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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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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當顧之桑直言自己無法算出鄭曉艷的具體位置後,‘桑葉’粉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不少潛伏已久黑子和已經把顧之桑神話的網友,認為她這次翻車了。

【這就是最強玄師嗎連個人都找不到,那些腦殘粉的之前不是吹得厲害,現在打臉了吧。】

【這次公關公司沒買到劇本唄,也不看看鄭曉娜可是國家級運動員,肯定不會配合某女星炒作。】

【有點失望,感覺顧之桑也沒網上吹得那麽神啊……】

但更多的還是理智的路人:

【之前次次鎮壓全場,你們說她年紀太小了不可能這麽厲害,肯定是劇本作秀;

現在她有些許難題,又開始嘲她水平沒那麽高,真是好壞的話都讓你們說盡了。】

【對別人的要求是術業有專攻,60分及格,桑桑就必須200分,真的搞笑愛看不看!】

【禾羋塗棄權本身就代表了這件事有難度。】

【有些人是不是太理所當然了,這件事本身就不是純粹的玄學事件,找不到也是正常啊。如果算命就能把走失的孩子找回來,那天底下怎麽還有那麽多苦苦尋找的失親父母?】

【……】

顧之桑並不知道直播間內因為自己吵了起來。

就算知道,她也不認為自己沒有能力找到二十多年前失蹤的鄭曉艷。

之所以無從下手,本質原因還是這片寬闊山區的特殊磁場,以及詭異的氣場。

顧之桑想看相,卻發現只要觸及到‘鄭曉艷’這個人的相關信息,鄭家三人的面相就蒙上了一層黑霧。

她想要起‘問天卦’,卻發現此處天道和道法之力憑空消失,根本感應不到。

這裏是真真正正的‘法外之地’。

在某個時刻這裏給她的感覺,和上輩子她渡劫被暗算,以及不久前軀殼道行被壓制時如出一轍。

那個無形之中打壓,陷害她的力量,又來了。

且只是針對她,其他選手都沒有異樣感覺。

荀以頃和奚海紅都是道家門派,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唯一有點感覺的,就是禾羋塗。

顧之桑不知道這股力量和‘鄭曉艷’的失蹤案有什麽關聯,但她原本對此案三分的好奇和積極,被調動起十二分。

她覺得若能破除迷障找到鄭曉艷,應該就能知道那連地府都在查詢的黑霧,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了。

她暫時緘默不語,退到了後面。

最後一位選手黛西看了看眾人,笑著活躍了一下氣氛:“天吶當收尾的人壓力也太大了吧,前面大家都那麽強!”

大劉:“請最後一位選手向我們展現你的答題板吧。”

黛西應了一聲,把題板亮了出來,上面寫著:

「女人:擊劍運動員,小的時候妹妹(?)走丟了,心中一直因為這件事自責痛苦;

丟失的地點:一處村鎮前的大石碑處。」

黛西說道:“我擅長回溯,一接觸這位女士看到的就是她穿著運動服,在賽場上擊劍比賽的畫面,英姿勃發,所以我猜到了她的職業。”

“除此之外有一個畫面是最清晰的,也是被她反覆想起的,我共感到那是這位女士小的時候,具體的年齡我不清楚,大概十來歲,和一個穿著灰藍色裙子的小女孩兒手牽著手……”

她說到這兒的時候,鄭曉娜就知道她在說什麽了,用力點了兩下頭,抓緊了丈夫的手掌。

“是的,是艷艷!她那天穿的就是藍灰色的裙子!這個大師真的看到了,寫的也對就是我妹妹。”

黛西抿唇笑了一下:“我打問號的原因就是我只是通過回溯,看到了那樣的一副畫面,但是她叫什麽是誰我不能確定,如果她就是你妹妹,我也能理解女士你為何這麽痛苦了。”

“因為你覺得是自己的錯,才讓那個小姑娘被弄丟了,這些年你一直活在自責中。”

