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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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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小石頭與哮天犬打架時, 車遲國中的賭鬥也已經結束,那三位國師盡皆身死。

國王想到方才勸他們他們非不聽,忍不住伏在龍椅上哭起來。

孫悟空聽到他哭哭啼啼的, 忍不住跳上前罵他昏亂, 說他現在是氣數還旺, 待過幾年他氣數衰敗, 幾個妖怪就要害了他的命,謀奪他的江山!

周圍的文武百官趕緊跟著啟奏道:“陛下,死的果然是黃虎、白鹿, 油鍋中更是一副羊骨……”

國王這才醒悟, 請他們留宿一晚,明日早朝安排宴席酬謝。

“這還差不多!”

孫悟空說完, 吩咐豬八戒、沙僧照看好師父, 自己趕緊上天去接小石頭。

小家夥雖然沒信哮天犬的話,但心裏還是有點不高興, 看到他的身影時立刻興奮地喊起來:“大石頭,大石頭!”

孫悟空見他就在南天門外, 倒是不必再往裏跑,閃身過來將他接入自己懷裏。

“大石頭你看!”小家夥一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一手攤開示意他瞧。

孫悟空低頭就看到他白嫩的手心中有一縷黑毛,不由問:“這是誰的毛?”

“是壞狗狗的!我把它打跑了!”小石頭挺著小胸膛驕傲道。

孫悟空聞言, 第一反應就是:“它又來欺負你了?”

小石頭搖搖頭又點點頭,奶聲奶氣道:“它壞, 說大石頭是潑猴, 還非說大石頭燒它尾巴, 我就這樣打它……”

小家夥連說帶比劃, 瞧著奶兇奶兇的。

叫他潑猴的人多了, 孫悟空還真沒放在心上,至於燒尾巴,小家夥不知道,他卻是心裏有數。

孫悟空眼珠子轉了一圈,聽明白小家夥這次沒吃虧後便放下心來,對哪咤道:“有勞三太子替俺老孫照看他,多謝,多謝!”

“大聖客氣了。”哪咤道。

“三哥我下次再來找你玩~”

小石頭看出他們要走了,揮著手對哪咤道。

二人從南天門離開時,小家夥還沒忘記問:“大石頭你贏了嗎?”

“那是當然。”

“哇!大石頭真厲害!”

“這算得了什麽……”

幾句話的功夫,他們從天上回到地上。

小石頭手裏還捏著那幾根狗毛,倒不是舍不得扔,而是還要給唐僧他們看。

“師父你們快看呀~”

於是他剛回來沒多久,唐僧幾人都知道他在天上和哮天犬打了一架,還打贏了。

“不錯不錯,有俺老豬的風範。”豬八戒誇道。

孫悟空橫他一眼:“關你這呆子什麽事?”

“怎麽不關我的事?小石頭天天待在俺老豬身邊,怎麽也學得我幾分風範!”豬八戒挺著肚子道。

“學你嘴大吃一盆的風範?”

唐僧看到他們師兄弟說著說著就要吵嘴,搖搖頭後示意沙僧道:“悟凈,去打盆水來。”

顯然,唐僧這是覺得狗毛不幹凈,還是替小家夥洗洗手比較好,不然萬一他待會又咬手,怕把狗毛吃進去。

小石頭倒也不稀罕那幾根狗毛,給他們看過就把手拍幹凈,然後去水盆裏邊洗手邊玩水。

次日一早。

車遲國國王讓人準備了豐盛的宴席,可把豬八戒與小家夥樂得不行。

“二師兄這個好吃!”

小石頭肚子就那麽大,吃到飽後速度就慢下來,改而投餵起豬八戒來。

豬八戒接過他手裏的點心,一口就吞下去。

桌上還有好多好吃的,可是小家夥卻吃不下了,不由羨慕地拍拍豬八戒的大肚子道:“二師兄你為什麽這麽能吃呀?”

