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一聽事成，趕緊行動，來到床邊，一把拉起小染，那動作一點都不溫柔，更讓張昊閔看得直挑眉。

最終張睿是背起了他，但又被張昊閔攔了下來。張睿正不明白呢，就聽他道：“去什麽方位，我送你們一程。”

其實，現在，就算是是讓他送小染去安亞爾的老窩都成，只要他找得到路。

“南鄰市東正街。”張睿停頓了半響，才道出一個地名。

張昊閔一聽，皺起眉來，有點懊惱自己當初為什麽不走遠點，擴狂領域：“我送你到中路市吧！”中路到南鄰算近的了。

“好！”張睿應著，低下頭去，沒讓兒子發現臉上一閃而過的笑。

中路市才是他要去的地方，那裏有全國最大最具盛名的東西，教堂和聖水，專治吸血鬼。

在張昊閔的幫助下，張睿很快到達了中路市，而且很快就上了一輛他一早就安排好的汽車。

將小染放進車裏之後，他對張昊閔說道：“兒子，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就跟普通的送別毫無差異，但張昊閔感覺有點奇怪，便問道：“你確定，你能把小染送到那邊去？”而不是，把她隨便丟掉？其實下一句，才是重點，不知道為什麽，這時候，他總感覺，自己這個父親很有可能這樣做。

“當然能，好歹我跟那邊還是有點聯系的，”不是沒有聽出張昊閔的弦外之音，但是既然他沒提，張睿也就不可能這樣說破，“你放心吧！”

說著，馬上關了車門，指揮著車子揚長而去。

看著父親關車門的那副篤定樣，張昊閔又感覺，父親並沒有露出慌亂的說謊表情，便一個閃身，回去了。

可他又怎麽知道，在張睿關上車門的那一剎那，那一臉的陰郁。

“老板，去哪？”正巧，開車的大哥問了。

“瑪麗鎮。”想都沒想，張睿報出了這個地址。

“老板，這女人病的這麽厲害，不是應該送醫院麽？”也不知道這開車的男人是不是神經有點大條，居然敢質問自己的老板。

不過，這張睿倒也沒因為他的質問，就生氣了，反倒是笑了起來，只是那臉上的笑，怎麽看怎麽寒磣，只聽他慢慢吐出幾個字：“送教堂不是更直接麽？”

開車司機一聽，立馬不說話了，一副明白的樣子，中路市的人家，若是死去，都是要送教堂，然後入墓地的。他這會，當然是以為小染沒救了，只是在心底稍稍惋惜一下，這麽年輕的姑娘，如此早逝。

只是，他是不明白真想。

真相就是，張睿想小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他才會選擇把她帶到這裏來，而不是像之前承諾兒子的那樣，送她去隱世界。

如果，要送去那邊，他的確是有門路的，要不然他這麽多年來自那邊的消息，就不可能一直都非常有時效。

但是，他不能真的送她過去。這個世界上，原本能牽動張昊閔的東西就非常少，他不能讓任何人阻攔自己的計劃，所以，也不能讓牽動兒子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

她的情況，他早就從屠醫生還有李秘書那裏，了解了個七七八八，他敢斷言，她就是第二個當初異變的張昊閔。人不像人，吸血鬼又不像吸血鬼，但是對於這種異類，他相信，教堂裏的聖水肯定也是會對她起作用的。

天已經大暗，路上依舊有很多車在行駛，而小染所在的那輛，卻是載著她通向死亡之境。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原本在臥室裏打點滴打的好好的，可是突然就覺得身上好冷，好冷，好像是周圍的溫度，積聚下降了一般，冷徹冰霏，將她整個身子漸漸凍住。

緊接著，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在快速的跳動，好像隨時可能沖破自己的胸腔，而且頭痛欲絕，好像又千萬只手共同在腦子裏撕裂著她的神經，攪得她頭痛得快要爆炸，又熱又痛。

這種疼痛交織著冷熱的兩種狀態，讓她痛苦的真想一死了之，可悲的卻是她根本動彈不得，就算聽得到周圍人的說話聲，可她卻連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

她不明白，李秘書為什麽要再打電話給張昊閔之前，先跟她說對不起，她更不明白，為什麽車上這個原本答應了張昊閔要送她去安亞爾身邊治病的人，最後卻把她送進了一個教堂。

她隱約還聽得到教堂裏孩子們的吟唱聲。

是的，這就是一個小教堂，還是教堂的後院，因為這很黑。

她是被張睿像丟麻袋一樣，從車上丟下來的，惹得她疼痛的啊啊大叫，可是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一點愛心可言。

為什麽張昊閔會相信了他？現在搞得她都有點恨張昊閔了，盡管這一切只是他父親的作為。

“哭什麽哭，叫什麽叫？”小染感覺有人踩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她的嘴被張睿堵上了。

“老板？”跟張睿一起來的有兩個人，看著小染被欺負，當司機的那個男人倒是有點不忍心了，“你???”

可是他還什麽都沒問，就被張睿打斷了：“你們兩個，去，把她裝進麻袋，再放幾個石頭進去。”

這是？司機男頓時心中猜想連連，但是卻被身邊的另一人拉去了一邊，準備張睿想要的東西去了。

“大哥，老板這是要幹嘛？殺人？”後備車廂處，問問題的仍是司機男，大概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心中難免還有點良心存在。

“管那麽多幹嘛？”但是另一人顯然就非常熟門熟路了，“老板讓我們幹什麽就幹什麽，如果沒了這份工作，你想你家還活的下去麽？”

司機男一聽，楞了。的確，這份工作工資真的很高，其實他也聽說可能會有犯罪行為，但是為了家裏人。

想到這，他動作也快了起來，同情別人，不如拯救自己，人性就是如此。

在小染驚恐哀求的眼神下，張睿沒有絲毫的動搖，一如既往的讓兩手下將小染跟極快大石頭裝進了袋子裏裏，走了幾步，指著一個圓形的潭水道：“捆結實了，給我扔進去。”

二人不作二話，“嗵”一聲，真的就把小染給扔了進去。

滿意的看著小染沈入潭底，張睿轉身走進了車子，指揮者兩個手下揚長而去。

他又怎麽可能不滿意呢？這樣夜黑風高的晚上，小染被他扔進了瑪麗鎮的聖水潭裏，聖水是對付吸血鬼的聖物，而長期沈入水中會讓正常人溺水而亡。

不管是哪種情況，小染是必死無疑。想著，張睿笑了，這樣，就沒有人來阻擋他的道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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