鄭曉娜沈默許久,算是默認了。

一旁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太眨著渾濁的眼睛,摸著大女兒的手:“不怪你曉娜。”

“怪我們兩個老家夥,當時沒把你們姐妹照顧好!”鄭老頭兒悶聲悶氣,“以前我不願意承認,把怒火遷怒到你的身上,爹給你道個歉,其實這件事從來都不怨你。”

經解釋,觀眾們才知道鄭家老夫妻倆在二十多前的時候,就經商跑生意了。

當時經濟覆蘇百廢待興,他們發現家鄉的飯店,食材鋪子收菌幹和鮮菌的價格非常高,兩人有親戚朋友是南省的,知道那邊菌類大省的價格壓得很低。

彼時還沒有快遞和物流,都是跑商從南省收了菌子再來這邊高價售出;

如果有門路不嫌累能夠兩邊倒賣,賺的這個差價都能讓鄭家富起來。

看到商機鄭家夫婦便開始兩地跑貨。

至於兩個女兒,他們是專門請了一個同樣在本市,從小一起長大的同鄉照看。

頭兩三年的時候都是這樣,鄭家夫婦在旺季時根本不著家,兩個女兒從小寄人籬下,又因為年紀小容易起摩擦,經常吵鬧打架。

小的時候鄭曉娜並不喜歡這個妹妹。

那一年正值鄭家夫妻要跑去南省,兩姐妹一個上六年級一個才一年級,這個一直幫他們照看孩子的同鄉懷孕八個多月了,隨時都要去醫院,根本沒時間也沒精力幫鄭家夫妻倆照看孩子。

眼看著夏季是菌子的成熟季,鄭家夫妻舍不得這塊利潤極大的市場,就決定帶兩個放假的孩子一起去南省收菌子。

到了地方之後,鄭家夫妻在村鎮上租了個小旅館。

因收菌子需要上山,路途累時間緊,夫妻倆也沒有那麽多精力看顧兩姐妹。

他們聽說過南省這邊容易有人販子,就再三叮嚀要當時十二歲的鄭曉娜在他們不在的時候看好妹妹。

兩姐妹當時還是會因為一個娃娃,一集電視大吵大鬧的年齡。

去附近村裏人家裏收貨的時候,兩個小姑娘就因為一點小事吵了起來,鄭曉娜要被自己這個脾氣又差又倔的妹妹煩死了:

“你要是再鬧我,我就不牽著你的手了!”

妹妹鄭曉艷撅著嘴:“我才不稀罕你牽著我。”

也不知是誰先甩開了手,總之兩個生悶氣的小女孩兒就在父母的身後踢踏石子,誰也不想理誰。

十分鐘後,拿了貨的鄭家夫妻站在門口和村民道別後,看到大女兒蹲在地上玩兒螞蟻,而小女兒卻不見了蹤跡。

兩人神情大變:“你妹妹呢?”

一臉茫然的鄭曉娜環顧四周,卻發現周圍人來人往,可她的妹妹卻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了。

再之後鄭家夫妻帶著她在南省找了一個多月,可鄭曉艷完全杳無音訊。

他們居住的旅館老板聽說此事後,便十分同情道:

'孩子丟了伐?肯定找不回來嘍,我們這邊經常有偷渡客,那種皮膚又黑又黃的外國拐子,把女人小孩兒拐到偷渡到邊境另一邊。這種根本就沒法找的,找也找不到;

就算是本地人拐的,他們也早都賣了,可憐了那個小姑娘,長得可秀氣。’

鄭家夫妻聞言都絕望了。

他們有時氣急了就會口不擇言,遷怒到當時才十二歲的大女兒身上,埋冤她沒有看好妹妹,導致妹妹失蹤。

但事實上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就算再懂事又不是大人,哪裏會這麽周到。

這段經歷的影響對於鄭曉娜來說是難以磨滅的,也讓她一直深陷愧疚中。

二十多年過去了,父母都已經七十多了,她也快四十歲了,兩個老人早就接受了小女兒找不回來的事實。

是鄭曉娜不願意接受。

她仍在想如果當年自己沒有和妹妹鬧別扭,沒有松開她的手,是不是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被心中的愧疚折磨的她每年都會來南省一趟,和當地的協會交涉,從沒放棄過尋找妹妹的下落。