“因為俺老豬肚子大唄。”豬八戒道。

“我也想要大肚子。”

“你人小,只有小肚子。”

這一頓飯下來,就是豬八戒都吃了個飽。

宴席結束,國王替唐僧在關文上落下車遲國的寶印後,又將那五百名和尚傳進來。

孫悟空之前給過這群和尚毫毛護身,這會全部收回來。

那群和尚交還毫毛後,對著唐僧師徒千恩萬謝。

孫悟空是個有心的,走之前還不忘交代國王幾句,讓他敬僧、敬道、敬儒,三教合一,不要再做敬一滅一的糊塗事。

那國王經過這次也確實有所醒悟,自是感恩不盡。

唐僧師徒自車遲國離開,曉行夜宿,不知不覺就由春入夏。

夏日的蟬鳴吵得人頭疼,中午休息時,豬八戒打個盹都把一雙耳朵捂得緊緊的。

小石頭天冷時愛睡懶覺,天氣熱起來後,卻是早上醒得早,中午也不肯睡,反而經常到下午時會突然睡著,令唐僧師徒有些頭疼。

“小石頭,你也睡會去可好?”唐僧怕他又下午睡著,結果錯過晚飯,因此哄道。

“可是我不困呀!”

小家夥說完,蹦蹦跳跳地跑到旁邊的樹下去玩。

唐僧繼續勸幾句,見他就是不肯睡,只能隨他去。

小石頭在樹下蹲了一會,很快笑著合攏雙手站起來。他看到師父在打坐念經,便沒過去打擾,而且跑到正坐在一根樹幹上的孫悟空面前道:“大石頭你快看~”

孫悟空從樹幹上跳下來,發現他手裏抓了一只還在叫的蟬,立刻指著豬八戒睡覺的地方示意。

“二師兄在睡覺覺~”小石頭告訴他。

孫悟空道:“你放到他耳朵上給他聽,他自然會起來看。”

小家夥聽完他的話倒是沒真把蟬放到豬八戒耳朵上,而是捧在他耳邊給他聽。

豬八戒發現捂著耳朵還能聽到蟬叫,嘟囔著翻個身就看到小家夥捧在手心的蟬。

“我說怎麽這麽吵。”豬八戒伸手輕捏一把他的小臉道。

小家夥被捏了還一個勁笑,邊笑邊道:“二師兄快起來玩呀!”

“我起不來,你拉我。”不想動彈的豬八戒伸出手道。

小石頭為了拉他起來,把手裏的蟬都給放了,結果還是拉不動。

直到唐僧發話說要重新上路,小家夥還是沒能把豬八戒拉起來,有點急地轉頭喊:“二師兄起不來,大石頭你快來呀!”

“你個小呆子。”孫悟空直接過來將他抱入懷中就走。

豬八戒見他無視自己,爬起來道:“大師兄,你拉我一把怎麽了?”

孫悟空懶得搭理他,小家夥倒是高興地拍起手來:“二師兄起來了~”

夏日裏天氣變化無常,可能前一刻還是大太陽,後一刻就會突然下雨。

某天晚上他們正在一片樹林中露宿時,半夜突然電閃雷鳴。

附近沒有遮擋的地方,否則他們也不會待在這林子裏。唐僧師徒被吵醒後猶豫了一會要不要繼續趕路,不過見雷聲過後並沒有雨,便暫時沒有動。

沒有下雨本來是好事,誰知方才的雷電竟然劈中林子裏的某棵樹,風助火勢,在唐僧等人重新入睡時,火漸漸蔓延到他們這邊來。

孫悟空比較警覺,感覺到不對勁就立刻抱起熟睡的小家夥並將其他人喊醒。

沙僧被叫醒就看到不遠處的火光,趕緊拍著豬八戒道:“二師兄快醒醒,起火了!”

唐僧師徒從林子裏跑出來時,身上都有點狼狽。

“是紅紅來了嗎?”小石頭在顛簸中醒過來,揉著眼睛望著林中沖天的火光,帶著幾分迷糊地問。

他是因為紅孩兒善火,所以看到火就想到對方。豬八戒聽到這話,卻是誤會紅孩兒半夜跑來放火燒他們:“什麽?他怎麽如此狠毒!”

