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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新的學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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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學期4

一個寢室瘋了倆,導員付巖趕緊給了假,十萬火急奔向2708。

寢室裏,江森面色糾結地看著那個貓窩,問身邊的白望:“這貓窩是扔還是不扔呢?”

白望說道:“別扔了吧,萬一相睢還想尿尿,我們上哪找第二個貓窩給他尿?”

庫裏說道:“隔壁寢室養了一只貓,他們那裏有貓砂,我們要不要去借一點?”

江森:“別了吧,隔壁寢室用洗臉盆給貓做貓砂盆,相睢這大屁股,臀大肌能麽發達,一個臉盆能塞下嗎?”

白望歪著頭看了一眼貓窩上的尿漬,擡起手掌在鼻子底下扇了扇:“等相睢清醒過來,我一定要告訴他以後多喝水,這味也太沖了!”

庫裏也用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顏色也深,人還是得多喝水,水是生命之源。”

西薄雨推門走進來,他手裏拎著一堆早點,隔了很遠就聽到這幾個alpha討論尿的顏色。

他沒忍住往貓窩那瞄了一眼,發現相睢的尿量還挺多,貓窩被尿了一大片。

他把早餐放在桌上,拿起了自己椅子上的坐墊,非常精準地扔在了貓窩上面,把那一大片尿漬蓋住了。

“過來吃飯。”

室友們歡呼著奔向西薄雨,西薄雨拿著一管營養液來到江月面前,把草莓奶昔味的營養液遞給她。

江月正在翻箱倒櫃,找她那條“新買的春夏限定款白色露背公主裙......”,剩下的幾個字西薄雨沒有聽明白,但這並不妨礙他聽懂關鍵詞——裙子。

西薄雨看了看江月。

一個一米九的alpha,渾身都是密度極高的肌肉,雖然在alpha眼中江月的體型看上去有點偏瘦,但是脫了衣服絕對非常有看頭。

西薄雨實在想不出來上哪去找一條能把江月這個alpha塞在裏面的裙子。

江月對他遞過來的營養液視若無睹,正嘟嘟嚷嚷地找她那條不存在的裙子。

“真奇怪,明明掛在這裏了,怎麽找不著了呢?”

她的表情非常困惑,抓了一把灰色的長發,又小聲說道:“唉,記性一天不如一天,穿那條粉色的泡泡袖連衣裙也行,正好今天塗的是粉色口紅,搭配起來也挺好看的。”

於是,她又開始尋找那條並不存在的粉色泡泡袖連衣裙。

西薄雨嘴角微微抽搐,把手裏草莓奶昔營養液放在桌上,一臉的無可奈何。

江森吃了一口包子,看江月翻箱倒櫃找裙子的模樣,嘴裏那口包子硬是沒咽下去。

他喝了一口青草味的營養液壓壓驚,說道:“都說鳥類比較愛美,經常梳理羽毛,可是江月現在這樣,是不是有點過於變態了?”

“我從來不知道她有一天會迷戀上Omega的裝扮,可是先天條件這麽alpha,穿上裙子又能怎麽樣,猛A刷了一層粉漆那不還是猛A麽。”

白望表示讚同:“金雕系上粉色蝴蝶結也還是猛禽,這麽大只實在裝不了小可愛。”

相睢還在用一個非常詭異的姿勢躺在床上睡覺,貓科動物都是夜晚活躍白天睡大覺,室友們真心希望他可以睡到天荒地老。

至於江月......

雖然精神力失控了但是行為舉止並沒有展現出一絲攻擊力,就是有億點點詭異。

導員付巖沖進2708寢室時,看到的就是這詭異又和諧的一幕。

好像沒有哪裏不對,又好像哪裏都不太對,直A導員看看披散著長發的江月,突然發現她的嘴唇很紅潤,氣色很好,滿面紅光。

問清楚情況之後,付巖立刻通知了相睢的家長,可是江月出身於貧民窟,是個實打實的孤兒,這就不太好安排了。

付巖面露難色,心想要不然買一贈一,讓相家把江月也帶走照顧一下。要不然精神力失控這種事真是一個傳染倆,已經瘋了兩個,真的不能再瘋了。

他看了一眼西薄雨,西薄雨的精神體非常不穩定,絕對不能讓江月和相睢繼續在這個寢室裏待下去了。

於是相柳來接人時,付巖導員直接把江月也給塞了過去。

坐在主駕駛的人一頭燦爛金發,面容無比聖潔美麗,他摘掉墨鏡,對著付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付巖打了一個哆嗦:“我說陸更,你能不能別露出這種神愛世人的笑容,雞皮疙瘩全冒出來了。”

陸更甩了一下頭發:“我摳鼻屎你們都覺得聖潔,我有什麽辦法。”

副駕駛坐著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alpha,面容俊美,表情淡漠,正是相睢的哥哥相柳。

臨走前,江月的聲音特別柔和地問道:“叔叔,我們這是去哪啊?”

