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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疑團,破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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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一聽俚卡提到解救之法,眼睛一亮,趕忙問道:“那如何救治發病之人?”

“這……除非有靈木族的靈石。”

大叔翻了個白眼,氣惱地說:“這不是廢話,我到哪裏搞個木頭妖精去!”隨即又長嘆一聲。

亓天卻是粲然一笑,說道:“木頭妖精,我這自然是有的,不知先生可否配合我破案?”

“你有?拿出來瞧瞧,”大叔伸出手,問亓天要到。可他還沒給亓天表現的機會,又收回手說道:“就知道吹牛,一個活生生的人,難不成你能塞進褲腰帶裏?”

亓天被大叔說得臉紅脖子粗,伸手扯下腰間的玉佩,舉到大叔面前,“為何不信我,就是在這裏。”

俚卡好奇地伸手去抓亓天手中的玉佩,沒想到卻是抓了個空。亓天早己把玉佩攥到手中,語氣沈著自信地說道:“等回去,我就給你們變出個木頭妖精!”

大叔微微抱臂,揚起頭,斜眼,撇嘴,對著亓天說道:“沒想到你小子還真行!真能把活生生的人藏進褲腰帶啊……”

俚卡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亓天被大叔整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哼”了一聲,丟下他倆,便大步朝家走去。

正午的日光火辣辣的照著大地,不斷蒸騰地水汽,浮游在空氣中,黏貼到皮膚上,讓人好不舒服。

亓天剛進到大嬸家的院子,就見宥慧從大嬸的房門跑出。見他在門口立著,就邊跑邊喊:“大叔呢,大嬸毒發了!”

“你說什麽?”大叔響亮的聲音從院墻外傳來。隨即就看見他箭一樣的沖了進去。亓天他們趕忙跟了進去。

屋內,果兒正在臉盆邊洗著布子,大嬸嘴裏不斷著泛出白沫,眼神直楞楞地盯著床頂,臉色慘白的嚇人,但眼底卻是青了一片,全身不自主地戰栗。

大叔一見,卻是楞在了門口,邁不開腿。亓天越過大叔,趕忙走到大嬸床邊,把果兒洗好的布子塞進大嬸的嘴裏,又讓俚卡按住大嬸,趕忙把脈,可他的臉色卻因時間的流逝變得陰沈起來。

這時大叔反倒順著門沿滑到地上蹲著,輕聲抽泣起來,可隨即又出口罵道:“臭小子,你的木頭妖精呢,你倒是給老子變出來!”聲音暗沈嘶啞透著絕望。

“大叔,你別急,等會兒大嬸就好了,我們坐到凳子上來。”宥慧上來攙起大叔。大叔推開宥慧跌跌撞撞地走到床前,爬在床邊。他用袖子擦了一把臉,說:“老婆子,我對不起你,我……”卻是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亓天把大嬸的手放下,起身準備出門。宥慧趕忙上前一步問道:“你幹嘛去?要不要幫忙?”

亓天稍有停頓,冷漠地說道:“不用”。就一個人走出了房門。來到院子後,他從腰間扯下玉佩,放到地上,單手憑空畫符,嘴裏喃喃自語。隨即一道金色繁覆的符咒便印到玉佩上,玉佩白光乍現,一縷似煙似霧的白光射出玉佩。轉而那個閑靜似嬌花照水,氣質如蘭,白衣黑發,眸閃晨曦的妙齡少女便出現在了亓天眼前。

她幽靜一笑,說道:“不知公子喚我出來做何?”

亓天,聲如清風,溫和地問道:“不知姑娘的傷勢可好?”

“自然是好了,還要多謝公子的收留。”伢薇面如桃花,嫣然一笑。

“你曾說過要報恩。”亓天說出這話時臉上卻有了扭捏之色,想他一個男兒,卻和別人討要恩情,自是沒了灑脫之氣。

“我記得,公子不必羞赧,如有難事,伢薇自然會幫忙。”

“我想請你幫我救些人,他們唯有靈木族的靈石方能解救。”

“還請公子詳說,伢薇自會盡力解救。”

“你同我來,先看一下這位大嬸。”亓天轉身朝屋內走去。

當亓天領著伢薇進了屋子,俚卡和大叔都是一驚。大叔握緊胖婦的手,悄聲自語:“還真出來個木頭妖精。”宥慧臉上顯過一絲驚訝,高興地讚道:“好漂亮的姐姐。”果兒卻是看了一眼後,轉頭繼續給大嬸擦額前的汗珠。

亓天沈聲說道:“還請先救治這位大嬸,後面我再同你詳說。”伢薇點點頭,走到床邊,伸手輕觸大嬸的眉心,細細感覺了一會兒。便對大叔說道:“還請您讓一下,我需要試法。”

大叔略帶懷疑地看了一眼伢薇,說:“你真能救?”伢薇含笑不語地略微點頭,大叔把大嬸的手放到被褥裏,起身和眾人站到門前,看著伢薇。

就見伢薇閉眼合掌,隨即變為蘭花手,在胸前旋轉,嘴裏默念,當兩手拉開時,兩手中間便出現了一塊閃著白光的十二角棱石。她用靈力把棱石推到上空,又念了一堆繁覆的咒語後,棱石白光乍現,閃現出的白色光圈包繞著大嬸不斷戰栗的身軀,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嬸身體慢慢的放松,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整個人又透出了健康之色。

伢薇收回棱石,對著亓天說道:“可以了。”

大叔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抓起胖婦的手,輕聲喊道:“渺兒……”胖婦慢慢睜開眼睛,嘴角扯出一絲微笑。一滴眼淚卻不自主得從眼角滑落了下來,想那定是幸喜的淚珠。