就當她已經覺得看不到希望時,網上有關《靈事》節目的剪輯——尤其是顧之桑鐵口斷命的片段,讓她再次心懷希望。

只是當知道連玄學也沒有辦法站到妹妹後,現在鄭曉娜一家人都有些失望。

黛西說道:“正如女士你的父母所說,你不應該把這件事當成枷鎖來折磨自己,你更應該痛恨的是那些人販子,是他們把無數個家庭害得家破人亡。”

“只可惜我並不能回溯出你沒有經歷過的事情,你們也沒有那個女孩子的發絲或是貼身物品,也就沒有辦法做法找到她的下落,不過我看到了當時走丟地方的樣子。”

鄭曉娜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是在一個村鎮門口,外面確實立著一塊石碑,我還記得上面用紅色的油漆寫了村鎮的名字。只不過我後來也去過好多次了,一無所獲。”

事情到此便陷入了僵局,沒有一位選手能夠找到鄭曉娜的下落。

不過節目組並沒有就此放棄,一行人帶著設備,準備前往黛西‘看’到的那個地點——也就是當年鄭曉娜失蹤的地點。

希望到了事發地,各位選手能夠重新感知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節目組有專用的轎車,帶上設備載著六名選手和攝像師,主持人,用不算快的速度行駛了十分鐘左右,就來到了當年那處地方。

和二十多年前相比,這個村鎮上的建築和道路已經翻修了好幾次,看起來頗有城鎮化的味道,家家戶戶都蓋起了自建的小樓房,看著生活富足。

由於節目組的車輛有七,八輛,看起來很是顯眼,不少蹲在地上玩卡片,小賽車的村民的孩子都擡起頭看了過來:

“你們是電視臺在拍節目嗎?”

“這個攝像機會讓我上電視嗎?”

顧之桑下了車的時候,視線從面前的幾個個頭高矮不一的孩子身上掠過,在看到他們臉上蒙著的更深的灰霧時,目光一頓。

看不出來。

這些孩子的臉上什麽都沒有,沒有命格也沒有因果,都被遮掩了。

要不是其他選手的表情如常,她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落入什麽詭邪之地。

當她將目光從這些孩子的面孔上挪動到遠處,天際時,上挑的鳳眼微微瞇起。

在她的眼裏,整個南省山脈的上空都是灰蒙蒙一片,和繚繞的雲霧融為一體,吞吐吸納,仿佛有生命;

灰霧沒有盡頭,一直向著山脈的盡頭延伸。

也就是說這一整片地方都是隱藏在天道之下,卻超脫了六道束縛。

這麽大的手筆,絕不僅僅是針對她一人,是在長年累月中積累起來的。

無論此處發生什麽事情,天道法則都發現不了,沒有因果懲罰那麽‘惡’就無法被抑制,只會沒有控制地在這片法外之地不斷蔓延。

顧之桑可以肯定,這片山脈的周遭絕對發生過不止一起違法事件。

但因天道崩離而被隱藏,尋常人等根本發現不了。

除非此處的‘惡’已經凝聚到此地之人忍無可忍,無法再忍的地步,才有可能被捅破。

但到那個時候就太晚了。

顧之桑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流通的氣體仿佛都帶著淡淡的晦澀。

吸入胸腔之後,像一根根細細的絲線纏繞著她的肺腑,當她試著去動用體內的力量時,能明顯察覺到比之前要郁結分毫。

村口的石碑還保留著,用紅得亮眼的漆刷著‘小石村’三個大字。

村口無門,像巨獸黑洞洞的口。

她斂去眸中的冷意,跟著選手們往村內走去。

黛西看到石碑之後,就說道:“我在回溯的畫面中看到的就是這塊石碑。”