江森特別慈愛地說道:“月啊,你不是想買裙子麽,這是你的專車司機和購物指導。”

於是江月非常高興地鉆進了車子裏,以一個非常端莊的姿勢坐在後座。

相睢正坐在後座撓著真皮沙發,他和江月一動一靜,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車子啟動,四位室友目送車子走遠,江森有些憂郁:“我的內心怎麽充滿了離別的傷感,仿佛一位蒼老的父親看著兩個智障兒子漸漸走遠。”

白望:“你可真是會占便宜啊。”

庫裏:“我們精神力失控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呢,不會也這麽社死吧?”

車子消失在車流之中,西薄雨收回目光,說道:“大多數都很社死,別想這件事了,這是一門玄學,越害怕什麽就越有可能發生什麽。”

照顧兩個精神力失控的人很麻煩,對於相睢,相家人早有經驗,他們祖祖輩輩精神力失控時都一個樣子。

反倒是江月令人十分頭大,相柳帶著她逛街時,這位年輕的alpha一頭沖進了omega專區,她把相柳當成了小夥伴,不斷拿著裙子在身前比劃,問他這件裙子怎麽樣。

無論怎麽樣,這些漂亮的裙子她是肯定穿不進去的,這位alpha每次挑裙子還只拿最小號,往往是歡天喜地拿著裙子走進試衣間,然後滿面驚恐地走出來。

“真是難以置信,我居然胖了這麽多,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放下小碼的裙子,拿了一條中碼走進了試衣間,然後臉色慘白地走出來,神色恍惚,小聲呢喃:“媽呀,我怎麽連中號的裙子也穿不下了?”

她又拿了一條大號裙子走進試衣間,出來的時候腳步虛浮,神色恍惚,不斷捏著自己的腰腹。

相柳把臉上的墨鏡往上推了推,唇角微微翹了起來。

alpha的骨骼和Omega的骨骼有著本質的區別,那種收腰的裙子,以alpha的胯骨寬度是肯定會卡住的,而且江月挑選的還都是特別修身的款式,對身材的要求非常高,能穿進去才怪。

相柳憋了一會笑,把臉上的超大號墨鏡戴的更嚴實了一些。

在江月逛了兩個小時的商場都沒有找到一條合身的裙子後,相柳把極度沮喪並開始懷疑人生的江月拽進了化妝品專櫃。

江月的情緒直線飛升,一個小時後相柳提著一大袋化妝品和護膚品從店裏走出來,江月跟在他身後,手裏拿著一面粉色小圓鏡,喜滋滋地欣賞著店員給她畫好的妝容。

拎著一堆購物袋回到家裏,陸更正拿著一只巨型逗貓棒逗相睢,相睢追著逗貓棒滿屋子瘋跑,躍過沙發,踢翻垃圾桶,打翻了茶幾上的果盤。

逗貓棒是相柳買來給他的大老虎用的,但是他的老虎不太喜歡逗貓棒,更喜歡大型的毛線球,所以這根逗貓棒就閑置了,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見相柳回來,陸更笑呵呵地問道:“上將今天過得怎麽樣?”

相柳搖搖頭,摘下臉上的墨鏡放在一旁,擡手揉了揉太陽穴。

陸更歪在沙發上笑出了豬叫。

晚上江月要吃無骨雞爪。

真是笑不活了,第一次聽見alpha要吃無骨雞爪。

雞爪那點骨頭有和沒有對於咬合力和猛虎一樣的alpha來說有區別嗎?

陸更的微笑中透露著一絲疲憊,天大地大兩只小瘋子最大,他只好按照alpha的標準飯量買了一大盆無骨雞爪。

他端著一盆雞爪放在江月面前,江月被嚇住了,瞪圓眼睛看著那一大盆雞爪,聲音O裏O氣的:“你這是餵豬嗎?”