亓天微微一笑,說道:“今晚我便能抓到那只害人的靈獸,還請各位幫忙。”

“主人,你要我做什麽?”俚卡猴急地問道。

“我和大叔守在破廟,伢薇、果兒,請你們去那三位中毒僧人的屋內,如果辰時還沒有出現靈獸,請伢薇開始救治他們。俚卡,你去禪靜屋內,如果出現靈獸,立即去破廟通知我。宥慧,請你留下來照顧大嬸。”

“主人,我要和你一起!”俚卡撅起小嘴埋怨道。

“你可知,你是最適合去禪靜屋內的?”亓天揉揉了俚卡本就淩亂的碎發,說道:“如果靈獸今晚要吸食精血,那他最可能去的兩個地方就是破廟和禪靜的屋。他去破廟定是為了重新下蟲卵,去禪靜屋定是為了吸食精血,現在唯有禪靜毒發的最為厲害,說不定今晚就可能死。如果靈獸去他那等候,你便可用瞬間轉移術前去通知我。而靈獸去往那三位中毒僧人屋內可能性極小,我們還是以防萬一的好。”

俚卡一聽,便像洩了氣的皮球沒了話。宥慧卻插話道:“為什麽,我就的守在這,我也要去。”

亓天無奈地說:“你武功最弱,還是留在這陪大嬸的好。”

宥慧心知自己去了也可能拖累別人,但是心又有不幹,瞪了一眼亓天,便坐到桌前喝起水來。

午夜時分,沒想到天空卻下起了毛毛雨,它悄悄無聲地飄落著,像無數蠶娘吐出的銀絲。萬條銀絲,蕩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的輕紗,披在叢林的樹木上。

這時,亓天和瀟灑大叔正躲在破廟的神像後,悄然註視著破廟前的一切動靜。瀟灑大叔略微有點不耐煩地說道:“已經寅時了,怎麽還沒動靜,你小子沒騙人吧?”

“沒有。”

“那怎麽還沒來,難道妖精去他們那邊了?”大叔撓撓背,說:“要不我去俚卡那看看,禪靜的病不知道怎樣了?”

“再等等。”

“喲!你多說兩句話能死麽,是是能死啊?你師父怎麽教你的。”大叔小聲罵道。

“不許罵我師父。”亓天探出身子朝林子裏看了看,依舊沒有動靜,又躲了回來。

又過了一會兒,大叔問道:“你在井邊畫的圈圈有用麽,那個就能捉到妖?”

“能。”

“我聽老婆子說你要找個什麽玉?”

“恩,極寒玉。”

“你找那個幹嗎,治病?”

亓天困惑地看了一眼瀟灑大叔,心裏想,我當日並沒有對大嬸提過我找玉是為了治病,他從哪得知。好像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絲線索,又悄然聲息的沒了蹤影。“是治病,先生見過知天下?”亓天反問。

“沒見過,我個老頭子從哪裏見他。”大叔聳了聳肩,兩手一攤說道。

插播{俚卡,呆楞楞的躲在禪靜的床下,托著腮從床縫裏望著外面,心裏不住地想:哎,怎麽還沒來呢,會會去了主人那裏。主人怎麽抓一個會瞬間轉移術的靈獸啊,我要不要現在去幫主人。可是萬一他出現在這怎麽辦。俚卡心裏無比糾結,而禪靜在床上也是害怕,暗自抽泣起來。俚卡用胳膊肘一搗床細聲細語地說:“你別哭,等會妖怪看你這樣,不吃了你才怪。你安靜躺著,他會覺得屋裏沒人。”禪靜一聽,連忙用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連喘氣聲都沒了。}

而這時,破廟前,井口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矮小的身影,他長著狹長的單鳳眼。大叔一見便說:“那不是禪空,他來這幹嘛?”

亓天並不吭氣,神情專註的註視著小沙尼,只見他突然變了模樣,成了一個身高九尺的粗壯男子,他從腰間的布袋裏掏出一把東西就準備撒到井水裏。沒想到,他的周身突然金光大閃,一個圓形的金色結界罩住了他。他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變得憤怒不已,手一翻變出一把大槌就向結界的光圈砸去。可是結界卻像是金剛之石所做,百捶不破。他丟下大槌,眼睛轉而由黑變為赤紅,大喝一聲,手中多了一把透亮的紅劍,隨即是一陣眼光繚亂的劍舞,無數的劍光投映到結界上,襯得周圍如白天一樣亮堂。

亓天此刻,已從寺廟中走出,邊走,嘴裏邊念著咒語,右手成劍指,指向結界。結界的光圈重來就沒變弱過,反而閃現出更強的亮光罩著靈獸,靈獸邊舞劍邊憤怒的大吼,吼聲震天,顯然是只憤怒的老虎在吼叫。

亓天走到結界旁,從腰間拿出一張符紙貼到結界上。又從玉佩扯出那五彩斑斕的笛子吹了起來。依舊沒有笛聲。可是,靈獸卻停止了舞劍,轉而雙手捂耳,吼聲成了慘聲的嚎叫。

大叔倒是輕巧地靠在破廟的門欄處,雙眼微瞇地看著這場捉妖大戲。轉而又蹙起眉專註地看著亓天,思索著什麽。

當靈獸爬到地上一動不動時,亓天便收回笛子,扯下符咒,去了結界。他走到靈獸面前,往他嘴裏塞進了一粒丹藥。轉頭對大叔溫文爾雅地說:“先生,過來幫忙了,把他攙回去,我攙不動。”

瀟灑大叔一聽腳底一個踉蹌,嘴上大罵:“你小子,讓我老頭子攙這個九尺高的大漢,你有沒有搞錯,有沒有良心啊?”

亓天還是笑,聲音清朗地說:“那麽先生以為我讓你來,是叫你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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