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20章

關燈
雲鏡也不說話了,回抱住岑驚瀾,給他無言的安慰。

許久之後,兩人才松開,雲鏡雲淡風輕地提了句:“來都來了,要喝一杯嗎?”

“好。”岑驚瀾的情緒也平覆很多,點了點頭。

雲鏡回去重新拿酒杯,岑驚瀾便打開陽臺的燈,將他制造的狼藉整理幹凈。

等雲鏡回來,就看到岑驚瀾坐在地毯上,正抱膝看月亮。

雲鏡隨手關上燈,給自己和岑驚瀾各倒了一杯酒,然後也在岑驚瀾旁邊坐下來:“今天好像是農歷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這麽美的月色,要關上燈才好看。”

說完註意到岑驚瀾一直盯著她,眼神略顯熾熱,雲鏡疑惑地想了想,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月色很美”這種話,好像是表白用的。

“我只是單純討論月色……”雲鏡下意識解釋了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知道自己錯了。

果然,岑驚瀾眉心微微一皺,眼神霎時就變得有點危險。

雲鏡:“……算了,我喝杯酒自罰吧。”

說著,就打算直接幹掉一杯酒。

“我好像什麽都沒說。”岑驚瀾笑笑,將她手裏的酒杯抽走,放在地上,然後拍拍自己的大腿,“過來。”

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卻讓雲鏡有點心動。

她理了理頭發,才將頭枕在岑驚瀾的腿上,調整了一下姿勢,怕尷尬,快速找了個話題:“這樣看月亮,有點在三樓的感覺。”

“嗯。”岑驚瀾點點頭,輕撫她的頭發,頓了頓才說,“我跟我媽說,想清明節帶你回家吃飯,你看行嗎?”

他不確定雲鏡有沒有聽到他之前打的那通電話,但即便他已經承諾過,如果雲鏡不願意,他也不會勉強。*T

“當然行啊!”雲鏡仰著頭,眼睛裏倒映著皎潔的月光,在夜色中亮晶晶的,“其實我早想去拜訪一下叔叔阿姨,又怕覺得冒昧。”

“不會。”岑驚瀾說,“你願意去,他們會很開心。”

“那就好。”雲鏡是真開心,岑驚瀾這樣和她說話,就代表他對父母的那扇心門,已經打開了一條縫。

其實從上輩子來看,岑驚瀾跟父母之間,似乎並沒有太大的矛盾。

他死後,他父母也是特別後悔特別難過。

可能因為自己沒有得到過父母的愛,所以雲鏡即便能做到坦然面對,不再對自己父母抱有什麽期待,但其實骨子裏還是向往溫馨家庭的。

只是那種向往不是針對自己家,而是別人家。

看到別的父母和孩子之間有矛盾,她下意識就希望他們能夠和好。

當然,前提是真的沒有大矛盾,父母孩子沒有彼此嚴重傷害過。

現在她不了解岑驚瀾的過去,只是不著痕跡地引導著問了句:“叔叔阿姨喜歡什麽東西?我明天去買禮物。”

岑驚瀾聽到這個問題卻沈默了。

雲鏡看到他眼底浮現的茫然,應該是真不知道。

“阿姨還好辦一點,衣服首飾化妝品應該都可以。”雲鏡不給他太多考慮的時間,很快又自言自語,“可是叔叔比較麻煩,酒?茶葉?還是……誒,對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改口了?”

這話題跳轉得有點快,岑驚瀾不解地看著她:“改什麽口?”

“我們不是都領證了嗎?”雲鏡臉頰微微一紅,“我見到他們,是該喊叔叔阿姨還是……爸爸媽媽?”

“再等一等吧。”岑驚瀾說。

“等婚禮嗎?”雲鏡覺得自己成功岔開話題,轉移了岑驚瀾的註意力,還有點小竊喜。

然而岑驚瀾的回答是:“等你習慣喊‘老公’以後。”

雲鏡:……!!!

