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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077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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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渝不疾不徐地邁過門檻, 臉上沒有因為叫囂吵鬧者而有任何波瀾起伏。

走到中央,她略微擡高聲音,“大家有話慢慢說。仁醫堂會盡全力幫助大家。”

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落在楚若渝身上。

只瞧她容貌精致, 肌膚雪白,烏黑的長發綁成馬尾,穿著雖簡單但卻透著一股青春活力。

僅僅站在那裏,猶如一幅畫卷。

“你是什麽人?”

“別鬧, 這不是過家家的地方。”

“和你說有用嗎?”

“仁醫堂什麽時候由小孩子做主了?”

聽著此起彼伏的問話, 楚若渝不僅沒有不耐煩,臉上甚至漾起了清淺的笑意, 她自報家門,“我就是你們口中郝神醫的徒弟。”

話音剛落,人群倏地沸騰, 有不可置信的, 也有將信將疑的。

“萬一你騙我們?”

“郝神醫什麽時候收過徒弟?怕不是誆人。”

“就算你是徒弟也沒用,我們不相信你,叫郝神醫來。”

“咋, 這是準備避而不見嗎?”

小藥徒見他們不依不饒,他斟酌再三, 忽然沖上前, 替楚若渝作證, “她沒胡說。”

他雙手緊握成拳, 手背青筋暴起, 僅僅四個字, 就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楚若渝瞧他害怕、但又裝作不害怕的矛盾樣, 不禁啞然失笑。

這樣的場合, 只有過硬的醫術才能震得住, 她偏頭看向身邊的中年婦女,“你什麽毛病?”

中年婦女不假思索地回答,“耳鳴。間斷發作11年了。”

她語氣裏滿是不在乎。

楚若渝眼瞼低垂,斂去一閃而逝的寒芒,她慢條斯理拿出銀針。

中年婦女見狀,不由得嚇了一跳,“你想做什麽?”

楚若渝滿臉懇切,“當然是替你治病了。”

中年婦女頭搖的和撥浪鼓一般,全身心排斥,她哪裏敢相信楚若渝哦,萬一被紮死了,去哪裏討說法。

她一口咬定,“我要找郝神醫。”

楚若渝眉頭微微蹙起,“你這又不是絕癥,我師父不會出手的。”她拉長語調,“最後還是我。”

中年婦女還想拒絕,但身旁尖嘴猴腮的男人不留痕跡地推了她一下,她不情不願地改了說辭,“那你就試試吧。”

楚若渝迅速給銀針消毒,然後在眾人瞠目結舌的神情中,把銀針刺入她左側頸華佗夾脊穴。

現場一片嘩然。

“天吶,這小丫頭片子怎麽敢的?這麽長一根針紮到肉裏,怕不是要紮死人?”

“看得我心頭發毛。”

“大家夥兒看著點別出了人命。”

中年婦女:“……”

她砸吧了一下嘴,誠懇的給出反饋,“一點兒也不疼,就是有點酸,有點脹。”

銀針被撚動,中年婦女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呻/吟。

楚若渝迅速拔針,並消毒,“還耳鳴嗎?”

中年婦女嗤笑一聲,她這耳鳴都11年了,如果能治的話,她哪裏會聽之任之。

正想冷嘲熱諷,卻忽然楞住,無意識地伸手摸左耳。

耳鳴……似乎好了。

她不可置信地驚呼,“怎麽可能?”

眾人八卦心被引/爆,脾氣急的甚至推搡了中年婦女一下,“到底什麽情況?”

中年婦女本想昧著良心說假話,但對上楚若渝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改了口,“我的耳鳴好了。”

她不知道這是暫時的,還是長久的,保險起見,還是別得罪人為好。

畢竟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真的好了嗎?”

“別是騙人的吧。”

“大羅金仙來了也不可能好這麽快。”

中年婦女頓時惱羞成怒,當即嚷嚷開,“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好了就是好了,沒好就是沒好,騙你們幹啥?”

她貪圖二百塊錢,所以來仁醫堂當攪屎棍,唯一沒想到的是,耳鳴真被治好了,一時間有些投鼠忌器。

大家見她態度不似作偽,疑信參半。

另一位年輕女孩同樣有耳鳴的毛病,見中年婦女說得有鼻子有眼,她撥開人群,面含期待地走到楚若渝的身旁,“你能幫我看看嗎?”

