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快意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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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上天有意的安排，他的這個舒服的病房裏只有他自己，沒醫生護士，也沒身邊的親人，他這是眾叛親離了。
我說：“年頭不多，你還知道董芳是誰？”
他笑，是苦笑，也是怯怯的笑，“怎麽會，董蔔的妹子，那個，當年的事你也別怪我，都這麽多年了。”
“你放屁，是他們不錯，不是我。”
他急忙擺擺手，“好好，算我剛才是放屁，放屁了。那個，你怎麽來了？”
“來了怎麽的，害怕了？”
“當年的事，是對不起你，也對不起董蔔，其實……”
“其實什麽，替自己弄個借口，讓自己心安理得？”
“唉，不說了，知道你心裏苦，也對，曾旭沒權力數落我，你有，啥也不說了，是對不起你，這個是罪有應得，可是，當年那個事，都怪……”
也許真的是我太沖動了，不夠冷靜，怎麽就沒耐心把他要說的話聽完，後來想想才明白，他是要說，都怪某個人，這個人是誰，不是我最想知道的嘛。
可惜啊，董雨淳又蠢了一次，竟然幹脆的打斷他，“別說了，曾旭要見你，跟我來。”
他蒙了，摸摸腦袋，他知道的，這個時間曾旭在看守所裏，是不可能出來，他揉揉大臉蛋子，“那個，誰？”
“你怕什麽，這裏是醫院，這麽多人呢，怎麽的，我還能吃掉你。”
“不是的，不是怕你，你怎麽的，你跟曾旭和好了，聽人說，你和曾旭恩斷義絕了，怎麽，是曾旭讓你過來找我的？”
“別問那麽多廢話，你不來，後悔就別怪別人。”
說完，我就往外走。
徐大彪是個好奇心重的人，也許是剛剛跟曾旭起爭執，他想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所以才急忙從床上下來，穿上鞋子，急忙跟上，他斷的是肋骨，不是雙腿，走路還是恨麻利的，這個混蛋，就應該讓他多斷幾根骨頭，曾旭還是太仁慈了。
一前一後的，我們走在醫院的悠長的走廊裏，醫院人多，幹什麽都不好辦，如今的董雨淳不傻，才不會幹愚蠢的傻子，得找個好的又偏僻的角落才好。
往樓下走，徐大彪後邊問，“為什麽不走電梯？這是要去見誰？”
我騙他，“一個你認識的人，等會你就見到了。”
“我認識的人，誰啊，跟曾旭有關系？”
哦，機會來了，這家醫院是於有江住院的地方，我也來過許多次，對這裏非常熟悉，知道在安全樓梯內是沒有監控攝像頭的，趕巧，這個瞬間走廊上下沒人，門口附近也沒人，有的只是吵鬧的聲音。
我往下指指，沖徐大彪說：“你看，就是他？”
徐大彪真的沒往別地方想，，就探頭往下看，註意力完全被吸引過去，瞅準這個機會，我擡起腿，對準他的後背狠狠踹去，這一踹太猛，伴隨著滿腹的怨氣一下子就飛出去了，徐大彪怎麽也沒料到有這麽一手，就跟死豬那樣，翻滾著從樓梯滾下，身子一下子撞到墻上，才被卡住了，他身上本來就有傷，這樣連翻又滾的，痛得他鬼哭狼嚎，嚎叫呻吟，嘴裏還一個勁的罵著。
罵唄，反正我身上又不疼。
他這樣喊著，附近的人肯定會聽見，會聚攏過來，不行了，我得走了，躲遠點。
在我掉頭就跑的瞬間，不經意間有個人從樓梯走上來，哦，熟悉的人，是鄭芹醫生。
不知道為什麽，也不是是從哪天開始，只要見到他，總會心思紊亂，似乎有數不清的種子在身體內生根發芽。
於有江是要感謝他的，於家人也要感謝他，如果沒有他，於有江的病是不可能控制的這麽好。
我猶豫下，要不要繼續跑。真倒黴，真的希望剛才他沒有見到我的舉動。
我還是掉頭就跑，跟他連個招呼也沒打。
這裏是醫院，科室也齊全，救護車都不用叫了，徐大彪死不了。
當年的惡霸徐大彪，淪落成今天的土財主，還是個弱智，他竟然把我今天解恨的舉動誤以為是曾旭在暗地裏操控的，他的眼中，我是個小卒子，他懶得找小卒子算賬，他把這筆帳直接算到曾旭的身上。
這件事我是不知道的，後來是王年過來找我，才知道的。
