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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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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動的聲音,瓶瓶罐罐碰撞在一起的聲音,綺禮的聲音,雁夜的聲音,璃正的聲音,還有……

吉爾迦美什的聲音。

他們的聲音有時很低,有時又忽然變得響亮了,似乎在爭吵,又好像在商量什麽。她能感覺到有人在給自己做檢查,每隔一段時間,就有治愈的魔術被施放到自己身上。偶爾有冰涼的東西貼在她額上,或者有奇怪的,讓人覺得整個腦袋都蒙蒙朧朧的東西被註入她的血管裏。

那種東西讓她的疼痛有所減輕,卻也讓她的意識更加模糊。

大約是嗎啡或者杜冷丁之類的止痛劑——蕭晨努力催動著自己的大腦。這個工作不太容易,但也不是全無效果。無數亂七八糟的畫面在腦海裏滑過之後,她總算想起來了造成自己現在這悲慘局面的罪魁禍首。

衛宮切嗣.

沒想到真的被她一語成讖,她還沒有想出怎麽救劇情裏會因為衛宮切嗣悲慘退場的肯主任,就被這個自己從來沒想到會直接敵對的男人連著衛宮切嗣一起擺了一道.

該說不愧是魔術師殺手的衛宮切嗣嗎?

蕭晨覺得自己真是混得最慘的遠阪時臣了。沒有之一。她有點想苦笑,雖然操縱不了身體和肌肉,但並不妨礙她在心裏各種苦悶慘淡的扯了扯嘴角.

看原作的時候她其實真心不討厭衛宮切嗣,在好基友因為肯主任對切嗣各種抱怨的時候她還為這個男人說了不少好話.她以前總覺得,切嗣雖然手段偏激,但無論出發點還是遭遇都讓人實在硬不下心來,總的來說,還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可把自己擱進了劇情裏,蕭晨才發現,站著說話真是一點兒也不腰疼的。

她不想傷害任何人,然而這不會成為衛宮切嗣不傷害她的理由。她只想平平安安的熬到戰爭結束,可在衛宮切嗣看來,她的存在其本身就是一種威脅。

這已經不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了。這根本就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就要殺我啊。

但是,即使是這樣,蕭晨依舊明白,就算把可以殺掉切嗣的機會擺在自己眼前,她還是不一定下得了手的。

不,應該是肯定下不了手的。

如果閃閃知道她的這個想法,估計又要大肆嘲笑她了。可是就算被說懦弱也好膽小也好。就算兩次差點被衛宮切嗣弄死,她也做不到主動出擊先下手為強。

衛宮切嗣不是間桐臟硯更不是龍之介。

更何況,體會著身體內部那無休無止的疼痛,蕭晨嘴角抽動了一下。

她的魔術回路估計情況不妙了,偽.固有結界這個殺手鐧同樣是她背著遠阪爸爸偷偷練出來的保命大招,其實剛練習了個有模有樣就被遠阪爸爸抓包了。那個和原作裏的遠阪時臣簡直如出一轍的魔術師沒有阻止她練習,卻在去世之前鄭重的警告了她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絕對不可使用,妄想操縱自己根本控制不了的力量一定是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現在看來,不聽老人言果然吃苦在眼前啊。再加上她又用掉了一枚令咒,這次閃閃該不會因為她的魔術回路受損不能很好的供魔所以不要她了吧?

等等這個不是沒可能啊!

不想還好,一想到之後,蕭晨瞬間驚悚了。怎麽辦?這絕壁有可能啊!

沒錯,原作閃閃拋棄時臣的最大原因是時臣騙人了,但是誰都知道魔力才是維持Servant存在於現世的最重要因素。而且她開偽.固有結界的時候看得很清楚,那裏面並沒有Assassin和Berserker的影子。她的固有結界遵從她的意志可以準確辨識要排除的人物,如果Assassin和Berserker還在,怎麽也應該會一起進來才對,那麽他們不在就只有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他們真的不在了。

拼光了,或者令咒用光了。

Berserker應該是後一種,雁夜的令咒本來就只剩下最後一枚了,但綺禮最可能的卻是前一種啊!

而沒有了Servant卻還有令咒的綺禮和可能無法繼續供魔的自己

閃閃會選誰這簡直昭然若揭啊!

