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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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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家裏一直是分房住的,但沒和工作人員打招呼,當然這事也不好打招呼。都是領過證的夫妻了,馬上要辦婚禮,誰能想到他們還在分房睡呢?工作人員要是給他們準備兩間房,才說不過去。

於是現在就很尷尬。

如果一開始就說準備兩個房間還稍微好,這時候特意出去說,不是等於告訴別人,他倆這婚姻*T有問題嗎?問題是,他倆的婚姻根本沒問題,是以你情我願、認認真真談戀愛為基礎的婚姻。

“你放我下來吧。”雲鏡拍拍岑驚瀾的肩膀,努力做出一副淡定的模樣,避開“同住一間房”的問題不談,“我要換身衣服,你不是覺得化妝不舒服嗎?快去洗漱一下,馬上要開飯了,洗完好吃飯。”

她都這樣說了,岑驚瀾便也若無其事地將人放下,然後進了浴室。

不知道是因為拍了一天身上出汗不舒服、還是想到雲鏡在房間裏換衣服有點尷尬,他在拖延時間……總之岑驚瀾進浴室後,不僅僅是洗漱卸妝,他還直接洗了個澡。

雲鏡聽著裏面的動靜,知道他沒那麽快出來,松了口氣,找出一套寬松睡衣換上,然後坐在凳子上等岑驚瀾。

等了一會兒,浴室傳來幾聲……敲門聲?

雲鏡楞了下,跑到浴室門口,試探著喊了一聲:“瀾哥?”

“我沒帶衣服……”岑驚瀾猶豫了一下才說,“麻煩你幫我拿一套衣服出來,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雲鏡沒多想,跑過去打開岑驚瀾的行李箱,挑出一套他常穿的家居服,然後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抱著衣服又跑去敲臥室門,“瀾哥,你的衣服。”

岑驚瀾似乎沒想到她會直接拿過來,頓了頓才打開門。

他剛洗完澡,頭發淩亂地支在頭頂,還在不斷往下淌水,匯集到下頜處,凝結成水珠。一部分直接滴落下來;一部分則順著頸脖往下滾,滑過凸起的喉結和鎖骨,在薄薄的胸肌上稍作停留,又沿著腹肌線,一路往下,最後沒入白色的浴巾裏。他身上只裹了條浴巾,別說胸口,連腰腹處的肌肉都一覽無餘,下半身修長的小腿更是擋不住。

雲鏡猝不及防,就看到了這一幕。

以前兩個人雖然同住一個屋檐下,但因為各自房間都有單獨的浴室,所以一直沒有發生過這種尷尬的情況。最多就是岑驚瀾早上會去跑步,有時候回來剛好碰到雲鏡起床,她便能看到他上衣半濕地貼在身上。

那種情況也誘惑,但比起現在來,還是顯得有點小兒科。

“謝謝。”岑驚瀾伸手過來接衣服。

“不客氣……”雲鏡將衣服往他手裏一塞,還在強作淡定。

然後就聽到岑驚瀾說了一句:“沒有拿內褲嗎?”

雲鏡:“……”

剛才是覺得好像還少了點什麽。

但是……誰要給他拿內褲啊!

“你自己出來穿吧,不知道你放哪裏的。”雲鏡福至心靈,飛快跑走,“我,我先下去吃飯了。”

她不給岑驚瀾說話的機會,飛快跑出房間,順便關上了門。

剛才真是蠢透了,直接離開,讓岑驚瀾自己出來拿衣服穿不就行了?幹嘛要多此一舉。

雲鏡下樓時剛好碰到管家,管家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夫人慢點。”

“謝謝。”雲鏡自己心虛,總覺得管家的笑裏藏著點暧昧,輕*T咳一聲,欲蓋彌彰地問了句,“晚餐什麽時候開飯?我有點餓了。”

“夫人稍坐,馬上好。”管家若有所思地看看她臉頰上粉底也擋不住的羞紅,頓時就“明白”過來,“我這就去催催。”

夫妻倆出來拍婚紗照,也是度假,在意的當然不是吃晚餐,而是晚餐後的活動啊。

晚餐太遲,不就是耽誤人家好事嗎?估計剛才在房間裏已經吃過“前菜”了吧?

管家說完就匆匆走遠,根本不給雲鏡多說的機會。

當然雲鏡也沒意識到管家的腦補,先去餐廳,婚慶團隊那邊的人好多已經先到了,正在看今天拍的照片。

見到雲鏡下來,紛紛打招呼。

“夫人快來看,我們正在說,這是我們拍過最美的婚紗照了。”

“顏值高就是好,感覺都不用P了。”

“氛圍感也特別好,像電影大片。”

……

雲鏡之前也看過一部分,確實還挺滿意,這會兒又看了一遍,更是喜歡。

岑驚瀾抗拒是抗拒,但真的很配合,也是為難他了,估計當年第一次坐錯飛機的時候都沒這麽為難過。

正想著岑驚瀾,外面傳來腳步聲,是岑驚瀾過來了。

他穿著雲鏡給他找出來的那套睡衣,雲鏡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第一反應居然是:他穿內褲了嗎?

