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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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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牽著三頭犀牛精踏著雲來到金平府上空, 開口道:“金平府的官員還有城內外的百姓都聽著,吾乃齊天大聖孫悟空!你們這府縣每年供奉金燈……”

酥合香油極為難得,一兩香油就要二兩銀子, 每年供奉一次就得花五萬多兩銀子。從古自今, 金平府供奉香油的習俗少說有幾百年, 花費錢財不計其數,更不用說消耗的人力物力。

此時得知供奉的竟然不是真佛, 而是幾個犀牛精,全城上下的官員百姓瞬間就沸沸揚揚地議論起來。

慈雲寺。

小石頭剛被豬八戒抱著回來就聽見從天上傳來的聲音,驚喜道:“是大石頭!大石頭抓到妖怪了!”

他說完就躍躍欲試的想上天, 只是到底還不會飛。

豬八戒察覺他的小動作, 幹脆縱雲起到空中,帶他與孫悟空匯合。

“這個牛真奇怪,角竟然是長成這樣!”小石頭好奇心重,伸手就要去牛背上坐。

豬八戒順手將他放上去, 並道:“這是犀牛,和你之前見的牛自然不一樣。”

“師父可安好?”孫悟空看了眼騎在牛背上的小家夥後問。

豬八戒道:“師父沒事,已經回慈雲寺休息。”

“猴哥, 你是從哪抓到這三個妖精的?”

“他們跑到西海去了, 西海龍王父子助我一起拿下他們。”

師兄弟二人閑聊兩句,最終商量著去府堂讓此地的官員近距離看看這三個犀牛精。

他們踩著雲下來時, 金平府的官員與城內的百姓紛紛設起香案拜起神來。

片刻後,慈雲寺的僧人用轎子擡著唐僧、沙僧入城, 他們師徒幾人才算團聚。

“猴哥,這幾個妖精要怎麽處置?那犀牛角倒是個寶貝, 不如先將角砍下來!”豬八戒開口道。

孫悟空可有可無, 倒是小石頭下意識問:“角砍下來會不會疼呀?”

三頭犀牛精聽到要割他們的角, 後悔不已,知道自己這次怕是沒有活路。然而螻蟻尚且偷生,更別說幾頭已經成精千年的犀牛。

他們聽到小家夥的聲音,抱著一絲希望跪下來,顯然是在求饒認錯。

唐僧是個心軟的,看到三頭犀牛曲下前肢跪拜,看向幾個徒弟道:“阿彌陀佛,我觀他們已經知錯,不如還是饒他們一命。”

“方才若是我去遲一步,他們都要將師父用香油煎著吃了,師父倒還替他們求情。”孫悟空說完繼續道,“何況這三頭犀牛精還不止這一個罪過,他們為一己之私裝佛騙人,勞民傷財,這金平府中未必沒有百姓因此而受難。”

底層的百姓永遠是最苦的,加上酥合香油難得,在收集的過程中,有人為此而家破人亡都是可能發生過的。

唐僧聽到這話,果然不再言語。倒是旁邊有位官員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那所謂佛爺保我金平府風調雨順也是假的嗎?”

“你們也是好騙,妖怪怎麽保你們風調雨順!”孫悟空沒好氣道。

“可是每年佛……若是將香油收走,就有一年的風調雨順。若是哪年油不好,沒被收走,就會變成荒年。”

孫悟空聽到官員的話,忍不住笑起來。

“大石頭,你笑什麽?”小家夥還坐在牛背上,聽到他的笑聲仰頭問。

“我笑他們實在好騙。”

他這話一出,惹得唐僧也好奇起來:“悟空,究竟是怎麽回事?”

“師父既然想知道,那俺老孫就說一說。這三個犀牛精沒有保一地風調雨順的本事,卻能辨別年景,遇到風調雨順的好年景他們就將香油收走,遇到災年就不收,以此蒙騙本地百姓。”

孫悟空說完看向之前問話的官員道:“你也不想想,既然是供奉的香油,你們敢拿不好的油嗎?為何同樣的香油,卻是有時被收走,有時不被收走!”

在場的官員被他點醒,面上都露出幾分恍然大悟的表情。

“怪不得,怪不得啊!”

“可嘆如今才知道拜的是假佛,卻不知因為香油的事,造就多少枉死之人!”