她覺得,岑驚瀾可能並不需要她的陪伴。

雲鏡一只手在地毯上撐了下,想要起身,岑驚瀾忙去拉她,結果重心不穩,兩個人都摔倒了。

幸好這不是地磚,而是鋪的地毯,倒也摔不疼,每天有人打掃,也很幹凈。

兩人不著急起身了,笑過一陣,雲鏡轉頭去看岑驚瀾。

他倆的腦袋剛好挨著的,岑驚瀾也在看她。

今晚月色很美,透過迎春花撒下來,連光都帶著香甜的味道。

說不好是誰先主動的,兩人躺在花叢中接了個帶著芳香的吻。

清明節這天,公司放假,雲鏡和岑驚瀾帶上鮮花,先去給岑爺爺掃墓。

墓地在郊區,出城時還堵了一陣車,到墓園就看到裏面到處都是人。

兩人來到岑爺爺的墓前,那裏已經放了幾束鮮花,周圍的雜草也被清理過,顯然有人先來了。

“誰這麽早啊?”雲鏡好奇地問了句。

“小叔一家吧。”岑驚瀾看了看,說,“他家住得離這邊近,爸媽和姑姑他們一般都下午才過來,人少一些。”

雲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等看*T完岑爺爺回來的路上,她才問岑驚瀾:“阮總真去豐森了?”

周一的董事會上,阮禾淵自請調去豐森收拾爛攤子,大家都很意外,董事會也沒當場給出決定。

“嗯。”岑驚瀾點點頭,仔細跟雲鏡解釋,“小叔年輕,思路活泛,敢想敢做;舅舅年長,經驗多,沈穩可靠。以前地產行情好的時候,基本上做什麽都賺錢,他倆搭配做管理剛好互補。現在行情沒那麽好了,兩個人的理念沖突,矛盾就會凸顯。豐森只是個小公司,其實縮減資源甚至關掉都影響不大,但那是舅舅和表哥共同建立的,對他們來說,有特殊感情。舅舅原本就是做設計出身,他現在打算將豐森朝專業設計方向發展。一方面為豐森謀求更大的發展,保住這個品牌;另一方面,也算是主動讓步。他也認為,現在地產行情不好,更需要小叔的靈活變通,而不是他的固步自封。”

“舅舅能做到這樣,就不是故步自封的人。”雲鏡對阮禾淵印象還是不錯的,“那小叔應該很高興了?”

“或許吧。”岑驚瀾想了想,也不是很肯定。

他對這些親戚,跟公司其他高管並沒有太多區別。之前這些人高不高興,他都不是很在意,只要工作做好了就行。

現在他感情的世界開了一扇窗,可那扇窗主要對著的是雲鏡,連父母都只照到一個角落,自然還顧不上其他人。

兩人到父母家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阮苓和岑雪桉在客廳沙發坐著,雖然嘴上沒說在等他們,但那架勢還是很明顯了。

“叔叔阿姨好。”雲鏡進門就熱情地打招呼,拿出準備好的禮物。

給阮苓的,是一條披肩,她很喜歡的一個品牌剛出的新款。

給岑雪桉的,是一幅當代某著名書畫家的作品。

兩人收到禮物都很開心,阮苓直接就將披肩披上了,拉著雲鏡的手誇道:“真好看,我前兩天看了雜志,正好想買,你就送來了。”

“您喜歡就好。”雲鏡嘴甜地誇道,“我一眼就覺得這條特配您的氣質,高貴優雅。”