她還在上大學,聽說仁醫堂有神醫義診,特意翹課趕來。

楚若渝對上她希冀的眼神,認真診治過後,安慰道,“別擔心。”

和中年婦女病情類似,她先給銀針消毒,然後刺入右側頸華佗夾脊穴,動作十分溫柔。

年輕女孩有些忐忑不安,“我也很快能好嗎?”

楚若渝搖頭,“你的病情和她有細微的差別,別看都是針灸,這裏面門道多的很。”

大約十分鐘過去,年輕女孩陡然擡頭,她又驚又喜,“耳鳴似乎消失了大半。”

被耳鳴困擾了五個月,她深受其害。

這一切都在楚若渝的意料之中,她含笑點頭,“你去邊上休息一會兒,等再過十分鐘,我替你拔針。”

年輕女孩如小雞啄米般點頭,正要離開的時候,她鼓起勇氣問,“以後我還會耳鳴嗎?”

中年婦女聞言,呼吸變得急促,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楚若渝,顯然也想知道答案。

楚若渝語氣溫和又篤定,“再針灸兩次,便可徹底痊愈。”

中年婦女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還好剛才沒胡說八道,把人得罪死。

她悻悻的笑,然後拍馬屁,“小姑娘年紀輕輕,醫術可真厲害。”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皆面面相覷,誰也不說話。

忽然一個老嫗扶著腰、慢吞吞地走出來,“我腰痛了半個月,尤其是俯仰時,像被密密麻麻的針紮似得。”

年紀大了,身體本就不好,腰痛一犯,就像被去了半條命。

“小姑娘,幫我看看行不行?”

楚若渝扶著她坐下,細細檢查,二話不說便替她針灸。

銀針刺入水分穴。

老嫗有些膽顫,眉心直跳,“你輕點,我怕疼。”

門口看熱鬧的路人忽然爆發出一陣笑聲。

“疼什麽,針早就紮進去了。”

“媽耶,看來針灸真不會痛啊。”

“這也太神奇了吧,究竟是什麽原理?”

老嫗的精神著實緊張,身體緊繃,所以才沒有發現楚若渝早已施針,聽到議論聲,有些錯愕。

正想好好問問,她忽然欣喜地發現,腰不痛了。

老嫗:“!!!”

這是什麽絕世神仙!

然後眾人發現,剛剛還扶著腰、路都走不利索的老嫗,繞著仁醫堂快走了一圈。

“?!治愈一個人是例外、治愈兩個人也有可能是例外,這都第三個了,這效果也太立竿見影了吧!”

“果然是神醫的高徒!”

“心動max,我想把我家老太太接來看病。”

“牛逼啊。”

真病人精神亢奮,他們似乎見到了被治愈的希望,哪裏還敢大聲喧嘩,像被老師教育的服服帖帖的小學生,安靜地排隊。

至於假病人,錯愕地說不出話來。

既然想讓更多的人信服自己,這些遠遠不夠。

“哪裏不舒服?”

——“十餘年來,頸部疼痛越來越嚴重,右耳周陣發性跳痛。”

銀針消毒,針刺雙側臂臑和右側下關穴。

——“啊,真的不疼了。”

楚若渝對著藥徒招了招手,“把他帶到一邊休息,20分鐘後起針。”

“哪裏不舒服?”

——“骨髓增生異常綜合征,右臀部觸及皰疹及右腿疼痛。”

“右腿疼痛暫時可以用針灸緩解,後續治療比較麻煩,建議單獨面診。”

楚若渝吩咐藥徒,“帶到一邊,15分鐘後起針。”

“哪裏不舒服?”

——“腰椎間盤突出,右腰胯腿疼痛。”

銀針消毒,針刺上陽陵和氣海一次,“疼痛只能減半,後續治療也建議單獨面診。”

小藥徒已經完全被楚若渝征服了,他屁顛屁顛湊上前,“多久?”

楚若渝直截了當拔針,“不用。”

小藥徒感受著眾人的欽佩與不可思議,他忽然壓低聲音問道,“為什麽都是針灸?”

楚若渝見他懵懵懂懂的模樣,心中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性子這麽傻乎乎,是怎麽被郝秉嚴挑中的。

“難道要我給他們煎藥嗎?”

西藥都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更別提中藥,怕是藥還沒煎完,仁醫堂已經被掀翻,“當然是針灸最合適。”

小藥徒茅塞頓開,他真的服氣。

先前煽動中年婦女、長相尖嘴猴腮的男人叫董浩,此刻他正陷入孤立無援中。

大部分人被楚若渝的醫術所折服,還有小部分人畏畏縮縮,不敢挑事。

他氣不打一處來,兇神惡煞地對著身邊一老者道,“錢不要了嗎?”

