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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我給小豬當公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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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瑜表演的東西其實很簡單,一個就是找了一張棋盤,然後叫人往棋子裏面放入磁石,然後在棋盤下面用另一塊磁石進行操作,這些棋子就能自己動了,雖說風瑜做得不是很熟練,但是,原理就在這裏,根本沒什麽了不起的。另外,風瑜還搞了個皮影戲,自然大家就知道李少翁的招魂是個什麽原理了。

也就是封地這邊想要湊齊東西不容易,要不然,風瑜就能直接跟著玩一出點石成金的把戲了。她這輩子只想舒舒服服做個公主,否則的話,以她掌握的知識,想要做江湖騙子,估摸著混個國師不成問題。

風瑜玩的都是些小手段,甚至還顯得有些粗疏,但是這對於劉徹來說,跟隔空扇了個巴掌沒什麽兩樣,偏偏一口氣還堵著說不出來。

“阿姝,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些啊!”陳阿嬌看過之後,好奇地問道。

風瑜笑嘻嘻地說道:“書上都有啊,《呂氏春秋》上就有關於磁石的記載,聽說始皇帝當年興建阿房宮的時候還搞過一個磁石門,防止有人攜帶利刃進宮行刺呢!”

風瑜雖說沒正經進學,但是卻也看過不少書,不過,她很少會研究什麽經義文章,這年頭的文章一般寫在竹簡上的,差不多都是一句話一根竹簡,當然,就算是一句話也是需要斷句的,而且因為用竹簡不方便寫字,大家都是寫得非常簡潔,雖說不至於佶屈聱牙,但是理解起來也比較麻煩,所以風瑜也懶得去研究,因此,看的都是一些比較雜的東西,主要就是雜家家的東西。

陳阿嬌對於這些東西可沒什麽興趣,所以,一直以來也沒搞清楚風瑜看的都是些什麽書,她擺了擺手,說道:“我看啊,你父皇跟始皇帝性子差不多,就想著長生不死!”

風瑜笑嘻嘻地說道:“本來就是啊,有錢有權的人,日子都過得好,肯定都覺得活的時間越長越好,阿母你去民間看看,很多人辛苦了大半輩子,到了後來一身是病,那就不願意長生了,因為活著就是受罪!父皇一國天子,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樣滔天的權勢,父皇能舍得?所以啊,自然是長生不死最好,如此才能長長久久做天子,享受這樣的權勢!”

陳阿嬌自然明白這一點,她撇了撇嘴:“我看哪,他不光是想要長生,還想要成仙呢!”

風瑜笑嘻嘻地湊到陳阿嬌耳邊說道:“就咱們知道的,天上神仙已經一大堆了,太一在上,傳說黃帝當年也飛升成仙了,聽說後來還有什麽赤松子,列子,老子,莊子之類的。既然太一是天帝,那麽天上跟人間王朝也差不多,父皇不成仙,在人間是天子,成仙之後,說不定給人稱臣都差一點呢!”

被風瑜這麽一說,陳阿嬌忍不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可不是嘛,天界應該也有天界的規矩,劉徹這個人唯我獨尊慣了的,他能去天界給人卑躬屈膝?估摸著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民間傳說的什麽安期生之類的神仙也不跑到天界去,估摸著去了也就是打雜的命,還不如在人間逍遙呢!

陳阿嬌越想越樂,抱著風瑜笑個不停,弄得下面伺候的人莫名其妙,陳阿嬌一琢磨,幹脆手一揮,說道:“在這邊也待了一陣子了,去收拾一下東西,咱們也該回長安了!”

長安那邊,劉徹已經是惱羞成怒,很多方術說破了就是那麽回事,無非就是一般人不懂,懂行的人卻不會拆穿罷了。要是遇上墨家和法家的人,如果知道怎麽回事的話,多半也就拆穿了,但是墨家早就沒落了,至於法家,如今也搞不明白怎麽回事。但是如今既然劉徹已經搞明白了,頓時也就懶得繼續供著欒大這個騙子了!等著欒大又在裝神弄鬼的時候,劉徹直接命心腹將人拿下,三木之下,什麽口供沒有呢!欒大心理素質再好,但是從小到大也沒真的吃過什麽苦頭。他們這些做方士的,不管是在民間招搖撞騙,還是給那些王公貴族做事,從來都不會缺了錢財,因此,欒大雖說不至於從小養尊處優,但是也就是學那些手段的時候吃了點苦頭,如何比得上獄中那些酷刑。因此,不過是小試了幾次,欒大就哭天喊地地招供了。

看著欒大遞過來的供詞,劉徹氣極反笑,現在這些方士都拿自己當傻子耍是不是,當初那個李少君也就是跑得快,要不然,他那點本事估計很快也會被拆穿,這個欒大,那叫一個膽大包天,在他眼裏,上天入地簡直是等閑,結果光是將他往都船獄一塞,他連都船獄裏面的水牢都無非脫身,何況是上天下海,這不是胡吹大氣嘛!劉徹算是琢磨出味道來了,以後遇上那些聲稱自己能煉制長生不死藥,還能煉制黃金或者是跟神仙談笑風生的方士,也別先看他們的方術,先看看他們能不能從廷尉監獄或者是都船獄裏面跑出來再說。能跑出來的,好歹有點本事,要是連越獄的本事都沒有,他們肯定就是假的!