唐僧聽到這句感嘆,少不得要問上一句。

在場的官員如今已將師徒幾人奉若神明,自然知無不言。

卻原來,每次香油不被收走導致災年降臨時,大家都覺得是油不好的緣故,因此遷怒那些產油、造油等相關之人,總有些可憐人為此而喪命。

這些人雖不是犀牛精所殺,卻間接因為他們而死。

“阿彌陀佛。”唐僧聽到還有此內情,不免替那些無辜喪命的百姓念起佛來。

為了不嚇到小家夥,孫悟空還是沒當著他的面處置犀牛精。

最終三頭犀牛精的角還是被割下來,不過犀牛精倒是沒死,被罰在金平府賣苦力償還他們之前騙的香油錢。

割下來的犀牛角兩只送去西海給龍王父子,算是他們幫忙捉拿妖怪的謝禮;一只則是留在金平府鎮庫,算是以後免征香油的證據;至於剩下的則被豬八戒收進行李中。

府官將犀牛角收起來後,立刻派人安排宴席酬謝唐僧師徒。並發下告示,從明年開始不再點金燈,永久免除征油之役。

之前買香油的人家想到日後不必再費心收集香油,心裏十分感激唐僧師徒,隨後也紛紛設宴請他們。

豬八戒吃得高興,還特意將從妖怪洞裏搜出來的金銀珠寶分給各家。

眼見每天都有人家要請他們,唐僧覺得不能再這麽下去,便交代將剩下的金銀留給慈雲寺,他們則是趁早離開。

豬八戒有些不樂意,卻不敢不從。

次日天還沒亮,沙僧已經收拾好行李,孫悟空則是將小家夥抱在懷裏,只有豬八戒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這呆子,成日裏除了吃就是睡。”

他抱著還沒醒的小家夥不好動作,便示意沙僧去叫人。

沙僧在床邊坐下,卻是用力推了半天才將人叫醒。

“天還沒亮,沙師弟你叫我幹嘛?”豬八戒不樂意道。

“呆子,忘記師父昨晚說今日要趁早趕路了!”

豬八戒抹一把臉後抱怨道:“還有好多人家等著請我們吃飯,何必這麽著急走……”

唐僧之所以不等天明就要走,就是怕留在這裏享樂耽誤取經,聽到他的話不由念叨幾句。

豬八戒這才趕緊起來,跟著一起離開。

天光大亮時,一行人已經趕了一段路。

小石頭醒來時發現自己不在床上,眨巴著眼睛望著頭頂的藍天白雲,還有附近的花草樹木,表情有點懵。

孫悟空瞧見他還沒醒神的小呆模樣,伸手摸著他軟和的小臉道:“終於醒了?”

“大石頭,我們又要走了嗎?”小家夥揉揉眼睛後問。

“是啊,師父急著去取經。”

孫悟空說完,伸手在他荷包裏摸了摸,見裏面果然有吃食,拿一塊點心送到他嘴邊。

小石頭填飽肚子才徹底醒過神來,倒是很適應趕路的生活,又在他懷裏窩一會便下來跑在最前面。

自從在玉華洲趁著孫悟空他們教徒弟時跟著學了點本事,小家夥便越發活潑起來。以前最多是跑跑跳跳,如今不光跑,看到路邊有樹還忍不住往上跳,甚至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上。

“小石頭你小心一些,不要在樹上跳來跳去。”唐僧看到不免替他擔心,提醒道。

豬八戒則是笑起來:“不愧是猴哥養出來的孩子,越發像只小猴子。”

小猴子聽到師父的聲音,乖乖從樹上下來,不過眨眼的功夫又跳到一塊巨石上。

唐僧無奈地搖搖頭,示意孫悟空還是跟著他點。

當天晚上,他們沒有遇到人家,只能露宿野外。白天還好,晚上起風了卻是有點涼。

“大石頭身上好暖和~”

睡覺時,小家夥窩在他懷裏忍不住笑起來,還握著他的同樣暖和的毛手蓋在自己臉上。

孫悟空順勢揪了下他的臉,用另一只手拍著他的後背哄他入睡。

“大石頭,你講大鬧天宮的故事給我聽好不好?”

“不講,你趕緊睡。”

他聽不膩,孫悟空都快講膩,直接拒絕。

小石頭見他不肯講,嘟了下嘴巴後道:“那我念百家姓給你聽好不好?”

他說完不等孫悟空回答就直接念起來,念到“孫”字時還特意拖長聲音。

“趙錢孫李……”

小家夥的聲音軟乎乎的,孫悟空聽著聽著就慢慢睡著。

暖色的火堆周圍,唐僧師徒姿態各異地躺著,雖是餐風露宿,遠遠望過去畫面卻透著幾分溫馨。

小石頭發現身上的拍拍停下後,眨巴兩下眼睛,隨即自力更生地握著孫悟空的手繼續拍自己。

如此曉行夜宿,半個月後,他們又遇高山。好在這山裏倒是沒有什麽妖怪,一路順利的走出來。

“好大的樹啊!”