老者不假思索地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和命相比,錢算什麽?”

他腳底及小腿肉疼了兩個月,結果神醫的徒弟五分鐘就治愈了,做人不能恩將仇報,不然會遭報應,他小聲威脅,“你再針對她,小心我找警察抓你。”

董浩:“……”

草,收了他的錢,就是這麽幫他辦事的嗎?

不過他也只敢在心裏想一想。

董浩深呼吸,緩和了一下憤懣的情緒,然後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楚若渝的身旁。

佯裝疼痛,“肚子忽然抽抽的疼。”

為了讓演技更逼真,他掐了一把大腿,瞬間鬼哭狼嚎起來,“太痛了。”

掐的太用力,生理性地出了一身汗。

由於楚若渝的醫術秀得天花亂墜,門口圍觀的路人也是越聚越多,人的心思是矛盾的,他們既期待楚若渝能一直妙手回春,又陰暗地想看她翻車。

以至於董浩出現時,寂靜了許久的人群又熱鬧起來。

“猜猜這個需要幾分鐘?”

“看他的模樣,痛的比前頭的人厲害的多。”

“誰知道呢?萬一治不了。”

楚若渝早就註意到了董浩,不過,礙於病人太多,她實在沒精力和跳梁小醜計較,本想著暫時放他一馬,誰能想到他自己跳出來了。

她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董浩猝不及防與其對視,忽然打了個寒顫。

他心中浮出一抹不好的預感。

不等董浩說話,楚若渝率先搭脈,脈象平穩有力,這意味著他的身體十分健康。

證實了心中的猜想,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替董浩針灸。

董浩:“???”

楚若渝不是號稱神醫嗎?難道連他沒病都診斷不出來嗎?

眼睜睜地看著銀針紮入穴位,他忽然覺得自己弱小,可憐又無助,連哀嚎都忘記了。

就在下一秒,董浩的腹部忽然湧出尖銳的刺痛感,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淡無比,想說些什麽,偏偏渾身使不上力,只能痛苦地呻/吟。

他第一次有種萬箭穿心的痛感。

看著董浩汗涔涔的,始作俑者楚若渝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過分,相反還覺得對方活該。

由於董浩一早就表現出疼痛難忍,現場完全沒人懷疑。

“看樣子可能是疑難雜癥。”

“第一次見這小姑娘眉頭蹙得這麽緊。”

“說來這人也奇怪,一直都好好的,怎麽忽然就腹痛難忍呢?”

“現在該怎麽辦?”

楚若渝俯身,眼神一片冰涼,“說吧,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董浩聞言,目光中浮出星星點點的驚恐,他萬萬沒想到,楚若渝竟然早就知道了。

他想撇清自己,可身體微微一動,更大的痛楚蔓延全身。

然後他哭了。

疼哭的。

早知道楚若渝是個披著羊皮的狼,他說什麽都不會去招惹。

楚若渝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漫不經心地拔出一根銀針,“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隨著銀針被拔出,董浩腹部滔天的痛意忽然就減輕了一半,他也有了說話的力氣,當即惡狠狠地瞪了楚若渝一眼,“別做夢了,我絕對不會告訴你。”

他是一個有操守的人。

楚若渝先是用歉意的眼光看向其他病人,為難道,“他的病情有些棘手,如果不及時診治,可能會有後遺癥。”她小聲地央求大家,“希望大家能理解。”

人命關天,沒人有異議。

大家甚至還給楚若渝加油打氣。

“不著急,你慢慢看,實在不行多紮幾針。”

“就是,一定能治好的。”

“就算治不好也不用氣餒,你已經很厲害了。”

董浩:“???”

這說的還是人話嗎?什麽叫做“實在不行,多紮幾針”,再紮幾針他還有命麽?!

楚若渝不慌不忙又施了三針。

一針無限放大董浩的痛感,一針讓他保持足夠的清醒,不會被痛暈過去,最後一針則是控制他不亂動。

做完這一切,她笑吟吟地威脅,“我的醫術有目共睹,再加上你的配合,就算你暴斃,大家絕不會懷疑到我身上,你說是嗎?”

這絕對是董浩經歷過的最大的痛苦。

他就像個活死人般不能動彈,但偏偏身體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他痛得雙目赤紅。

董浩發出了“嗚嗚”的哀求聲。

楚若渝嘴角的弧度沒有半分變化,“早這麽識相,多好?”她拔下銀針,“到底是誰?”

