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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我給小豬當公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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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石公主不明白,為什麽說的好好的,要多留幾年,怎麽如今就定下了婚事,定下的人陽石公主根本不認識,這也是難免的事情,人家列侯就算是有個正經的職司,那也不會沒事跑長秋宮來,陽石公主也不算非常受寵,自然不會往未央宮去,所以,別管衛子夫說得有多好聽,反正自己不知道的人,衛子夫怎麽說,陽石公主都是不相信的。

陽石公主對婚姻也沒什麽信心,當利公主能直接殺人,諸邑公主之前也跟駙馬動了手,這兩位嫁的還是知根知底的親朋,都落得這樣,陽石公主能信得過誰呢?何況,人家別看平常不言不語,實際上心裏自然也有一桿秤。為什麽忙著給自己找駙馬,不就是因為表兄霍去病沒了,母後頓時覺得有些不夠保險,所以希望能夠再通過兒女親事給太子加碼嗎?

陽石公主並不覺得劉據能給自己撐什麽腰,她又沒有什麽野心,並不想要成為第二個竇太主,或者是平陽長公主什麽的,這兩位當年風光一時的長公主也沒落到什麽好處啊!竇太主倒是撈了個天子的丈母娘當上了,可是最後呢,給天子做丈母娘真不如給天子做親姐姐,人家只覺得礙眼,最終,陳皇後被廢了,也虧得生了個公主,要不然只怕早就沒她的消息了。而平陽公主呢,以前覺得還好,但是最後怎麽回事,想要交好下一任天子,親上加親一回,結果親兒子搭進去了。要不是還有個小兒子,估計平陽長公主當時就能沖進長秋宮跟皇後拼命!

陽石公主覺得,自己不想要做什麽大權在握的公主,那麽,誰是下一任皇帝跟自己有什麽關系,何況,等到弟弟登基做了皇帝之後,他會有自個的女兒,對於姐妹什麽的,又能有多少關照。既然陽石公主覺得自己不可能從劉據那裏得到什麽好處,那麽,自然不可能付出自己的婚姻來給劉據未來的大業添磚加瓦。

所以,在知道了衛子夫的打算之後,陽石公主就按捺不住了!衛子夫別的也就罷了,在教養兒女的事情上,還真是比不上王太後,王太後幾個女兒,嫁的都不能算好,便是平陽公主的第一段婚姻,也只能說是過得去。那會兒王太後還只是夫人,所以,在平陽公主的婚事上根本說不上話,都是孝景皇帝做主。但是即便是南宮公主,嫁過去沒多久,丈夫就落得個獲罪除國的下場,最終也只能是認了,甚至,當初為了鞏固劉徹的地位,王太後甚至考慮過讓南宮公主去匈奴和親。像是隆慮公主,那就更倒黴了,她記事的時候,王太後已經是皇後了,能做主了,最後還不是只能嫁給陳嬌這種典型的紈絝。

但是不管怎麽說,王太後當年做的決定,起碼沒幾個女兒明面上反對,但是到了衛子夫這邊,就麻煩了,衛子夫一直以來都是端著慈母的款的,但是,嘴上說慈愛,做出來的事情,總讓人覺得她其實只對劉據這個意味著她後半輩子更加尊榮的兒子慈愛,至於其他的女兒,都是可以為這個兒子鋪路的。實際上,前頭兩個公主,如果考慮那些只是生活在封國的列侯的話,可以選擇的餘地還是挺大的,但是,衛子夫畢竟是有著私心的,沒有實權的列侯還不如家族能幫得上忙的封君。可以說,如果可以拉攏風瑜這個最受寵的公主的話,估計衛子夫也是不介意將女兒嫁給昭平君這麽個混賬的。可惜的是,她也明白,陳阿嬌固然懶得理會她,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陳阿嬌會給她什麽好臉色,所以,別說是搭進去一個女兒,就算是女兒都搭進去,陳阿嬌也是懶得給衛子夫什麽好臉的。

陽石公主正是因為想明白了這一點,就根本不對衛子夫給自己挑的丈夫有任何期待,原本她只是想要過來懇求衛子夫將婚事拖延一陣子,但是衛子夫自以為對這個女兒苦口婆心地說了半天,最終卻愈發讓陽石公主不耐煩起來,你哪怕明著跟我說,這門婚事就是為了拉攏人家,叫人家支持劉據呢,我也認了,偏偏你心裏想的是利益,嘴上卻要跟我說一切都是為了我好!衛子夫說了一陣子之後,陽石公主就忍不住跟衛子夫吵了起來。