鄭曉娜點點頭說道:“我當時就蹲在街對面,這邊原本是居民住宅的,大概十多年前的時候整個村子就翻新了,那一串的老房子全都扒掉了,改成了新的小洋樓。”

她指著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便利店。

就在這時,大劉發現選手中的奚海紅面色震驚,目光死盯著四周,就像是在看空氣中的什麽東西。

他出聲詢問道:“奚海紅選手,你是看到什麽東西了嗎?還是有什麽發現?”

奚海紅看向他,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勉強笑了笑後說:“沒什麽。”

但她的表情卻十分凝重,直播間內的許多觀眾也發現了。

【奚海紅是走無常吧,好像說她能夠幫地府勾魂攝魄,我感覺她肯定是看到了什麽東西表情好震驚,難道選手們周圍有鬼嗎?】

【不會是鄭曉艷已經死了變成了鬼,飄蕩在這裏吧?!】

【……想啥呢,好幾個選手都說她不一定死了,顧之桑不是說了她就在南省。】

【?!!快看鏡頭邊緣,奚海紅為啥跑去找顧之桑了?她倆認識嗎很熟嗎?奚海紅的粉絲不是說正主是正兒八經的玄學大世家的子弟麽,感覺和顧之桑的關系挺熟悉,倆人湊一起說啥呢,好奇。】

【是不是真的發現什麽了?俺也要聽大聲點說!】

奚海紅自以為偷偷摸摸地在接近顧之桑,但卻被直播鏡頭拍得無比清晰。

她若無其事地走過來後,神情凝重壓低了聲音:

“那個,你不是地府使者麽?應該能看到……周圍這些東西吧?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麽?!”

顧之桑知道她說的是什麽。

自己的確能看到。

就在導演李成河的肩頭,飄蕩著一抹透明的白色影子,亦步亦趨跟在他的身後。

僅僅三米之遠的攝像小哥的鏡頭上,還趴著一個形狀模糊的陰影。

放眼望去,在淡淡的霧灰色之下,竟然還有好幾抹微弱的,顏色極其淺淡的魂體。

奚海紅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些,這些難道都是人的靈魂嗎?”

“地府的勾魂使呢?南省的走無常呢?為什麽這些魂魄會變成這個樣子,沒人來管嗎?!”

她情緒略微有些激動,一連問出了多個問句,足以證明她心中的震驚。

要知道活人死後的魂魄,除非有很強的怨念,惡念,形成了自己的力量和執念,否則是不會抵抗世界意識和地府的法則,會自然而然地被陰間的勾魂使感應到,被送去地府。

就算有逃離使者勾魂的魂魄,也都要找向陰之處躲避,生怕自己被陽氣,或是一些能看到它們的玄師傷到。

但此時此刻,就在一個小村鎮附近,卻出現了魂體亂飄的異相!

最關鍵是這些魂魄也非常奇怪。

它們通體是淡白色,說明生前只是普通人,而不是惡鬼怨靈,按理說都應該照常去投胎。

且它們都不是完整的,而是破碎的,根本沒有整體,也非常虛弱。

別說是傷害人了,要不是奚海紅體質特殊,可以看盡所有的魂魄,她會和其他選手一樣根本發現不了此處的問題!

就算是送它們去轉世投胎,這些殘魂的來生也是要麽癡呆要麽殘疾。

奚海紅看著那些毫無神志的白霧,心底生出一種可怕的念頭:

這些靈魂不是自然形成的。

顧之桑表情冷淡,古井無波:

“這就是‘惡’。”

是肆意橫生的‘惡’導致了這些殘魂的存在,在她下車的那一刻,她就發現了。

奚海紅沒聽懂,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果然能看到,現在怎麽辦,放著不管嗎?”

