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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金玉良緣(女尊)

作者:半袖妖妖

☆、帝姬納蘭

悠閑地躺在木藤搖椅中,一手扶在椅背上,單指不時還打著拍子,納蘭心中回味著早上聽的曲子,閉著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清閑。

是的,清閑,她很久沒這麽清閑過了,這一世她名喚納蘭,覆姓姬於,是大周國幼齡女帝的嗯……皇姐,這個世界女尊男卑,女人掌權,男子附屬,顛覆著的國情讓她即使投胎了,也不能擺脫苦命的勾心鬥角。

前世她是六宮之主,一朝皇後,為了所謂的爭寵忙於心計,臨死前心想再投胎想找一個幹凈的男人,過簡簡單單的日子,結果,命運讓她帶著逐漸忘記的記憶穿越了交錯的時空重新投胎,新的名字新的人生新的世界。

她若是出生在別人家裏,日子還能簡單些,偏偏降生在了帝王家,納蘭無奈的發現,自己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納蘭的母親,姬於飛鳳是上一任女皇,她的一生有很多個男人,卻只有兩個孩子,長皇女納蘭是與原配東宮蘭正君所生,後來蘭正君因病逝去,君位空置多年,時隔十五年再產幼女,是為新寵蘇貴君所出,蘇貴君父憑女貴,被封為後,一直未立儲的女皇竟然接連著封幼女如意為當朝太女。

無疑的,此番舉動遭到了以蘭家為首的反對,朝堂上立時分成了兩派,女皇不顧眾臣的死諫,一意孤行,顧命大臣皆為心驚,蘇家拔地而起,正是僵持之際,十五歲的姬於納蘭出面,彼時她正值青春,站在朝堂上,猶如幽蘭,只是安撫了舊臣,支持了母皇另立,這件事便是就那麽定了下來。

不出一年,女皇早被掏空了的身子開始頻頻生病,拖拖拉拉活了三年之後終於一命歸西,臨去前,她將長女叫到床前,把小女兒交給了她,只說,從今往後,大周便交給了她。

說實話,納蘭對皇位沒有什麽想法,可母皇一去,朝堂不穩,也由不得她放手不管,國不可一日無君,年僅的四歲的如意被她放上了鳳椅,從此開始垂簾聽政,過著抱著孩子處理政務的嗯……好日子。

有人說,她本應登基為皇,也是順理成章,有人說,她是大奸臣,這幾年就忙著聚攏權力,一手遮天,那小皇帝就是個傀儡,她從來不以為然,蘭家對她也是既欣慰,又痛心,百姓們對她熱議,既是敬又是怕。

蘇家一直被她壓制,小如意就是他們的靠山,納蘭從不理會,直到白衣卿相披荊斬棘,終於爬上了高位,她這才明白他們是在幹什麽,或許除去她,就是柳家的目標。

念及白衣卿相蘇錦衣,她微微皺眉,當初的巧遇都可能是被安排好的,不經意的入了她的眼,是了,她曾和如意講過,她喜歡的,是有著幹凈氣息的男人,不描眉不扭捏的男人,那日他一身白衣,使了個劍花也算是驚鴻一瞥,知道他是蘇家的人後,納蘭沒有任何動作,二人也算不溫不熱地來往著,後來竟也定下了婚事,蘇錦衣成了公認的,納蘭帝姬的正君,結果,她剛上了點心,為他下了江南,卻差點遇害,幸虧別人救起,才不至送命。

周朝規定,男子入朝為官,三品以上終身不可嫁人,就是三品以下也有著很多條條框框,不容易通過,所以鮮少能有男人當官的,早前放縱他在官場游走,也是她放了水,底下的人睜一眼閉一眼才得以入朝,不曾想他很為家族著想,為了蘇家,騙她南下,卻為了躲開她,在朝升官,如意大了些,她有些權多少還了些,不想蘇家為了她可是真的下了本了,連兒子都舍了出來……

不再去想他,既然想要如意做個真正的女皇,那就成全他們,努力念著早起的曲子,納蘭又閉上了眼睛。

比起那些無邊無際的政事,還是這般閑置不錯,不錯……當然若是沒人打擾就更好了,可惜……

“嗚嗚……”女孩臉上淚痕交錯,她哭了有一刻鐘了,此時正跪著抱住納蘭的小腿使勁往她身上抹鼻涕:“皇姐~”

“起來!”納蘭輕輕踢她:“我可受不起。”

“皇姐你別生如意的氣了好不好?嗚嗚……”她就不起來非要賴在她腿上。

“我不生氣,我不進東宮,不是剛好遂了蘇家的心嗎?當然我沒死,可能會有點失望!”

“皇姐別這樣說,”如意抹了把淚水急道:“那些事錦衣表哥不知道的,他怎麽能叫人傷你呢!”

