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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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一鳴的茅草屋裏多了一個紫衣人。
那日東方熙將他們帶出玄風洞，便死乞白賴地在茅草屋裏住了下來。
請想象一下，一個中年男子，愛穿紫衣，臉上還有兩道深刻的法令紋，跟著小白一樣，賴著不走的時候，場景有多可怕。
小白是喵一聲。
這東方熙是抽出長蕭一指：“我收你為徒，或者你收我為徒，二者選一，不然你就得死。”
葉一鳴捂住耳朵，啊啊啊啊啊地在後山裏狂奔。
有瘋子啊！
為什麽我要惹上瘋子啊！
主角你帶他走好不好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東方熙住了下來，軒轅奇來得更加頻繁了。兩個人常常在葉一鳴的椅子上，喝著葉一鳴的花酒，吃著葉一鳴的小魚幹，天文地理無所不談，一談下來，忽然覺得兩個人的世界觀、價值觀非常之吻合，竟然結成了好友，常常兩個人出去打打獵、泡泡澡、洗洗腳什麽的。回來以後就竟然友情直線升溫，一口東方兄一口軒轅小友地喊起來，促膝長談聊得不知日夜。
看得葉一鳴是嘆為觀止，就這麽一種奇妙的緣分，也能成為掏心掏肺的忘年交！
主角你厲害，跟神經病都能聊得來！10086+個讚給你，快收下我的膝蓋！
“師父，這次的酒比之前的啤酒更有獨特的味道，這次叫什麽。”東方熙砸吧砸吧嘴唇。
啊啊啊！
葉一鳴尖叫著抱頭鼠竄。
“他這是怎麽了？”軒轅奇奇怪道。
“似乎是間歇性腦疼發作了。”東方熙瞇起狐貍眼，小白依偎在他的腳邊，“不礙事，很快就好了。”
“對了，上次你說的劍法我回去研究了一下，有一處不解……”軒轅奇拿起手中的劍在屋子裏比劃起來，兩個人就著劍法論述長短利弊。
倉惶而逃的葉一鳴在自家門口，默默地畫著圈圈。
“先前在玄風洞的時候，東方兄說能找到星河，不知道有什麽辦法。”軒轅奇按著東方熙的指導練習一圈下來，問起了心裏早就想問的事情。
“這個不難，只要有昆侖鏡。但是我被封印的時候，昆侖鏡已經失傳，現在不知道在哪裏？”
“昆侖鏡？！”軒轅奇震驚地看著他。
“怎麽了？”
“不日前，我正好得了這件寶貝。”軒轅奇看著東方熙，嘆道世間緣分實在是奇妙，“不過昆侖鏡已經交給了掌門，恐怕要想些法子才能拿回來。”
“昆侖鏡？”兩個人側身一看，剛剛落跑的葉一鳴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折返躲在門口，偷偷地看著他們，“昆侖鏡上的封印，你能解？”
“你說要解，我當然能解。”東方熙狐貍眼睛一擡，說道，“就算我不能解，你手腕裏的小丸子也可以解。”
“小丸子？”葉一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頓時苦笑不得。那日從玄風洞裏回來，小丸子揮舞著翅膀飛進茅草屋，被小白喵嗚一聲空中飛抓咬在了嘴裏，自此嚇得再也不敢出來了。
小白，都是你的錯！
看，你還看，這裏面沒有你要吃的！
葉一鳴眼光一閃，按住了手腕，擋住小白如同看見獵物的目光。
在喉底裏咕嚕一聲，小白收起如狼似虎的眼睛，繼續啃小魚幹。
“小丸子能解這世間陣法，百年沈眠，百年蘇醒重生，是為一生，一生只有一主。”東方熙紫色衣袍下的手摩挲著小白的腦袋，“師父，你真是有奇緣。”
啊啊啊！不要說那兩個字！
葉一鳴一臉吃翔的表情，看著這中年神經病大叔。
“要怎麽借出昆侖鏡，還不會被發覺是用來找星河的呢？”軒轅奇眉頭深鎖。
“為什麽不能給逍遙子知道？”東方熙很是不解，當年逍遙子也是頗為疼愛星河，若是說要找星河，這逍遙子絕不會不同意。
“我說不出來，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古怪。”軒轅奇看著東方熙，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卻覺得眼前這個人值得信任，“星河這個人，絕對不是因為月清風叛變就會瘋魔的人。”
“確實如此。”東方熙響起十多年前的那個少年，那個固執著一口氣的少年，他不會如此輕易地動搖自己的信念。也許少年他自己忘記了，在更早些時候，他曾經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你在做什麽。
——我在爬天梯。