因此,劉徹也沒跟別人說什麽欒大的事情,直接就命人在都船獄將欒大解決了。因為在供詞裏頭知道李少翁的屍體是欒大偷的,因此,劉徹幹脆直接命人將欒大挫骨揚灰。

這些事情也只有經手的人知道,這會兒的人還是比較重視信義的,因此,劉徹不許外傳,這些人也就老老實實什麽也沒說。但是,之前李少翁失蹤,說是死了,如今又是欒大,這位配了五顆將軍印,說不見就不見了,總不能這位真的成仙了!

鄂邑公主卻是早有猜測,她巴不得這個莫名其妙的丈夫死了算了,如今她反而是最坦然的一個,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照舊出去玩,總之,就是當做什麽也沒發生,別人一問,她就說,欒大是神仙中人,說不定就朝游北海暮蒼梧去了,誰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呢?

同樣有所猜測的還有諸邑公主,她難免覺得納悶,上輩子欒大之所以被拆穿,是本來說得好好的要去海上求仙的,結果他不敢下海,居然轉道去祭祀泰山,劉徹派出去的人自然回來一五一十稟報給了劉徹,劉徹要是再不知道欒大就是個騙子,那就真的是傻子了!不過這輩子,到底是什麽人拆穿了欒大呢?

諸邑公主根本不相信是劉徹自己發現了什麽不對勁,主要是劉徹在面對成仙長生的誘惑時,完全不是那個英明神武的帝王,就跟民間那些愚夫愚婦差不多,甚至還不如民間那些愚夫愚婦呢,因為這些人沒那麽多東西可以被騙!而劉徹呢,被騙了一次又一次,總之就是執迷不悟。

好在欒大就這樣完蛋了,既然劉徹沒有聲張,那麽就不會在欒大的事情上株連,不過,盡管如此,像是樂成侯丁義,就算暫時不會死,之後的前程也沒了,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劉徹就能找個理由讓丁義除國。

陳阿嬌他們一行人回來的事情,長安已經沒人再提欒大的事了,這也讓陳阿嬌頗為扼腕,畢竟沒看到劉徹的熱鬧,實在是有些遺憾。

結果陳阿嬌原本不想當面嘲笑劉徹,哪知道劉徹居然自個送上門來了。

劉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明知道到了長門宮,多半要被陳阿嬌陰陽怪氣嘲笑一番,結果還是忍不住過來了。果不其然,到了長門宮之後,就聽到陳阿嬌嘲弄的聲音:“陛下當年在那說我被巫術所迷惑,結果如今輪到陛下自己了,臉疼不疼?”

劉徹臉一黑,沒好氣地說道:“阿嬌,讓朕沒臉,你是不是覺得很高興?”

陳阿嬌點了點頭,笑道:“沒錯啊,陛下難道第一天知道不成!”

劉徹臉更黑了,虧得他沒帶幾個人過來,帶著的都是心腹,這些人自然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因此,他幹脆一揮手,吩咐道:“一個個都楞著幹什麽,朕來了,連杯酒水都喝不上嗎?”

陳阿嬌也就是嘴上占點便宜,也沒真的想要讓劉徹徹底下不來臺,因此,也沒再多說什麽。等著宮人送來了酒水佳肴,劉徹喝了幾杯,然後就悶悶不樂起來:“難道這世上就真的沒有真正的仙人嗎?”

陳阿嬌嗤笑一聲:“就算真的有仙人,人家幹什麽要來捧著你呢?當年周穆王說是見過西王母,楚襄王也曾經與巫山神女有過**,但是,他們都是正經見過仙人的,都沒長生,你連神仙的衣角都沒見過,居然也想要長生?”

劉徹被陳阿嬌說得都有些灰心喪氣起來,他搖了搖頭,又將酒樽裏的酒水一飲而盡。陳阿嬌看著劉徹在那裏喝悶酒,忍不住說道:“我看那鄭夫人卻有養生之能,與其去求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你好好養生延壽,難道不行嗎?”

