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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〇②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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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這做面子也是要分人的。我這輩子算是被‘大口袋’坑慘了。”

想起會嫁給多爾袞的緣由,如今的小玉兒依然意難平。她上輩子作孽太多?才導致了被親生姐姐坑。

“阿姐不嫌棄妹妹煩就成。”說話間,小玉兒不忘將手放在胸口處,假裝自己弱風扶柳。“妹妹在睿親王府過的日子實屬憋屈,常常回想起當初年少,在科爾沁的幸福生活。哪裏像現在這樣,眼淚都快將枕頭浸濕了。”

“委屈妹妹了。”海蘭珠嘆息著道:“可是這牛不喝水,咱們也不能強按著牛,讓牛喝水啊。”

“多爾袞,他連牛都不如。牛起碼能夠耕田,老了還能殺牛吃肉。可他多爾袞純屬眼瞎。”越說越來氣兒,小玉兒只差鼻孔出氣。

她的聲音真的很具有穿透力,就那麽一會兒功夫,回音幾乎漫布了整個關雎宮。睡在後殿的蘇清之早就醒了,沒有鬧,安靜待在搖籃裏吐著泡泡。

阿碧雅沒有在暖閣伺候,而是守在房間門口。手中做著針線活兒,時不時擡頭看向屋裏。

知道鹹魚是怎麽個躺法嗎?懶洋洋的,哪怕姿勢妖嬈,都不屑翻身。

蘇清之就是這個樣子,沒人註意他的時候,眼神呆滯無神,活像個傻子,但是人在的時候,蘇清之就充分展現了自己無論花費多少時間都無法掩飾的哈士奇本色,靈動極了。

這不,阿碧雅琢磨著時間,就放下針線活兒,起身往室內走。蘇清之頓時秒變臉,惹得阿碧雅樂開了花兒。

“八阿哥醒了?”阿碧雅笑著道:“可是餓了,奴婢這就抱著你去找主子。”

說罷,阿碧雅伸手就把蘇清之抱起,接著就往暖閣走去。

此時暖閣內,小玉兒還在喋喋不休,聽那個意思,有點兒抱怨多爾袞不給她個孩子,還不準她紅杏出墻的味道。

蘇清之:“”

果然是清初,還沒有入關占據富饒中原的時候,民風方面果然彪悍,不忌諱寡婦改嫁,更不忌諱男人不行,找外援幫忙。

要不是短手短腳,蘇清之定然要用手托著下頜,滋滋有味的看戲。哪會像現在,只能在心裏不斷的刷著‘臥槽’來聊表震驚。

不愧是姓博爾濟吉特氏,就是牛。

好在小玉兒只是跑來海蘭珠面前抱怨,並不是想讓海蘭珠給自己出主意,因此看到小阿哥到來,小玉兒不用海蘭珠提醒就不說了。

中午的時候,小玉兒留膳關雎宮,等下午大約4點左右,小玉兒便姍姍告辭。隨後大玉兒就打發人來問,小玉兒進宮到底為了什麽事兒。

海蘭珠感覺大玉兒管得太寬,加上因著小玉兒話,感覺大玉兒已經將手伸到了關雎宮,就敷衍說只是普通的姐妹談心。

對此,大玉兒自然是不滿意的,奈何還在坐月子,只得將氣忍了,想著等出了月子,再去哲哲那兒好好說一說,看海蘭珠還敢不講姐妹情誼。

時間轉瞬皆是,很快大玉兒出了月子,很快九月過去。來年開春,也就是崇德四年(公元1639年)的時候,盛京城突然傳出有人感染了天花的消息。

雖說經過太醫院的太醫們緊急治療,很快抑制了病情,可只是抑制病情擴散而已。

清初時期乃至近代,天花都是種的人痘。死亡率十分的高,這麽說吧,一旦感染天花病毒,為了防止天花病毒傳染,首先采取的隔離。

像清康熙帝,之所以會選擇身為順治皇三子的他,而不是其他皇子,主要還是因為康熙小時候得了天花,痊愈的緣故。

盛京這回爆發的天花,具體情況如何,蘇清之還太小並不知曉詳細,但總得來說,跟隔離天花病人,讓他們自生自滅有很大的關系。

因為爆發天花病疫,原定元月19日進攻中原的計劃往後挪了半個月之久。

同時,大明方面,崇禎皇帝派總督洪承疇和陜西巡撫孫傳庭率軍北上入衛京師。2月,滿清睿親王多爾袞率軍飽掠後,從山東北返至天津衛,渡運河東歸。

三月初九,清軍從青山口出關,退回遼東。

是役,清軍入關達半年,深入二千裏,攻占一府、三州、五十五縣,二關;殺明總督二、守備以上將吏百餘人;俘獲人口四十六萬餘、黃金四千餘兩、白銀九十七萬餘兩。

中原人民所遭受的苦難和財產損失無可計量。(來自百度百科)