王年是稅務局的科長，目前跟曾旭的私交應該是非常好的，人是趨利的動物，王年也不免俗，這個王年曾經受恩於趙琦局長，如果曾旭跟趙斐雅結婚，他當然要巴結人家。
一年之前我誣陷和曾旭有個一夜情，然後在就旅店裏當著眾人面跟曾旭對質，當時這個王年是主事人，所以說我還能認識這個人，也清楚這個人的底牌。
王年過來找我，完全是私下的行為，說是過來找，其實是懇求，是深明大義，是言明利害關系。
當官的人總會把簡單的事情覆雜化，總會把尋常的事歸納進套子裏，在定性質。
王年的話不多，幹脆，直接就說：“你知道不，曾旭如果再這樣，他完全可能被開除，他這麽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媽的了，差點把嗓子裏的痰唾在他的臉上，他是暈頭吧，是不是找錯對象了，跟我說這番話幹嘛，這個苦訴的，讓人起滿身的雞皮疙瘩。
他去找趙斐雅，或者跟趙琦說還差不多。
再有了，我算個屁啊，一個小小的普通的人，有什麽本事去改變別人的命運和際遇，跟我說，這不是扯淡嘛，真欠揍。
如果不是看在他的年齡比我大，也算是有點身份的人，肯定踹他。
真的，都不知道怎麽給他對話好了，對牛彈琴，我想走，讓他給攔住了，“你就不想聽聽我說什麽？”
“如果是曾旭的事，就別放屁了。”
“好，你可以說曾旭是放屁，那你呢，你自己幹過什麽，你自己不知道？”
“開玩笑，你說，我幹過什麽？”
“好吧，一年前的事且不說，就說最近，你去醫院幹什麽，把那個徐大彪怎麽樣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多說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想說什麽？”
並非是要這樣對待他，只是想知道，這個人的承受底線在哪裏，果然，我說他放屁，他完全沒有本應該有的憤怒，相反，盡量壓下心中的怒火。
是啊，曾旭就算再有前途，他也沒必要為了個不知道未來的人而這樣委曲求全，是趙琦在其中有作用，趙琦對這個女婿還是盡心竭力，是趙斐雅的作用，是女兒求父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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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年頭不多，你還知道董芳是誰？”
他笑，是苦笑，也是怯怯的笑，“怎麽會，董蔔的妹子，那個，當年的事你也別怪我，都這麽多年了。”
“你放屁，是他們不錯，不是我。”
他急忙擺擺手，“好好，算我剛才是放屁，放屁了。那個，你怎麽來了？”
“來了怎麽的，害怕了？”
“當年的事，是對不起你，也對不起董蔔，其實……”
“其實什麽，替自己弄個借口，讓自己心安理得？”
“唉，不說了，知道你心裏苦，也對，曾旭沒權力數落我，你有，啥也不說了，是對不起你，這個是罪有應得，可是，當年那個事，都怪……”
也許真的是我太沖動了，不夠冷靜，怎麽就沒耐心把他要說的話聽完，後來想想才明白，他是要說，都怪某個人，這個人是誰，不是我最想知道的嘛。
可惜啊，董雨淳又蠢了一次，竟然幹脆的打斷他，“別說了，曾旭要見你，跟我來。”
他蒙了，摸摸腦袋，他知道的，這個時間曾旭在看守所裏，是不可能出來，他揉揉大臉蛋子，“那個，誰？”
“你怕什麽，這裏是醫院，這麽多人呢，怎麽的，我還能吃掉你。”
“不是的，不是怕你，你怎麽的，你跟曾旭和好了，聽人說，你和曾旭恩斷義絕了，怎麽，是曾旭讓你過來找我的？”
“別問那麽多廢話，你不來，後悔就別怪別人。”
說完，我就往外走。
徐大彪是個好奇心重的人，也許是剛剛跟曾旭起爭執，他想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所以才急忙從床上下來，穿上鞋子，急忙跟上，他斷的是肋骨，不是雙腿，走路還是恨麻利的，這個混蛋，就應該讓他多斷幾根骨頭，曾旭還是太仁慈了。
一前一後的，我們走在醫院的悠長的走廊裏，醫院人多，幹什麽都不好辦，如今的董雨淳不傻，才不會幹愚蠢的傻子，得找個好的又偏僻的角落才好。