一邊說,一邊暗自慶幸,還好家裏來了個範姨。

範姨人很好,慈眉善目的,跟雲鏡說話特別溫柔。

岑驚瀾不知道父母的喜好,雲鏡便以第一次見家長、又不想讓岑驚瀾知道為由,去問範姨關於岑驚瀾父母的喜好,她都詳細說了。

一開始雲鏡還想著給岑雪桉買酒或者茶,幸好問了,範姨說岑雪桉肝不太好,不能喝酒,也不喜歡飲茶。他輕時脾氣不好,現在就愛寫字畫畫修身養性。

她一說,雲鏡倒是想起來了。書中上輩子對岑驚瀾父母描寫比較少。在岑驚瀾死之前,她幾乎沒看過他們出場。

但是岑驚瀾死後,她看到他們身體不好,父親主要就是肝病,母親一直腰疼。

雲鏡將自己上輩子看到的,跟範姨說的,整合了一下,裝作不經意告訴岑*T驚瀾。

這些事情,岑驚瀾都不知道。

他也意識到,不僅是父母對他疏忽,他對父母的疏忽也不少。

所以,除了雲鏡買的禮物,岑驚瀾也買了禮物,給父親養肝護肝的保健品,還有給母親的護腰的按摩儀。

岑驚瀾的記憶中,這好像是他第一次送父母禮物。

以前他們家的相處方式是,需要什麽就直接說,從來不會送禮物、過生日之類。

岑雪桉還好,淡定地收下禮物,維持著平靜的模樣。

阮苓一將按摩儀用上,就轉過頭去,掩飾自己泛紅的眼眶。

岑驚瀾看著,心裏也不免酸澀,下意識去看雲鏡。

雲鏡朝他使了個眼色,岑驚瀾便過去,蹲在阮苓面前,幫她調整儀器。

阮苓一把抓住雲鏡的手,想說什麽,張了張嘴卻楞是沒發出聲音。

“對了,叔叔阿姨,我還要謝謝你們。”雲鏡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修覆,笑著岔開話題,“範姨做飯真的超級好吃!可是她走了,你們習慣嗎?其實我們可以在公司食堂吃,不用廚師也可以。”

“習慣,家裏還有廚師,待會兒你們嘗嘗他的廚藝,不比範姨差。”阮苓攥緊的手頓時松了不少力道,人也恢覆了淡定,太久沒跟兒子這樣相處,一時之間,她也是真的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雲鏡很好地緩解了她的情緒,“還有,你叔叔現在也喜歡下個廚,範姨在他沒發揮的空間還不開心,現在正好給他發揮發揮。”

“叔叔還會做飯啊?好厲害。”雲鏡看岑驚瀾重新坐回來,對著他笑了笑,“不愧是父子,瀾哥也會做飯,我就不敢進廚房。”

“小瀾還會做飯?”阮苓脫口問道,問完神色便有些訕訕。

不知道自己兒子會做飯這件事,無論對母親還是對兒子來說,都是尷尬的事情。

“剛學會的。”岑驚瀾難得主動替人解圍,頓了頓,又說,“有機會做給你們吃。”

“好。”阮苓眼眶又有點濕了,再次拉著雲鏡說,“鏡子你就別進廚房了,如果是興趣還好,不是興趣真沒必要。這麽好的皮膚,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別去沾那些油煙。”

“好。”雲鏡乖巧點頭,“我聽阿姨的。”

“上班已經夠辛苦,下班就好好休息。”阮苓真是越看雲鏡越喜歡,“對了,你上班還習慣嗎?”

“習慣,瀾哥教了我很多東西。”雲鏡看看岑驚瀾,給他遞話頭,“只是最近公司有好幾項大的改革,所以比較忙,但瀾哥比我忙多了。”

岑驚瀾get到她的意思,對岑雪桉道:“主要是地產和新能源方面,上次董事會的那個方案,我看過以後……”

他之前和雲鏡說,岑雪楓跟阮禾淵理念有沖突,其實他跟岑雪桉之間,理念也有沖突。只是以前,遇到理念沖突的情況,父子倆都不會做過多解釋。誰有權利誰就做主,另一個自動閉嘴。

