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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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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間想起來了,於有江家有個笛子的,滿是塵土的,就杵在廚房的櫃子後邊,多少年沒人碰過,跟於有江結婚三年多,從沒問過那個笛子是誰的,因為,他們自己有都沒主意過那個東西,,似乎那是個可有可無的擺設。

就算今天我也不知道家裏人誰會吹笛子,於雲峰,大伯於大山,還有二伯他們,他們的子女等等,似乎沒人吹過笛子。

如果不是王子鏈手裏的笛子,我真的把於家的笛子給忘記了。

王子鏈莊重又文雅的走過來,歉意的沖我和何守福致歉,說是車子路上壞了,才耽誤點時間。

狗屁,車子壞了,也不至於耽誤兩個多小時呀。

真的沒有空當了,如果可以,應該提醒何守福,等會王子鏈如果問起會不會吹笛子,應該點頭說會吹才行。

何守福也站起來,跟眼前這個和藹又表情親切的年輕人打招呼。

服務生拉把椅子讓王子鏈坐下,又問他要點什麽,王子鏈有錢,一口氣要了許多東西,很貴的,說是賠罪他耽誤時間。

何守福這會兒他有點不知所措,搓搓手站著,王子鏈也客套,也是站著,親切的讓我和何守福坐下,他才坐好。

我註意到,王子鏈手中的那個笛子,一直都拿著,沒有放下。

我也沒太敢開口問,擔心惹他不高興。

都坐下了,王子鏈才開口,他說:“可能有些冒昧,希望您能海涵,事情是這樣的,我有個忘年交,他知道我到這裏辦事,就委托我點事,他啊,有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感情非常好,一晃幾十年過去了,也是各忙各自,幾十年都沒聯絡了,這不,人的年齡大了,總會想起從前的事,非常戀舊,就想把這個這個失散多年的朋友找到。”

恩,這個開場白不算高明,是我猜想到的,之前也有跟何守福說過。

何守福還算機靈,笑著說,“這個嘛,我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還真的不知道有個多年不見的朋友,你的那個忘年交,叫什麽名字來著?”

王子鏈明顯是胡亂編出個名字,說完之後,他裝作很失望的表情,說:“或許,幾十年過去了,找不到也正常。”

何守福低頭,喝杯飲料,沒吱聲。

王子鏈突然又問,他說:“您叫何守福?”

這是在問何守福,他當然知道,“那個,何守福是我的名字,也有個小名,叫於河東,這個嘛,是這樣的,我是幾代單傳,家裏人少,就多了個小名,算是彌補風水的意思。”

王子鏈把手中的笛子放到桌子上,身體往後靠靠,裝作悠閑的看著何守福,笑著問他,“何先生喜歡笛子?”

怕什麽來什麽,好在剛才和何守福有過叮囑,無論他問什麽,只要不設計太壞的,都要承認,何守福點頭,看著我,咬著牙承認了,“喜歡,從小就喜歡這個東西,可惜,哈哈,不太會啊,我這人笨,幹什麽都學不會。”

王子鏈是要步步緊逼了,幾個人提出要求了,“先生能不能,吹幾聲?”

何守福怎麽會這個呢,水塘村的人,我的印象中只有錢米子會吹笛子,其他人都不會,我也會。

我抿嘴,只能看何守福怎麽應付了。

何守福年齡有了,遇事自然有自己的辦法,他搖頭,笑著說:“不了,不了,這裏是咖啡,不好啊,叨擾別人,我這小時候吹過,這都幾十年了,也不會了,算了算了。”

王子鏈沒有逼,也笑了,點頭說也是,這裏畢竟是公共場合,不太方便。

何守福有點不安了,畢竟是裝模作樣,他根本不是於河東,他問王子鏈,“您就是為了替你的忘年交,尋找多年不見的朋友?”

王子鏈聳聳肩,“我相信,這是一份善念,如果你我交換位置,相信您也會如此的,正所謂的,送人玫瑰手有餘香。”

也不知道何守福有聽懂沒,他就是個一個勁的點頭傻笑。

王子鏈又跟進一句,“先生面善,這輩子肯定從善如流。”

何守福一輩子拍馬屁了,如今也被拍馬屁,當然高興了,點頭謝過,說:“我這窮人,農村種地幹力氣活,想幹好事也沒那個條件啊。”

王子鏈說:“先生此言差矣,盡心竭力,心中有佛,總比過手掌中有香好啊,哦,對了,先生有獻血救助他人?”

我楞了,王子鏈這套話明顯是引何守福入局,他要問的是後者,是問何守福,是否獻血過,這事奇怪了,為什麽要問獻血,這有點風馬牛不相及吧。

於雲峰從不獻血的,反正從我沖喜到他們家開始,真的沒聽過他們家有獻血的習慣,水塘村的人也沒有的,說真的,如今農村的素養還沒高到那個程度。

我是蒙了,何守福不蒙,他有一定之規,按照約定好的,只要不是太壞的事,他都會承認了,他點頭,咬著牙說,“獻過,獻了,從前的事,好久了。”

王子鏈又笑了,問道:“既然如此,方便告狀我,您的血型?”

我以為何守福真會暈的,他哪裏知道血型是什麽,事實上我錯了,何守福知道,他經常陪著何壯去醫院瞧病,真的,久病成良醫,何守福多少也知道點。

他很爽快的就說出來了,“我A血。”

王子鏈點頭,然後是深深的思考,聳聳肩。

過了會兒,從外邊走進個人,我不認識,直接沖我們走過來,走到跟前,他是沖王子鏈點頭,然後自己去弄個椅子過來,坐在王子鏈跟前。

王子鏈也沒介紹,只是為何守福,“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先生能夠應允。”

我和何守福都暈了,看著,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王子鏈說:“我想,抽取先生身上的血液樣本,不知道可否?”

說真的,這個要求太過分了,雖然農村人沒什麽見識,也知道這不是隨便能說出的要求,何守福當然不同意了,看著我,急忙搖頭,說:“這不成,我知道你是誰啊,你怎麽抽,會不會弄傷我,你又不是醫生,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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