聽到陳阿嬌這麽說,劉徹心中一暖,到了如今,也唯有陳阿嬌還將他當做從前那個劉徹,不是將他當做是天子帝王,要不是因為這個緣故,也沒人會跟他說這樣的話,只是話是這麽說,劉徹心裏頭還是有些不甘心。

陳阿嬌對劉徹何等熟悉,一看劉徹那樣子就知道他沒真的聽進去,她忍不住哼了一聲,就手裏的酒樽丟到一邊,起身說道:“隨你便,反正我是管不了你了!阿姝,咱們走,讓你父皇做白日夢去!”

見到陳阿嬌真的帶著風瑜走了,劉徹也只能說無可奈何,不過他也沒有拂袖而去,而是繼續坐在原地,喝了一會兒悶酒,這才搖搖晃晃起身說道:“跟你們翁主說一聲,朕這就走了,讓她以後別那麽任性,說離開長安就離開,平白惹人非議!”

劉徹前腳剛走,就有人將話傳給了陳阿嬌,陳阿嬌冷笑一聲:“非議?呵,我陳阿嬌什麽時候在乎個這個!還有,他這些年來受到的非議少嗎?反過來倒是教訓起我來了!”

大長秋在一邊幹笑,兩個都是任性自我慣了的人,要不然怎麽湊到一起之後,鬧出那麽多事情來呢?

風瑜在一邊不吭聲,反正不管怎麽折騰,陳阿嬌不會讓她受了什麽委屈,至於劉徹,隨著這些年陳阿嬌屢次挑戰他的耐心,劉徹對長門宮這邊有著叫人難以想象的容忍,所以,風瑜以後也會是最自由的一個公主,所以,她對此簡直是樂見其成。

實際上,自從劉徹下令以翁主的規格在霸陵那邊為陳阿嬌修建陵墓之後,劉徹的後宮對陳阿嬌便都沒了什麽忌憚之心,畢竟這年頭講究蓋棺論定,既然劉徹現在就已經決定了陳阿嬌將來的待遇,那麽就不肯能再反覆。也就是說,在劉徹心裏,對陳阿嬌的感情是姐弟之情,而沒有多少夫妻感情。所以,完全可以將陳阿嬌當做是一個對劉徹影響力很大的公主看待。可惜的是,盡管幾個皇子的生母都有拉攏長門宮的想法,但是如今的陳阿嬌簡直就是滑不留手,她唯一重視的就是自己的親女兒,偏偏劉徹已經給了這個女兒足夠超然的待遇,可以說,雖然沒有額外冊封為長公主,但是,待遇與長公主沒什麽區別,甚至還超過了一些。那麽,誰能這會兒拍著胸脯保證,自個兒子登基之後,洛邑公主的待遇只會更強呢!畢竟,公主說是位比諸侯王,實際上,也僅僅就是名義上而已,公主只有湯沐邑,諸侯王卻是有正經封國的,總不能自家兒子做了皇帝,封這個姐妹做諸侯王!何況,這種承諾,對於陳阿嬌來說,早就不會再相信了,畢竟,劉徹當年的許諾還歷歷在目呢,如今又是個什麽光景?老劉家在這種事情上,那真的沒有一諾千金的說法,從劉邦開始,他們嘴裏許諾的那些話,就沒幾句話能信。

所以,任她們如今說得如何天花亂墜,只怕長門宮那邊都會不屑一顧!好在自家拉攏不了,對家也拉攏不了,尤其是衛子夫,陳阿嬌不給衛子夫劉據母子挖坑就算不錯了,如今大家的對手都是劉據母子,所以,陳阿嬌就是個潛在的盟友。但是對於衛子夫來說,劉徹對長門宮容忍度越大,對她的威脅也就越大。雖說這麽多年來,長門宮都沒對椒房殿有什麽表示,陳阿嬌也不像是什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隱忍性子,但是衛子夫就是不放心,加上她同樣步入了更年期,為此愈發焦慮起來,偏偏她一向註意自己的形象,又擔心劉徹趁著她身體不舒服,奪了她的權力,因此只能是忍著,以至於劉徹之後看到衛子夫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這還是當年那個美人嗎?雖說美人遲暮是挺可怕的,但是前陣子剛剛見到了年紀還大幾歲的陳阿嬌,雖說不小了,不覆從前的青春,但是美貌並沒有褪色多少,反而多出了一些成熟的韻味,結果到了衛子夫這裏,怎麽一下子簡直就如同老嫗一番了!