所以外*T界老傳他們父子不和,拼命打壓另一個。

這是第一次,岑驚瀾試著跟岑雪桉講了自己的想法。

岑雪桉也很耐心,遇到意見不一致的地方,他會先肯定岑驚瀾,然後再加入一點自己的想法。

雲鏡在旁邊聽著,偶爾也會插一句嘴。她雖然不專業,但對今後十年內市場走向比誰都清楚,每每切中要害,讓岑雪桉甚至岑驚瀾都很驚喜。

一家人相處的氣氛越來越融洽,直到管家過來叫他們吃飯。

今天的午餐顯然是精心準備的,滿滿一大桌。

阮苓就坐在雲鏡旁邊,總忍不住給她夾菜,一會兒雲鏡碗裏就堆不下了。

雲鏡沒怎麽被自己親生母親夾過菜,她還記得小時候,母親家裏還不像後來那麽有錢。每次買點什麽好東西回來,季雨珂都反覆叮囑她:“要有禮貌,讓哥哥先吃。”

在飯桌上,無論是媽媽還是叔叔,也都只給哥哥夾菜,偶爾夾給她的,都是哥哥吃剩下的。

雲鏡是跟自己和解了,不會再怨恨以前的生活,可這會兒看著阮苓溫暖的眼神,她心裏還是不免情緒波動,脫口說了句:“謝謝媽。”

話音落,餐桌上齊刷刷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她。

“不是,那個……”雲鏡尷尬瘋了,難得語無倫次,“我……”

“不用謝。”阮苓一下笑開來,“想吃什麽就跟媽說。”

雲鏡:“……”

好的,她再想改口回去,也不行了。

阮苓心情大好,又夾了菜過來。

雲鏡碗裏實在裝不下去了,也顧不得害羞,提醒道:“我裝不下了,媽您給瀾哥吧,他喜歡吃蝦。”

阮苓夾的,剛好是一個蝦滑,她看了岑驚瀾一眼,才放進他碗裏,動作都透著點小心。

旁邊的岑雪桉正在剝蝦,聞言頓了頓,順手將剝好的蝦也放進了岑驚瀾碗裏。

岑驚瀾看著碗裏的蝦,隔了兩秒才說:“謝謝媽,謝謝爸。”

雲鏡發現,阮苓和岑雪桉都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明明是互相關心的一家人,真搞不懂他們以前怎麽會搞到那麽生疏。

還好,現在看來,關系有回暖的跡象。

飯後,岑驚瀾和雲鏡還有事情要做,稍坐一會兒就準備回去了。

但對阮苓和岑雪桉來說,今天依然跟過年一樣。阮苓給小兩口拿了好多東西,吃的用的化妝品什麽的,能給的全給了。

雲鏡連連推拒:“謝謝媽,真拿不下了,我們下次再來拿吧。”

“好,下次來。”阮苓聽到“下次”,這才不再硬塞。

兩人拎著一堆東西上車,雲鏡看了眼後排,笑著道:“我們這是來搬家的吧?”

岑驚瀾也轉頭看了看,眼底浮起暖意,又回過頭來,伸長手臂抱了雲鏡一下,說:“謝謝你。”

“謝我什麽?”雲鏡拉過安全帶系上,“這都是爸媽給的,該謝他們。”

“活了二十幾年,今天是我爸第一次給我剝蝦。”岑驚瀾低頭點火,非常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T。

雲鏡吃飯的時候也想起了自己父母,所以特別能感同身受,但她還是擔心自己理解錯,所以試探著說了句:“遲到總比沒有好,對吧?”

“對。”岑驚瀾思考了一下,點點頭,“所以你開始吧。”

“我開始什麽?”雲鏡不解。

岑驚瀾一腳油門將車開出去:“開始練習喊‘老公’。”

雲鏡一頭霧水,這都什麽跟什麽?

