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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乞丐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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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解開繩索將馬匹放出來活動,然後坐在一邊的石頭上,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坐在旁邊的某人,“為什麽你每天都來?姓司的不是說你只在這裏住一天嗎?”都已經三天了,他老人家還在這裏老神定定,實在是不解。

“你家主人覆姓司徒,不是姓司。”舒墨軒提醒又忘記姓氏的某人,“明天晚上可是一年一度最熱鬧的花燈夜,自然要看完才離開。不過你的花燈做好了嗎?”人人都在忙個不停地準備花燈,她還是那般的悠閑,難道說她的花燈早就做好只等明天的到來?

紫辰無聊地把玩著手中的牧草,即使要等花燈夜也不需要整天往馬房跑。算了,反正人家喜歡自己也管不著。倒不如休息一下,等晚上去散散心免得自己再一次悶出病來。不過明晚的花燈夜讓自己無法出去了。

“我可是你們莊主的貴客,你不應該這樣怠慢貴客不是嗎?”舒墨軒十分有耐心地為她說教。這個丫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讓人看著忍不住想打她一頓,看她有什麽不放在眼裏。

“莊主可是沒有讓貴客來馬房,身為馬夫的我沒有責任要幫莊主照顧馬匹以外的東西。”紫辰一句反駁過去。又不是自己請回來的貴客,與自己有什麽關系?自己才懶得去招惹這種麻煩回來。又不是閑著沒事幹。

舒墨軒靠近她,“我說紫辰,你能不能稍微打扮一下自己?你現在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走出會被人認為是男子。女孩再怎麽懶也得打扮一下。”樸素的衣服還是男裝,原本就亂的頭發經過一番活動之後更加亂。

如果衣服破幾個洞的話,她往街邊一坐,絕對會被人當作乞丐。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愛打扮的女子。哪有女孩會隨隨便便將自己的樣子弄成這樣?即使在馬房幹活也不用如此的不修邊幅。

紫辰一手將他推開,“你想我被馬踢死啊?我怎麽沒有發現你是這麽的惡毒。竟然想讓我被馬踢死,最討厭你種人,明明是自己想要殺人非要將刀放在別人的手上,連動物也不放過,你無藥可救了。”

舒墨軒被她罵得莫名其妙,一把捉住她的手,“我可沒有說過要你去死。是不是你想得過度誤會我的意思?”他只不過是要她打扮一下,收拾一下衣服而已,有必要如此的大驚小怪,還說自己要殺死,還是借用馬蹄。

“說你笨連豬都不樂意。搽上胭脂水粉只會讓馬兒受不了,一旦刺激到它們就會亂踢人。你還說不是想要我的命?整天待在馬房裏打扮給誰看?我可不是水仙花。”紫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這個天地間最大的白癡。

舒墨軒終於明白什麽叫做有冤無路訴,松開手躲在一邊暗自平息想掐死她的沖動。又沒有讓她搽脂抹粉,她有必要這樣來指責自己嗎?為什麽自己會遇上這麽一個不講理的家夥?和她根本就無法溝通。

“小辰,來,這是你的花燈。我讓女兒幫你做了一個,看看喜不喜歡?”馬福提著一個花燈屁顛屁顛地走過來。幾天前他幫女兒買彩紙的時候多買了一些,讓女兒幫她做一個花燈。他可不敢讓小辰碰剪刀。

“謝謝,馬大哥。我很喜歡。”紫辰接過花燈看了一下,小心地放在一邊。花燈做得十分精致,很漂亮。換了自己恐怕做不出來。馬福拍拍她的頭,“明晚可要穿上新衣服去放花燈。對了,順便去我家坐坐。”

紫辰搖搖頭,“明晚我不想出去,那麽多的人,萬一走丟就麻煩。”她才不要被人踩到。明晚不用說也知道有不少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佳人的花燈上。身為平凡人的自己就不要去湊什麽熱鬧,免得待會害得別人拿錯了花燈,頓時錯失一場金玉良緣。

舒墨軒低頭看著放在一邊的花燈,微微一笑,“紫辰不會做花燈?”原來她的花燈不是早就做好,而是托別人幫做。不過這可是關系到將來的問題,萬一她認不出自己的花燈豈不是要白白將夫君送給別人?

