的作之助，並不開心，也放棄了寫作。”
“……我倒是情願作之助不曾覆活。”魔王閉了眼，語氣逐漸冷漠。
“這不是作之助喜歡的世界，我能將世界改造成作之助喜歡的樣子，但作之助不會同意我的手段……所以我選擇毀掉它。”
齊木楠雄安靜地聽完，竟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魔王之前就有因為人類醜惡而毀滅世界的例子，再來一次也很正常】
不過——齊木楠雄問道：“織田作之助呢？他不會喜歡你的選擇。”
畢竟，織田作之助可是個好人啊。
聞言，魔王微微一笑：“作之助啊，他睡著了。”
齊木楠雄卻在一瞬間感到毛骨悚然。
【……織田作之助真的還活著嗎？】
這麽想著，他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剛剛還在想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有價值的，魔王是可以感化的。可現在他卻突然發現，魔王其實並沒有改變——或者說，對方只是為了一個人改變。
聽起來似乎很浪漫很偉大，可真要說起來，這種關系其實脆弱到不可思議。
因為有時候，一個強者有了軟肋，不止可以抑制強者……還很大可能會帶來毀滅！
——就如同現在。
【織田作之助的存在能讓魔王的人性加深，反之——也能徹底碾滅魔王的人性】
此時面前微笑的魔王，在齊木楠雄眼中已經不再是人類模樣。而是一朵——
肆意綻放的惡之花。
……
齊木楠雄回到了過去，他一把抓住床上一無所知的年幼魔王，神情猙獰地將其揪起——
“說！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放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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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到讓他的心變硬，讓他的拳頭蠢蠢欲動！
【既然好好說話沒用，那就用拳頭溝通吧！】
齊木楠雄向來面無表情的面上，此時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就是嘴角咧的有點大，顯得有些猙獰。
然後，千裏眼發動，目光鎖定熟悉的巨花和熟悉的魔王，瞬間移動。
然後——
齊木楠雄對位於花心的魔王發起了攻擊。
接著，就如同第一次攻擊魔王時那般，巨大的紫黑色花瓣將魔王牢牢地保護在花苞之中，讓他的拳頭沒有直接擊中魔王。
不過，比起上一次還有分寸，此時處於氣急狀態的齊木楠雄這一次並沒有留手，一拳下去的力道，硬是將紫黑色的花苞打得搖搖欲墜，花瓣承受不住地接連雕落，最後只剩下了坐在光禿禿花心中的魔王。
與此同時，齊木楠雄的拳頭也被迫停在了魔王面前，餘波撩起他鬢邊的長發。
面對逼近眼前，威力不俗的拳頭，魔王的神情淡淡，看不出什麽情緒。
他註視著齊木楠雄與他顏色相近的雙眼，眸色覆雜：“我說了，這樣是沒用的。”
剛想再給面前糟心魔王一拳的齊木楠雄楞住了：“……你還記得我？”
之前所有的世界毀滅未來，因為其結果不變，可魔王黑化的原因卻是不同的緣故，細微之處的改變使得未來的世界相似卻不同，所以魔王都不會記得他。
可現在，魔王竟然還記得他！
【這不對啊，難道世界自動修覆，在我走後織田作之助又死了？】
齊木楠雄感到困惑，甚至想重新回到過去看看。
“這次是個意外。”魔王的聲音打斷了齊木楠雄的猜測，他甚至對齊木楠雄笑了笑：“因為這兩個未來是從世界的同一可能中分出來的相似未來，在兩者交接之際發生了輕微的碰撞，我也因此知曉了另一個可能的未來，所以我還記得楠雄。”
頓了頓，他繼續道：“楠雄為我做了那麽多事，我還沒對你說過謝謝吧。”
然後，在齊木楠雄微微睜大的雙眼中，魔王卻是對他露出了難得的溫柔笑容。
“謝謝！”
或許是面前的魔王太過誠懇，亦或是魔王流露出了他未曾見過的溫情，齊木楠雄原本心中的些許憤怒和煩躁，竟然就這麽消散了。
【……所以魔王還是有可以被感化的可能性吧！】
強烈否認自己是被溫柔的魔王觸動了的齊木楠雄，愈發確認了心中的想法。
【魔王和世界還是有能共存的可能性的！】
那麽，他這些天的工具人也不算是白當的了。
【現在只要再知道這次是怎麽失敗的，我一定能成功拯救世界了！】
看著面前魔王還不曾收回的溫柔笑顏，齊木楠雄像是得到了無言的鼓勵，原本快崩了的心態頓時又恢覆的一幹二凈，整個人現在動力滿滿。
“你的感謝我收下了。”本來就是他一直在出力，所以這聲謝謝齊木楠雄收的一點都不虛。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這次又是為什麽要毀滅世界了嗎？”
可惡……說出這句熟悉的臺詞還是會感到心累暴躁的啊！
魔王卻像是察覺不到齊木楠雄對這句話的深痛惡絕，依舊是那副笑意吟吟的模樣，語氣也輕快極了。
“因為楠雄沒有按照我的話去做啊～”
剛稍稍放松的齊木楠雄一僵，紫色的雙眼透過綠色的眼鏡看向魔王，面上也忍不住透出震驚之色：“……你還是不放過過去的自己嗎！”
接二連三的讓他去殺過去的自己，魔王你是不是哪裏不對？！
魔王沒有說話，只是毫不吝嗇地對著齊木楠雄微笑，直笑的齊木楠雄放棄腦內小劇場，轉移了話題。
“在此之前，先告訴我這一次又是為什麽要毀滅世界。”
魔王含笑看著別過眼的齊木楠雄，縱容了對方的躲避：“在我沈睡後，作之助收養了五個孩子。”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笑容也隨之淡了：“因為森鷗外的算計，那五個孩子死了，作之助也是為了給他們報仇才與人決鬥。”
“我很感謝楠雄為了我去覆活作之助——”魔王深深地註視著齊木楠雄，眸中卻透出了濃濃的失落。
“但，活下來的作之助，並不開心，也放棄了寫作。”
“……我倒是情願作之助不曾覆活。”魔王閉了眼，語氣逐漸冷漠。
“這不是作之助喜歡的世界，我能將世界改造成作之助喜歡的樣子，但作之助不會同意我的手段……所以我選擇毀掉它。”
齊木楠雄安靜地聽完，竟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魔王之前就有因為人類醜惡而毀滅世界的例子，再來一次也很正常】
不過——齊木楠雄問道：“織田作之助呢？他不會喜歡你的選擇。”
畢竟，織田作之助可是個好人啊。
聞言，魔王微微一笑：“作之助啊，他睡著了。”
齊木楠雄卻在一瞬間感到毛骨悚然。
【……織田作之助真的還活著嗎？】
這麽想著，他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剛剛還在想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有價值的，魔王是可以感化的。可現在他卻突然發現，魔王其實並沒有改變——或者說，對方只是為了一個人改變。
聽起來似乎很浪漫很偉大，可真要說起來，這種關系其實脆弱到不可思議。
因為有時候，一個強者有了軟肋，不止可以抑制強者……還很大可能會帶來毀滅！
——就如同現在。
【織田作之助的存在能讓魔王的人性加深，反之——也能徹底碾滅魔王的人性】
此時面前微笑的魔王，在齊木楠雄眼中已經不再是人類模樣。而是一朵——
肆意綻放的惡之花。
……
齊木楠雄回到了過去，他一把抓住床上一無所知的年幼魔王，神情猙獰地將其揪起——
“說！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放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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