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密室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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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密室遇險
黑影在水下的速度極快，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游到了三人身邊，張開大嘴朝果兒咬去，亓天閃身游到果兒面前一劍刺中黑影的上顎，黑影疼痛至極，急用尾巴甩向亓天。果兒雙刀起出，朝其尾巴就是一劈，頓時黑影身上鮮血四溢，它見事態不妙，退開四處游走。
三人定睛一看，此黑影並不是只鯊魚，而是只鱷魚。想來鱷魚會出現在此，最可能的理由就是冉蠡傷口溢出的鮮血引來了它。
冉蠡見鱷魚在四周徘徊，掉頭就往原路逃去，反被亓天一把抓住，眼神堅定地告訴他不必驚慌。
他們三人背靠背站在甬道中形成三角矩陣，防止鱷魚偷襲。可這畜生狡猾至極，並不進攻。他們心中著急，如果還不走，後面的死侍很快就會趕到，到時他們就好比那甕中捉鱉——手到擒來。果兒在水中做出手勢，讓亓天從右攻其尾，她從左攻其頭，冉蠡做防守。三人齊齊點頭，一瞬分開。
鱷魚見狀朝著果兒猛撲過去，亓天一劍刺中其尾巴，它惱羞成怒甩尾重擊亓天，尾骨恰擊中亓天後背，亓天一口血吐了出來，玉清玄明借其推力刺穿了鱷魚的尾部。鱷魚痛怒交加，張口朝亓天咬去。亓天被魚尾重擊，內息不暢，直沈水底。
眼見鱷魚就要咬到亓天，果兒突從側面直刺鱷魚喉嚨，鱷魚急撲果兒，倏爾，它尾部鮮血直湧，原來是冉蠡拔出了玉清玄明，它尾部成了一個大血窟窿。鱷魚疼得在水中翻滾，逼得果兒和冉蠡不好下手，只得到處躲藏。
鱷魚翻滾了一陣，突然像沈在水底的亓天襲去，似要魚死網破。冉蠡逞其無防範之心，從魚頂一劍刺下，劍穿顱而出，鱷魚砰然沈入水底，血色彌漫。
果兒扶起躺在水底的亓天，示意加速前行。不巧的是，這剛松了一口氣，又遇變數。由於水中血味大勝先前，只見前方一片黑影游來，他們見大事不妙急按原路游回。隨著水勢慢慢減少，冉蠡好奇地向後望去，見成群鱷魚圍在水底那只身邊撕咬分食，血肉橫飛，殘忍無比。
他們走出深水之地，靠墻坐下，內心是愁苦不堪，料想自己命運不濟，本還有一線生機，可這水中有鱷魚，後方有追兵。除非奇跡出現，否則必受牢獄之苦。
果兒呆楞了片刻，徐徐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她轉頭看向冉蠡的眼睛。
冉蠡眼睛向右下看去，嘴角下撇，冷語道：“沒有，我對你只有恨。”
果兒知道這分明是掩飾的表情，他們之間的心結估計在這輩子是解不開了，現在坐在這等待的只有死亡。她不後悔前來救他，也不後悔使用了那個禁咒，就算今日能活著出去，她的生命也所剩餘無多了。
甬道內，死侍“嗷嗷”怪叫的聲音越來越大，想必要不了多時就到了。果兒咬了咬牙，抽出雙刀，命令道：“等會你扶著亓天躲在我身後，我來突圍。”
還未等果兒走出一步，她的身形就是僵在了原地，冉蠡大驚，對著周圍喝道：“是誰，出來！”
“是我，”淩亂的銀色頭發，耷拉著的羊耳朵，一雙暗紅的眼睛無辜得瞅著果兒。
“俚卡！你怎麽來了？”果兒驚呼。
“我和主人之間有契約，他出事，我可以感應到。我的法力只能帶你們三人之一出去，你們倆個誰跟我走？”
“你不救你家主人麽？”冉蠡疑慮地問道。
俚卡低頭看向亓天，緩緩說道：“主人，一直都只為他人著想，從不顧及自己。如果我帶他走，他會自責一輩子。如果他現在醒著一定不希望我帶他走。”
“……”
甬道那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俚卡催促道，“沒時間了，你們快點決定。”
“你走！”“我走！”
果兒和冉蠡吃驚地看著對方，冉蠡沒想到果兒願意把這唯一能生存下來的名額讓給他，他想到的只是不能讓給果兒。龍玉現在在他手上，只要他能逃出去，就能救暮幻大陸，否則這麽長時間的努力都玩完。“果兒，原諒我的自私。”