到山腳下時小石頭一眼就看到棵特別粗壯的大樹,他跑到樹前長開手,發現只能抱住一點點。周圍的樹都十分高大,他選的那棵更是格外粗壯,幾個人都難以合抱,更別說他這麽個小家夥。

唐僧本來就準備停下休息片刻,見他在樹下玩起來,幹脆過來坐下。

“大石頭你看,這個樹幹像床一樣可以躺下來。”

他們坐下來休息時小家夥已經爬到樹上,還在一根夠他平躺的樹枝上躺好。

孫悟空擡頭看一眼,不由跟著跳上樹。

“師父你看樹上這兩只猴子。”豬八戒坐在樹底下打趣。

孫悟空從樹上扔下很樹枝砸底下呆子一下後,向著遠處眺望起來。

“師父,前面好像有座寺院!”

站的高看得遠,孫悟空看清楚前面的地界後立刻抱著小家夥從樹上下來。

唐僧得知前面有寺院,頓時露出喜悅的表情,也不休息了,重新上馬就開始趕路。

前行沒一會,前面果然有一座寺。

“布金禪寺。”孫悟空抱著小家夥走在最前面,從匾上看清楚此寺的名字。

豬八戒隨後跟上來,也念了句:“布金禪寺。”

唐僧從馬上下來,聽到這寺名卻是感覺有些耳熟。

“布金……”他念叨著“布金”二字,卻是想起什麽來,“莫非這裏是舍衛國界。”

豬八戒聞言稀奇道:“師父之前都不認識路,今日竟然認識路了?”

“師父真厲害~”小石頭下意識誇道。

唐僧聽到他的誇獎,擺手道:“不是我認識路,只是之前在經書上看到過給孤獨長者用金磚鋪滿祇園的故事,所以知道這是舍衛國。”

“我要聽故事,我要聽故事!”小石頭聽見“故事”兩個字,立刻就跑過來。

豬八戒師兄弟也對金磚鋪地感興趣,不由都圍向他。

唐僧伸手將小家夥抱起來,含笑道:“給孤獨長者想向太子買下祇園,請佛來此講經……”

“誰想買園子?”故事剛講個開頭,小家夥就歪著腦袋提出問題。

“是‘給孤獨長者’想買園子。”唐僧說完見他還是一臉疑惑,笑著解釋道,“給孤獨長者本名叫須達多,因為他性慈善,好施孤獨,所以有‘給孤獨長者’這一綽號。”

小石頭終於理解,點點頭後繼續聽故事。

“太子表示自己的園子不賣,若想買,除非用金磚鋪滿地面……”

布金禪寺環境清幽,孫悟空他們圍在師父身旁邊走邊聽他講故事,氛圍說不出的美好。

故事的最後,自然是給孤獨長者用金磚鋪地買下園子,成功請佛來此講經說法。

“這布金禪寺,我想應該就是經文中的祇園金舍。”

唐僧話落,小石頭立刻從他懷裏下來,到處尋找起來。

“小石頭你找什麽呢?”孫悟空看到他撅著小屁股滿地摸來摸去,被他的姿態逗笑。

小家夥頭也不擡道:“我看看地上是不是真的有金子。”

豬八戒聽到這話,覺得要是有金子摸幾塊金磚倒是不錯,立刻湊過去跟他一起尋找起來。

“你們真是……”

唐僧看到他們聽完故事第一反應竟然是找金子,好氣又好笑。

孫悟空則是上前踹了腳豬八戒的屁股,沒好氣地提醒道:“經文上寫的都不知道過去多少年,真有金子哪還等到你來拿。”

豬八戒想想也是,這才沒再繼續尋找。

待他們進入山門時,立刻有僧人出來相迎。

唐僧大概是看到經文裏的古跡心情好,臉上一直帶著笑容。

寺院中的僧人得知他們師徒是從東土大唐而來,態度十分友好,立刻就吩咐人送上齋飯款待。

豬八戒是個看到飯就來勁的,唐僧他們都吃好放下碗筷,他還在吃。

“二師兄你怎麽不用筷子?”小石頭看到他直接拿手抓飯吃,不由開口。

寺院裏的僧眾得知有從大唐來的和尚,都好奇地躲在外面圍觀,還小聲感嘆,說他們有的長得俊,有的長得醜。

沙僧察覺外面的僧眾後,來到桌前提醒道:“二師兄,你斯文一些。”莫讓人看了笑話。

“斯文又不能當飯吃。”豬八戒說完直接將裝飯的盤子拉到自己面前,捏起團飯送到小家夥嘴邊道,“小石頭要不要再吃點?”

