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青衫濕（5）

逛過幾處攤位，又玩兒了一會兒，小小看到一群孩子圍著一個攤位吵鬧歡笑著，一好奇，小小立馬拉住上華走過去。

孩子們拿著手上的面人眉開眼笑走了，小小細細瞧過去，攤子上豎了一塊木條，上面插著好多木棍，木棍上是各色的小人偶，有鼻子有眼，惟妙惟肖。

攤主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看見小小提溜轉的眼睛笑道：“小姑娘，要不要捏一個？今兒是蘭夜，捏面人不收錢，就圖大家高興！”

“謝謝！”小小聽見，開心得不得了，“勞煩老人家給捏一個。”

“要什麽？我這兒有土地公，有桃花仙子，還有……”

小小側過頭看看身邊的上華，指著他對老人家大聲道：“勞煩照著他捏！”

老人家楞了一楞，看見十指交握的兩人樂呵呵道：“原來小姑娘要捏一個情郎，這位公子好模樣，我保證捏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說罷手就開始動起來，各色面團和在一起，經過他靈活的手指壓挑捏攏，沒多久一個穿著青色衣服面容白凈的面人就捏好了。

小小接過老人家遞來的面人，笑臉大大的：“謝謝老人家！捏得真好！公子你看。”說罷擺到上華面前。

上華瞧了瞧，微笑拱手朝老人家道：“勞煩老人家再捏一個。”

“哦？還要？這位公子想要——”老人家目光朝小小飄去。

“有勞了。”上華認真一拜。

“公子不必大禮！”老人家趕緊開工忙活起來。

不多時，上華手中多了一個青衣小小。他把手中面人放到小小面前，一直忙著欣賞人偶版上華的小小看見，驚喜得很：“公子什麽時候……”

“喜歡就好。”上華抿開一絲笑容，望著她。

旁人見到的，是無盡的寵溺的溫柔。

小小一手抓住兩個面人，一手牽住上華，說不出的開心。

老人家咳咳，打趣道：“看著兩位甜甜蜜蜜，我也該收拾攤位回家陪老婆子啰……”

小小聽到，不好意思低下頭，上華朝老人家再次拱手感謝，拉著她繼續走。

一路走過看過笑過，時間過得極快。街上的人漸漸散去，燈火輝煌的街道一盞盞燭光也接著熄滅。

上華始終握著小小的手，與她慢慢往回走。走在路上問她：“今晚玩開心沒有？”

“很開心！”

“我也很開心。”

“公子，”小小把兩個小面人拿在他眼前晃了晃，“回去我要把面人插在花瓶裏。”

“嗯。”

“一個是公子，一個是我，”小小笑起來，“捏得真像！”

不知不覺就走到家門口，上華擡頭看見墨藍奠幕上點綴著一顆顆璀璨的星子。低頭，一雙清亮的眸子堪比天上星辰。

那麽耀眼，那麽動心。

情之所至，心隨意動。

垂頭，印上溫熱的吻。

她楞了楞，嘴角溢出甜蜜，反手環上他的腰，任他在唇間汲取，流連。

沒有那一刻抵得過此時的靜謐。

令人心醉的吻，相依偎的心。

如果可以，小小閉上眼睛想，真就這樣天荒地老。

而誰也不知，下一刻，又是誰用怎樣的方式，將他們推向不可預知的未來。

身前的門突然被打開，有人站在院中的幾株竹子下，朝兩人微微頷首。

“上華，小小，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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