“主人，我會回來救你的，你等我。”俚卡收回看著亓天的視線，轉向冉蠡，“等會你只需閉上眼睛，我讓你睜開你再睜開，抓住我的手。”
果兒眼前白光一閃，俚卡和冉蠡的身影消失在了甬道。她靠著墻角坐了下來，現在什麽也不用做了吧，死侍一會兒就會到，會帶他們去見女帝。果兒望著亓天蒼白的臉，眉頭緊蹙，她並不討厭亓天，只是她心裏已經住著一個人，就算那個人傷的她遍體鱗傷，也還是把她的心填的很滿，再也沒有空隙給別人。無力地笑笑，她伸手擦去亓天嘴角的血跡。閉上眼睛等待該來的命運。
大殿中，女帝半臥在黃榻之上，旁邊的宮女剝去提子的果皮，將果肉送入女帝嘴中。女帝悠哉游哉地吃著提子。並不擡眼看臺下跪著的果兒和躺在地上依舊昏迷不醒的亓天。
禁咒的反噬讓果兒體內冰火交加難受非常，她低著頭，額上豆大的汗水順著光潔的皮膚流入衣領，而身上的禳衣早已被陣陣冷汗沁地冰涼。君威難測，女帝能讓他們這麽跪著，不是直接押去天牢受刑，已是莫大的寬容。
“說說你們為何去地宮。”女帝威嚴地聲音如同喪鐘敲擊著果兒的心房。
“為了尋極寒玉。”
“尋極寒玉做什麽？”
“……”
“你不說，寡人也清楚。你們真當寡人什麽也不知道麽？亓天和冉蠡的身世寡人比誰都清楚，寡人以前是犯過錯，可寡人不想讓這個錯誤再延續下去。寡人本打算放過他們，讓他們好好生活。沒想到他們要殺寡人？寡人絕不會姑息此事。”女帝邊說邊從皇塌上走下來，黃色的裙裾在紅白相間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輕微地摩擦聲，她伸出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亓天，自語道：“你非要把自己整得這麽慘，何必呢，以為下毒就能毒死寡人，告訴你寡人的大祭司早就給寡人解了毒。”
女帝蹲下身挑起果兒的下巴，輕語道：“你為何要趟渾水？難道就是為了那個男人？”
果兒垂下眼簾，不吭一聲地跪下原地，她不知道女帝會如何處置自己，自從自己決定去地宮救冉蠡時，她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直到現在她也不後悔。
女帝轉身輕哼了一聲，又道：“他是寡人的面首，而且並不愛你，何必如此付出？”
“我想讓他快樂。”
女帝大袖一揮，重新坐上皇塌，“好一句我想讓他快樂……難道寡人在你們眼中只是會給別人帶來痛苦？來人，把他們關進天牢，擇日處斬。”
殿外突然傳來急匆匆地腳步聲，一個年過半百的鶴發老頭沖進大殿，急切地說道：“老臣參見王上，求王上開恩，看在老臣多年輔佐王上忠心不二的份上，饒過小女。老臣願意替女兒頂罪。”
“丞相，你來背背《雪國律法》第二十九條。”
老頭頓時面如死灰，輕嘆一聲，道：“如有私闖地宮盜取龍玉者，滅九族。”
“寡人已經法外開恩，你還有何話要說？”女帝揚起頭顱挑眉詢問道。
“老臣沒有，謝王上不殺之恩。”老頭恨鐵不成鋼地撇了一眼果兒，眼眶微微泛紅，沙啞道：“王上如若無事差遣老臣，老臣就退下了。”
女帝揮揮手，起身離開。
跪下臺下的鶴發老頭轉臉瞪著果兒，淚水在眼眶打轉，半晌才道了一句：“冤孽啊！”
果兒見父親這般失望，心裏恨不得當場死掉，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到地，哭得泣不成聲。
老頭顫顫巍巍地起身，拿起衣袖抹了一把淚水，徐徐道：“我拼搏半生都是為了這個家能平安富足，如今你卻要……我何以有臉去見你地下的母親？不如讓我也死了算了。”
“爹爹……”果兒拉著老頭的衣袍，“是我好，我對不起你的養育之恩，如果有來世，我還願意做你的女兒。爹爹……”
老頭俯身扶起果兒，迅速地從衣袖中掏出一物塞進果兒手中，哭道：“你有這份心，我就滿足了，到了地下，替我向你母親賠個不是，是我沒照顧好你。”
旁邊的士卒見兩人絮絮叨叨半天，早就不耐煩，可又礙於丞相的面子，忍了又忍。這會兒，一個士卒上前諂笑道：“丞相大人，天牢關門的時間就快到了。不知……能否給我們行個方便？”
老頭瞪著士卒，犀利地目光讓士卒瞬間沒了底氣，點頭哈腰道：“您繼續……屬下冒犯了。”