納蘭嘆息著坐直身體,這一動牽動了傷口,她指著胸口上又滲出的血跡輕描淡寫道:“你放心,我沒死,但也不會去找蘇家的晦氣,既然你表哥將訂婚的玉佩都還給我了,從今往後,大可老死不相往來,看在你的份上,我不會動他們一分一毫。”

“皇姐~”如意看著她身上的血跡心驚道:“如意定會查出是誰下的黑手,給皇姐一個交代,若是蘇家,不會袒護,若不是,也請皇姐海量,表哥……他在門外可跪了一個時辰了。”

“好吧,也不用查了。”納蘭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蘇錦衣求見不外乎也讓她進宮,還能是探病麽,她叫他入了公主府卻不見他,

他知她惱意一直跪在門外,她也由他了:“我不想知道了,你只管坐好你自己的事就好。”

“皇姐~”如意搖著她的胳膊撒嬌道:“這才是最要命的關鍵啊!我不想看那些奏折啦,你這一不去尚書房,我都要哭死了,再這樣可又要生病了!”

她才七歲,雖然聰慧,但是玩心太重,一看政事多就稱病,納蘭早有體會,她瞪著小家夥一會兒,又躺回椅子裏去,不予理會。

“好姐姐!”如意輕輕推著搖椅使其搖動:“你就回東宮吧,回去吧!”

納蘭從江南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公主府裏養病,不入東宮,東宮原是她父君的住所,她一直住著,總在那處理政務。

她不去就代表著不會再管政務,小如意忙得昏天暗地,朝中一片混亂,即使是蘇錦衣成了右相也沒能力挽狂瀾,許多事蜂擁而來,蘇家叫苦不疊。

納蘭說什麽也不回東宮,小如意是連哭帶哄,人就是不理睬,正是這時,公主府的管家高想恭敬地敲門而入,她先對如意施了禮,這才將手中物雙手奉上。

是一個紅色的秀穗,納蘭本是瞇著雙眼養神,見了此物登時坐起身來。

“誰給你的?”這是她那塊蘭玉上面的玉穗,她在江南連玉都給了人。

“是一位小姐,”高想回道:“她在大門口,說等著殿下。”

納蘭細細摩挲這秀穗,蘭玉就是這位長公主的代表,歷代公主都會有一塊代表自己的玉佩,娶夫之時贈與正夫,是為夫妻同心,先前,蘇錦衣一直喜歡這塊蘭玉,還送了她這個秀穗,她思索片刻,站了起來。

“如意你先回去,待皇姐好生想想。”伸手給如意抹平了衣衫上的小摺,拍了拍她的小臉敷衍道:“快走吧。”

如意一聽她自稱皇姐就知道她沒多少耐性了,也不敢再呆,撅著嘴就先走了,納蘭走出屋外,蘇錦衣聽見聲響驀然擡頭。

他一反平日的柔情模樣,此時坦然的表情更像是他自己,只那愕然的表情一閃而逝,便不亢不卑地對上了她的雙眼:“殿下恕罪。”

納蘭上下掃了他一眼,他清俊的模樣依舊,只那份對她的執著消失得無影無蹤,心中嗤笑,他叫她恕罪,恕什麽罪?她的傷?

走到近前,啪地一聲將那手中秀穗扔在了他的面前:“恕你無罪。”

說著大步從他身邊走開。

r> 蘇錦衣想過她惱她怒她傷心,卻不曾想過她接著他的話頭說恕他無罪,他錯愕地將秀穗撿起來拿在手中,心中竟是慌亂起來。

納蘭走出府外,一人牽著馬正是笑吟吟地等著她。

只見這人一身高領紫衣,□淡雅的紫羅裙動作間將她高挑的身姿硬是襯出一番飄逸的風姿來,她劍眉星目,薄唇微張,簡單的圓心髻梳得一絲不茍,見了納蘭微微欠身。

“雲載請殿下安。”低沈的嗓音帶著些許冷清。

納蘭急著回京,便將玉佩給了救命恩人,只是雖然是燒得糊塗了些,可依稀記著,那人——是個年輕的男子了,這個女人……樣貌倒是像。

“你是何人?”她不露聲色。

女子自腰間解下她的蘭玉在納蘭眼前晃晃道:“殿下曾許諾,可助三事。”

納蘭淡淡笑道:“可惜你不是他,談何三事?”

女子將玉佩重新放好不以為意:“救你的是同胞家弟,若要較真的話我可以叫他來,只怕他的要求殿下會更為為難。”

胞弟?

納蘭瞥著她高挑的身姿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女尊,那什麽,女尊男強,陰差陽錯,假戲真做……求收藏求留言求關註,求包養……

妖妖躺倒任調戲。

☆、流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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