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華將冥府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隱去細節末梢，包括聽到的那個故事，自己曾經的擔心。

“待淩瑤恢覆些許，我便帶她回來了。她魂魄剛歸位，隨時需要仙氣護體，所以我一直守在她身邊，想等她穩定之後就來尋你。”

“茶茶……不，淩瑤仙子沒事，公子也可以放心了。”

上華起身走出房門，邊說：“你回來就好，稍作休息。”

小小垂首，待他走到門口喚住他：“公子，淩瑤可就是那鏡中女子？”

上華頓住腳步，沈默須臾，答道：“我不知。前世她追隨我，成仙後機緣巧合又遇上。我只肯定，她的眼與我夢中夢見千百次的眸一模一樣。”

“或許，”上華想起冥府司君所說的故事，低聲應道，“就是她吧。”

一個一個字，被拉成回音，在小小心尖徘徊。

來不及想，動作已先於感覺做出反應，小小朝上華的背影拱手。

“恭喜公子得償所願。”

上華略點頭，轉身扣上房門。

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

心，忽然就覺得痛了。

從睡眠中醒來，再睜眼已是入夜。小小起身推開窗戶，闖入眼中的是一片燦爛的桃花。

夜色下，粉紅色的桃花開得繽紛多姿，惹人憐愛。

站在院中的淩瑤聽聞動靜，朝小小招手：“小小妹妹，來。”

小小邁出房門走過去，並不意外，看到桃花樹下相立的兩人。

淩瑤面帶笑意，身姿綽約：“小小妹妹，你看上清境的桃花開得多好。”

“是極好的。”小小站在一步開外，落在兩人身後。

淩瑤伸出手折下一丫桃花，拿在手上低眉嗅嗅，覆又擡起頭來，說道：“上華，將這支桃花放在我房中可好？”

上華笑容輕淺：“你喜歡就好。”

“這上清境夜晚景色尤佳，你看遠處的雲霧，將月色也籠罩了，朦朧之中帶著三分清明，倒有幾分欲語還休的意味。”

上華沒有答話，只是望著身側的女子，柔光月色下，女子的臉龐溫柔又恬淡，安靜得美好。

小小看著眼前如從畫作中走出來的神仙眷侶，低頭不忍再看。

不覺，退開兩步，與他們拉開距離。

她覺得，她不該出現在這裏，兩兩相望的畫面，融不進第三個人。而她，恰巧是多餘的那一個。

再退一步。

天空中傳來一聲朗笑，眾人擡頭看去，是太上老君與花神女夷攜了一名仙子騰雲來訪。太上老君站定，朝上華和淩瑤一笑：“老夫打擾了各位好興致。”

“哪裏，諸君請入座。”

小小連忙壓下心緒，奉上清茶。

太上老君坐下，瞅了瞅淩瑤幾眼，道：“兜兜轉轉，淩瑤仙子還是回上清境來了。”

一旁的花神女夷上前抓住淩瑤的手，欣喜道：“聽聞妹妹回鳳凰山時失蹤，我好生擔心，現在見你沒有事了，總算放下心來。”

淩瑤點點頭，笑：“有勞花神仙子擔憂了。”

“你我情同姐妹，怎還這般客氣？對了，你父親聽說你平安歸來，讓這仙子先行一步過來探看，他們隨後才到。”

話剛完，小仙子哭泣道：“公主……還好你沒事，主上很擔心你，派我先過來……”

“這……”淩瑤有些迷茫，向上華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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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要虐虐小小~~~~~

願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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