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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邪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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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眼4

“兩個強大種族之間的戰爭是非常可怕的,雙方動用了一切力量,雖然黃金時代的人類非常偉大,但是我們蟲族也正值鼎盛時期,長久的戰爭中,勝利的天平一直朝著蟲族一方傾斜,我們即將獲得最終的勝利。”

“就在此時,你們人類制造出了邪眼。”

重萊發出一聲長長的喟嘆:“這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邪眼的出現瞬間扭轉了戰局,大批大批的蟲族一夜之間悄無聲息的死去,死亡一直蔓延,遠遠超過了蟲巢孵化的速度,蟲族第一次面臨種族滅絕的危機。”

聽到這裏,江月忍不住問道:“既然這樣,為什麽黃金時代的人類會滅亡呢?”

重萊喝光了杯子裏的紅酒,慢悠悠地說道:“因為邪眼失控了,它是一把雙刃劍,既然能割傷蟲族,那人類自然也不能幸免。”

“所以黃金時代是被邪眼終結的?”江月問道。

“沒錯,邪眼一出現,人類和蟲族都成了受害者,兩個強大的文明搖搖欲墜即將坍塌,整個世界到處都是血紅色的眼球,它們無處不在,所到之處都是生命的禁區。”

“當時唯一幸存的星球只有薩科瑞德,他們冷凍了一批人類保留了人類的血脈,噢,是的,你們人類管這個叫血脈,雖然我至今不能能理解這個詞匯,我更願意把他們稱為種子。”

江月說道:“你這樣說也沒錯,既然薩科瑞德是幸存的星球,為什麽最後會成為一顆垃圾星呢?”

重萊笑了一聲:“制造邪眼是要付出代價的,薩克瑞德遭受的汙染太嚴重了,短時間內沒有辦法逆轉。”

重萊是蟲族,蟲族對於時間的認知和人在不一樣,它所說的短時間,起碼在萬年以上。

對於生命如此短暫的人類而言,一萬年實在是太久了。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在人類眼裏,蜉蝣的生命是如此短暫,可是在蟲族眼裏,人類的生命長度和蜉蝣又有什麽區別呢。

江月突然有些悲傷,重萊看著她,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淡淡的疑惑:“你們人類真奇怪,情緒突然就低沈下去了。”

“廢話少說,既然邪眼這麽厲害,為什麽我不受影響?這一點我非常好奇。”

重萊又開始用一種很奇異的眼神盯著她,這種眼神讓江月渾身不舒服,她皺了皺眉,本來想說點什麽,但一想到物種不同,雙方的腦回路根本不一樣,她又閉上了嘴,決定還是不要浪費的自己的精力和口水。

她耐心等待著重萊的答案,重萊卻搖搖頭:“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邪眼會掠奪一切生命力,汙染被寄生者的腦域,我也搞不懂這玩意為什麽能與你和諧相處,據我推測,你的腦域應該相當特殊,所以對邪眼的能力免疫。”

早在吞食第一團精神能量的時候江月就知道自己的腦域相當特殊了。

只是身上發生的事情總能刷新她對這個身體的認知。

邪眼能夠讓一個強大的文明迅速衰落,這麽危險的東西,怎麽就能與她和諧共處呢?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具身體到底是什麽來頭?她有血有肉,會餓會疼會難受,也不是無堅不摧的鋼鐵之軀,看來技能點全點在腦域上了。

她沈思了一會,再一次問道:“怎麽樣才能毀掉邪眼?”

重萊呵呵笑了一聲:“如果我們知道毀掉邪眼的辦法,你們人類早就滅絕了,我們毀掉的文明太多了,邪眼讓我們栽了一個大跟頭。”

江月臉上陰晴不定,雖說她對兩只眼球充滿了感情,但是輕重緩急她還是能分得很清楚,危急時刻也不是不能大義滅親。

沈思間,重萊水中的紅酒杯變幻成藍色的光點消失了,重萊微笑著說道:“時間到了,我想你應該回去了,沈迷游戲可不太好。”

江月說道:“那邪眼的孢子?”