“我已經吃飽了。”小家夥摸著自己的肚子搖頭。

豬八戒見他不吃,便自己大口吃起來。

他正吃著時,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師父來了”隨即便看到僧眾們迎著一位老和尚過來。

唐僧趕緊整理衣襟到門口相迎,與他問訊。

雙方互相見禮後便聊起來,唐僧從老和尚口中確定此地果然是祇園舊址。

而於此同時,老和尚也從他口中得知,他們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取經而去。

雙方閑聊片刻後,晚風中忽然傳來隱約的哭聲。

唐僧聽了一會,感覺像是女子的聲音,少不得要問上一句。

“師父請隨我來。”老和尚將寺院裏的僧眾打發走後,領著他們往外走。

此時外面已經黑透,配合上隱約傳來的女子哭聲,怎麽看怎麽瘆人。

“大石頭,我們要去哪?”小石頭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放低。

孫悟空拍拍他的後背道:“看看便知。”

老和尚一路帶著他們到了祇園舊址,這邊十分破敗,只有後面有間房子。

卻原來,舊年今日,有陣風將一個女子刮到寺院裏來。老和尚怕惹出亂子,就先將女子安置在這邊的空屋子裏,對外只說關了個妖精,不讓僧眾靠近。

“這女子說自己是天竺國公主,我幾番去城裏打聽,卻沒聽說國王有丟失公主。只能將她留在此,每日照看兩頓飯……”

老和尚之所以告訴唐僧他們,是因為覺得天長日久的將那女子留在這不合適,想求他們進城時再幫著打聽打聽,看是哪家丟得女兒。

為此,他還打開那間屋子特意讓唐僧師徒看了眼裏面的女子。

天色已晚,見裏面的女子聽到開門聲就露出驚慌的模樣,老和尚立刻帶著唐僧他們離開。

回禪房的路上,老和尚語氣誠懇地替那女子相求,唐僧一口答應下來,表示明日進城會幫忙打聽。

“那個姐姐為什麽會被風刮到這裏來?”

睡覺前,小石頭躺在床上好奇道。

豬八戒道:“想是遇到大風,不小心就被刮過來。所以說才得像我這樣多吃點,風想吹也吹不走。”

明早還要趕路,唐僧提醒他們別再聊天後,房間這才安靜下來。

次日清晨,唐僧師徒用過早飯就準備出發,走之前老和尚還提醒一句:“昨晚所托之事,還忘師父們記在心上。”

“放心,忘不了。”孫悟空代替自家師父回答後,抱起小家夥就前頭領路。

他們從布金禪寺離開,走了一個時辰左右就看到天竺國城墻。

唐僧師徒進城後先到館驛內安頓,隨即詢問倒換關文的事宜。

驛丞告訴他們,今日是公主招駙馬的好日子,國王現在還沒退朝,讓他們要換關文趁現在去正合適。

此時已經中午,驛丞已經吩咐人擺上齋飯,唐僧一行便幹脆吃完再出門。

“好多人呀!”

小石頭一出來就感受到街上的熱鬧,不由跟著興奮起來。

因著公主要拋繡球招駙馬,所以街上的人格外多,尤其是適婚的男子,紛紛朝著同一個方向湧去。

“師父,不如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孫悟空提議。

唐僧擺手道:“我們出家人,怎麽能去湊這種熱鬧,萬一……實在不合適。”

“師父莫非忘記布金禪寺那老僧之言?我們不得去辨個真假。”

孫悟空話落,唐僧想起老僧托付的事情,這才同意。

卻說天竺國國王,前年帶公主在禦花園游玩,卻有一個妖精弄風將真公主吹走,自己變作真公主。

她今日招駙馬,等的就是唐僧,因此之前沒動作,直到看見唐僧出現才立刻拋出手裏的繡球砸向他。

“大石頭,這個公主怎麽和昨晚的姐姐長得一模一樣?”小石頭剛開始是在看熱鬧,沒多久卻發現這件奇怪的事情。

小家夥話落,彩樓上卻是有人大聲喊起來:“繡球打中個和尚了!”

眨眼的功夫,立刻就有人來請唐僧入朝。

“悟空……”唐僧之前不願意過來湊熱鬧就是擔心這個,見還真砸中自己,無措地看向自家徒弟。

孫悟空湊到他耳邊安撫道:“師父莫要擔憂,你便隨他們去朝上,若是國王不招你,你正好倒換關文。若是他想招你,你就告訴他,有話要吩咐徒弟們,讓國王傳我們過去。”

唐僧聽到這話才放下心,跟隨侍衛們前往皇宮。

他本以為自己是和尚,國王應該不會要他當駙馬,因此面聖後第一時間表明來歷。

然而國王聽說他自東土大唐而來,反而覺得這是千裏姻緣一線牽的好緣分。

唐僧聽到他說什麽“良緣”,眉頭都不自覺皺起來,再三推辭道:“陛下,貧僧乃是出家人……”

國王見他不願,便將公主叫過來問她的意思。

假公主本就是為唐僧而來,自然不可能放他走,信誓旦旦的表示非他不嫁。

國王寵愛女兒,見她要嫁唐僧卻一直拒絕,立刻威脅起來。

唐僧想到徒弟的交代,只能暫時松口,表示要先將幾個徒弟叫過來交代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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