往樓下走，徐大彪後邊問，“為什麽不走電梯？這是要去見誰？”
我騙他，“一個你認識的人，等會你就見到了。”
“我認識的人，誰啊，跟曾旭有關系？”
哦，機會來了，這家醫院是於有江住院的地方，我也來過許多次，對這裏非常熟悉，知道在安全樓梯內是沒有監控攝像頭的，趕巧，這個瞬間走廊上下沒人，門口附近也沒人，有的只是吵鬧的聲音。
我往下指指，沖徐大彪說：“你看，就是他？”
徐大彪真的沒往別地方想，，就探頭往下看，註意力完全被吸引過去，瞅準這個機會，我擡起腿，對準他的後背狠狠踹去，這一踹太猛，伴隨著滿腹的怨氣一下子就飛出去了，徐大彪怎麽也沒料到有這麽一手，就跟死豬那樣，翻滾著從樓梯滾下，身子一下子撞到墻上，才被卡住了，他身上本來就有傷，這樣連翻又滾的，痛得他鬼哭狼嚎，嚎叫呻吟，嘴裏還一個勁的罵著。
罵唄，反正我身上又不疼。
他這樣喊著，附近的人肯定會聽見，會聚攏過來，不行了，我得走了，躲遠點。
在我掉頭就跑的瞬間，不經意間有個人從樓梯走上來，哦，熟悉的人，是鄭芹醫生。
不知道為什麽，也不是是從哪天開始，只要見到他，總會心思紊亂，似乎有數不清的種子在身體內生根發芽。
於有江是要感謝他的，於家人也要感謝他，如果沒有他，於有江的病是不可能控制的這麽好。
我猶豫下，要不要繼續跑。真倒黴，真的希望剛才他沒有見到我的舉動。
我還是掉頭就跑，跟他連個招呼也沒打。
這裏是醫院，科室也齊全，救護車都不用叫了，徐大彪死不了。
當年的惡霸徐大彪，淪落成今天的土財主，還是個弱智，他竟然把我今天解恨的舉動誤以為是曾旭在暗地裏操控的，他的眼中，我是個小卒子，他懶得找小卒子算賬，他把這筆帳直接算到曾旭的身上。
這件事我是不知道的，後來是王年過來找我，才知道的。
王年是稅務局的科長，目前跟曾旭的私交應該是非常好的，人是趨利的動物，王年也不免俗，這個王年曾經受恩於趙琦局長，如果曾旭跟趙斐雅結婚，他當然要巴結人家。
一年之前我誣陷和曾旭有個一夜情，然後在就旅店裏當著眾人面跟曾旭對質，當時這個王年是主事人，所以說我還能認識這個人，也清楚這個人的底牌。
王年過來找我，完全是私下的行為，說是過來找，其實是懇求，是深明大義，是言明利害關系。
當官的人總會把簡單的事情覆雜化，總會把尋常的事歸納進套子裏，在定性質。
王年的話不多，幹脆，直接就說：“你知道不，曾旭如果再這樣，他完全可能被開除，他這麽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媽的了，差點把嗓子裏的痰唾在他的臉上，他是暈頭吧，是不是找錯對象了，跟我說這番話幹嘛，這個苦訴的，讓人起滿身的雞皮疙瘩。
他去找趙斐雅，或者跟趙琦說還差不多。
再有了，我算個屁啊，一個小小的普通的人，有什麽本事去改變別人的命運和際遇，跟我說，這不是扯淡嘛，真欠揍。
如果不是看在他的年齡比我大，也算是有點身份的人，肯定踹他。
真的，都不知道怎麽給他對話好了，對牛彈琴，我想走，讓他給攔住了，“你就不想聽聽我說什麽？”
“如果是曾旭的事，就別放屁了。”
“好，你可以說曾旭是放屁，那你呢，你自己幹過什麽，你自己不知道？”
“開玩笑，你說，我幹過什麽？”
“好吧，一年前的事且不說，就說最近，你去醫院幹什麽，把那個徐大彪怎麽樣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多說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想說什麽？”
並非是要這樣對待他，只是想知道，這個人的承受底線在哪裏，果然，我說他放屁，他完全沒有本應該有的憤怒，相反，盡量壓下心中的怒火。
是啊，曾旭就算再有前途，他也沒必要為了個不知道未來的人而這樣委曲求全，是趙琦在其中有作用，趙琦對這個女婿還是盡心竭力，是趙斐雅的作用，是女兒求父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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