——你明明已經爬不動了，為什麽還要爬？
——我要拜師學藝。
——何必那麽麻煩，我做你師父不就好了？
——不，我要做逍遙派的弟子。
“那要借來觀摩之類的？”葉一鳴開口問道，打斷了東方熙的回想。
東方熙的眼神一轉，瞇瞇眼看著葉一鳴，有時候他覺得這個人真是心思單純，有時候卻又覺得總是隔了一層霧一般。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撓在小白的脖子上，十多年在冰柱，很多事情已經遺忘。比如昆侖鏡，他記得自己曾經使用過，但是現在仔細想，卻想不起來要如何解開封印了。
這小白貓也是，總覺得與普通的貓有所不同，甚至有些熟悉，卻好似有什麽在阻撓一般，一直想不起來。
“昆侖鏡既然歸於藏書閣，借出來是不可能。”軒轅奇想了想道，“借不出來，我們可以進去看。”
“我們可以進去看，可是東方熙這樣逍遙老頭一定認識的吧。”葉一鳴想象著逍遙子見到東方熙的表情，一定是五味陳雜。
“這倒沒有什麽關系，你可以讓小丸子進去，便可以解開。昆侖鏡是跟有緣人心意相通，隨人所想呈現的畫面。”東方熙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若是這樣還不行，帶上這個傳音符，我可以在這裏給你們說如何使用。”
軒轅奇接了過來，放進了懷裏。
“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去跟掌門申請。”軒轅奇站起來，匆匆向門外走去。
“師父，解開了昆侖鏡你想做什麽。”東方熙喝了一口酒。
葉一鳴渾身惡寒：“可不可以不要再說那兩個字了……”
“哪兩個字？”
“師父……”
“哎~”東方熙毫不客氣的應聲，笑起來，“這麽說你是想拜我為師了嗎？我說過二者只能選其一，不然你就得死。”
“好好好，拜拜拜，行了吧。”葉一鳴淚流滿面，“求求你不要再喊我師父了！會折壽的啊！會被劇情腰斬的啊！”
噗嗤——
東方熙沒有忍住笑，卻很滿意道：“好，那一鳴，你告訴我，解開了昆侖鏡你想做什麽？”
葉一鳴心裏一凜，眼神漂移：“能做什麽，找找星河嘛。”
“昆侖鏡可知過去未來，你不想知道其他的嗎？諸如未來。”
“那可不是我的未來。”葉一鳴幹笑道，所有又嘆了口氣，“來來來，喝酒喝酒。”
“你該叫我師父，再給我獻酒。”東方熙強調道。
葉一鳴表情一僵，呵呵呵，跟神經病講什麽道理：“師……父……”
“好徒弟，好酒。”
額……
誰能告訴我，這種很不爽吃了癟一樣的心情是怎麽回事？！
現在小爺心裏有一片草原，一萬匹草泥馬在肆意奔騰！
是夜。
軒轅奇和葉一鳴來到藏書閣前。
藏書閣一名老者檢查了逍遙子留下的入門憑證——記錄在額頭上的印記，搖搖晃晃地開了門，讓葉一鳴進去。
這麽個老頭看守藏書閣真的大丈夫嗎？
逍遙派掌門是不是對世間過於放心了？
將自己的想法小小聲地跟軒轅奇說了，軒轅奇低聲讓他不要小瞧這個老頭，他可是傳奇一般的神秘人物。
葉一鳴便再也不敢大意，在這偌大的藏書閣裏埋頭找起來。
然而，下一刻，他便覺得自己的小心翼翼真是應該讓狗好好吃一頓。
哢噠——
嘩啦啦——
一排與人相高的書倒下，露出後面的兩道黑影。
兩個黑衣人正互相搶著昆侖鏡，一個人一只腳踹在對方的胸口上，另一個人用另一只空出來的手拿著匕首向對方刺去。他們的動作很小心翼翼，生怕驚動逍遙派的人。
這一排書倒下之後，兩個黑衣人與軒轅奇、葉一鳴一照面，四個人一楞，趁此功夫其中一個黑衣人重重打了對方一掌，從旁邊打開的窗戶一躍而下。
“什麽人！”大門推開，守門老漢跑進來，跟著縱身一躍追了出去。
軒轅奇趕緊跑到窗邊望去，那守門老漢跟黑衣人早就不見蹤影，卻驚動了逍遙派其他人，幾個老資歷的師尊正帶著人和武器氣勢洶洶地上來。
而在這時候，身後的軒轅奇發出了一聲驚呼：“蘇、蘇櫻！”
另一個黑衣人的面罩被扯下，露出蘇櫻的臉來。
那張絕色的面容，此刻正慘白冒著冷汗。
“到安全的地方再說。”蘇櫻抓住了葉一鳴的手臂。
葉一鳴腦子轟的發白，還沒回過神自己已經將蘇櫻打橫抱起，喊著軒轅奇一起趕緊離開了藏書閣。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逍遙派的援兵就到。
“追！”師尊們勘察著損害，一群人朝著守門老漢的方向而去。
把蘇櫻帶回了茅草屋時，東方熙正想慨嘆這次回來得如此迅速，見到了蘇櫻腰間的服飾忽然神色一斂，靜靜地退回角落之中，他的視線所落之處正是蘇櫻腰間的蓮花圖樣玉佩。
是蓮教的人。
為什麽蓮教的人會跟他們扯上關系？