結果陽石公主一番言語直接戳了衛子夫的肺管子,衛子夫一直覺得自己是慈母,什麽都是為了孩子好,結果被陽石公主戳破了自己的心思,頓時就惱羞成怒起來。

諸邑公主站在殿外,聽著陽石公主與衛子夫的爭吵,她頓時沈默了下來,有的時候,她真不如那個不聲不響的妹妹看得清楚。可惜的是,身在局中,看得清楚又如何,還不是不由自主。果然,她就聽到衛子夫高聲說道:“此事已經定下來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然後就聽到案幾被推倒的聲音,上頭的東西嘩啦啦摔了一地,還有陶器碎裂的聲音,然後就看到陽石公主提著裙子跑了出來,她看到諸邑公主在旁邊,也沒說話,徑自跑遠了。

諸邑公主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也離開了,只怕自家母後不會樂意叫別人看到自己這幅模樣。衛子夫做了皇後之後,愈發端著了,不願意叫人想起來自己當年只是個歌姬,所以,要比尋常人更端莊,更不能露出半點不妥當來。如今到了這個年紀,這已經變成了她的本能,諸邑公主不想戳破這一點,既然如此,那就回去!

這宮裏頭從來都藏不住什麽秘密,衛子夫與陽石公主大吵一架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李夫人這會兒已經去世了,王夫人也不再得寵,宮裏如今得寵的除了鄭夫人之外,另外還有尹婕妤和邢娙娥。鄭夫人一直並不真的將衛子夫當做競爭對手,當初霍去病沒有按照她記憶中的時間病逝的事情還讓她嚇了一跳,但是霍去病也沒多活多久,因此,鄭夫人愈發相信,衛子夫乃至劉據不足為懼,所以,她唯一的對手就是鉤弋夫人。現在她需要的就是,拖延時間,讓自己的兒子不要那麽早就就藩,封王沒問題,就藩就免了。另外,她琢磨著,一個兒子不夠,她得再生一個,兄弟二人之間還能互相扶持。

長門宮自然也聽說了這件事,陳阿嬌當時一副淡淡的模樣,似乎覺得沒什麽意思,但是大長秋知道,陳阿嬌當晚很是興奮,畢竟,衛子夫栽在兒女的身上,這聽起來多有意思啊!當初她靠著能生才在宮中立足,後來才有了衛青被看重的事情,但是如今呢,她生下來的女兒都跟她離了心,至於劉據,陳阿嬌才不相信,劉據能真的跟衛子夫一條心。這麽一想,陳阿嬌就愈發得意起來,她幾乎等不及看到衛子夫眾叛親離了!

風瑜也能明白陳阿嬌的快意,雖說罪魁禍首其實是劉徹,但是人總是會遷怒的,衛子夫又是直接的導火索,陳阿嬌不討厭衛子夫才怪,如今瞧見衛子夫倒黴,陳阿嬌簡直太高興了。

長門宮這邊不過就是偷著一樂,劉徹那邊就有些不高興了。劉徹這個人就是個典型的獨夫,對於權勢看得非常重,也不喜歡別人違逆他!他年輕的時候,面對這樣的情況,還只能忍著,但是隨著他權威日重,就很少有人能再違逆他的意思了,便是朝中那些重臣,一般也只有順著他說話的份,至於宮中,大家都指著劉徹的寵愛過日子呢,自然更沒有違逆的道理。當然,私底下大家都有自己的盤算,但是這些盤算若是不牽扯到皇權,那麽對於劉徹來說,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甚至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反而能讓他有一種雄性的滿足感,但是,衛子夫如今這般繞過他自行其是,難免叫劉徹想起了自家生母。

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有這麽一個有主意的生母是好事,因為她能給你帶來好處。孝景皇帝十幾個兒子,憑什麽最後叫劉徹做了太子,做了皇帝呢?不就是因為王太後精明強幹嗎?但是,有這樣一個妻子,那就不是好事了,因為這代表著妻子跟你不是一條心,她更偏向兒子。換做尋常人家,這種事情其實沒什麽好說的,因為大多數家族,家主跟嫡長子的利益其實是一致的,而且在這個沒有嫡子就要被人說成是無後的時代,你就算是寵妾,也沒法滅妻,至於說什麽讓小妾扶正之類的,也唯有皇家才有這樣的情況,其他人家想也別想。

但是在皇家,皇帝跟太子,並非家主與繼承人的關系,而是存在著競爭關系,皇權是不能容許分享的,即便是至親父子也是一樣。衛子夫的行為對於劉徹來說,就是一個明顯的信號,那就是衛子夫已經不甘心只做一個皇後,她已經開始預備著做太後了!

別說是皇帝了,就算是尋常人,在覺得自己的枕邊人,一心想要等著自己死了,好依靠兒子的時候,心裏都是不會舒服的。劉徹更是個自負的性子,當初要不是朕,你不過就是平陽侯府的一個歌姬,無非就是和你的母親一樣,在宴席上招待客人來生活,顏色不如從前之後,就給下面的歌姬做教習,結果如今做了皇後,倒是覺得這個位置還委屈你了,想要更進一步了?