雖然現在璃正還活的好好的綺禮也沒拿到那一手臂令咒自己也和金閃坦白了不會做出讓他自殺那麽坑爹的舉動但是言金金言可是老虛欽點的CP除了真愛組和大帝王妃之外整個菲特零裏相性最好的就屬他倆了,誰知道閃閃會不會腦子一二嫌棄了自己轉身就投向綺禮的懷抱啊!

蕭晨認真地覺得比起自己這種無趣的廢柴,金閃絕對更喜歡綺禮。

所以現在根本不是可以放心隨便昏迷的時候啊!蕭晨頓時覺得剛才還一邊疼一邊各種淡定的思考衛宮切嗣問題的自己真是蠢斃了!雖然這個想法很小人,但問題是那倆都不是君子啊!怎麽都覺得這情況相當有可能啊!

不行!她得趕緊醒過來!不確認一下自己的魔術回路廢到了什麽程度她昏著都不安心!

這一想,原本的淡定都變成了焦急,然而半昏迷狀態如果能自己控制那蕭晨也就不是幸運E-的苦逼帝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大宇宙的惡意終於決定對她網開一面,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頭被托了起來,然後一只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某種冰涼的液體被灌入了口中。

那是酒——疼痛擾亂了身體但味覺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蕭晨一下子就判斷出了被灌進口中的東西。然而那並不是普通的酒液。劇烈的,仿佛流動的巖漿一樣的熱度隨著酒液一起滑入了食道,但是那種感覺不僅不難過,反而帶來了瞬間連疼痛都壓制了下去的飄飄然的甘美與暢快。無比的清冽又無比的厚重,芳醇而激烈,那是完全顛覆了蕭晨對於酒類的認識和印象的美酒。

但是就算是這樣,這酒也灌得太多了。掐著她下巴的人大概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麽對待吞咽速度比正常人慢半拍的病患,蕭晨還來不及咽下第二口就被源源不斷灌進來的酒水嗆住了。“咳咳咳!咳咳!”再好的酒水嗆進氣管裏也是能夠殺人的,蕭晨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當即就大咳了起來。

下一秒支撐著她腦袋的力道就消失了,灌酒的動作同樣戛然而止,腦袋重重的敲在枕頭上的時候,蕭晨清楚地聽到了一個夾雜著怒意的,傲慢的,總之各種不爽的熟悉聲音。

“哼,浪費了本王的仁慈……看來你是真的很想死一次看看啊?時臣!”

這是……

就好像撕開了纏繞著軀殼的厚重的繭一樣,視覺忽然回來了。暗色調的家具,一塵不染但是卻很有歷史感的墻紙,在熟悉的“遠阪時臣”臥室的背景上,那些同樣熟悉的身影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手握著十字架閉著眼睛低聲祈禱的璃正,在堆滿了手術器械和各種藥品的桌前扳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卻滿頭是汗衣襟上還沾著血跡的綺禮,坐在沙發上臉色慘白比她還像病患卻楞是一臉患者家屬的表情滿臉擔憂的雁夜。

還有正對著她居高臨下的站著,一身便裝,手中拿著個黃金的酒杯,石榴色的眸中寫滿了“本王現在很不高興”的金閃。

“吾……吾王……”

哎?怎,怎麽回事?

這個氣氛,和她所預想的場景,完全不一樣……

為什麽,大家看上去都好像……很擔心的樣子……?

蕭晨覺得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了,她甚至都沒有發現疼痛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而她的五感也已經完全正常了。她只是傻乎乎的看著金閃,然後視線轉了一圈看著因為她的醒來都放下了手中的事立刻湊了過來的其他人,再轉回來傻乎乎的看著金閃。

直到那位王者微微瞇了一下眼睛,冷哼了一聲,毫無征兆的化為黃金色的粒子消失在了空氣裏。

然後手忙腳亂的撲上來——真的是手忙腳亂——的雁夜立刻取代了王者原本的位置,蕭晨昏著的時候還在像醒了之後一定要抓著他衣領好好問問這家夥是怎麽跑到那麽危險的地方去的,但是當雁夜那張被刻印蟲折騰得老了十歲的臉出現在眼前時,蕭晨發現自己這時候什麽也問不出口。

“時臣,你沒事吧?不要緊吧?!我……我……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伸出手似乎想要查看自己的狀態卻又倉惶得停在半空中的雁夜臉上滿是帶著擔憂與懊悔,眼眶紅得就好象馬上就會哭出來一樣。

[正文 21、20 ...]

直到綺禮打電話來說雁夜和小櫻已經離開了冬木市範圍,而他本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蕭晨依舊覺得自自己醒來之後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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