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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〇④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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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好了?”賈赦詫異:“這段時間是怎麽回事, 怎麽我們的親人接二連三的”

“命數到了,非人力可改變。”

蘇清之能說自己就等著薛植去世的消息,好讓王仁去奔喪, 看看能不能將名聲越發像原劇情中靠攏的薛蟠丟進軍營歷練, 也好過薛蟠不幹人事,強買香菱打死了人。

如果不能,嘖,就先一步將香菱買下來吧。《紅樓夢》中諸位上了花名冊的金釵,除了有牽扯的幾位外, 蘇清之就獨憐惜香菱。論命運,誰又有香菱坎坷呢。

明明是好人家的女兒, 結果先是幼年被拐子拐走, 長大後又被拐子一女多賣, 導致一向橫行霸道,視律法為無物的呆霸王薛蟠為了爭奪美人兒犯法。

說這樣的話,不是說薛蟠的行為對, 按照過去的說法, 薛蟠就是個法外狂徒。跟早期霸總學文中的霸總一樣,身上最起碼背負了半部刑法。

打死人對於薛蟠來說, 根本就不算事兒,畢竟身後有王家、賈家嘛。

想想《紅樓》原著中, 靠著林如海推薦,榮寧兩府幫襯,又有王家背後扶持, 一躍成為應天府尹的賈雨村為什麽要包庇薛蟠, 憑薛蟠的家產嗎?

還不是為了薛蟠背後覆雜的人際關系網。雖說薛家是商人, 哪怕帶了‘皇商’的‘皇’字, 本質也是商人,封建社會的‘士農工商’階級可不是假的。

當初薛姨媽要不是被王夫人陷害,落水被薛植所救導致失了名節,根本不可能嫁給薛植。薛姨媽好歹是縣伯家的嫡女,生母又是昌安郡主,半個皇家人,按照‘門當戶對’的要求,又豈會嫁給薛植。

“其實相較賈存周,薛植這個妹夫還不錯。”蘇清之突然道:“花花腸子挺少的。”

賈赦:“那是因為身份地位的緣故。”

蘇清之嗤笑:“別怪我說話難聽,賈存周可是白身很多年了,難道就沒暗中經商?”

旁的不說,記得榮國府大房二房分家之時,大房可是很厚道的沒有將賺錢的鋪子全攥在手心裏,將不賺錢的給二房,基本上做到公平公正的五五分。

仔細想想,在賈政不放心王夫人,李紈沒過門之前,家交給趙姨娘管,李紈過門就把管家權給了李紈的舉動,就已經了解經商之道了。

所以鄙夷薛植身份不高之時,得想想自己是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怎麽又扯到二弟那兒去了。”賈赦無語,卻是因為蘇清之提起賈政,想到了今天林墨玉、林黛玉兄妹倆抵達榮國府,作為二舅舅、二舅母的賈政、王夫人今天沒來榮國府,明明早就帶口信給了他們,結果

“莫提他了。”賈赦沒好氣的道:“提他賈存周,只是壞了大好的心情。”

“行,不提他了。”

說不提賈政那一房的,隨後交談就沒有提。哪怕安排吃晚膳的時候,依然沒提賈政那一房的。

林墨玉、林黛玉兄妹倆也沒有問。

就好像他們兄妹倆只有賈赦一個舅舅似的。

對此,賈赦並沒有說什麽。

作為王夫人血緣上的嫡親哥哥,蘇清之更加不會說什麽。

用過晚膳,蘇清之一行人就回了王家。

接下來的時光,正式在榮國府住下的林墨玉、林黛玉日子過得很是繁忙又清閑。

繁忙說的是林墨玉,在榮國府住下沒多久,就去了國子監讀書。而林黛玉本身身體不好,又是女兒家,日常除了讀書繡花外,標準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日子自然很是清閑。

而且和長了幾歲的賈寶玉完完全全沒有交集。

《紅樓夢》裏,賈寶玉之所以和林黛玉青梅竹馬,親密的好似隨時都不能分開,那是因為榮國府已經被佛口蛇心的王夫人把持在了手心裏,看似王熙鳳管家,實則王熙鳳不過是王夫人找的替罪羊。

而在此方有蘇清之摻和的平行位面世界裏,一開始王夫人就暴露了狼子野心,因為她的關系,丈夫被罷免官職,女兒進宮當了宮女,白白蹉跎了不少光陰。

榮國府大房二房早早的分了家,賈寶玉沒資格住在榮國府,即便如今林黛玉客居舅舅家,賈寶玉也無法見到終日與賈迎春、賈惜春待在一塊兒的林黛玉。

哪有那不把自己當外人,拿戲子與林黛玉做比較的史湘雲,在賈母跟著賈政那一房過活,無奈搬出榮國府後,史湘雲根本不可能再像原著那樣,想來榮國府就來榮國府,想擠兌林黛玉就擠兌林黛玉。