“怎麽樣？”軒轅奇在一邊問道，他對這個女子的了解不多，第一次是齊平叛變的時候，第二次是去崖底找葉一鳴的時候。他記得那次是安鰩挾持她出來，他們和魔教那邊的對峙才停了下來。後來安鰩跟他說過，那時候她也覺得奇怪，這個桂玉門門主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抗，而且還很配合地被她挾持的。
難道……？
將蘇櫻放到床榻上之後，葉一鳴用真氣探了探她的傷勢。
“不打緊，似乎是中了寒冰掌。”葉一鳴翻出一些藥丸，讓蘇櫻服下，她自行用真氣來周轉。葉一鳴等人默默地退出了門外看星星。
“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歷啊……”葉一鳴悲嘆了一聲撲到軒轅奇腿上，“掌門，一會兒我要是被打了，你可一定要來救我啊！”
“……其實你可以不用救她的。”軒轅奇地看著他。
“呵呵呵，我後來也發現了這個真理。”葉一鳴幹笑，“請讓我為自己默哀一分鐘。”
東方熙抱著小白，靜靜地在一邊沈默不語。
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了異動。
撲通——
門口似乎有誰應聲倒下。
兩個人望過去，葉一鳴窘迫地說道：“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一個兩個都要往我這裏跑……”
那是懷抱著昆侖鏡的黑衣人，躺在門口動彈不得。
——
“你說你能解昆侖鏡？”軒轅奇大驚，自從將昆侖鏡帶回來，掌門人研究了很久都沒有辦法解開，這個被冰柱囚禁了十多年的紫衣人竟然可以解開。
“我不能解，你手中的小丸子也可以解。”東方熙眼裏有一絲讚賞，“這是難得的妖靈，能解世間陣法，阿奇，你是有緣人啊。”
“可是，昆侖鏡現在在逍遙派藏書閣裏。而我，早已經不是逍遙派的人。”軒轅奇臉色沈重，想起了逍遙子決絕的面容，心裏有什麽堵住了一般。
“那有何難。”東方熙笑道，“我取來便是。”
“藏書閣可是守衛森嚴。”
“這世上，沒有我東方熙想要而要不到的東西。”
——《大劍門·卷一》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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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一坑還比一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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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葉一鳴尖叫著抱頭鼠竄。
“他這是怎麽了？”軒轅奇奇怪道。
“似乎是間歇性腦疼發作了。”東方熙瞇起狐貍眼，小白依偎在他的腳邊，“不礙事，很快就好了。”
“對了，上次你說的劍法我回去研究了一下，有一處不解……”軒轅奇拿起手中的劍在屋子裏比劃起來，兩個人就著劍法論述長短利弊。
倉惶而逃的葉一鳴在自家門口，默默地畫著圈圈。
“先前在玄風洞的時候，東方兄說能找到星河，不知道有什麽辦法。”軒轅奇按著東方熙的指導練習一圈下來，問起了心裏早就想問的事情。
“這個不難，只要有昆侖鏡。但是我被封印的時候，昆侖鏡已經失傳，現在不知道在哪裏？”
“昆侖鏡？！”軒轅奇震驚地看著他。
“怎麽了？”
“不日前，我正好得了這件寶貝。”軒轅奇看著東方熙，嘆道世間緣分實在是奇妙，“不過昆侖鏡已經交給了掌門，恐怕要想些法子才能拿回來。”
“昆侖鏡？”兩個人側身一看，剛剛落跑的葉一鳴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折返躲在門口，偷偷地看著他們，“昆侖鏡上的封印，你能解？”
“你說要解，我當然能解。”東方熙狐貍眼睛一擡，說道，“就算我不能解，你手腕裏的小丸子也可以解。”
“小丸子？”葉一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頓時苦笑不得。那日從玄風洞裏回來，小丸子揮舞著翅膀飛進茅草屋，被小白喵嗚一聲空中飛抓咬在了嘴裏，自此嚇得再也不敢出來了。
小白，都是你的錯！
看，你還看，這裏面沒有你要吃的！
葉一鳴眼光一閃，按住了手腕，擋住小白如同看見獵物的目光。
在喉底裏咕嚕一聲，小白收起如狼似虎的眼睛，繼續啃小魚幹。
