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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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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若昊問,“為什麽改決定?”

“你我畢竟同族,我常年在國外,以後也沒什麽機會回來,你的婚禮,我總要參加的。 ”說著,晏憬露出一絲慣性地微笑,只是笑容沒到眼底,“而且我還想看看,你的婚禮,會不會和我想象中的一樣精彩。”

想象中的一樣精彩?

婚禮難道不是用隆重來解釋?

晏若昊瞥見他眼底的一絲陰郁,不帶什麽表情地拿了一只煙抽著,反手把門帶上,不讓煙味竄進房間裏,“你有什麽想法,我都見招拆招,但只有一條。”

“哦?”

“我們還姓晏。 ”

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晏憬小小地彎起了唇角。

他穿著白西裝,實在是英俊得不像話,全身上下每一個細節都恰到好處,和晏若昊這樣的野獸派比起來,他才更符合申市少女們的夢想。

可惜,現在的女孩不愛紳士,愛野獸。

晏若昊的迷離派,才是她們狂熱追捧的。

他問,“你以為我會在晏家做文章?我辛辛苦苦地經營了這麽多年,怎麽舍得晏家的一切,當初我們被收養的時候早已經註定了,不管我們有什麽樣的二心,一旦脫離了晏這個姓,就會變得一無所有,那些晏氏旁枝也會生吞活剝了我們,他們是不會允許血統不純這種事在晏家存在的。”

晏若昊回,“你知道就好。”

“其實,你很討厭我吧。”

“你不也一樣?晏憬,別在我面前擺你的招牌無害了,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我對你再熟悉不過了,你撕人的時候,是根本不在意殘忍這回事的。”

一只煙匆匆吸完,晏若昊拋了他一記目光,轉身進了房間。

他才關上門,一記嫌棄的目光伴隨著嘲諷就飄了過來,“餵餵餵,這裏有病人,你就不能克制點,少抽點煙嗎?”

家庭醫生早把臉上的沈重撕了,眉眼都變得異常靈動起來,他摘了臉上裝飾的眼鏡,明顯一帽吊兒郎當的樣子,“晏哥,這就是你要娶的女人?”

他笑瞇瞇要拉韓君亭被子底下的手,“長得還不賴嘛。”

下一秒晏若昊攔住了他的動作,“你幹什麽?”

他無辜擡頭,“打針呀!”

晏若昊盯著那只不規矩的手,十分想把他剁掉,但韓君亭得靠著他來治療,“我來。”

完全不知道自己差點失去了手,家庭醫生李成非很惋惜地,“好吧,你來。”

於是,晏若昊小心翼翼地把韓君亭的手從被子底下拿出來,拖到手上,露出白嫩的手背,上面的青筋清晰可見,李成非拿出針頭,擠出裏面的藥液,輕輕一紮。

猛地,晏若昊心裏疼了下。

但他臉上沒表現出來,等到李成非纏好了膠布,才仔細地替她放到被子邊上,拉開被子蓋好。

李成非又掛了幾瓶水丟在移動的吊桿上,轉身哼著歌兒收拾他的藥箱,屁股一扭一扭,“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這麽早叫我來,害得我輸了牌,晏哥,這錢你可得賠我。”

“賠你。”

他瞇著眼笑,“小五萬呢,晏哥,你真大方。”

走到他面前,晏若昊一手拎住了他的膀子,輕輕一丟,就丟到了墻邊,臉色非常陰郁,快要滴出水來,“這三天她打針,你寸步不離地盯著她,不止五萬,我給你五十萬。”

剛剛那一摔,李成非有點懵。

他沒聽錯吧。

讓他守著這個女人?

剛剛他碰下她的手,晏若昊都要吃了他。

現在他竟然讓自己和他的女人寸步不離,他不是瘋了吧?

他雖然是個醫生,可他是在沙漠裏做過軍醫的人,這麽點小毛病,還值得他來守,他把疑問寫在了臉上,晏若昊很平淡地解釋了一句,“你守著,我放心。”

“嘿嘿。”

這句話,他愛聽。

李成非哼著歌兒擠出一臉花兒樣的臉,嘖嘖了幾聲,“晏哥,看不出來啊,我以前還以為是你是個基呢,對女人沒興趣那種,把那些女人都傷得要死要活的……”

下一秒,他的喉嚨被扼住,“呃呃”地脹紅了臉。

身上泛著煙味的男人冷眼看他,“你要是這三天也這麽控制不住嘴巴,我不介意給你封一封,明白了?”

李成非拼命點頭。

晏若昊松了手,看著他摔在地毯上。

過了一會兒,李成非才緩過氣來,他悄悄地看向韓君亭的睡顏,突然覺得她和洪水猛獸差不多了,他可不敢再湊前一步,免得被某人給記上一筆,“晏哥,你放心,我肯定會管住我的嘴,話說回來,有誰想動她嗎?我要不要準備點武器什麽的,免得來人了,我束手束腳。”

“用不著。”

“呵呵,晏哥說用不著,那我就不多事了。”

李成非借口上廁所,偷溜了。

半夜,韓君亭的藥打完了,慢慢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發現房間裏的燈光調得很暗,她只能看見遠處暈乎乎的一團,卻看不清是什麽。

她閉上眼睛,再睜開,那團黑影漸漸走到了她面前,不知道為什麽,她下意識把眼睛給閉上了,有點不知措地,暈乎乎地感受著他的手落到了自己額頭上。

掌心潮濕地,在她額頭上覆了幾秒鐘,仿佛幾個世紀那麽久。

隨後,男人坐在了她的身邊,大掌在她手背上摩挲,似乎把她流動著冰冷藥水的手背摩挲得暖和起來。

不自覺地,她又有點困,最後一個感覺是他撥了針頭,替她按著針孔,用力地握在掌心裏。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滿了窗臺,隨著一聲鳥叫,陷在朦朧睡意裏的韓君亭還未睜開眼睛,就聽到了一道既溫柔,又溫暖的聲音,“二小姐。”

這個聲音,是,是芳姨?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了本應該在療養院的女人,卻坐在了自己的床邊。

她咧開笑容,“芳姨,你怎麽來了?”

芳姨認真地瞧著她,溫柔的手撫著她微燙的額頭,輕輕地嘆了口氣,“二小姐,我才一會沒看著你,你怎麽就病了呢。”

“芳姨,我只是一覺沒睡好。”

“又哄我。”

韓君亭瞇著眉眼笑,不自覺地撒嬌,“現在芳姨在我旁邊,我就全都好了。”

芳姨無奈地笑,到門口把傭人手裏的早餐接過來,小心翼翼送到床邊櫃上。

然後扶著韓君亭起來,拿了個柔軟的枕頭擱在後頭。

嘴裏嚷著,“你不知道,晏先生一大早去把我接來,我這顆心呀,噗通噗通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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