紫辰搖搖頭,“會做,但是善後的問題很嚴重。所以才讓馬大哥幫我請人做一個。”誰叫那位一直都不要自己做任何事,結果導致她什麽都不能做出來,哪怕拿一個剪刀也會讓自己的手受傷,而且還是十分嚴重的那種。

馬福皺了皺眉頭,“如果你不出去怎麽放花燈?”自己可是想著能幫她找一戶好人家,小辰的年紀雖是小了一些,但是心地很善良。誰娶著她是誰的福氣,不過卻不能指望她像千金小姐那樣精通女紅。

“在這裏的池塘也可以放,而且沒有人跟我搶,也不需要在那麽多花燈裏找自己的花燈。”紫辰無比認真地回答他。馬房的不遠處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池塘,池水很清,池面也沒有任何的障礙物,很適合放花燈。

聞言,在場的兩人嘴角微微抽搐幾下。在池塘裏放花燈,虧她想得出來。即使放了也沒有人來撿。一個池塘只有一盞花燈自然可以認出來。“可是這樣不算是放花燈,花燈是要放在河裏才能算是放花燈。”馬福認命地為她解釋。

紫辰似懂非懂點頭,“反正放在水裏就可以,為什麽還要規定?我可不要成為別人的第三者,所以馬大哥也不要繼續說下去,等我放完花燈就會去馬大哥的家坐坐。”他們根本不懂,一枝獨秀才是最美麗的風景。

馬福頭痛地看著走遠的某人,終於忍不住在風中淩亂,為什麽小辰的性格會那麽的古怪?自己可是見過不少從鄉下來的孩子,沒有一個像她那般的難以教導。一旦她決定的事情可是十頭牛也拉不回。

“她一向都是這麽隨性?”舒墨軒實在是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說她不懂又不是,卻偏偏做出如此怪異的行為。是和她生長的地方有關嗎?一點也不像之前自己見過的女孩,知書識禮的她們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馬福搖頭嘆息,“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小辰之前過著怎樣的生活,她是一個月前才進山莊做事。因為她什麽都不會,管家才會讓她來馬房幹活,總不能讓她餓死在街頭。”那麽瘦小的孩子實在是讓人不忍心丟在一邊不聞不問。

一個月前才來到這裏?舒墨軒不動聲色地想著。那麽說沒有人知道她是從哪裏來,更加不清楚她的身份。看來只能從她的嘴裏問出想要的答案。不過真的可以從她的嘴裏套出答案?那個丫頭的嘴比石頭還要密。

馬福怔怔地看著他走遠,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莊主的貴客會出現在馬房裏。一天可以說是偶然,但是現在讓自己不得不接受事實。他是為了什麽天天來馬房?莫非是為了小辰?不行,自己要提醒小辰才行。

那些有錢人總是喜歡挑選一些人來做他們的玩具,等他們玩膩了就會丟在一邊不聞不問。甚至會將他們滅口來掩飾自己的罪行。自己不能讓小辰被當做玩具送給別人,那個孩子太過善良,會傷害到她自己。

剛洗好手準備接受午飯毒害的紫辰突然之間感應到奇怪的氣息。不由得停下腳步仰頭看著天空,太陽雖然掛在空中,但是完全阻止不了她的視線。天空不知何時蒙上一層奇怪的顏色,給人一種莫名的悲傷。

為什麽會出現如此詭異的現象?難道說在這個時空之中不單止自己一個?紫辰收回視線,那一層顏色只有像自己那樣的人才能發出來。自己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現在只能相信還有另一外一個人存在。

可是他為什麽要做這種事?顏色一旦破碎就會隨風進入人類的身體,奪走他們的歡樂與幸福。人類就會剩下悲傷與怨恨,到時候人類就會成為戰爭的工具,這裏都會成為修羅的戰場,鮮血會成為大地唯一的顏色。

“小辰,你站在這裏做什麽?”劉七奇怪地看著站在一邊發呆的人。她不是說要去吃飯嗎?怎麽站在這裏動也不動?該不會又害怕靠近廚房吧?想到這裏他不由得笑了笑,“小辰,你先到一邊坐著,我去幫你拿飯菜。”

“那麽麻煩你,劉大哥。”紫辰勉強地笑了笑,乖乖地走到一邊坐下來。沒有回過神來的她沒有發現劉七眼中擔憂的神色。自己到底要不要救這裏的人?

如果被人發現自己的能力,他們也許會將自己驅逐出去。平凡的他們可是十分害怕自己的能力,甚至將傷害到自己的性命。

算了,現在就坐在這裏慢慢地觀賞,說不定那個人根本就支持不了那麽久。到了關鍵時刻再去思考要不要救。如此的憂愁一點也不像自己該有的性格。自己還是那樣沒心沒肺比較順眼。至少他們也是如此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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