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大夫逐步走近，顧清寧下意識往後退了退，說：“其實我……”

下一刻，一個男聲甫一響起，打斷了她的話，“下毒之人不是她麽？”

顧清寧一楞，朝聲音所在地看去。

竟然是林書，他直直地盯著站在門旁的白芍，話語中不帶絲毫猶豫。

盡管他的臉色看起來十分冷漠，但此刻，顧清寧的心裏卻有一股暖流劃過。

盡管之前那樣說著，但是他，最終還是幫了自己啊。

或許林書，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麽無情無義。

頓了頓，他又漫不經心地補充了一句：“我方才路過廚房，看見她背對著門，拿著什麽往藥罐裏倒。”

被林書指認，白芍臉色發白，但也只是一刻，她很快便鎮定下來，不著痕跡地咽了咽唾沫，再然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氣憤無比地瞪著他，“你……分明是我撞見你們的私情，所以想借機報覆！你有何證據，證明是我下的毒，我與王妃無仇無怨，為何要出此毒手？”

說完，她又嬌嗔著對李子琛道：“王爺，您看他！”

“笑話，”林書嗤了一聲，“我若與她有情，便是光明正大地有！何謂私情？”

“……”這一堵，白芍頓時說不出話了。

顧清寧則在心中冷笑。

自己都說了，因為撞見私情所以報覆於她，再說什麽無冤無仇，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很明顯，在場的人，除了白芍都聽出了語句中矛盾的地方。

李子琛的臉色不太好，盡管他沒有表現出來，但他身邊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起來。

這時，竹葉垂著頭，小心翼翼開口了，聲音雖小，卻十分清楚，“王爺，奴婢也可以作證，奴婢方才經過廚房之時，看見白氏曾鬼鬼祟祟出現在廚房內，那時只有王妃的藥湯在煎熬。”

白芍沈默了。

這一邊，李子琛看向了她，臉上一片風平浪靜，看不出一絲情緒起伏，但熟知他心性的白芍知道，這是他即將爆發的前兆。

“所以，如今你還有何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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