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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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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二夫人先不說, 寇員外卻是位大善人,見唐僧堅持要走,次日一大早便吩咐人準備宴席為他們踐行。

“小石頭多吃點,等走了可就吃不著這好東西。”豬八戒掰開根竹子往小家夥手裏塞。

小石頭認真點頭, 吃得臉頰都鼓起來。

“你個呆子, 想撐死他不成!”孫悟空罵了一句, 將已經吃飽的小家夥拉到懷裏不讓他繼續吃。

沙僧也道:“二師兄, 吃飽就可以了。”

豬八戒卻是聽不進去,還是努力地吃, 屋裏就聽到他把竹子丟成堆發出的聲音。

“夯貨, 你也別吃了, 該啟程了!”孫悟空見他還吃,瞪他一眼道。

“猴哥你不懂, 我現在一頓吃飽,接下來三天都不餓。”

“我怕你吃太飽待會走不動道。”

孫悟空說完單手抱著小家夥,空出一只手將豬八戒從桌前扯起來。

“八戒,你怎麽還在吃,該走了。”

唐僧整理好衣裳出來看到他還在吃,當即開口。

他都發話, 豬八戒果然不敢再賴在桌前, 不過嘴裏卻是忍不住嘀咕:“哎呀, 這麽急著走幹嘛……”

唐僧他們已經往外走時, 豬八戒卻是不甘不願地落在最後面,還從果盤中拿了好幾個果子帶上。

“我也要吃!”小石頭趴在孫悟空肩膀上正想催豬八戒,看到他一手拿著兩個果子吃得正香甜, 不由伸手。

豬八戒對別人還挺護食, 但對小家夥卻很大方, 立刻小跑上前分他個最大的。

孫悟空偏頭掃一眼,見他臨走還要拿人家幾個果子,頗有幾分無語,看在他分給小家夥的份上才沒說什麽。

“大石頭你吃~”小家夥肚子其實挺飽,一個人卻是吃不完用兩只手才能捧住的果子,因此咬一口就舉起來。

孫悟空看出他吃不下,低頭直接幫他咬一大口。

寇府門外,得知從大唐來的和尚今日就要走,來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

“是送我鼓的那個哥哥~”小石頭果子吃到一半時看到人群裏的沃斯,不由揮著小手沖他笑起來。

沃斯主要是過來找機會看朱麗婭,不過對上他的笑臉還是回應般地擡了下手。

“多謝施主,貧僧告辭。”

唐僧雙手合十,感謝完寇員外這些日子的招待後便要離開。

“聖僧稍等。”寇員外將人叫住,示意下人將準備好的托盤送上來。

托盤上的紅布被掀開,裏面擺著幾排金條銀條,另外還有些珠寶。

唐僧自然不會要,擺手婉拒他的好意。

“聖僧從大唐而來,正好全了我的圓滿,實在是緣分。這是我們全家的一點心意,還望聖僧笑納。”寇員外是誠心要送,親自將托盤端到他面前。

唐僧感動他的心意,卻還是不肯要:“施主的好意貧僧心領了,寶物實在不能接受,貧僧告辭。”

寇員外見他堅持不受,心裏感嘆果然是得道高僧,於是讓人端來杯子,以水代酒為他踐行。

唐僧與他飲完一杯水,再次告辭後騎馬離開。

“好撐呀……”

從寇府離開沒多久,小家夥忽然窩在孫悟空懷裏喊。

“看你還敢學那呆子吃那麽多。”孫悟空聽到他喊撐真是一點不奇怪,說完就替他揉著鼓鼓的小肚子。

“瞧這肚子,都可以直接當鼓敲。”

“這是我的肚子,才不是鼓!”小石頭靠在他肩膀上反駁。

唐僧聽到他們的對話,低頭看了眼小家夥的肚子後道:“悟空,既然如此你就別抱著了,讓他自己下來走走。”

孫悟空想想覺得也是,彎腰將懷裏的人放下來。

小石頭腳一沾地就想跑起來,卻被孫悟空眼疾手快地抓住:“跑什麽,待會肚子跑疼了可別哭!”