董浩後背被汗浸濕,額邊的碎發濕漉漉的,整個人仿佛是從水裏撈出來的,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他有氣無力,“李老,是李老。”

楚若渝聽到莫名其妙的李老二字,眼睛微微瞇起,她大膽地猜測,“李老是中醫醫學會的人嗎?”

郝秉嚴開班授課,對所有人而言,是一樁大好事,唯有中醫醫學會不同,它們獨一無二的地位會被撼動。

董浩唏噓感慨,電視劇中的烈士不管承受多久嚴刑拷打都不會吐露秘密,這該有多強大的意志力。

沒想到在這時候他還能有亂七八糟的心思,他苦笑一聲,“是的。”

楚若渝自他承認起,心中便浮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她佯裝不經意的問,“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嗎?你的人品,汙蔑好人也不足為奇。”

董浩聽到這話,簡直要氣吐血。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敢撒謊嗎?他敢不要自己的命嗎?

礙於楚若渝的威脅,董浩哪裏敢用這樣的口氣回答,他伏低做小,“我有證據的。”

怕被李老出賣,他當然得要有自保的手段,“我有錄音。”

有錄音這就好辦了。

楚若渝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理所當然地提出了要求,“公開舉報他。”

董浩目呲欲裂,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並給出了理由,“李老和我,如雲泥之別,我要是真舉報他,他一定會要了我的命。”

說完,他對上楚若渝似笑非笑的眼神,忽然悲從中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我保證。”

楚若渝絲毫沒有心軟。

如果不是自己恰巧在這兒,郝秉嚴的授課計劃一定會被打斷,而且真真假假的病人,在有心人的攻擊利用下,一定會對郝秉嚴的前途造成巨大的沖擊。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董浩一直覺得,楚若渝只是一個嬌氣的小姑娘,頂多精通醫術,萬萬沒想到,喊打喊殺的同時,眼睛眨都不眨。

他敢相信,自己要是拒絕,對方一定說到做到。

“我上有老、下有小,只想掙點外快。”

楚若渝見他態度已然松動,便換了一種交流的方式,“只要你舉報他,我保證,只要以後不幹壞事,沒人會動你。”

怕董浩陽奉陰違,索性堵死了他的後路,“今天我給你施的針,有後遺癥。你把事情漂漂亮亮的辦妥,我就幫你解決這後遺癥。不然的話,後果你自己也能想得到。”

董浩滿心絕望。

他能怎麽辦?

除了聽話,他還能怎麽辦!

“我知道了。”

楚若渝收起所有的銀針,微微提高聲音,裝作如釋重負的樣子,“還好救回來了。”

生命是令人敬畏的,就算眾人心思矛盾,最後總盼著人能好起來,話音剛落,現場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掌聲中夾雜著此起彼伏的誇讚。

“小小年紀,醫術這般出神入化,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我琢磨著中醫也不比西醫差多少。”

“要是大家哪疼哪痛的,上了醫院後,二話不說就是各種常規檢查,等排完隊檢查再找醫生,黃花菜都涼了。”

“我也覺得是咱們對中醫有偏見。”

董浩:“……”

出神入化個屁,一群門外漢,裝什麽!

他露出了虛弱的笑容,強忍著心內的嘔意,感恩戴德道,“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楚若渝聽著他口不對心的話,伸手把她扶起來,“不必客氣,這是為醫者的本分。”

董浩:“……”

所以本分是害人對嗎?

他脖子瑟縮了一下,不敢說話。

就在此時,結束授課的郝秉嚴帶著一堆老中醫從後院走出。

由於前廳著實人聲鼎沸,隔老遠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老郝,你快去看看,別是發生什麽事兒了。”

“就是,就是,大家夥兒一起去吧。有個好歹還能互相幫襯一下。”

“平時仁醫堂門可羅雀的,怎麽會來這麽多人?”

鑒於郝秉嚴的不藏私,他已經成功俘獲了大家的心,另外,如果仁醫堂真的出事,以後他們去哪裏繼續學習切脈針灸?

楚若渝中途離開,郝秉嚴早就發現了不對勁,以她的性格,如果不是有事,絕對不會這樣。

他環顧四周,然後深吸一口氣,“走。”

有什麽好怕的?有什麽好慌的?

楚若渝親自出馬,還會有意外嗎?

他對自己沒信心也不能對楚若渝沒信心。

所以不可能的。

郝秉嚴秉著這樣的心態,昂首闊步走入仁醫堂。

他已經想好了,不管發生什麽,氣勢不能丟!

就在他腦補了一通,最好了最壞的打算時,郝秉嚴錯愕地發現,裏面的情形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不僅不一樣,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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