老頭握著果兒的手按了按，沈聲道：“帶走吧。”便看著一行人押著果兒出了大殿。他兩眼微瞇地捋了捋燕須，邁開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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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在水下的速度極快，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游到了三人身邊，張開大嘴朝果兒咬去，亓天閃身游到果兒面前一劍刺中黑影的上顎，黑影疼痛至極，急用尾巴甩向亓天。果兒雙刀起出，朝其尾巴就是一劈，頓時黑影身上鮮血四溢，它見事態不妙，退開四處游走。
三人定睛一看，此黑影並不是只鯊魚，而是只鱷魚。想來鱷魚會出現在此，最可能的理由就是冉蠡傷口溢出的鮮血引來了它。
冉蠡見鱷魚在四周徘徊，掉頭就往原路逃去，反被亓天一把抓住，眼神堅定地告訴他不必驚慌。
他們三人背靠背站在甬道中形成三角矩陣，防止鱷魚偷襲。可這畜生狡猾至極，並不進攻。他們心中著急，如果還不走，後面的死侍很快就會趕到，到時他們就好比那甕中捉鱉——手到擒來。果兒在水中做出手勢，讓亓天從右攻其尾，她從左攻其頭，冉蠡做防守。三人齊齊點頭，一瞬分開。
鱷魚見狀朝著果兒猛撲過去，亓天一劍刺中其尾巴，它惱羞成怒甩尾重擊亓天，尾骨恰擊中亓天後背，亓天一口血吐了出來，玉清玄明借其推力刺穿了鱷魚的尾部。鱷魚痛怒交加，張口朝亓天咬去。亓天被魚尾重擊，內息不暢，直沈水底。
眼見鱷魚就要咬到亓天，果兒突從側面直刺鱷魚喉嚨，鱷魚急撲果兒，倏爾，它尾部鮮血直湧，原來是冉蠡拔出了玉清玄明，它尾部成了一個大血窟窿。鱷魚疼得在水中翻滾，逼得果兒和冉蠡不好下手，只得到處躲藏。
鱷魚翻滾了一陣，突然像沈在水底的亓天襲去，似要魚死網破。冉蠡逞其無防範之心，從魚頂一劍刺下，劍穿顱而出，鱷魚砰然沈入水底，血色彌漫。
果兒扶起躺在水底的亓天，示意加速前行。不巧的是，這剛松了一口氣，又遇變數。由於水中血味大勝先前，只見前方一片黑影游來，他們見大事不妙急按原路游回。隨著水勢慢慢減少，冉蠡好奇地向後望去，見成群鱷魚圍在水底那只身邊撕咬分食，血肉橫飛，殘忍無比。
他們走出深水之地，靠墻坐下，內心是愁苦不堪，料想自己命運不濟，本還有一線生機，可這水中有鱷魚，後方有追兵。除非奇跡出現，否則必受牢獄之苦。
果兒呆楞了片刻，徐徐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她轉頭看向冉蠡的眼睛。
冉蠡眼睛向右下看去，嘴角下撇，冷語道：“沒有，我對你只有恨。”
果兒知道這分明是掩飾的表情，他們之間的心結估計在這輩子是解不開了，現在坐在這等待的只有死亡。她不後悔前來救他，也不後悔使用了那個禁咒，就算今日能活著出去，她的生命也所剩餘無多了。
甬道內，死侍“嗷嗷”怪叫的聲音越來越大，想必要不了多時就到了。果兒咬了咬牙，抽出雙刀，命令道：“等會你扶著亓天躲在我身後，我來突圍。”
還未等果兒走出一步，她的身形就是僵在了原地，冉蠡大驚，對著周圍喝道：“是誰，出來！”
“是我，”淩亂的銀色頭發，耷拉著的羊耳朵，一雙暗紅的眼睛無辜得瞅著果兒。
“俚卡！你怎麽來了？”果兒驚呼。
“我和主人之間有契約，他出事，我可以感應到。我的法力只能帶你們三人之一出去，你們倆個誰跟我走？”
“你不救你家主人麽？”冉蠡疑慮地問道。
俚卡低頭看向亓天，緩緩說道：“主人，一直都只為他人著想，從不顧及自己。如果我帶他走，他會自責一輩子。如果他現在醒著一定不希望我帶他走。”
“……”
甬道那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俚卡催促道，“沒時間了，你們快點決定。”
“你走！”“我走！”
果兒和冉蠡吃驚地看著對方，冉蠡沒想到果兒願意把這唯一能生存下來的名額讓給他，他想到的只是不能讓給果兒。龍玉現在在他手上，只要他能逃出去，就能救暮幻大陸，否則這麽長時間的努力都玩完。“果兒，原諒我的自私。”
“主人，我會回來救你的，你等我。”俚卡收回看著亓天的視線，轉向冉蠡，“等會你只需閉上眼睛，我讓你睜開你再睜開，抓住我的手。”