孫悟空見他聽風就是雨,掃他一眼後道:“應該是雷電劈中樹所致的天火。”

“阿彌陀佛。”唐僧道了聲佛後看向自家大徒弟,“悟空,這火再燒下去怕是整片林子都要燒毀,你可否求一場雨滅了這火?”

他之所以如此說,也是想到之前在車遲國求雨的事。

孫悟空正要答應,天上已經有雨落下來,沒多久就滅掉林子裏的火。

火是滅了,可憐他們師徒大半夜睡不成覺,先被煙熏火燎,又被雨淋一場,等到天亮時,精神都有些不濟。

唐僧師徒尋一處水源簡單洗漱過後也不急著趕路,而是找個地方先補一覺。

小石頭倒是沒熬夜,昨晚雨一停就窩在孫悟空懷裏繼續睡,後面換幹衣裳、洗漱都是師徒幾個代勞。

因此在師徒幾人補眠時,睡夠的小家夥卻是中途醒來,不過卻沒吵鬧。他先是安靜地靠在孫悟空旁邊繼續躺了會,沒多久大概是感覺有點餓,伸出小手摸摸自己的肚子。

小石頭仰頭又看一眼孫悟空,見他還在睡覺,輕手輕腳爬起來坐好,先抱起葫蘆喝兩口水,再從荷包裏掏出果子低頭吃起來。

孫悟空早在他起身時就擡起眼皮瞄了一眼,發現他倒是乖巧,知道餓了自己吃自己喝,重新閉上眼休息起來。

小石頭吃飽喝足也沒有鬧人,而是從荷包中掏出玩具自己安靜地玩起來。

他玩一會就忍不住擡頭看看睡在周圍的人,直到發現孫悟空、唐僧、沙僧依次醒過來後,才高興地叫他們。

“去喊你二師兄起來。”孫悟空看到那呆子還在睡,對小家夥道。

“好~”

小石頭把玩具放下來,立刻撲到豬八戒身上喊他:“二師兄快起來,再睡妖怪就來把你叼走了——”

“先把你叼走!”豬八戒出其不意地坐起來抓著他道。

小家夥被嚇得叫了一聲,然後笑倒在他懷裏。

補了一覺後大家精神都好了很多,簡單吃些幹糧就繼續趕路。

春盡夏殘,轉眼又是秋風起。

師徒幾人翻過一座山後,前方又遇到一條攔路的大河。

“好寬的一條河。”唐僧站在岸邊道。

豬八戒聞言,從地上抱起塊石頭想要試試水的深淺,直接被河水濺了一臉。

小石頭不由笑起來,笑完從孫悟空懷裏下去道:“我也要玩!”

豬八戒帶著他往河裏丟石頭玩時,孫悟空在附近轉了一圈,發現有塊石碑。

石碑上寫著“通天河”三個字,並寫明這條河有八百裏寬,自古少人行。

唐僧為難道:“如此寬的河,這該如何是好?”

小家夥察覺他情緒變化,石頭也不玩了,趕緊小跑過來抱住他安慰:“沒關系的師父,我們可以坐大葫蘆過河!”

“我看是你惦記著想坐葫蘆還差不多。”孫悟空說完伸手想戳他一下,卻被唐僧擡手擋住。

正在這時,豬八戒聽到遠處傳來的鼓鈸聲,立刻道:“師父你聽!”

唐僧聽出是鼓鈸聲後,覺得可以去問個渡口行船。

一行人順著聲音找過去,發現附近倒是坐落著不少人家。

路頭那戶人家似乎剛做完法事,主人家正送人出來。

唐僧翻身下馬後,過去與他見禮。

主人家面色愁苦,似乎遇到什麽難事,不過得知他們是從東土大唐而來的和尚,還是立刻請他們進門。

這戶人家姓陳,陳老爺在看到孫悟空懷裏抱的小家夥時,不知想到什麽,眼中有淚光閃過。

“大石頭,這個老施主怎麽哭了?”小石頭對上他的視線,立刻告訴孫悟空。

孫悟空“哦”了一聲,擡眸看向那陳老爺,發現還真是。

“老施主,你哭什麽?”