在這種時代,你跟誰結仇都別跟皇帝結仇,除了宋仁宗那樣的,絕大多數皇帝都是小心眼,心裏頭都有一本小黑賬呢,他們或許記不住別人對自己的好,畢竟,在皇帝看來,對自己忠心,對自己好那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誰得罪了自己,那肯定都是記得清清楚楚,隨時準備報覆的。

當然,即便是劉徹對衛子夫已經產生了惡感,但是起碼如今,劉徹不可能真的對衛子夫做什麽,畢竟,衛青還活著呢,而且,劉據還小,衛子夫也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過錯,總不能再來一出廢後!

另外,劉徹也生出了一些危機感,老劉家前頭幾個皇帝都不能算是非常長壽,最長壽的甚至就是高祖了,這位當年起兵反秦的時候年紀就已經不小了,後來傷病纏身,還做了好幾年皇帝呢!劉徹算了一下自己的年齡,頓時覺得自己得想辦法尋求長生之道了,皇權這麽美好,自己怎麽能放棄呢?

這般一想,劉徹便去了鄭夫人那裏。鄭夫人見劉徹過來,立馬就準備了點心補品,給劉徹獻了上來。鄭家這些年可是搜羅了不少好東西,鄭夫人的傅母如今瞧著自家孩子居然有可能做皇後,做太後,那真的是鉚足了勁,甚至連同許多年不聯系的那些姐妹乃至同門都想辦法聯系上了。

巫家並非都是招搖撞騙之輩,真要是如此,以前夏商的時候,巫家也不至於直接代表神權,那時候,巫家掌握著文字、醫藥、占蔔等一系列的知識,甚至處於壟斷地位,當初紂王之所以倒黴,也是因為他想要打壓神權,禁止人殉,釋放奴隸等,直接影響到了貴族還有代表神權的巫師們的地位,因此,連紂王的兄弟都反過來投靠了姬發,導致他在牧野之戰中一敗塗地。春秋時候,巫家還有著一定的地位,國之大事,在祀與戎,這兩樣都是離不開巫家的,巫家負責祭祀,溝通天神,連同出征,也得讓巫師占蔔一下吉兇。但是隨著百家興起,巫家的生存空間就遭遇了打壓,尤其,許多巫師那真的就沒什麽本事,動不動就搞什麽人殉,而且,占蔔到的東西,也不怎麽靈驗,漸漸地就被各國王室所摒棄,最終也就是在楚國這個所謂的蠻夷之國,一直保存了下來。楚國保留巫家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楚地氣候濕熱,多有瘴氣,還有蠱蟲,而巫家就掌握一部分驅逐瘴氣和蠱蟲的辦法,在醫藥方面頗有造詣,因此,即便也有官員打壓那些巫師,但是,巫家最終還是生存了下來。

在宮裏頭,搞什麽巫蠱之類的,肯定是不行的,但是,醫藥這玩意卻沒問題。楚巫一脈,在藥物上頭素來上心,一方面是驅逐瘴氣和蠱蟲,另一方面就是為了權貴服務了!權貴嘛,找這些巫師,為的無非就是健康還有長壽,楚巫一脈自然在這些事情上積累了大量的經驗。當初始皇帝要是找他們,肯定比找齊魯之地的方士靠譜。不過,比起齊魯之地的人,楚國對於滅國之恨一直惦記在心,楚巫一脈原本就算是楚國王室還有幾支貴族的供奉,楚國亡國後,他們就隱匿了起來,在民間也就淪為巫醫一流,也有給人占蔔算命的。

鄭夫人的傅母聯系的自然是這些巫醫,表示他們以後同樣可以成為皇室供奉,這些人自然就樂意了。畢竟在民間總不如在宮廷舒服,因此,大量的藥方甚至還有藥材都通過鄭家的手流入了宮廷之中。當然,鄭夫人也是極為識趣的人,早早就將藥方食譜之類的都拿了出來,不過,讓尋常的廚子做,和讓鄭夫人這樣一個美人親自下廚,肯定不是一樣的體驗,所以,劉徹還是願意多往劉徹這邊來。

鄭夫人也不提長秋宮那邊的話,她只是笑吟吟地伺候著劉徹用著一盞補品,鄭家之前尋訪仙藥的時候從北方那邊弄到了一些人參,被那些巫醫鑒別之後,發覺是補藥,因此,鄭夫人這邊如今就經常會在補品裏面放上幾片參片,劉徹吃著很是不錯,如今已經將人參列入了朝鮮國朝貢的貢品之列,又叫少府前往收購。

劉徹喝了一盞補湯,整個人精神一振,不免誇獎了鄭夫人一番:“夫人果然好手藝,養室那些奴婢比起夫人來說,可真是差遠了!”鄭夫人瞧著劉徹神情不錯,便是笑道:“陛下說笑了,妾的手藝也就是尋常,不過是陛下謬讚罷了!”