果兒眼前白光一閃，俚卡和冉蠡的身影消失在了甬道。她靠著墻角坐了下來，現在什麽也不用做了吧，死侍一會兒就會到，會帶他們去見女帝。果兒望著亓天蒼白的臉，眉頭緊蹙，她並不討厭亓天，只是她心裏已經住著一個人，就算那個人傷的她遍體鱗傷，也還是把她的心填的很滿，再也沒有空隙給別人。無力地笑笑，她伸手擦去亓天嘴角的血跡。閉上眼睛等待該來的命運。
大殿中，女帝半臥在黃榻之上，旁邊的宮女剝去提子的果皮，將果肉送入女帝嘴中。女帝悠哉游哉地吃著提子。並不擡眼看臺下跪著的果兒和躺在地上依舊昏迷不醒的亓天。
禁咒的反噬讓果兒體內冰火交加難受非常，她低著頭，額上豆大的汗水順著光潔的皮膚流入衣領，而身上的禳衣早已被陣陣冷汗沁地冰涼。君威難測，女帝能讓他們這麽跪著，不是直接押去天牢受刑，已是莫大的寬容。
“說說你們為何去地宮。”女帝威嚴地聲音如同喪鐘敲擊著果兒的心房。
“為了尋極寒玉。”
“尋極寒玉做什麽？”
“……”
“你不說，寡人也清楚。你們真當寡人什麽也不知道麽？亓天和冉蠡的身世寡人比誰都清楚，寡人以前是犯過錯，可寡人不想讓這個錯誤再延續下去。寡人本打算放過他們，讓他們好好生活。沒想到他們要殺寡人？寡人絕不會姑息此事。”女帝邊說邊從皇塌上走下來，黃色的裙裾在紅白相間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輕微地摩擦聲，她伸出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亓天，自語道：“你非要把自己整得這麽慘，何必呢，以為下毒就能毒死寡人，告訴你寡人的大祭司早就給寡人解了毒。”
女帝蹲下身挑起果兒的下巴，輕語道：“你為何要趟渾水？難道就是為了那個男人？”
果兒垂下眼簾，不吭一聲地跪下原地，她不知道女帝會如何處置自己，自從自己決定去地宮救冉蠡時，她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直到現在她也不後悔。
女帝轉身輕哼了一聲，又道：“他是寡人的面首，而且並不愛你，何必如此付出？”
“我想讓他快樂。”
女帝大袖一揮，重新坐上皇塌，“好一句我想讓他快樂……難道寡人在你們眼中只是會給別人帶來痛苦？來人，把他們關進天牢，擇日處斬。”
殿外突然傳來急匆匆地腳步聲，一個年過半百的鶴發老頭沖進大殿，急切地說道：“老臣參見王上，求王上開恩，看在老臣多年輔佐王上忠心不二的份上，饒過小女。老臣願意替女兒頂罪。”
“丞相，你來背背《雪國律法》第二十九條。”
老頭頓時面如死灰，輕嘆一聲，道：“如有私闖地宮盜取龍玉者，滅九族。”
“寡人已經法外開恩，你還有何話要說？”女帝揚起頭顱挑眉詢問道。
“老臣沒有，謝王上不殺之恩。”老頭恨鐵不成鋼地撇了一眼果兒，眼眶微微泛紅，沙啞道：“王上如若無事差遣老臣，老臣就退下了。”
女帝揮揮手，起身離開。
跪下臺下的鶴發老頭轉臉瞪著果兒，淚水在眼眶打轉，半晌才道了一句：“冤孽啊！”
果兒見父親這般失望，心裏恨不得當場死掉，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到地，哭得泣不成聲。
老頭顫顫巍巍地起身，拿起衣袖抹了一把淚水，徐徐道：“我拼搏半生都是為了這個家能平安富足，如今你卻要……我何以有臉去見你地下的母親？不如讓我也死了算了。”
“爹爹……”果兒拉著老頭的衣袍，“是我好，我對不起你的養育之恩，如果有來世，我還願意做你的女兒。爹爹……”
老頭俯身扶起果兒，迅速地從衣袖中掏出一物塞進果兒手中，哭道：“你有這份心，我就滿足了，到了地下，替我向你母親賠個不是，是我沒照顧好你。”
旁邊的士卒見兩人絮絮叨叨半天，早就不耐煩，可又礙於丞相的面子，忍了又忍。這會兒，一個士卒上前諂笑道：“丞相大人，天牢關門的時間就快到了。不知……能否給我們行個方便？”
老頭瞪著士卒，犀利地目光讓士卒瞬間沒了底氣，點頭哈腰道：“您繼續……屬下冒犯了。”
老頭握著果兒的手按了按，沈聲道：“帶走吧。”便看著一行人押著果兒出了大殿。他兩眼微瞇地捋了捋燕須，邁開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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