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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三個男人一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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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天走上樓,到桌邊坐下,便見瀟灑大叔陰沈著臉坐在那,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望著窗外。亓天順著瀟灑大叔的視線望過去,看到的就是那個穿墨綠色袍子的男子。他一搖三晃地在街道上走著,邊走還邊喝著懷裏的酒,臉上嬉笑著,嘴裏不知自言自語說著什麽。

“先生,認識此人?”亓天好奇地問道。

“小二,還不上酒,要最好的芙蓉釀。”瀟灑大叔朝站在樓梯上正準備下樓的小二喊道。又轉過頭問亓天:“你剛說什麽?”

亓天心裏自是認為大叔在裝傻,並不想提及此事,嘴上便答:“我問先生,這酒樓一壺酒水要幾兩銀子罷了。要是太貴,還是我付的好,莫讓先生破費了。”

瀟灑大叔臉上明顯有了笑意,嘴上卻說道:“我要請你喝酒,怎能讓你破費,就算再貴,也是我付。”

兩人的客套話中,小二已經把一壺芙蓉釀擺到了桌上,並且上了幾盤小菜。亓天拿起酒壺給瀟灑大叔滿上酒,說:“剛一進店便聞到這誘人的酒香,不知要是這酒下肚,能否勾起我肚裏的酒蟲?”

“你小子,我告訴你,這芙蓉釀啊!來來來……我們還是先喝一口。”大叔端起小酒杯,先用嘴抿一口酒,在嘴裏吧唧了幾下,細微品嘗裏一番,才慢慢把酒喝下肚。

亓天見瀟灑大叔如此珍視這酒,便也微微抿了一口,酒一入口,便像一股幽香的清泉,在舌尖跳躍,甘甜微辣的酒迅速竄入體內,仿佛帶著亓天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那裏只有廣闊的天地,一片祥和安康。亓天閉起眼感受著這片刻的安靜,這奇妙的感覺,似乎真的醉倒在這芙蓉暖帳裏了。

“怎樣?是是很奇妙?”瀟灑大叔笑著看亓天一臉沈醉的表情,眼睛的細紋也微微皺起。

亓天睜開雙眼,笑眼盈盈地問道:“很奇妙,這酒可有來頭?”

“那是必然,這酒乃千古帝王解愁的良藥,三杯下肚,絕對醉!什麽煩心事啊的……一股腦消散到九霄雲外,管他娘的朝堂議事,管他娘的吃喝拉撒沒錢花,喝了它保管你沒有煩心事,體驗上天做神仙。”

亓天一聽瀟灑大叔這麽介紹,笑的身子微微發顫,說道:“先生,你可是這家酒樓的老板娘老相好?抑或給那街頭的神算子做過徒弟,一股子賣假藥的味。”

瀟灑大叔一聽,臉一沈,說道:“你小子,怎這般不知好歹,我請你喝酒,你卻來數落我。”說完,又是一杯酒下肚。

“先生莫怪,這酒確是好酒,亓天第一次喝到如此好酒,多虧先生。來,亓天敬先生。”亓天端起酒杯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向瀟灑大叔行了一禮。

瀟灑大叔也是個脾氣說來就來,說去就去之人,看亓天這般有禮,自己也不好計較什麽,便又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杯,嘴上說道:“你小子,我這酒可是花了我三月的酒錢……你好好嘗嘗,但喝兩杯就好,別喝第三杯,醉了我可不背你回去。”自己便把那酒一飲而盡,隨即卻是倒在了桌子上。

亓天一見也是傻了眼,心念道:這還真是三杯必醉,看來酒錢還是需我付,不知先生這是裝傻呢,還是狡詐……便走到瀟灑大叔身邊,背起大叔,沒想到大叔卻在他耳邊吐字含糊地說道:“極寒玉……嗯……在王上手裏。”

亓天一驚,轉頭去看背上的大叔,卻見大叔已經把頭搭在他肩上沈沈睡去。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從腰間的布袋裏掏出一錠銀子扔在桌上,便往樓下走。

這時,酒樓卻進來了一群黑衣人,他們步伐整齊,臉色黝黑,身形結實硬朗,一見便知定是經過訓練的士兵。走在這群漢子前面的是兩個男子,一個一身紫色銀紋長袍,臉部的線條陰柔美麗,不像是帶隊將軍,倒像是官宦人家的紈絝子弟。一個一身黑色長袍,面部棱角分明,冷峻沈穩,渾身散發出冰冷氣息。

他們一進門,便見一長著桃花眼的冶葉倡條女,走上前去,倒在紫衣男子懷中說道:“澤哥哥,你們來得可真遲,人家等得心都涼了。”

紫衣男子順手把她一摟說道:“這次消息可準確?”懷中女子嬌嗔道:“都說了是千真萬確,你們還不信我?”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便帶著那群士兵向酒樓的後院走去。