劉徹一擺手,說道:“這有什麽好謙遜的,朕說你的手藝好,那就是手藝好!”手藝差一點的廚子,做起這些補湯藥膳,總是免不了會帶上一些藥味,鄭夫人這邊,因為乳娘傳授了一些獨門的手段,一方面使用特殊的方法對藥材進行炮制,每次只使用其中藥力最強的一部分,再想辦法用其他味道來遮掩藥材的苦澀,自然喝起來要順口一些。

劉徹忽然嘆道:“你父親這些年帶著人東奔西走,到處尋訪神仙蹤跡,可惜仙蹤難覓!”

鄭夫人活過一世的人了,自然知道當初劉徹為了長生做過多少荒唐事,不過,她如今也算是騙局中的一環,當然,她覺得自己也沒怎麽騙劉徹,自己只是讓劉徹養生,並不會真的害了劉徹,所以鄭夫人一直理直氣壯,她便是起身請罪,嘆道:“卻是家父福薄,耽誤了陛下的大事!”

劉徹連忙拉她起身,說道:“你父親也是朕親封的使者,如今也算得上是國丈了,怎麽就福薄了!”嘴上這般說,心裏也有些躑躅,畢竟,那些神仙按理說就隱居在名山大川之中,他們若是真的想要躲避一群凡人,那真的是再容易不過了!劉徹不願意承認這些神仙其實是不願意跟自己這個天子打交道,那麽,只能認為其實是鄭家人福分不夠,緣分不足。

鄭夫人才不想摻和這等假造神仙的破事裏頭,那什麽李少翁和欒大將劉徹騙得團團轉,但是假的就是假的,最終兩人都死得透透的!他們一點都不知道見好就收,像是當年的徐福,就是聰明人了,早早就帶著始皇帝的船還有童男童女不知道跑什麽地方去了,那些忽悠著始皇帝煉制長生不老丹的方士最後卻直接都被始皇帝坑殺了。能做皇帝的,真沒幾個蠢人,能被欺騙一時,還能被欺騙一輩子不成!所以,靠著這些補藥證明自己的確有過仙緣,那是沒問題的,但是,真要是說自己能讓天子長生不老,那完全就是找死。所以,鄭夫人寧可承認自己一家子仙緣淺薄,也不肯搭這個話!

劉徹見鄭夫人一副惶恐的模樣,便笑道:“夫人莫要這般,回頭若是朕得了仙藥,當與夫人同享!”

鄭夫人頓時愈發惶恐起來,跪伏在地,說道:“陛下,妾何德何能,能與陛下共享長生,妾能得陛下恩寵,竊據夫人之位,已經是邀天之幸,如何敢得隴望蜀呢?能與陛下並列的,唯有皇後而已!”

被鄭夫人這麽一說,劉徹頓時覺得有些掃興,但是看著鄭夫人這幅誠惶誠恐的模樣,頓時又有些安心,但是同時心中又嘀咕起來,在其他人眼裏,衛子夫居然已經可以和自己並列了嗎?當年陳阿嬌做皇後的時候,劉徹覺得陳阿嬌與自己並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在宮裏頭,很多時候陳阿嬌可比劉徹吃得開,劉徹都習慣了陳阿嬌所得到的特殊待遇,自然覺得陳阿嬌的確能夠配得上皇後的尊位。但是,哪怕劉徹其實不相信什麽血統論,他手底下許多臣子出身都很一般,衛青是馬奴,霍去病是私生子,桑弘羊是商人之子,公孫弘還曾經在海上牧豬,朱買臣也曾經只能靠給人放牛生活……但是,臣子是臣子,臣子本來就比君王低一層,那麽,他們到底什麽出身,根本沒有必要。但是對於劉徹來說,衛子夫除了生孩子總是生得很巧,又有個好弟弟,好外甥之外,其實未必配得上這皇後尊位,因此,這會兒一想到將來自己會跟衛子夫一起長生,頓時劉徹就不樂意起來。

劉徹越想越是不爽,當下就翻了臉,說道:“既然如此,那朕來找你作甚!”說著拂袖而去!

“夫人,你這是?”鄭夫人的傅母一直在暗中伺候,這會兒見劉徹心情惡劣地走人了,不免有些疑惑,很擔心鄭夫人因此失寵,當下問道。

鄭夫人站起身來,悠然說道:“我不過說了一句實話而已,不過如今我卻是知道,陛下對皇後是什麽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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