“小丸子能解這世間陣法，百年沈眠，百年蘇醒重生，是為一生，一生只有一主。”東方熙紫色衣袍下的手摩挲著小白的腦袋，“師父，你真是有奇緣。”
啊啊啊！不要說那兩個字！
葉一鳴一臉吃翔的表情，看著這中年神經病大叔。
“要怎麽借出昆侖鏡，還不會被發覺是用來找星河的呢？”軒轅奇眉頭深鎖。
“為什麽不能給逍遙子知道？”東方熙很是不解，當年逍遙子也是頗為疼愛星河，若是說要找星河，這逍遙子絕不會不同意。
“我說不出來，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古怪。”軒轅奇看著東方熙，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卻覺得眼前這個人值得信任，“星河這個人，絕對不是因為月清風叛變就會瘋魔的人。”
“確實如此。”東方熙響起十多年前的那個少年，那個固執著一口氣的少年，他不會如此輕易地動搖自己的信念。也許少年他自己忘記了，在更早些時候，他曾經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你在做什麽。
——我在爬天梯。
——你明明已經爬不動了，為什麽還要爬？
——我要拜師學藝。
——何必那麽麻煩，我做你師父不就好了？
——不，我要做逍遙派的弟子。
“那要借來觀摩之類的？”葉一鳴開口問道，打斷了東方熙的回想。
東方熙的眼神一轉，瞇瞇眼看著葉一鳴，有時候他覺得這個人真是心思單純，有時候卻又覺得總是隔了一層霧一般。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撓在小白的脖子上，十多年在冰柱，很多事情已經遺忘。比如昆侖鏡，他記得自己曾經使用過，但是現在仔細想，卻想不起來要如何解開封印了。
這小白貓也是，總覺得與普通的貓有所不同，甚至有些熟悉，卻好似有什麽在阻撓一般，一直想不起來。
“昆侖鏡既然歸於藏書閣，借出來是不可能。”軒轅奇想了想道，“借不出來，我們可以進去看。”
“我們可以進去看，可是東方熙這樣逍遙老頭一定認識的吧。”葉一鳴想象著逍遙子見到東方熙的表情，一定是五味陳雜。
“這倒沒有什麽關系，你可以讓小丸子進去，便可以解開。昆侖鏡是跟有緣人心意相通，隨人所想呈現的畫面。”東方熙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若是這樣還不行，帶上這個傳音符，我可以在這裏給你們說如何使用。”
軒轅奇接了過來，放進了懷裏。
“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去跟掌門申請。”軒轅奇站起來，匆匆向門外走去。
“師父，解開了昆侖鏡你想做什麽。”東方熙喝了一口酒。
葉一鳴渾身惡寒：“可不可以不要再說那兩個字了……”
“哪兩個字？”
“師父……”
“哎~”東方熙毫不客氣的應聲，笑起來，“這麽說你是想拜我為師了嗎？我說過二者只能選其一，不然你就得死。”
“好好好，拜拜拜，行了吧。”葉一鳴淚流滿面，“求求你不要再喊我師父了！會折壽的啊！會被劇情腰斬的啊！”
噗嗤——
東方熙沒有忍住笑，卻很滿意道：“好，那一鳴，你告訴我，解開了昆侖鏡你想做什麽？”
葉一鳴心裏一凜，眼神漂移：“能做什麽，找找星河嘛。”
“昆侖鏡可知過去未來，你不想知道其他的嗎？諸如未來。”
“那可不是我的未來。”葉一鳴幹笑道，所有又嘆了口氣，“來來來，喝酒喝酒。”
“你該叫我師父，再給我獻酒。”東方熙強調道。
葉一鳴表情一僵，呵呵呵，跟神經病講什麽道理：“師……父……”
“好徒弟，好酒。”
額……
誰能告訴我，這種很不爽吃了癟一樣的心情是怎麽回事？！
現在小爺心裏有一片草原，一萬匹草泥馬在肆意奔騰！
是夜。
軒轅奇和葉一鳴來到藏書閣前。
藏書閣一名老者檢查了逍遙子留下的入門憑證——記錄在額頭上的印記，搖搖晃晃地開了門，讓葉一鳴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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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派掌門是不是對世間過於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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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一鳴便再也不敢大意，在這偌大的藏書閣裏埋頭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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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黑衣人正互相搶著昆侖鏡，一個人一只腳踹在對方的胸口上，另一個人用另一只空出來的手拿著匕首向對方刺去。