重萊嘴角輕輕一撇,語氣嘲弄:“你讓邪眼多吃點,它們散發孢子是想補充能量,你不會真的以為幾只大老鼠就能讓邪眼吃飽吧?”

江月:“.......”

雖然她對重萊的觀感很不好,可是她不得不承認他的話很有道理。

吃掉了一個文明的邪眼,怎麽是幾只大老鼠就能滿足的。

江月滿腹憂愁,一臉愁容地退出了游戲。

小公主23959消失,江月從全息游戲倉裏爬了出來,她捶了一下酸疼的肩膀,皺眉去洗手間裏洗漱。

打開水龍頭,水嘩啦啦地流到了洗手池裏,江月能感覺到兩只眼球又開始蠢蠢欲動。

她掬起一捧水洗臉,手腕裏伸出一根纖細的紅絲纏住了水龍頭,江月面無表情的釋放出兩只眼球,兩只眼球開心地在江月手心裏打滾,伸出了數根白色的須莖親昵地蹭著江月的手腕。

江月的目光卻瞄到了相睢的不銹鋼牙杯。

就是你了!

她拿起不銹鋼牙杯,把它們放在洗手間裏的防滑地墊上。

兩只眼球的瞳孔正在緩緩旋轉,像是兩顆亮晶晶的小星星。

子不教,父之過。

慣子如殺子。

不打不成才。

江月狠下心,閉著眼,再睜開時滿眼決絕,手中的不銹鋼牙杯朝著兩只眼球狠狠地拍了過去。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銀灰色的防滑地墊上,兩只圓潤的眼球變成了兩個小圓餅,銀色的漩渦瞳孔又散開了,變成了旋轉的蚊香眼。

兩只眼球伸出兩根白色的須須,瑟瑟發抖地抱在一起。

有點心疼啊.......

江月舉起的牙杯停在半空中,突然有點下不了手。

轉念一想兩只好大兒這麽牛逼,自己當初還把它們倆下了紅油火鍋裏煮了很久,跟兩只一比,她江月才是純粹的弱者啊!

於是。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兩只眼球被江月拍成了兩張血紅色的、帶著銀旋轉蚊香的薄餅。

不一會,兩只薄餅艱難的動了起來,瑟瑟發抖地貼在了一起。

江月拿著相睢的不銹鋼牙杯指著它們倆,狠狠威脅:“以後你們倆要是再敢傳播孢子,就是今天這個下場,明白了嗎!”

兩只眼球點頭如搗蒜,還伸出白色的須須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江月的手腕。

啊這.......

江月抹了一把臉,伸出兩根手指捏住眼球的須須,語氣慈祥了下來:“我知道,我也有錯,總讓你們吃大老鼠,可是家裏條件有限,俗話說母不嫌兒醜,兒不嫌家貧,咱們就這個條件,以後要是餓了吱聲,不要釋放孢子了。”

兩只眼球被她拎在半空中乖乖點頭,江月滿意地點點頭,又說道:“孢子會讓人註意到我們,被人註意到了,我就有麻煩啦,你們這麽可愛,別人會把你們從我手裏搶走的,這樣我就永遠失去你們了!”

兩只眼球立刻用白色須須緊緊抱住江月的手腕,表示絕對不要和媽媽()分離,江月十分受用,心裏那是相當熨帖。

孩子這麽聽話,當媽的也不好再責備,當即愛心泛濫把兩只放在手裏狠狠揉了揉。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江月立即把眼球收回體內,腳步聲停在門外,相睢敲門:“江月你幹嘛呢,大半夜不睡覺哐哐哐鑿啥呢?”