然而岑驚瀾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雲鏡琢磨了好一陣,才明白過來。是因為昨天晚上,她問岑驚瀾要不要改口喊“爸媽”,岑驚瀾說的是讓她習慣喊“老公”以後再改口。

但她今天一時沒忍住,已經脫口喊了“爸媽”,岑驚瀾便順著她“遲到總比沒有好”的意思,讓她開始練習喊“老公”。

雲鏡:“……”

其實如果不是這樣的前提,雲鏡覺得,喊一聲老公其實也不是什麽難事。

畢竟他倆都結婚了,岑驚瀾本來就就是她老公。

可是,越是現在這樣,她反而越喊不出口。

雲鏡憋了一路,東拉西扯聊了半天,也沒能喊出一聲“老公”。

好在岑驚瀾似乎也沒有要為難她的意思,說了讓她開始練習以後,就沒有再提。

雲鏡稍稍安心,岑驚瀾善解人意,應該是給她留適應的時間吧?

到家後,岑驚瀾停好車,雲鏡解開安全帶,剛下車關上門,準備去拿後排的東西,眼前忽然籠罩下一片陰影。

也不知道岑驚瀾怎麽能那麽快,分明在另一邊,瞬間就到了她面前。

他雙手撐著車身,將雲鏡困在自己和車子之間,不讓她逃走:“喊一聲來聽聽?”

雲鏡:“……”

岑驚瀾以前也不是這樣糾纏不休的人啊?

可是,岑驚瀾越逼她,她越開不了口。

雲鏡看向岑驚瀾身後,喊了聲:“範姨!”

岑驚瀾下意識回頭,雲鏡便從他胳膊底下鉆出去,一溜煙跑了。

背後自然是沒有範姨的,岑驚瀾輕笑一聲,大步跟上去。

雲鏡慌不擇路,進門後沒往樓上跑,而是選擇了廚房方向。

結果剛跑到餐廳,岑驚瀾就追了上來。

雲鏡一聲驚呼,已經被岑驚瀾抱起來,放在餐桌上坐下。他腿還抵著餐桌,她根本沒法跑。

“不是,你……”雲鏡紅著臉,試圖轉移他的註意力,“你怎麽總喜歡這個姿勢呢?”

岑驚瀾彎下腰,雙手撐著桌面,眼底滿滿都是笑意:“因為你接吻的時候喜歡翹腳,很可愛。”

雲鏡:!!!

不可能!她絕對沒有!

“你不要汙蔑我。”雲鏡說著,腳尖不自覺踢了下,“……”

“老婆。”岑驚瀾湊到雲鏡面前,高挺的鼻尖蹭過她的額頭和臉頰,唇瓣距離皮膚不到一公分距離,甚至呼吸帶出的熱氣已經順著毛孔鉆進肌膚裏。

雲鏡一陣面紅耳赤,心尖像被人用力攥在掌心揉捏。

他這樣,還不如直接親上來,這也太折磨人了。

雲鏡擡頭去尋他的唇,岑驚瀾卻直接滑走了*T,鼻尖在她頸側反覆摩挲。

那裏是雲鏡的敏感地帶,呼吸的熱氣就足夠讓她起一身雞皮疙瘩,更何況還有摩擦帶來的酥麻癢意。

她不自覺輕喘一聲,伸手攀住岑驚瀾的胳膊。

這個動作讓她的耳垂剛好碰到岑驚瀾的唇瓣,岑驚瀾張口含住,裹在唇舌間輕輕啃咬,嘴裏還低低地重覆:“老婆,老婆……”

“唔……”雲鏡被逼得聲音都帶了哭腔,身體扭動幾下,奈何岑驚瀾力氣大,她掙不開,急得難耐,到底還是喊了一聲,“老公……你放過我吧。”

可惜的是,這一聲徹底激起了岑驚瀾骨子裏兇狠的一面。

他倒是放過了雲鏡的耳尖,卻沒放過這個人,轉頭咬住她的唇瓣,便開始瘋狂掠奪。

雲鏡被桎梏得更狠,連掙紮都不能,也說不出話來,只有騰空的腳丫無力地撲騰了幾下。

作者有話說: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