他之所以如此有經驗,就是因為小家夥之前幹過吃飽飯就跑的事,結果跑岔氣了肚子疼。

小石頭被他提醒果然沒敢再跑,牽著他的手慢慢走著,偶爾閑不住地伸手摸摸路邊的樹,摘朵路邊的野花。

早上那頓吃得飽,中午他們都不怎麽餓,隨便吃點果子喝點水,休息會就繼續趕路。

這會小石頭肚子早就不撐了,整個人越發活潑起來,跑跑跳跳,沒多久就從附近摘來一捧花。

“大石頭送給你~”

孫悟空伸手接過來,閑著沒事幹地替他編了個花環,隨手戴在他頭上。

這可把小家夥美壞了,時不時就要伸手摸摸,還湊到馬前問:“師父我好不好看?”

“好看。”

唐僧回答完,小家夥又跑去另一邊問豬八戒他們,一路上都是他的歡聲笑語。

沿著林間小道又走一下午,天色漸漸開始變暗。

“天陰了,怕是要下雨。”沙僧挑著擔擡頭看一眼天後道。

豬八戒本來就不想那麽快離開寇府,聽到這話不由道:“今晚還不知在哪吃飯,下雨就更麻煩。”

“二師兄,你不是說吃飽了三天都不餓嗎?”小石頭記性好,想到他出發前說的話不由從前面跑過來。

“那還不是趕路太累,我餓得快……”

“八戒,你怎麽又生抱怨?”唐僧想到他總是惦記著吃,幹脆道,“我們早些取完經,待回到大唐讓你吃個夠。”

“那感情好。”

豬八戒倒是也好哄,聽到這話頓時就高興起來,上前牽著馬加快速度。

“師父,大唐有好多好吃的嗎?”小石頭好奇道。

唐僧提起故土臉上就不自覺帶出微笑:“當然,單是長安城中的美食就多不勝數……”

雖然已經離開大唐許多年,但長安城的景象在他心中依舊歷歷在目,不過他作為僧人倒是沒怎麽體會長安城的人間煙火,只能憑著記憶簡單說一說。

小石頭聽著聽著倒是被勾起興趣,不由問:“那我們什麽時候去大唐?”

孫悟空看到他走懶了又來要自己抱,伸手將人抱起來順便回答道:“師父剛剛不是說了,取完經就回大唐。”

小家夥點點頭,窩在他懷裏沒再說話。

因著天色已經不早,加上怕下雨,接下來他們趕路的速度稍微快一些。

“前面有房子!”

小石頭趴在孫悟空懷裏休息會就重新精神起來,伸著小腦袋左顧右盼,眼尖的發現不遠處的建築。

“這裏是華光行院。”唐僧下馬看到匾額上的字,雙手合十拜了拜。

他拜完對上小家夥疑惑的表情,順口解釋道:“這裏應該是華光菩薩的行院,華光菩薩是火焰五光佛的徒弟……”

“師父你真聰明,什麽都知道~”小石頭聽完誇道。

唐僧笑著揉一下他的腦袋,對幾個徒弟道:“我們今晚便住在這裏。”

豬八戒聽到他的話,立刻跑進去想要找人,然而他怕是要失望了。

行院外面看著只是有些舊,可從大門進去卻會發現,這座行院早就荒廢,裏面的房子都倒得差不多,顯然早就沒有人煙。這也正常,按照唐僧方才所說,這位華光菩薩因為剿滅毒火鬼王之事被降職,化為五顯靈官,那麽面前的華光行院破敗倒是有理由。

“這破地方哪能睡覺!”豬八戒望著周圍的環境,覺得比露宿野外也好不到哪去。

小石頭倒是不嫌棄,還覺得好玩,在斷壁殘垣中到處走來走去。

附近也沒其他住處,孫悟空卻是沒抱怨,尋找一番後找到處還算湊合的地方。

“八戒過來,把這邊收拾一下。”