“啊,沒什麽,就是覆習的知識從腦子裏溜走了,於是我拿著你的牙杯錘了幾下。”

江月把門打開,穿著四角內褲的相睢站在門外,兩塊相當肥美的胸大肌正對著江月,被洗手間的燈光照的發亮。

相睢露出一個“你有病吧”的眼神,把手伸向牙杯,江月想起自己剛用這個牙杯拍過邪眼,立即把牙杯抱在懷裏,臉色鄭重地說道:“相睢,我想求你一件事。”

她臉色如此鄭重為難,一下子給相睢整精神了,他小心翼翼地說道:“啥事啊,你說吧,我看看能不能幫忙。”

江月清清嗓子:“是這樣的,我覺得你這牙杯捶背特別舒服,手感特別好,你能把它送我嗎?”

相睢又露出了那種“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的眼神看著江月。

他特別迷茫地擼了一把自己的寸頭,小聲說道:“我跟你說,剛剛我在論壇上看了一個帖子,那個樓主的alpha室友暗戀他,天天偷偷舔他的牙刷,賊變態。”

他上上下下打量江月,像只大老虎似的把寸頭湊過來:“ 你是不是舔我牙刷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把我的牙刷怎麽樣了!”

江月:“.......”

她猛翻了一個大白眼,微笑著擼了一把相睢的寸頭:“寶,看來你知道了,我對你如山的父愛終於隱藏不住了,還不速速喊我一聲爸爸!”

相睢也翻了一個白眼:“算了,牙杯送你了,這還是限量款呢。”

他大步走向馬桶,脫了褲子掏出小兄弟站在馬提前放水。

江月身體僵硬,她虎軀一震,幽幽說道:“相睢,我還沒走呢,你怎麽能這樣呢!”

“要不要一起尿,看看誰呲的遠?”

江月:“.......”

“再見!”

她抱著不銹鋼牙杯飛速竄出了洗手間,相睢在她背後竊笑。

麻蛋啊!她弱小的心靈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竄出洗水間,一只透明的小老虎正在地上歡快打滾,江月蹲下去伸手撓了撓小老虎的肚皮,小老虎兩只厚實的前爪抱住她的手一陣猛啃。

擼了一會小老虎,江月回到了房間,西薄雨正躺在床上睡覺,因為套房裏擠了六個人,一共五個臥室,有兩間堆滿了機甲模型,所以能住的臥室只有三個,只好兩人住一間,江月和西薄雨住在一起,睡一張床,蓋兩張被子。

江月躡手躡腳上了床,西薄雨翻過身,冰藍色的眼睛睜開一條縫,江月把相睢的牙杯放在了自己的包裏。

“你怎麽把相睢的牙杯拿回來了”

“哦,捶背挺舒服的。”

“你有病吧你?”

他翻了個身繼續睡,江月也睡著了,西薄雨睡的不太踏實,他精神體特殊,每動用一次就會留下相當嚴重的後遺癥。

他揉揉發疼的腦袋,看著香檳色絲絨窗簾裏透出的霓虹。

身旁的女alpha突然翻了個身,整個人都騎了過來,像抱被子一樣把他卷在了懷裏。

兩人貼的太近,屬於alpha熾熱的體溫燙讓他有些走神,突然想起有一次江月和他掰手腕,捏著他手掌說他低溫偏低,和大多數alpha不一樣。

一股極冷的信息素突然包圍了他,西薄雨身體一僵,他嗅著江月身上那股冷冷淡淡的信息素,綿綿不絕的頭疼突然好了一些,不再那麽難受了

他猶豫了一會,到底沒有推開江月,而是打開終端把空調的溫度調低了兩個度,他閉上眼,像一只找到熱源的貓一樣倚在江月的懷裏睡著了。

第二天江月醒來,看見自己抱著西薄雨睡在一起還挺不好意思。

兩個alpha黏黏糊糊貼在一起像什麽樣子,要是被西薄雨知道她非得遭受一頓毒打。

起床洗漱,和大家一起吃早飯,覆習的日子就是這麽緊張有序。

大家狼狽地覆習完落下的功課後,聯邦軍校也終於開學了。

補考時間表也出來了,江月在學校官網下載後傳到群裏,一邊和大家收拾套房裏的模型一邊感嘆。

“希望這個學期過的順利,千萬別像上學期那樣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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