隨即意識到這個想法太荒唐,急忙別開頭去,剛剛褪去熱度的耳朵又紅了。

岑驚瀾走過來,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而是站到雲鏡背後,隔著椅子俯下身體,單手伸到她前面,點了下她手裏的ipad,微笑著問道:“在看什麽?”

這邊別墅準備的沐浴露是迷疊香味的,混合著他身上特有的荷爾蒙氣息,明明兩個人其實根本沒接觸,但雲鏡已經感覺到很熱,腦子裏甚至開始自動播放之前看到的、他沒穿衣服的畫面,頓時覺得更熱了。

旁邊工作人員在回答,雲鏡聽著他們的聲音都有點飄忽不定。

好在管家在這時候趕到,通知大家開飯了,岑驚瀾才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來。

雲鏡松了口氣,將註意力都集中到食物上。

晚餐比午餐豐盛很多,雲鏡註意到大部分都是自己喜歡的菜,還有原本需要用到花生醬的地方,都替換掉或者直接取消了,估計菜單也是岑驚瀾提供的。

雲鏡真是有點好奇,他到底哪裏來那麽多時間,每天真的要做好多事情。

當天晚上,回到房間以後,雲鏡就知道答案了。

晚餐後,婚慶團隊的人就散了,怕吵著客人,他們不住別墅,住在不遠處的酒店,明天早上再過來。

管家自然更不會來打擾,告訴他們有事按鈴之後,就馬上消失了。

雲鏡本來還不想那麽早回臥室,這樣一來,反倒不好意思在外面逗留。

不過今天確實很累,加上時差關系,也該休息了。

經過一頓飯的時間,雲鏡和岑驚瀾對同床共枕這件事情,沈默地達成了一致意見:反正床那麽*T大,又是正經夫妻,睡一起怎麽了?不亂來就行。

但雲鏡一回房間,就遇到了另一件有點麻煩的事情:岑驚瀾倒是洗過澡了,她還沒洗呢。

有了之前的尷尬,她現在就在猶豫要不要開口和岑驚瀾說一聲。

結果還沒等雲鏡開口,他先進浴室去了。

雲鏡聽著裏面嘩嘩的水聲,有點沒反應過來。

他不是剛洗過嗎?

沒多久,岑驚瀾就出來了,很自然地說:“裏面有浴缸,我已經剛放好了水。你今天坐飛機又穿那麽久的高跟鞋,肯定很累,泡一會兒吧,有助於入眠。”

“哦,好。”他太淡定了,雲鏡反而不好意思再害羞,顯得自己好像心懷不軌一樣。

於是抱著衣服進了浴室。

進去才發現,浴缸被岑驚瀾套了一次性的浴缸套,裏面還滴了很好聞的精油,是雲鏡自己常用的、緩解疲勞、放松身心的薰衣草精油,水溫也剛剛好。

這個男人細心體貼起來,真的是能要人命。

雲鏡躺進浴缸裏,身體被熱水包裹住,舒服得讓人想哭。

之前一直在忙碌,還沒覺得有多累,這會兒真躺下來了,才發現是真的很累。

她腦子裏本來還有很多亂糟糟的想法,這下全被清空,什麽都想不起來,只想就這樣躺到天荒地老。

泡著泡著,就開始犯困。

雲鏡剛迷迷糊糊要閉上眼睛,門口忽然就傳來敲門聲,緊接著是岑驚瀾在喊她:“鏡子?”

“嗯?”雲鏡還困得不行,根本不想動,答應的聲音都軟綿無力、從鼻子裏哼出來的。

“別睡著了。”岑驚瀾溫和地說,“泡太久對身體也不好,差不多可以出來了。”

“哦。”雲鏡應了一聲,還是不想動,身體像被封印住了,根本不聽大腦的指揮。

“老婆?”岑驚瀾提高聲音,“快出來,不然我進去了。”

雲鏡這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嘩啦”一聲從浴缸中站了起來。

門外的岑驚瀾也聽到了這聲音,放下心來,帶著一絲笑意叮囑:“你出來吹幹頭發就自己先睡,公司有點事,我在陽臺開個視頻會議。”

“好。”雲鏡都沒聽清他說了什麽,只管悶頭答應。

等她收拾好打開門,看到岑驚瀾不在臥室裏,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他話裏的內容。

他不會是怕尷尬,故意找的借口吧?

雲鏡悄悄摸到陽臺附近,還沒伸手去撩窗簾,就聽到岑驚瀾正沈聲發脾氣:“這種漏洞百出的東西,有必要拿給我看?”