他們的動作很小心翼翼，生怕驚動逍遙派的人。
這一排書倒下之後，兩個黑衣人與軒轅奇、葉一鳴一照面，四個人一楞，趁此功夫其中一個黑衣人重重打了對方一掌，從旁邊打開的窗戶一躍而下。
“什麽人！”大門推開，守門老漢跑進來，跟著縱身一躍追了出去。
軒轅奇趕緊跑到窗邊望去，那守門老漢跟黑衣人早就不見蹤影，卻驚動了逍遙派其他人，幾個老資歷的師尊正帶著人和武器氣勢洶洶地上來。
而在這時候，身後的軒轅奇發出了一聲驚呼：“蘇、蘇櫻！”
另一個黑衣人的面罩被扯下，露出蘇櫻的臉來。
那張絕色的面容，此刻正慘白冒著冷汗。
“到安全的地方再說。”蘇櫻抓住了葉一鳴的手臂。
葉一鳴腦子轟的發白，還沒回過神自己已經將蘇櫻打橫抱起，喊著軒轅奇一起趕緊離開了藏書閣。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逍遙派的援兵就到。
“追！”師尊們勘察著損害，一群人朝著守門老漢的方向而去。
把蘇櫻帶回了茅草屋時，東方熙正想慨嘆這次回來得如此迅速，見到了蘇櫻腰間的服飾忽然神色一斂，靜靜地退回角落之中，他的視線所落之處正是蘇櫻腰間的蓮花圖樣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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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蓮教的人會跟他們扯上關系？
“怎麽樣？”軒轅奇在一邊問道，他對這個女子的了解不多，第一次是齊平叛變的時候，第二次是去崖底找葉一鳴的時候。他記得那次是安鰩挾持她出來，他們和魔教那邊的對峙才停了下來。後來安鰩跟他說過，那時候她也覺得奇怪，這個桂玉門門主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抗，而且還很配合地被她挾持的。
難道……？
將蘇櫻放到床榻上之後，葉一鳴用真氣探了探她的傷勢。
“不打緊，似乎是中了寒冰掌。”葉一鳴翻出一些藥丸，讓蘇櫻服下，她自行用真氣來周轉。葉一鳴等人默默地退出了門外看星星。
“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歷啊……”葉一鳴悲嘆了一聲撲到軒轅奇腿上，“掌門，一會兒我要是被打了，你可一定要來救我啊！”
“……其實你可以不用救她的。”軒轅奇地看著他。
“呵呵呵，我後來也發現了這個真理。”葉一鳴幹笑，“請讓我為自己默哀一分鐘。”
東方熙抱著小白，靜靜地在一邊沈默不語。
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了異動。
撲通——
門口似乎有誰應聲倒下。
兩個人望過去，葉一鳴窘迫地說道：“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一個兩個都要往我這裏跑……”
那是懷抱著昆侖鏡的黑衣人，躺在門口動彈不得。
——
“你說你能解昆侖鏡？”軒轅奇大驚，自從將昆侖鏡帶回來，掌門人研究了很久都沒有辦法解開，這個被冰柱囚禁了十多年的紫衣人竟然可以解開。
“我不能解，你手中的小丸子也可以解。”東方熙眼裏有一絲讚賞，“這是難得的妖靈，能解世間陣法，阿奇，你是有緣人啊。”
“可是，昆侖鏡現在在逍遙派藏書閣裏。而我，早已經不是逍遙派的人。”軒轅奇臉色沈重，想起了逍遙子決絕的面容，心裏有什麽堵住了一般。
“那有何難。”東方熙笑道，“我取來便是。”
“藏書閣可是守衛森嚴。”
“這世上，沒有我東方熙想要而要不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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