也是同一年,蘇清之有了一個弟弟,愛新覺羅·韜塞出生,皇太極第十子。相對一看到他就哼哼唧唧的福臨,出生就很少哭鬧的韜塞無疑更得蘇清之的心。

於是乎,韜塞周歲宴的時候,已經滿三歲,能蹦能跳的蘇清之,將一盒胭脂塞到韜塞的手中,示意韜塞給福臨。結果胭脂聞起來香香的,韜塞直接就將胭脂往自己嘴巴裏塞。

蘇清之:“”

蘇清之唬了一跳,趕緊將胭脂搶回來。

“這個,不能,吃。”

韜塞才周歲大,肯定聽不懂蘇清之說啥。見蘇清之給了他東西又搶了回去,當即嘴巴一癟,就想哭。蘇清之眼疾手快,往韜塞嘴巴裏塞了一小塊桂花糕,算是哄住了韜塞。

“笨弟弟。”

蘇清之心有餘悸的抹抹額頭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汗漬。

旁邊圍觀這場‘鬧劇’的庶妃克伊克勒氏就笑得十分開懷,連連說八阿哥疼弟弟。

海蘭珠有些不好意思,略帶歉意的掃了一眼大玉兒,道“妹妹別在意,八阿哥還小,只知道胭脂香香的,只知道本宮白日都會塗脂抹粉,才會想著給九阿哥好好打扮一番。”

大玉兒抿嘴,皮笑肉不笑的道:“八阿哥不愧是姐姐生的,小小年齡就知曉胭脂是往臉上擦的。”

海蘭珠眼中閃過一道暗芒,神情婉約的點頭附和。“是呀,八阿哥不愧是本宮生的,小小年齡,就知曉胭脂是往臉上擦的,而不是吃的。”

算是針鋒相對吧,這讓一旁的庶妃克伊克勒氏臉上笑意更深。

庶妃克伊克勒氏可是個聰明人,知曉姐妹相爭的場合,可不是她一個小小庶妃能夠插言的。就抱起韜塞,抱著韜塞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起了戲。

其實‘姐妹相爭’的戲,也沒有看多久,只一會兒,蘇清之就無聊的打起哈欠,並且拉著海蘭珠的衣擺說困。

寶貝兒子都說困了,海蘭珠自然懶得再跟大玉兒針尖對麥芒,繼續針鋒相對。海蘭珠道了一聲歉,就讓奶嬤嬤抱起蘇清之回了關雎宮。

回來後,例行燒柚子水洗澡。

阿碧雅算是機警,蘇清之的換洗衣物都是她自己動手洗的。這不,洗的時候就隱隱感覺洗的衣物有些不對。用剪刀剪開衣物,撕開內襯一瞧,居然發現了天花病人的膿瘡痂子。

阿碧雅當即嚇了個半死,疊聲喊主子。

海蘭珠跑來一瞧,一張俏臉頓時變得慘白。

“太醫,趕緊去請太醫。”海蘭珠哆嗦的喊著,身子氣得直抖。“還有大汗,去請大汗來。誰敢害本宮的小阿哥,本宮做鬼都不放過她。”

阿碧雅疑心是大玉兒、蘇茉兒主仆倆幹的。可依著大玉兒的心計,應該不會將謀害皇嗣擺在明面上來。

當然了這個時候,應該去請太醫,不是思索誰是幕後兇手。所以等在海蘭珠哭哭啼啼的守著其實屁事兒沒有,只是心累睡覺覺的蘇清之,阿碧雅跌跌撞撞的跑去找皇太極。

恰好朝政剛剛結束,總管太監看到阿碧雅的身影,唯恐是皇太極的心頭肉,海蘭珠出了什麽問題,趕緊進去向皇太極稟告。皇太極一聽,直接大步走出正殿,喝問道。

“出了何事?”

“是八阿哥的事情。”阿碧雅劇烈喘息,眼眶紅紅的快速說道:“我發現八阿哥所穿的衣物裏縫著天花痂子,明明穿的時候,奴婢沒有發現問題,怎麽現在”

聽到這兒,皇太極頓時臉色大變,甚至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差點倒地。

“擺駕關雎宮。”

皇太極坐上龍攆,一邊快速的讓擡龍攆的小黃門速度快點,一邊吩咐人去請哲哲前去關雎宮,他得守著愛子的同時質問哲哲到底是怎麽管理的後宮。

很快,皇太極抵達關雎宮。哲哲慢了一步,看到皇太極那難看的臉色,頓時心咯噔一跳。

“大汗。”哲哲喚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臣妾聽得一頭霧水的。”

皇太極瞄了她一眼:“先進去,等太醫給八阿哥看過之後再說吧。”

於是乎,哲哲只得抿緊唇瓣,跟著皇太極一起踏入關雎宮。

此時海蘭珠一直在哭,默默的流著眼淚。如果海蘭珠哭出聲兒,說不得皇太極不會像現在這般,只覺得心臟揪著疼。

“愛妃別哭。長生天庇佑,永祚身體一向健康,定然不會有什麽大礙。”

哲哲聽了一耳朵,隱隱約約察覺出了何事,便道:“海蘭珠,你且先不要傷心,保重身體為好。太醫醫術高明,哪怕八阿哥當真感染了天花,也定然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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