陳老爺本來還忍得住淚,被他這一問,再對上小家夥清澈中透著好奇地雙眸,眼淚頓時就落下來。

“大師兄你看你,好好的怎麽招人家哭!”豬八戒還等著吃齋飯,見主人家哭起來,忍不住埋怨。

孫悟空沒好氣地將他推開:“呆子,你一邊去。”

說話間他們已經進入正廳,唐僧勸慰陳老爺時,孫悟空卻是註意到桌上的牌位。

“這是什麽?”小石頭沒見過牌位,看到孫悟空拿起來不由問。

孫悟空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那位陳老爺:“老施主,你的一雙兒女亡故了?”

陳老爺擦幹眼淚後紅著眼道:“他們沒有亡故……”

話說到這,他也沒什麽好隱瞞的,直接將來龍去脈告訴唐僧師徒。

卻原來,附近通天河裏有個靈感大王,每年要他們陳家莊交一對童男童女去祭拜他。若是聽話就保佑他們風流雨順,若是不聽,就降下災禍。

而今年就輪到陳老爺家,所以他才提前給兒子立牌位。

唐僧師徒自己身邊養了小石頭這麽個討喜的孩子,哪裏聽得這種事。

孫悟空立刻道:“把你那兒子抱出來我瞧瞧!”

小孩被抱出來後,小石頭立刻湊上去要和他玩。

孫悟空看清楚那孩子的樣子後,直接變成和他一般模樣。

“這……”陳老爺剛才聽他說要幫自己還有些不信,畢竟這靈感大王對他們陳家莊十分了解,想找其他孩子頂替根本做不到。

小石頭發現孫悟空變成小孩子,立刻不跟真小孩玩了,而是撲過去抱住他:“大石頭和我一樣大了,真好玩!”

最終,孫悟空與陳老爺商量好,自己變成男童,讓豬八戒變成那個女童。

豬八戒本來不願意,可想到小石頭,覺得這種吃小孩的妖怪實在可恨,到底還是同意。

小石頭看到他變成個小女孩,尤其是肚子還收不起來時,捂著嘴巴笑起來。

“俺老豬這都是為了誰?”豬八戒聽到他還笑話自己,伸手同時揪住他兩邊臉捏起來。

“去。”孫悟空將他的手拍開,順便拍了下他的肚子替他把破綻收回去。

小石頭還在圍著變成女童的豬八戒繞圈圈,並指著他頭頂道:“二師兄現在有頭發了~”

陳家條件不錯,加上覺得孫悟空、豬八戒這一替,只怕是回不來,當天晚上準備了十分豐富的齋飯。

孫悟空變化成男童被擡到廟裏之前,交代陳老爺把自家孩子藏好,又囑咐沙僧照看好師父與小家夥。

“大石頭,我也要去~”小家夥說著也想往他坐的紅漆丹盤上爬。

孫悟空嚇唬道:“你去小心妖怪把你吃了!”

“我不怕,大石頭會打妖怪!”小家夥倒是對他很有信心。

豬八戒這會其實有點慫,怕妖怪真把自己吃了,不過聽到小家夥說要去,還是趕緊勸他待在這。

還不清楚那到底是個什麽妖怪。孫悟空自然不可能帶小家夥去冒險,最後還是將他留在唐僧身邊。

小石頭撅著嘴巴不高興了一會,不過很快就又跟陳家的那兩個孩子玩到一起。

靈感大王廟。

陳家莊的人將童男童女擡過來,叩拜燒紙後就一齊離開。

他們前腳走,後腳豬八戒就嚷嚷著要回去。

“都答應人家,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孫悟空橫他一眼道。

師兄弟二人一言不合又吵起嘴來時,外面忽然風聲大作。

那妖怪過來後根本就不禁打,才和孫悟空、豬八戒打個照面,立刻化作一陣風跑掉。

孫悟空二人追到通天河,又是罵,又是拿金箍棒在河中攪得翻天倒海,妖怪就是不出來。

“真是個縮頭烏龜!”豬八戒氣得罵道。

妖怪既然不出來,他們也不可能一直守在河邊,只能先回陳家去。

“大石頭,二師兄~”