他挑的是一處墻角,好歹頭頂有片瓦能遮雨,旁邊還有兩堵墻能擋擋風。

豬八戒嫌棄這地方不好,站在原地不肯動手。他不肯幹,小石頭卻十分積極,立刻跑過來幫忙。

“呆子,你再不過來別怪俺老孫不客氣!”孫悟空見小家夥都知道來收拾他還站著不動,語氣透著威脅。

豬八戒一則怕他打人,二則也是舍不得讓小家夥動手,到底還是過去將那邊地方收拾一番。

他的九齒釘耙還挺好用,耙幾下就將地上散落的亂七八糟的雜物通通弄到一邊去。

沙僧看著行李攙扶師父等在一邊,此時趕緊將行李先送過來,示意師父和小家夥坐在上面。

唐僧坐下來後,小家夥卻是閑不住,跟在孫悟空旁邊又去抱幹草回來。

等到他們將這一處能遮風擋雨的角落收拾幹凈,鋪上厚厚的幹草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師父,你披上點。”沙僧感覺到風越來越大,把唐僧剛才脫下來的袈裟重新替他搭上。

孫悟空則是伸手摸了下小家夥的手和臉,感覺還挺暖和才放心,不過還是擡頭道:“八戒,先別管你的豬窩,去弄點柴禾來生火。”

“你才是豬窩。”豬八戒白他一眼,不過還是走到旁邊去抱了些木頭過來。

他剛把木頭放到地上,小石頭就積極道:“讓我來生火,讓我來!”

自從上次燒了自己頭發後小家夥就一直不敢再玩火,不過這會有用火的機會卻是忍不住想幫忙。

“行,你來就你來。”豬八戒將木頭堆好後退開。

小石頭記性倒是好,竟然真還記得他之前教的口訣,放出個小火苗將火堆點著。

孫悟空嫌火太小燒得慢,吹了口風過來瞬間將整個火堆燒起來。

“猴哥你說你,要是再把小石頭頭發給燎了怎麽辦。”

小家夥聽到他的話趕緊摸摸腦袋,發現好不容易長長的頭發沒被燒到才放心。

“小石頭過來,別離火堆太近。”唐僧還真怕他又燒著頭發,招手道。

小家夥剛走過來在他和孫悟空中間坐好,外面打起雷來。

小石頭倒是不怕打雷,不過突然聽到雷聲還是下意識往孫悟空懷裏縮了縮。

孫悟空還以為他被雷聲嚇到,擡頭道:“沒事幹的雷公,打什麽響雷。”

“猴哥你也是,天要下雨,你罵人家雷公幹嘛!”豬八戒笑道。

還別說,孫悟空話落,天上電閃雷鳴依舊,不過雷聲還真稍微小一些。

“師父,下雨了!”小石頭聽到外面雨落下來的聲音,指著外面道。

他說完還想去看雨,卻被孫悟空一把抓住。

“先吃點東西。”沙僧從行李中拿出幹糧道。

下雨天也不好折騰,他們就簡單吃些幹糧喝點水湊合一頓。

小石頭不挑食,不過給他的幹糧還是特意先在火堆旁烤了會。

“真好吃~”大概是餓了,小家夥捧著烤得帶點焦香的餅子吃得很香。

吃飽喝足後,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沒有遮擋的那兩邊都有雨飄進來。

“你們都往裏坐一些,別淋著雨。”唐僧招呼幾個徒弟道。

小石頭聽著越來越大的雨聲其實有點想玩雨,不過被孫悟空伸手摟著,卻是只能想想。

外面風雨大作,他們師徒靠著墻角擠在一起坐著,雖然環境簡陋些,可在暖色的火堆照耀下畫面卻透著溫馨。

“好大的雨啊~”