但想想自己就是玄門奚家後人,也沒必要征求顧之桑的意見,她又走遠了些掏出手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另一頭的奚魁接聽後,奚海紅語氣激動地給父親描述了自己看到的場景:

“爹,這裏絕對有問題!”

奚魁沈默許久,嘆息道:“我相信你說的話,但南省那邊的玄門分部是乾清門的分支在管理,我無權插手。”

奚海紅沈默了。

她是知道玄門三足鼎立,瓜分夏國周邊區域互不幹擾的事情。

一般情況下各家負責的區域中若是出現了什麽玄學事件,其他家的人是不能隨意插手的,要等候當地的玄門分部來解決,否則就很容易產生矛盾。

她聲音有些幹澀,說道:“爹,你覺得我都看到了這些,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還會有多少?難道南省玄門分部的人真的就一丁點端倪都沒發現嗎?為什麽總部從來沒有接收到這些消息?”

“這些分部裏的人真的沒有問題嗎?我們就……真的什麽都不做嗎?”

半晌之後,奚魁的聲音響起,盡顯疲憊:

“我是奚家的族長,你是繼承人,我們二人一旦插手那代表的就是整個奚家的立場。”

奚海紅:……

“我明白了。”

她掛了電話,眼眶就紅了,心底一陣陣地無力,難受。

這時顧之桑忽然開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裏是夏國的南省,而不是玄門的。”

奚海紅猛然擡起頭看向她,“你是說,通知靈組?”

另一邊的主持人笑瞇瞇地和村口的幾個小孩子們聊上了,得知自己能夠上電視,並且現在就有很多人在看著自己,這群小孩兒都非常興奮。

嘰嘰喳喳的鬧騰聲引起了便利店裏的員工的註意。

兩個中年婦女從店裏探出頭來,看到節目組眾人之後表情頓時緊張起來:

“你們幾個臭小子幹嘛呢?誰讓你們和陌生人瞎胡鬧的?”

幾個小孩子聽到聲音,一窩蜂跑了過去,眾人這才知道他們都是便利店員工的孩子,而這裏為數不多的三名員工都是村中的婦女。

她們看著節目組的目光帶著審視和懷疑。

這時鄭曉娜從後面走了出來,和相熟的村婦打了聲招呼:“李姐,周姐。”

姓李的婦女看到她後一楞,又看看其他人,“喲,這不是鄭妹子嗎,你和你男人又來找了啊?!那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

店裏兩個觀望的員工探出頭看著,其中一個新來的不知道鄭曉娜是誰的婦女小聲問道:

“這是誰啊?”

周姓女子壓低了聲音:“之前和你講過一個外地女的,小的時候這家人來村裏時候妹妹被‘拍’了,然後找了好多年的還記得不?諾,就這個!”

被‘拍’了是當地的方言。

拐賣兒童也被稱為‘拍花子’,被‘拍’了就是被人販子用不正當手段拐走的意思。

那女人神情震驚:“就是她啊?看著年紀也不小了還沒放棄啊?這得找了多少年了!”

“可不是倔得很,我們都和她說了多少遍找了沒用,她非不聽……”

正當兩個女人低聲聊天時,外面的李姓女人也和鄭曉娜,大劉聊起來了。

得知大劉和後面扛著攝像機的人都是來幫忙尋親的,她表情楞了一下,“……這樣啊。”

“不過大妹子,你這麽沒頭沒腦地找也不是辦法啊,我都和你說了你妹子那麽小被‘拍’走,肯定是被賣遠了……”

李姓女子還沒說完,一道清冷的聲音便從人群後響起:

“那我想問一下大姐,這附近人口失蹤很嚴重嗎?”

她往後看去,就看到一個皮膚凝白,眼眸黑亮亮的漂亮女人,眼神清泠泠的;

下一秒這女人問出來的話便讓她笑臉一僵。

顧之桑:“如果這邊拐賣人口很多的話,有沒有被賣到你們村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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