小石頭一看到他們回來,第一時間沖過去迎他們。

豬八戒去的時候心不甘情不願,回來時倒是大搖大擺,還把兩片從妖怪身上打落的鱗片遞給小家夥給他玩。

“八戒,這是何物?”唐僧問。

“這是俺老豬從妖怪身上打下來的!”豬八戒得意道。

“二師兄真厲害!”小石頭捧著紅色的鱗片誇道。

陳老爺見他們平安無事回來,還說把那妖怪打得不敢出來,自是感恩不盡。

唐僧聽到兩個徒弟說妖怪已經不敢出來,笑著道:“那我們可以繼續趕路了。”

陳老爺聞言卻是堅持留他們再住一日,說是明日準備船送他們離開。

盛情難卻,唐僧只能答應。

陳家好吃好喝的招待,師徒幾人住得倒是挺舒服。然而白日裏還好,到了晚上入睡時,卻突然開始降起溫來。

“好冷呀!”

小孩天生體溫比較高,小家夥若是喊冷,那就是真的冷。

孫悟空聽到他的話,起身將虎皮裙翻出來給他穿上,再用被子將他裹緊抱在懷裏。

“確實好冷。”沙僧坐起來道。

唐僧沒說話,卻是默默將被子拉起來替自己蓋好。

孫悟空聽到他拉被子的動靜,擡頭問了聲:“師父?”

“七月的天,怎麽忽然這麽冷……”唐僧裹緊被子道。

小石頭奶聲奶氣地點頭附和:“就是呀~”

豬八戒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不由跟著坐起來。

“我瞧瞧去。”孫悟空說完,將用被子裹好的小家夥暫時送進豬八戒懷裏。

豬八戒立刻拉著自己的被子,又給小家夥蓋上一層。

“小石頭不冷了~”小家夥立刻仰起臉沖他笑起來。

孫悟空下床走到門口,推開門一看就發現外面已經下起好大的雪。

“下雪了!”小石頭眼尖地看到後立刻興奮地叫起來。

唐僧聽到下雪了,忍不住感嘆起來,覺得異國天氣果然與大唐不同,竟然冬夏不分。

“六月飛雪都有,這會下雪有什麽新鮮的,還是快睡吧!”豬八戒說完摟著小家夥一起躺下來。

次日,外面的雪還在下個不停。

唐僧對著陳老爺感嘆他們這裏的天氣時,陳老爺卻說他們這還是有春夏秋冬的,只是今年天氣怪一些。

“今日這雪怕是停不了,長老們還是多住幾日。”陳老爺道。

他話落,豬八戒倒是喜得直接答應下來。

唐僧一心想著西天取經,不願意多耽誤時間。陳老爺正勸說他時,外面傳來小石頭與陳家兩個孩子的聲音。

卻原來,小家夥昨晚就惦記著玩雪,難得在這種天氣沒睡懶覺,一大早起來就和新認識的兩個小夥伴出去外面玩。

這會他舍得回來,卻是因為發現通天河上結冰了。

“冰上好好玩,滑來滑去,大石頭我們快去玩~”小石頭拉著孫悟空的手興奮道。

孫悟空輕拍著他額頭道:“你也不怕掉進冰窟窿裏!”

唐僧剛得知通天河結冰還很擔心,從小家夥的話中發現冰上可以走人時,立刻又高興起來,覺得是老天在幫他過河。

豬八戒在這裏好吃好喝,根本不急著走,因此提醒道:“不行,萬一冰沒凍硬再掉下去。”

因著他這句話,唐僧決定等明天在再看看。至於小家夥想去河上滑冰玩,自然也是不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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