劉徹這話其實有些偏頗,實際上衛子夫真沒到老嫗的地步,只是她一味要妝容莊重,結果愈發顯得有些老態,叫劉徹一下子都不習慣起來。劉徹這會兒又開始懷念起李夫人來了,還是這位好啊,到了自己病重的時候,擔心自己看到了她的病容,直接拒絕自己與她相見,因此,哪怕到了如今,記憶裏的李夫人依舊美貌非常,甚至因為記憶的美化,可能比真正的李夫人更美貌三分。但是到了衛子夫這裏,有道是女為悅己者容,你如今這樣,是會讓朕懷疑自己當年的眼光的,你知道嗎?

衛子夫自個其實沒覺得有什麽問題,劉徹這些年來幾乎不往椒房殿,就算是來,也就是幾句話的時間也就走了,衛子夫自己也覺得自己年紀不小了,她早就認為,自己已經不能算是以色事人者,作為皇後,重要的是德行,容貌本來就在其次。所以,雖說也有保養,但是,再好的保養,也架不住她一直勞心勞力,所以,自然老得比較快。若是劉徹還要經常過來,那衛子夫估計會多做保養,但是她都是做祖母的人了,自然不好在這事上多花費心思。

其他人都是看著衛子夫這樣自然老去的,所以都沒什麽感覺,結果劉徹冷不丁瞧見,差點沒嚇了一跳,要不是這會兒正是宮宴,他幾乎就要當場失態。

好在劉徹還算是端得住,因此,按照正常的流程開始了宮宴之後,就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位置往離衛子夫遠了一點的地方挪了挪,他自覺自己還在盛年,結果跟衛子夫坐在一起,簡直在提醒自己,你已經老了,別再折騰了!

事實上,同樣發現了不對勁的還是下面參加宮宴的人,這些人也不是經常能看到帝後二人出現在同一個場合的,如今乍然看到,頓時都是一驚。皇後怎麽老成這個樣子了,臉上皺紋很明顯,頭發也有些花白,說難聽點,說她是太後都有人相信,反倒是天子,雖說蓄了須,但是看起來精神奕奕,平天冠下一頭烏發,看著就氣勢驚人。

“皇後看樣子未必熬得過陛下啊!”宮宴散了之後,就有人嘀咕起來,習慣了皇帝登基前幾年甚至是登基好些年都有太後的存在,大家都下意識地覺得皇後都比皇帝命長,結果到了如今,大家忽然發現,在如今這位天子這裏,只怕皇後熬不過天子。但是若是沒有皇後,或者說皇後無力為劉據綢繆的話,那麽,劉據真的能順利登上皇位嗎?

劉據已經參政好幾年了,隨著他年齡的增長,以前還能夠掩飾的事情,如今也沒法掩飾了。劉據雖說有個做大將軍的舅舅,有個封狼居胥的表兄,結果這位有著很強烈的厭戰情緒,在他看來,戰爭就是一件錯誤的事情,會造成巨大的傷亡,也會造成巨大的損失,匈奴都已經被逼到漠北那邊去了,何必還窮追猛打呢!尤其,匈奴如今已經在積極學習漢家的文化,也就是說,這些夷狄是可以教化的,既然如此,幹什麽不對匈奴實施教化,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何必要窮兵黷武,征戰不休呢?

劉據這樣的思想其實還是有不少人讚成的,一部分人是真的覺得連年征戰,已經對於漢家的民生產生了極大的影響,許多地方,如今民力已經不堪驅使,所以,在他們看來,這仗真不能繼續打下去了,別的不說,這麽折騰下去,光是人口要損失多少啊!另一部分人就屬於利益受損,畢竟朝堂上就這麽多位置,結果一幫原本只不過是中下層的軍官的人,就因為上了戰場,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個將軍,那個將軍,然後又冒出了許多列侯關內侯封君出來。然後,這些人和他們的親朋好友就組成了一個龐大的軍功利益集團,占據了朝中相當一部分的職位。這對於許多有志於仕途的人來說,都是攔路虎,跟他們在一個盆裏搶吃的競爭對手。所以,這個利益集團不能再繼續膨脹下去了,再這樣下去,那麽朝堂上都要沒有他們這些人的容身之處了!

但是,這些人畢竟不是主流,如今的主流就是功名要從馬上取,朝堂上,主戰派才是主流,畢竟,劉徹一定要徹底滅掉匈奴,大家都知道他的決心,在這樣的情況下,朝堂上的主和派自然式微,但是從劉據明確表現出了自己的傾向之後,主和派就自然而然地簇擁到了劉據身邊,這也讓一幫主戰派極為不滿,直接找上了衛青。

衛青能有什麽辦法呢,衛青本身就不是什麽強勢的性子,而且因為之前一直對太子宮乃至長秋宮保持著距離,因此他對劉據也沒有多少影響力,到了這個時候,他再去跟劉據說,衛青自己都覺得尷尬。

偏偏原本最該表態的劉徹對劉據的態度不置可否,這就讓許多人猶豫躑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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