沒有產生交集的必要環境,林黛玉在榮國府的日子自然過得清閑愜意。

就這樣,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進宮蹉跎大好年華的賈元春,在即將到宮女出宮年限的時候,被太上皇賜給了四皇子殿下當連庶妃都稱不上的通房丫鬟。隨後太上皇禪位,四皇子殿下登基為帝,賈元春先是被封了鳳藻宮尚書,又加封賢德妃。

在古代一般只有死人才會有雙字的封號,不得不說,四皇子殿下這樣的操作很騷,而且顯露了對賈元春的極度不喜。偏偏王夫人就只一個勁兒的沈溺在女兒封妃的大喜上,哪怕進宮求見娘娘,說的最多的也是得天慶幸,告誡賈元春一定要伺候好皇帝。

賈元春本身很聰慧,心裏其實很清楚,皇帝並不喜歡她。她等同於當今聖上心血來潮,強硬塞給他的女人。其實封號已經代表了所有,偏偏她的親生母親王夫人,就跟眼睛被shi糊住了一樣,根本就不覺得雙封號有什麽問題,還覺得這是皇帝對賈元春特殊的一種體現。

賈元春心中嘆息,明白皇帝是把自己當做死人了。

在見不得人的地方待久了,賈元春早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如同一口枯井,了無生趣,只是在熬日子罷了。

賈元春別的不擔心,唯一擔心的就是王夫人抱有不切合實際的幻想,犯了當今皇帝的忌諱。到時候可不是她以性命能解決的麻煩了。

“娘親,本宮私底下喚你一句娘親,只是想說,切記不要過於張揚。這宮裏頭,封妃的不止本宮,旁的人又有誰像娘親你這樣歡天喜地,恨不得本宮下一刻就成為正宮娘娘。”

“這哪有的事?”王夫人訕訕然的笑了笑,又幹巴巴的道:“臣婦只是覺得娘娘成了一宮之主,也好成寶玉的依靠。”

賈元春只覺自己快要氣死,她做賈寶玉的依靠,誰又做她的依靠。

在這個吃人的地方,賈元春只覺自己舉步維艱,偏偏娘家靠不上,她依靠的只能是自己。如今看似她混出頭,成了娘娘。可是各中心酸只有她自己知曉

“娘親,女兒知曉。”賈元春心中悲涼,面色卻不得不裝出受教的神色,只道:“以後有機會,女兒會幫弟弟出人頭地,光耀門楣。”

王夫人聽著這話,心中滾燙極了,好像已經看到在賈元春的幫助下,出人頭地、光耀門楣,倒是樂呵呵的和賈元春說起了其他閑話家常。

賈元春一直表現得十分有耐心,沒有反駁王夫人的話,標準王夫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哄得王夫人樂呵呵的,志得意滿的離開皇宮。

王夫人卻不知,賈元春早就有心病,她一走,賈元春就徹徹底底的病了,短短幾日,就病榻纏綿。然後藥石無救,直接一命嗚呼。

賈元春死亡的消息傳出來,還沒從女兒封妃喜事中回過神的王夫人直接宛如被晴天霹靂劈中。

“怎麽可能。”王夫人不敢置信,整個人渾渾噩噩,就嚷嚷開來。“定然是有人害了娘娘。”

賈政同樣淚流滿面,卻相對鎮定一點。當然,還和王夫人一樣,深深覺得幾天前才好好的賈元春突然離世,定然是被宮裏的人暗害了。

不過他沒有膽子像王夫人那樣嚷嚷開來,只是鼓起勇氣,去找賈赦,讓賈赦進宮詢問賈元春的死因。

賈赦都快被賈政的騷操作氣笑了。“你怎麽不進宮?哪怕你現在依然白身,作為娘娘的親生父親,難不成你進宮詢問娘娘的死因,守宮門的侍衛,還能不讓你進宮?”

賈政頹然道:“大哥休要羞煞我,我口苯舌拙,進宮之後只怕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會惹得聖上動怒。”

賈赦直接呵呵,“老二你別把事推到我身上,老實跟你說,娘娘她之時,沒有任何問題。要說問題,還得問問你那好媳婦,進宮請安之時,跟娘娘說了什麽?”

賈政愕然:“還和王氏有關?”

“不然呢?”賈赦呵然:“娘娘本身心思極重,往往有些話,說的人覺得沒什麽,可聽的人”

賈赦搖頭,又道:“別去問,我以為‘賢德妃’的封號,已經代表了很多東西。”

賈政驚呼:“賢德妃有什麽問題?”

“”賈赦無語了,好半晌才幽幽的道:“老二,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你到底讀沒有讀過書。你且仔細想想,歷朝歷代的嬪妃,哪種情況才會有雙字封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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