小石頭身子靠在孫悟空胸前,腳卻伸到唐僧腿上,晃著小腦袋道。

這破敗的行院能有瓦遮頭就已經不錯,想躺下來有點困難,孫悟空他們都是靠墻坐著,最多能將腿伸直。

唐僧看到伸到自己腿上的小腳,扯著身上的袈裟替他蓋上點。

“師父我不冷。”小石頭感覺到他的動作開口道。

小家夥窩在孫悟空懷裏,腳又放在他腿上,倒是真冷不到他。

“那你快睡吧。”唐僧想著下雨天也幹不了什麽,摸摸他的腦袋哄道。

“我睡不著,想聽故事。”

孫悟空見他說完就擡頭看自己,拒絕道:“我沒故事,讓八戒講給你聽。”

“我哪會講什麽故事。”豬八戒縮在之前整理的草窩裏懶洋洋道。

孫悟空打趣道:“你就給他講講你當初是怎麽調戲嫦娥,被打下凡間的故事。”

“猴哥你總提這事有意思嗎?”豬八戒惱羞成怒地擡起頭,膽子也大起來,“小石頭,不如我給你講一下大師兄當弼馬溫的故事。”

“呆子你討打!”

孫悟空說著就要抱著小家夥起身過去打他,卻被唐僧擡手攔下來:“好了好了,下雨天就別打打鬧鬧。”

豬八戒本來都用手抱住腦袋,看到師父將他攔下才松口氣。

“調戲?二師兄為什麽要調戲嫦娥姐姐?還有弼馬溫是什麽?大石頭你為什麽要當弼馬溫?”

沙僧聽到小家夥提出的問題,趕忙道:“小石頭咱們不聊這些,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好!”小家夥見有人願意講故事,立刻乖乖在孫悟空懷裏躺好。

沙僧下界前好歹是卷簾大將,對天庭裏的事了解不少,幹脆挑一些所見所聞當故事講給他聽。

轟隆隆——

今夜這場雨下得倒是大,而且還沒有要停的樣子。

雨天其實挺適合睡覺,小石頭舒服地窩在孫悟空懷裏,再聽著夾雜著雨聲的故事,不知不覺就閉上眼睛。

“睡著了。”孫悟空聽到從懷裏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低頭就看到摟著自己一只胳膊的小家夥已經進入夢鄉。

唐僧轉頭看了一眼,沙僧則是停下沒再繼續講故事。至於豬八戒,他縮在草窩裏睡得比小家夥還早。

“師父,你也快休息吧。”孫悟空接過沙僧遞來的外衣給懷裏的小家夥蓋著點後,輕聲道。

唐僧點點頭,靠著墻閉上眼睛。

這邊師徒幾人已經開始休息時,寇家卻沒那麽好運。

在大雨的掩飾下,一群強盜來到了寇府,搶走府中錢財。

待強盜們離開後,朱麗婭與二夫人他們卻發現寇員外竟然死了。一家人圍著寇員外哭個不停時,管家卻冒出來說行兇的是唐僧師徒。

朱麗婭覺得他們不是這樣的人,畢竟她與小石頭接觸過,覺得能養出這樣知禮又討喜的孩子,唐僧師徒不可能會是壞人。

然而二夫人卻因為留不下唐僧,原本那點小心思化成恨意,加上覺得即便不是他們,多半也是今日送行時漏了財才招來強盜,因此附和管家的話。

寇員外之子寇梁聽到她和管家都這麽說,頓時恨上唐僧師徒,起身就要寫狀子去官府告他們。

朱麗婭還想再確認一下,卻耐不住管家一口咬定自己親眼看見,倒是不好再阻攔寇梁。

夜間的雨也不知下到什麽時候才停的,不過次日倒是個好天氣,空氣都格外清新。

唐僧一心想著趕緊去靈山,天剛亮就起來,活動活動後就去叫徒弟們。

孫悟空不用他叫就睜開眼,沙僧一叫就醒,只有豬八戒睡得死,叫半天都不醒。

“讓我來。”孫悟空將懷裏還在睡的小家夥輕輕放到沙僧懷裏,跳過去揪豬八戒耳朵。

大概是還記著他昨晚又提“弼馬溫”,孫悟空出手可不輕,直接將豬八戒從睡夢中疼醒。

“猴哥你真是,昨天不讓人吃飽飯,這會連個好覺都不讓人睡!”豬八戒甩著耳朵抱怨道。

他聲音有點大,直接將原本還在睡的小石頭吵醒。

“怎麽了?”小家夥揉揉眼睛問。

唐僧見他醒來,笑著開口道:“既然醒了就快洗把臉,吃完早飯咱們就啟程。”

