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對她解釋？

顧清寧的心中稍稍平穩了一些，盡管如此，她還是反駁道：“不是所有人留下都會是禍害，他未傷到我們，為何不放他離開？何況他的樣子，並不能成大事。”

林書聽見她這樣說，皺了皺眉。

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殺手生涯這十年來，這句話無時不刻得到了印證。

他們的思維，果然不同。

他只知道，若以往他執行任務，哪怕有一瞬間的心慈手軟，都將會令自己丟失性命。

這一點，她怕是無法理解。

但最後，他還是開了口，“對不起。”

他們的關系好不容易得到緩解，他不希望惹她生氣。

被這樣一道歉，顧清寧也有些尷尬。

畢竟人家是殺手，做出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何況沒有他，她不一定能活過今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為方式，她不該去指責別人。

想到這，顧清寧擺了擺手，“你不用道歉，那只是我的看法，你就按照你習慣的做便好，說來——”

在林書還沒反應過來前，她巧妙地轉換了話題，指了指車廂外，“很快便拂曉了，我們該如何回去？”

林書淡淡看了她一眼，眼底毫無波瀾，最後，他起身，出了車廂，扔下一句“我去駕車。”便留了個背影給顧清寧。

見此，顧清寧不再多言，繼續待在車廂內，很快又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糊間，她感覺有一只手在臉上游走，心裏一驚，本就淺度睡眠，霎時醒了。

馬車已經停下，天開始蒙蒙亮，林書正望著她，一臉的平靜，“到了，馬車有血，我停在了寺廟外，我們要步行回府，大約還有三公裏路程。”

仿佛，方才他完全沒有伸手撫摸她的臉頰一般！

顧清寧有些別扭，下了車後，走了幾裏地，還是覺得有些郁悶，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方才，我臉上似乎有什麽，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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