陸更頭皮一麻,連忙把盆放在桌子上,指著江月的鼻子說道:“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是個Omega吧,我就不信了,刷了層粉漆飯量還能變。”

江月的理解能力出現了一點問題,在精神失常的狀態下,周圍一切不合理的東西都會被她合理化。

於是她恍恍惚惚坐在桌子上一邊啃雞爪一邊追劇。

陸更很疲憊,幹脆把逗貓棒卡在門上讓相睢自己玩,自己裹著毯子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真累啊,照顧兩個小瘋子可真累啊!就讓他們兩個活在那無比奇妙自成一派的世界裏吧。

江月一邊一邊追劇一邊吃無骨雞爪,不知不覺中,一盆無骨雞爪就見了底,相睢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像只大貓一樣把他的大腦袋湊了過來,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撈起盆裏最後一只無骨雞爪塞進嘴裏轉身就跑。

江月楞住了。

陸更睡的不太踏實,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在夢中夢見了自己精神力失控的場景。

他張開手臂站在樹枝上,真的以為自己一個普度眾生的天使。

pose擺的很好,就是腳下的樹枝無法承受他的體重,於是哢嚓一聲樹枝斷裂,他狠狠地摔了下去。

陸更一個激靈,猛地從睡夢中驚喜。

一睜開眼,便看見江月拿著一個空空如也的大盆站在他面前。

“雞爪沒了,能再買點嗎。”

陸更翻了個白眼:“我的媽啊,還不如去跟蟲族生死決鬥呢!”

他從沙發上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舒展四肢,“一會去給你買,誒呀,相睢這小子跑哪去了?”

陸更找了一圈,終於在一堆淺藍色的毛線中找到了相睢,他正躺在裏面瘋狂地扯著毛線。

相睢居然把大老虎的毛線球給拆了,那可是個一米多高的巨型毛線球啊!

相柳走下樓梯,身後跟著一只透明的大老虎,老虎看見自己的毛線球被拆,特別委屈地拉平了飛機耳。

一聲虎嘯之後,老虎沖向相睢,相睢想逃,卻被毛線纏住動彈不得,於是淩亂的別墅裏想起了他淒厲的慘叫聲。

江月受到了驚嚇,一個手抖沒拿住手裏的盆,哐當一聲大盆掉在了地上,裏面的湯汁灑的滿地都是。

兩個alpha齊齊閉目。

江月撿起盆跑走了。

陸更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很難想象聯邦未來的中流砥柱會是這個鬼樣子。”

相柳的漆黑雙眸鎖定了江月奔跑的背影,像一只鎖定了獵物的野獸。

陸更說道:“你很中意江月?”

相柳說道:“她很有潛力。”

“我覺得小睢也很不錯啊!”

“留給小睢成長的時間不夠多,形勢越來越嚴峻。”

陸更喟嘆:“這搖搖欲墜的和平啊,蟲族已經不在乎它們的腦蟲了嗎?”

相柳說道:“不要試圖從我們的角度去思考蟲族,我常常在夢裏聽見虎嘯聲,我有種預感,戰爭正在一點一點逼近,人類手中的牌只剩下一張,可我們一點都不知道蟲族還有多少張牌。”

陸更無所謂地笑了一聲:“毀滅又如何,宇宙的盡頭是死亡,從宇宙的維度上看,人類滅絕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只是一粒塵埃從宇宙中消失了而已。”

相柳看著他:“你收集限量版寫真集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麽?”

陸更:“......”

他往沙發上一倒,苦著臉說道:“上將你這就沒意思了啊,我好不容易深奧一回,你幹嘛拆我臺啊。”

相柳笑了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三天後,相睢和江月終於恢覆正常,兩人無地自容,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不肯出來。

後半夜,相睢鬼鬼祟祟地敲響了江月的房門,江月把門開了一條縫,見是相睢才把門打開。

相睢一臉沈痛地坐在地毯上:“江月啊,歷越我們是沒臉待下去了,趁著導員批下來的假期還沒結束,咱倆離家出走吧,你看怎麽樣?”

江月也一臉沈重地坐在地毯上,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發:“你這想法非常好,可是我們去哪呢?”

相睢摸了一把自己的寸頭,眼睛一亮:“你不是說過想去禹城看一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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