“好~”

還沒完全醒神的小家夥拉長聲音點頭,看起來又乖又軟。

唐僧見他應歸應,人還窩在沙僧懷裏不動,親自用葫蘆裏的水打濕帕子替他擦了把臉。

“師父,我想吃甜飯~”

小石頭擦完臉後徹底清醒過來,仰起頭道。

他口中的甜飯是在寇家吃的“香蕉竹”,因為吃起來甜甜的,所以被他叫甜飯。

豬八戒一聽到吃也有些饞,不過倒是清楚離開寇府是別想再有“甜飯”吃,能不餓肚子就不錯。

“小石頭乖,等取完經回去我們再吃好不好?”唐僧哄道。

知道沒有“甜飯”小家夥倒是也沒鬧著非要吃,點頭說了聲好就從沙僧懷裏下來。

早飯依舊是幹糧,不過孫悟空特意從附近摘了些果子回來,小石頭吃得倒是挺開心。

吃完飯他們沒再磨蹭,上馬的上馬,挑行李的挑行李。

行院雖破,但在這裏住一晚後小石頭還有點舍不得走了,牽著孫悟空的手不停回頭。

前面的路因為草木茂盛有些不好走,孫悟空幹脆將小家夥送到馬背上,然後親自在前面領路。

“有雨掉進我脖子裏!”

昨晚剛下的雨,從樹下路過時免不了有落下來的水滴。唐僧聽到小家夥的喊聲伸手替他擦幹凈後,又用袈裟替他擋著點。

直到從這片草木過於茂密的小路走出來,前面的路才好走一些。

唐僧師徒沿著大路走沒多久,一群強盜卻是從附近跳出來。

“你們是什麽人?”唐僧看到他們手裏拿著兵器不由皺眉。

“師父,這還用問,一看他們就知道是群強盜!”

“你敢說我們是強盜,找死不成!”

那群攔路的人幹著強盜的行徑,卻不樂意被說成強盜,還發起火來。

孫悟空有些好笑,不過怕強盜們誤傷到師父與小家夥,便上前商量道:“我是管錢的,你讓他們幾個走,我把錢都交出來。”

強盜們本就是圖財,聞言讓他們把行李放下就讓人過去。

唐僧清楚自家徒弟的本事,知道與其擔心他還不如擔心這群強盜,因此立刻打馬從強盜的包圍圈裏出來。

孫悟空看到他們走開,暗笑一聲後蹲下來要開行李,引得強盜們紛紛湊過來時立刻施法將人全定住。

他伸手拍了兩下被動彈不得的強盜,笑著示意師父可以回來。

小石頭早就急著找他,頭一個從馬上跳下來跑向他。

“大石頭,他們怎麽都不動了?”

“我使了個定身法,將他們都定住。”

小石頭伸手去推著旁邊的強盜,發現他們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立刻抓著孫悟空的衣角在原地跳起來:“我要學這個法術,我要學!”

“好好好,待有空了教你就是。”孫悟空見他都快把自己衣裳扯破,安撫地拍著他的腦袋道。

小家夥聽到他答應才滿意的松手,轉頭招呼道:“師父你們快來看,強盜都被大石頭定住不能動了!”

豬八戒小跑過來,對著強盜們又是推又是拍,不由笑起來。

“八戒別玩了,將他們綁起來好問話。”

“這也沒那麽多繩子,怎麽綁?”

豬八戒話落,孫悟空幹脆變出一堆繩子出來將強盜們通通綁在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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