亓天雖好奇這群人的來歷,又在心裏猜測他們所要去做之事,可想想又覺得與自己無關,便背上瀟灑大叔快步走出了酒樓。

等他把瀟灑大叔背回家,安頓好,已是傍晚時分。俚卡還在生他氣,並不願意出來見他。他自己也是憂心惙惙,便準備上山走走,還有就是那個日子到了,他並不想別人知道他發病的樣子。

太陽像剛娶進門的媳婦,羞答答地躲到了大山的後面,綠色的草啊,綠色的樹啊,像團綠色的雲飄在大地上。時而又覺得它們像一條源遠流長的河,日日夜夜平靜響亮的流著。當月色籠罩著大地時,亓天已經坐在一棵大樹下,平靜的等待著什麽。

只見他披散著的長發慢慢變了色,本是滿頭墨色的青絲,瞬間變為了銀絲,頭上長出了兩個短小的犄角。他依舊那麽平靜的坐著。

這時林間卻傳來了狼奔豕突的奔走聲,在離亓天不遠處,一群黑衣人正在追殺一個穿綠袍的男子。那男子顯然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他邊跑邊打,身邊的護衛多數已經倒在血泊。而此時在那翠綠翠綠的山上,還站著三個人,他們俯視著這輕松便能贏的戰場,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微笑,便一同轉身離開了。

綠衣男子已經無力再奔走,他站定,對著黑衣人說;“我就算死在這,也絕不回去做質子,你們休想讓我回去!”便是一陣破天的嘶吼,他綠色的長袍被風吹起了一角,紅色的血跡向滿天雜亂的星辰灑落在綠袍上顯得分外惹眼。

亓天聽到這震天撼地的嘶吼,便睜開眼往那邊望去,臉色一下變得緊張起來,又有幾分煞白。他略微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起身向那邊奔去。他從玉佩裏抽出一把寶劍,此劍正是玉清玄明,傳言此劍長三尺四寸,重九斤九兩九錢,玉鋼所鑄,劍柄連一雙天蠶絲長穗,劍穗各串一枚天山寶石,望之若有寒霜,手握之卻能感暖流入心。此劍一出,便如同有了十個自己在作戰。而如果你戰鬥時,往此劍註入自己的靈力,當此劍插入對方時,對方便能瞬間凍結、破碎。

亓天拿著此劍沖過來時,眾人都是一驚,此劍當時屬重華法師所有,重華法師乃一國元帥,百勝英雄。沒想到此劍現在卻落到了此人手中,不知他有何本事。黑衣人小心謹慎的把兩人包圍起來,等待好的時機進行攻擊。

“兄弟,你何必前來送死。”綠衣男子(孟傑)眼裏看著移動的黑衣人,聲音嘶啞地問道。

“大哥有難,我怎能置之不管。”亓天聲音中透出一絲緊張。

黑衣人見他倆並不出手,便沖了過去,亓天手握玉清玄明,穿、挑掉前面幾個黑衣人的攻擊時,卻沒發現背後已有人襲來,一個黑衣人舉劍一劃,亓天背後便出現一道深深的血痕,一陣鉆心的痛,讓亓天感到恐慌,也許他今天便會死在這。

綠袍男子(孟傑)也是自顧不暇,看到亓天受傷,本想過去幫他,可是這邊卻被黑衣人緊緊包圍著,他根本脫不了身。

亓天不停地刺、劈、穿、壓。可雖有名劍幫忙,但他卻是顯得體力不支,劍術的效果出去只顯出一分。自己已是滿身傷口,前日右肩的傷口也已經再次裂開,白色的袍子如同寫意的血色的水墨畫。

這時兩個黑衣人,一個拿劍向他的肩部刺去,一個向他膝蓋刺去,亓天擋住肩部刺來劍,卻來不及擋去膝蓋的。而背後又有一人刺來,他擡起雙腳便朝刺他膝蓋的黑衣人的臉部踢去,又一劍刺穿背後那黑衣人的前胸,躺倒在了地上。恰巧這時那個刺他肩的黑衣人,拿劍便向他胸前刺來,他準備翻身,沒想到自己肌肉拉傷翻身不成,心想自己定是要死了。突然,傳來“哐”的一聲,劍被擋了回去,一個墨綠的身影拽起亓天就跑。亓天一看原來是酒樓那個醉酒男子。那男子又對還在廝殺的孟傑喊道:“快跑,別打了,跟我來。”便帶著亓天往後山的湖邊跑,孟傑見狀也連忙跟上。

三人一到湖邊,他便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亓天和孟傑面面相覷,而後面的黑衣人也已經追了上來,此刻唯有跳入水中方可有一絲活下去的希望。在孟傑還有一絲糾結時,亓天拽著他便跳進了深不見底的湖水裏。剛一進入水中,亓天就覺得被一個人抓著胳膊往水底拽,他透過渾濁的湖水朦朦朧朧地看見水底有處洞口,而那個酒樓遇到的男子便是硬拽著他向那邊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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