雲鏡悄悄吐了下舌頭,默默退回去。

岑驚瀾工作中確實嚴厲,這一聽就是哪個高管又惹他生氣了,她還是不要去觸黴頭的好。

雲鏡怕打擾他工作,直接進浴室去吹頭發。

吹幹出來一看,岑驚瀾還沒進來。

雲鏡百無聊賴,本來最初還擔心兩個人怎麽睡,現在根本擔心不上。她坐在床上玩手機,瀏覽工作群的消息,看著看著那些字就變成了一條一條的小蟲子,彎*T彎扭扭地在眼前爬。

困意來了擋都擋不住,雲鏡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好好躺在被窩裏,房間裏黑漆漆的,只有另一側床邊有一片幽幽的藍光。

仔細一看,原來是岑驚瀾坐在床邊的地毯上,正在看電腦。

“瀾哥?”雲鏡還困著,迷迷糊糊地喊了一聲,“你還沒睡?幾點了?”

“還早。”岑驚瀾轉過頭來,隔著被子拍拍她,“還早,當地時間才一點,我吵醒你了?”

“不是,一點還早啊?”雲鏡腦子雖然還不清醒,但也被驚了下,脫口道,“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睡啊?”

岑驚瀾:“……”

“當然不是。”被撩了還得假裝若無其事,岑驚瀾簡直有苦難言,“我只是在忙一點事情,在家也不會睡這麽早……”

在家也是一點以後才睡,難怪有時間做那麽多事情。

可雲鏡不需要他這樣,她強撐著爬起來一點,一把抓住岑驚瀾的手往床上帶,一邊困得要死,一邊又想催他睡覺,半清醒半迷糊地說了句:“早什麽早!熬夜容易猝死,我拜托你早點睡,我不想年紀輕輕就守活寡。”

岑驚瀾頓了幾秒,一把合上電腦,然後翻身上床:“好,睡吧。”

雲鏡剛好困得支撐不住,直接栽倒在他懷裏。

岑驚瀾只好順手將她摟進懷裏。

“嗯。”雲鏡從鼻子哼出一聲,伸手抱住他的腰,腦袋在他懷裏拱了拱,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滿足地輕嘆一聲,“老公,晚安。”

之前岑驚瀾開完會進來,就看到雲鏡歪著身體靠在床頭已經睡著了。

姿勢的關系,她寬松的睡衣領口敞開很大,露出一片旖旎的風景。

岑驚瀾靜坐半天,好不容易才將身體裏的邪火壓下去。

這時候被她這麽一撩,小腹一股熱流直往腦子裏沖。

岑驚瀾:“……”

他一點也不安好嗎?

到底是雲鏡沒心沒肺,還是他抵抗力太差,受不了誘惑?

可能是兩者兼而有之吧,反正他看雲鏡是睡得很香,一點都不擔心他做什麽。

岑驚瀾嘆了口氣,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這麽慘。

明明有老婆,為什麽還要受這種折磨?

他難耐地動了動身體,結果這個動作好像吵到了雲鏡,她又蹭了蹭,不滿地嘀咕:“別動,好好睡覺。”

岑驚瀾:“……”

他只能試圖當個沒有感情的人形抱枕。

也不知道煎熬了多久,感謝白天的折騰,岑驚瀾到底還是迷迷糊糊睡著了。

只是可能懷裏的人存在感太強,他在夢裏也夢到自己抱著雲鏡,燥熱難耐,睡不著。

岑驚瀾在夢裏要直接很多,既然忍得難受,他就不忍了,直接低頭去親雲鏡。

雲鏡被她親醒了,明顯不開心,皺著鼻子嘀咕:“你幹什麽……”

“不是說不想守活寡嗎?”岑驚瀾一邊親她,一邊惡狠狠地說,“我也不想……”

雲鏡試圖掙紮,在他懷裏扭來扭去。

岑驚瀾*T倒吸一口氣,忽然翻身,將雲鏡壓在身下:“老婆,這是你自找的。”

他激情高漲,親得特別兇狠。

雲鏡的瞌睡蟲被趕走,漸漸清醒過來,也被調動起情緒,開始熱情回應。

兩人迫不及待去撕扯對方的衣服,緊緊貼在一起。

後面的過程越發不可描述。

最後關頭,雲鏡忽然痛呼一聲,睜開了眼。

岑驚瀾也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在劇烈喘息。

岑驚瀾手上動了動,觸感柔軟光潔,像上好的綢緞料子。

外面天色漸亮,室內也能窺見一絲光明,他視線緩緩向下,發現被子已經被踢到了地上,雲鏡的睡衣被推到胸口以上,露出動人心魄的白。而他的手,就放在這個位置,估計剛才雲鏡之所以會呼痛,便是他下手重了。

當然,岑驚瀾這邊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衣服卷到腰以上,褲子還被扒了一半,雲鏡的手還留在他褲腰上。

岑驚瀾的視線又緩緩上移,再次跟雲鏡對上,兩人的眼神已經由意亂情迷轉為震驚了。

三秒後,兩人同時松開手,迅速背轉身,各自整理衣服。腦子裏都閃過同一個念頭:這一次,應該沒有做同一個夢吧?

緊接著,又閃過第二個念頭:為什麽要慌?他們是正經夫妻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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